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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义体疯子遍地都是
    不谈写作,也不再谈创世,那些都过去了。

    突然想到,除了谈这两个,似乎就没啥好谈的了。

    突然想哭.jpg

    又想到,其实我可以谈谈信,之类的东西。

    当我第一次写信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将会遇到什么。

    发送信息并像收发信件一样等待,复刻着旧时的感觉,使之怀旧而又令人印象深刻。

    我第一次给陌生人发消息时,我想了很多。

    可惜的是,陌生人似乎并不欢迎我,我没有收到回信。

    于是这种写信般的体验,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

    有点糟糕.jpg

    这年头有人追星,房塌了;有人投资,房塌了。

    好在我的房子没塌,只是什么都没干。

    但似乎可悲就可悲在,我什么都没干。

    菜鸟叹气.gif

    好吧,不说这个了,继续说下去徒增伤感。

    我有个朋友十五岁的时候,站在学校的椅子的椅背上摇,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胳膊肘遭受了一次严重的粉碎性骨折。

    等到伤痛渐消,不必担心自己这辈子再也玩不成篮球时,他就很少想到受伤的事儿了。

    那天他又和别人一起玩窗上的杆子,说时迟那时快,杆子没进了他的眼镜。

    但是,也不知道是谁保佑的他,他活了下来。

    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脑子也变得有些不好使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又从另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他骑摩托车的时候站到了车上,然后和一个骑自行车双手脱把的学生撞了。

    事情的结果是,那个学生重伤不治去世。

    而他呢,他的左胳膊再一次的比右胳膊短了一点。

    站立或者走路的时候,右手手背与身体成直角,拇指和大腿平行。

    我去和这位朋友聊了聊,本想安慰他的。

    可他对这些却毫不在意,只要他还能玩篮球,还能传球。

    我也因此感到惊奇,他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玩篮球。

    于是他出院后不久,我们便组织了一场篮球赛。

    当时一个队友手碰到篮球后,食指整个骨折了,几乎和手背成直角。

    我很担心这个队友,便想着送他去医院。

    我这位朋友说他开了车来,于是我们坐他的车去的医院。

    他开的不是摩托车,是一辆小面包,我当时坐副驾驶。

    我把安全带系的很好,却发现安全带非常的松松垮垮。

    我问朋友为什么不修一下,朋友却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都是小事儿。”

    等到车开过街角的时候,我们整辆车被一辆开得很快的重卡撞上。

    它是从我们侧面开过来的,就出现的很突然。

    我当时很紧张,整辆车都在翻滚,我也在翻滚。

    当我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脸上很多的血。

    我心想,没有比这个更离谱的了。

    直到我朋友从车里很是淡定的出来,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掏出手机。

    “不是吧?

    没电了?”

    我朋友很郁闷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我应该报警。

    可当我去摸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当时脑子里很乱,突然就想钻回车子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也就是这时,我朋友突然拉住我的手:

    “你干什么?!”

    我茫然地看向朋友,忽然看到地上的油着了。

    我当时突然想到了电影里爆炸的车,整个人顿时害怕了起来,慌张的跑开了。

    此时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但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淡漠。

    我的朋友站在原地,再次看向手机,他发现不是没电了,而是他之前关机后一直没开机。

    我朋友开机的时候,车突然就爆炸了,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我一直到一屁股坐到地上,人才缓过神来,然后热浪从我身后扑来。

    我转头看去,发现朋友着火了。

    朋友并没有到处跑,而是扑倒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想到了学校里的时候,我们学到的知识。

    朋友的做法是对的,但他有件事没做,又或者他根本没时间那么做了。

    而这时,路人中忽然有人将一大桶水泼向我朋友。

    就是那种大桶的桶装水,还别说,这么做真的有用。

    我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呆愣在那里,直到远处传来了声音。

    那一次车祸,一共涉及到我、我的朋友、当时一起打球的另外两个人以及重卡的司机,一共五人。

    但最后活下来了的,只有我和我的朋友。

    我朋友重度烧伤,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原本是有一只眼睛能看见的,现在这只眼睛也几乎无法视物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就是,视网膜还是眼球,被烧的几乎融化了。

    我朋友最后选择了换一对眼睛,用别人的眼睛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擦伤,和轻微脑震荡。

    那次车祸之后,我便和这位朋友之间,有了一些隔阂。

    等过了一些年,日子长到足够让当事人回首往事时,我有时候会谈论导致我脸上有疤的那起车祸。

    我坚持认为,一切都是我那位朋友的错。

    但比我大四岁的同事却说,事情的起因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

    按照你的描述,我显然有理由认为,是重卡司机的问题。”

    我说,如果把目光放远一些,这显然也和我那位朋友的不稳重有关系。

    我俩已经过了用拳头解决争执的年龄,我也不想继续讨论此事。

    于是在不欢而散后,我便不再和这位同事说话。

    那天,我突然得知,我的那位朋友取得了律师资格,并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地方开业。

    我好奇之下,便去了那里。

    就很突然,我的朋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本来不想应的,但最后还是走出了人群。

    我刚要说话,我朋友正在朝我走来,空中忽然掉下来一台空调。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现了楼上正茫然的看着下面的装修工人。

    是的,楼上正在装修,我事后才知道这件事。

    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再次看向朋友站着的地方。

    我心想,这事儿真是太糟糕了。

    但我完全没有想到,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死。

    尽管空调确实砸中了他,但他当时突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所以,他只是失去了两条腿。

    事后,朋友坐上了轮椅,我也选择了“原谅”他。

    其实车祸那件事,我的那位同事说的对,这事儿和我这位朋友没有关系。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我的朋友在我的帮助下来到床边,坐在床上。

    我抬起他的双腿到床上,哦抱歉,他没有腿了。

    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关上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对于朋友的突然到来,其实我也挺惊讶的。

    当夜,整个城镇发生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