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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139节
    “听好了,你们倘若犯了事落在她的手里,不要指望我救你们。我已经告诫过你们,你们不听我也莫可奈何。”馆陶大长公主觉得,她也该放一放了,两个儿子脑子不好使,她是教不好了,偏要是连她告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莫要怪她不管事儿了。
    陈须赶紧表态道:“母亲教导儿不敢不听。”
    陈蟜不愤的道:“那娇娇受的苦,我们陈家因他们受的耻辱都要抛之脑后了吗?”
    不意外又被馆陶大长公主捏上了耳朵,馆陶大长公主问:“你觉得娇娇被废到底是谁的错?”
    “自然是姓卫的错。”陈蟜跟陈须有所不同,陈须认错的态度非常快,也相当的好。陈蟜就不一样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分明姓卫的人抢去他们所有荣光,对姓卫的人生下来的孩子,就算是姓刘又怎么样,休想让他给他们好脸色。
    馆陶大长公主一把将人推出去,她也不指着能教训醒儿子,只催促他道:“好,你既然认为是姓卫的错,去,对了,阿挽还没走多远,你去,把人杀了,出你心中的那口恶气。”
    陈蟜纵然头铁,那也并非傻得无药可救。
    “儿子不是对手。”陈蟜如实承认。刘挽身边不知有多少高手守着,据他们所知,当初几十个杀手一起上都没能伤得了刘挽,他去,那不是送命?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你们两个,脑子脑子不好使,手上的功夫也不过如此。怎么,不服气我让你跟阿挽认一个服,那你倒是争气的上。”馆陶大长公主瞧着陈蟜自是觉得陈蟜没有本事又自以为是,端是让人很是生厌。
    陈蟜是绝对不敢上的,被馆陶大长公主骂,他从小到大被骂得多了,早已习惯,也不是很在乎。
    馆陶大长公主一看陈蟜那不吱声的样儿,岂不知某个儿子心里依然不服,可让他杀出去,他真没有这个打算。
    生了这样一个没出息还以为自己硬气的儿子,馆陶大长公主是觉得多看一眼都嫌弃,转过头拂袖而去。陈须无奈的指了陈蟜道:“你啊!”
    “是啊,我不像你,把娇娇受的耻辱,咱们家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都抛之脑后了。”陈蟜不阴不阳的反驳,明显的看不上陈须的举动,陈须瞪大了眼睛道:“你以为那真是卫家给得到咱们的?”
    这种蠢话谁都不乐意再提,陈须盯住陈蟜,陈蟜答道:“那也不能说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此言不虚,并非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要说有多大的关系,决定权是在刘彻手里的。
    “你们想如何我不管,我想如何你们也别管。”陈蟜既然连馆陶大长公主的话都敢不听,陈须作为一个他瞧不上的兄长,他自然也是不可能听的。
    陈须也拿自家的弟弟半点法子都没有,听到陈蟜既然有心要跟他们划清界线,立刻道:“好,你了不起,你清高,我们管不了你。你随意。”
    连馆陶大长公主都放弃了,陈须能怎么办,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挽不管陈家发生的事儿了,跟馆陶大长公主把盐的事务安排下去,前期运货一应事宜刘挽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因此刘挽只须将新的供货地点给到手下,事情也就算安排妥了。
    然卫青府上传来消息,卫青之妻病逝。
    刘挽听闻消息时一愣,随后从戈央口中得知,她的那位舅母是药石罔效。刘挽姐妹一道去祭拜,并不曾错过前来祭拜的人骆驿不绝。卫青是伤心的,刘挽姐妹请卫青节哀,一旁的几个表弟也哭得伤心。
    再伤心,人去了,无能再变。同时刘挽想起另一件事,史书上记载的一桩事-平阳长公主嫁卫青。
    因着卫家舅母去世一事,刘挽不想再让卫青操心她的兵马事宜,自接过练兵一事。且诚如卫青所言,她的兵,卫青能给她开个头,想让她的兵听她的话,须得她自己拿出真本事镇住这群人,将来在战场上,她们才会听从刘挽的调令。
    刘挽挣钱为的就是练兵,要的是将来打匈奴,自然不能本末倒置。
    卫青已然帮刘挽先一步提高手底下女兵们的体力,可以说,后续刘挽接过手,只要按卫青的方式练,几年的光景下来,这群女兵绝对不会差。可是,刘挽想的并不是不差。
    女兵,随她出生入死,刘挽并没有打算深藏功与名,趁眼下的大汉对女子的压制并不如后世那样苛责,自该提升女子们的意识。连卫长公主和刘嘉都对世道的不公道出她们的不满,难道刘挽还能连点想法都没有?
    只是,刘挽没来得及付之行动,先被人堵上了。
    第210章 我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去见三位先生的事儿?”堵上刘挽的人正是卫长公主, 刘挽!!!
    她她她真把此事忘了。
    刘挽瞪圆了眼睛,颇是心虚。
    卫长公主环手抱胸问:“盐务的事都分配下去了,考虑过先同你提及的人被你忘得一干二净是何滋味吗?”
    作为一个中间人,卫长公主把话传到, 万万没有想到刘挽忘得一干二净, 如何不让卫长公主陷入两难。她此时都不知如何向人交代了。
    “姐姐, 我错了, 我忘了,我真忘了。这件事我给她们一个交代, 不让姐姐为难。”刘挽犯的错, 哪能让卫长公主付出代价, 自然还是她出面解决。
    卫长公主一看刘挽认错的态度良好, 还主动承担后果,卫长公主哪能再责怪于她。
    “事成定局,错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一道认错。再想办法补救。”卫长公主说到这里视线落在刘挽的身上。刘挽能懂得卫长公主眼神中的意思的, 赶紧道:“姐姐放心, 我一定想出另一桩生意作为补偿。不过,是不是在此之前先确定一番,她们值不值得合作?”
    此言落下,卫长公主立刻反问:“你说呢?”
    “姐姐请。”刘挽赶紧向卫长公主请之,她把卫长公主早早叮嘱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能连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卫长公主说啥都是对的。
    卫长公主在前, 刘挽在后, 姐妹二人一道往日常卫长公主和刘嘉上课的地方去。
    刘嘉早等在门口, 见到两位姐姐来了, 高兴得挥挥手, “大姐,二姐。”
    一见刘嘉脸上的笑容,刘挽和卫长公主也不禁的笑了,缓缓走过去,“三位先生都在等着你们。”
    刘挽和这所谓的三位先生虽是都照过面,深入交谈是没有的,都算对彼此闻名久矣,一直没有真正了解。此时终于是让她们等到了刘挽,三人纵然作为先生,但见三位长公主也都不失礼数的起身见礼,自然,卫长公主和刘嘉也向她们回礼。为师之道,她们得传道授业,当执弟子礼。
    刘挽打量一众人,对于三位先生,丞相薛泽之妻,丞相夫人祝玞,中间那看起来洒脱不羁的妇人为早年的开国功臣留侯张良的后人之妻花禄。另一位面相看起来分外温和的名为唐臻。但三人之中,刘挽是觉得看起来最为无害的唐臻怕是三人之中最狠的那一个。
    “三位先生请坐。”各自见完了礼,好的,别的话无须多说,卫长公主出面请人坐下,三对三,倒是有点意思。刘挽心里默默的补上一句。
    各自入座后,数道视线落在刘挽身上,包括卫长公主。
    “听闻三位先生都有盐务有兴趣?”刘挽一个来办正事儿的人,废话能不说就不说,刘挽向三人摊手,“三位不知盐务之凶险?”
    丞相夫人祝玞道:“知晓。其利亦丰。”
    要担起多少的风险,就会得到多大的利益回报,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因果关系,谁也并不觉得不妥。
    刘挽道:“可是,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跟你们合作?”
    卫长公主眉心动了动,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刘挽将各州的盐务生意都分出去了,就这样刘挽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跟人问出为何她要跟眼前这三位有意插足盐务生意的人合作,卫长公主比较想知道到最后刘挽如何收场。
    急啥呢?没到那一步,想那许多做甚。
    提出问题的刘挽等着三人的回答,视线落在她们的身上。
    “泰永长公主设置安容处,但不知是只打算只设于长安这天子脚下,亦或者打算落实到每一处?”祝玞代为开口,其他两个看情况是已经达成了共识,愿意由祝玞代之说出她们的筹码,以及要求。
    “自然是要落实到大汉的每一处有需要的地方。”刘挽答得理所当然,落在一干人的耳朵里,包括卫长公主和刘嘉都一顿。
    卫长公主和刘嘉都被刘挽要求跟着平阳长公主她们一道安排安容处的事,自知莫看只是做善事,想好这桩善事非常不容易。
    在长安都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做到大汉的每一处有需要的地方,她们惊叹于刘挽的魄力,却也不得不指出其中存在的艰辛和不易。
    “公主一片善心,大汉之幸也。长安的安容处办得不错,为何却迟迟没有别处的安容处再建的下文?”祝玞如此一问,可以说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犀利,让刘挽倒也很是干脆的道:“因为我的手里没有能够担得起在其他地方安排安容处的人。如果无法确定安容处能够真正帮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宁可不动。”
    安容处一开,花钱如流水,刘挽纵然眼下不算缺钱,断然也没有随意挥霍的道理。
    刘挽之前已经跟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提到过,希望她们先在各自的封地将事情操办起来,她一提,她们应着却没有下文。刘挽也不能一直催促。
    所以,请自家人办事最大的烦恼正是如此,交代的事情她们不一定会去办,而她还没法儿催促。她们并不是她的手下,只能说大家都有所图,故而一起合作。但,随时她们都可以不合作。
    可是,刘挽需要借她们的名字,至少有了她们的名头,满朝那些坏心眼不少的男人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寻刘挽的麻烦。大汉的公主都参与的事儿,真以为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手里没有人?
    一但惹怒她们,弄死一群人的本事她们没有,弄死出头的几个,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刘挽手里的事情不少,正因如此她才会将事情交出去。事实证明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她们办事极是靠谱,长安城里的安容处谁能挑得出毛病?
    额,忽略因为刘挽的缘故发生的那些事就更完美了。
    总之,有那想挑刺的朝臣,他们可以挑,但要说她们没把安容处办好,这句话没有人敢说出口。
    刘挽也正因如此无法催促人,但刘挽并非没有在物色合适的人选开展安容处的事,只不过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寻到罢了。
    “因婆母染病,一直要归乡,拙夫身负重任,恐怕不能伴之,唯有妾代之。妾已向皇后请辞,不日陪婆母归乡,长公主以为妾能否担此重任?”祝玞面带笑容而问,毛遂自荐的人,眉宇之间都是坚定,她想做这件事,而且定要做好此事。
    刘挽甚至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下道:“好。”
    有何不好的。丞相夫人,薛泽依然是丞相,她记得这位的结局不错。后世都知道,能在刘彻手里寿终安寝的人并不多,自然,能活下的都是厉害的人物,得认服。差不多刘彻会换丞相,在不换之前,得承认一件事,丞相夫人的名号会很好用。
    听到刘挽爽快的一个好字,祝玞面露喜色,刘挽道:“在夫人起程离开长安前,我会把安容处的相关规矩以及长安的安容处这些日子的账本和相应的安顿都送到府上,请夫人过一过目,若有疑虑之处我们可以再议。”
    教了卫长公主和刘嘉快两年的人,为人可靠,刘挽相信一个愿意站出来,愿意展现自己价值的女子,她不会愿意缩回去成为依靠男人的那个人。
    况且,哪怕是为儿孙谋,朝中有人和朝中无人总是不同的。
    刘挽算是朝中顶顶可靠的那个人,祝玞或许并非不知道自家夫君的情况,未雨绸缪必不可少。能和刘挽达成共识,能在刘挽那儿多露脸,对她或者对她的夫家都有益处。
    刘挽坚定利益能让人心动,刘挽能给到祝玞的利,绝非旁人可比。
    “谢长公主。”刘挽纵然是缺人,她也承认得分外坦荡,并不代表有人毛遂自荐她就会收下。祝玞需要一个机会,得到一个机会,祝玞岂能不谢之。
    “让我看看,你能帮到多少人。”刘挽期待祝玞的表现,她设安容处是为帮助那些老弱妇孺,正因如此,她的目标也在最终能帮到多少人。
    倒也不是说刘挽有多高的要求,倘若不是朝廷有诸多不安定的因素,无法保证大汉的百姓都有衣可穿,有饱饭吃,有地方住,安容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安容处是底线,是保护那些人活下去的最后底线。
    “长公主放心,妾定会帮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祝玞也不是傻子,不会觉得是个人出面喊上一句他需要帮助,她就信了那样一个人当真需要帮助。世间并非全是善人,有太多利用旁人的善心达到一定目的的人,对付那样的人,须警惕,须给他们一些教训。
    刘挽知道祝玞不傻,她知道行事的分寸在哪儿。
    “长公主若不嫌弃,妾也愿意为长公主所驱使。说来妾也懂得一些行商之法。”那一位温和的女子唐臻,面容温和,说话时让人如沐春风,可刘挽就是觉得她那笑中含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冷意,给她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感觉。
    “盐务分出去了,不过,有一桩生意绝不逊于盐务,若是夫人有兴趣不如一试。”刘挽也需要一个真正的自己人,又是一个擅长做生意的人帮她揽起生意,如何扩张,如何收缩,都得寻上一个。只是刘挽一直忙着先赚钱,收人的事真顾不上。
    “只要是能与长公主合作,不拘于一事。”唐臻立刻表态明摆着冲刘挽来的。刘挽......
    【作者有话说】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祝愿大家身体健康,万如顺意,开开心心~
    第211章 分析
    很快刘挽也整理了心情, 且道:“依你所见,我如今手中的生意哪一桩该放,哪一桩该紧?”
    唐臻分析道:“盐务是重中之重,有陛下在后, 长公主无忧。想必能让长公主选中的人家, 为了避免上下夹击将他们吞得骨头都不剩, 他们定会一心一意办好长公主交代的事儿, 否则他们将来一但想告一些图谋不轨的人的状,没有长公主为他们撑腰, 他们怕是很难达到目的。是以, 长公主倒不必操心。印刷术, 造纸术, 应该是印刷术吧。闻各家皆有心钻研此技术,但研究多日一直无果,倒是长公主印出来的字迹工整,且不掉色, 纸质更是天下最好的。据妾所知, 长公主用印刷术换了不少各家典籍。”
    刘挽重重点头,她有心办的事,人虽然不在,交代了各家的人去办,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刘挽也顺势得到自己想要的, 两全其美的事儿, 多好!
    “从造纸术可以看出, 长公主无心私藏。印刷术也一样。”唐臻得到这样的定论。
    “想要育天下之才, 不可藏私。”刘挽如是答来, 证明在她的心里,以何为重。落在三人的耳朵里,她们近些年针对刘挽的行事,纵然与刘挽素来没有过多的交往,也在不断的剖析刘挽的意图后,得出的结论是让她们震惊的。
    刘挽是有远见的人,而且也有为国为民之心,但凡缺少一样,刘挽都不会把印刷术,造纸术迅速的传播出去。
    对,刘挽确实收了他们的钱不假,但刘挽完全可以吊着人,反正造纸术也没有人会,别的人想研究出来,岂是容易。那么刘挽大可以掐着各家人的脖子,想卖多高的价就卖多高的价。
    就造纸术的成就,刘挽能保证用上个三五年,狠狠的赚各地豪强富绅的钱,他们能奈何刘挽?
    印刷术就更不用说了,刻字印刷的手艺,谁家有此本事?刘挽让人弄出来之后,天下无人不惊。至今刘挽让墨家的人出面和各家的交易,也都在陆续落到了实处,这些事情她们三人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