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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节
    被聚血蛊切断了与奎师那的联系之后,她们身后的那轮环不再,就算是有光,也是极为黯淡的。

    所以她们都显得有一些惊慌。

    然而当我与她们真正交上手的时候,却感觉得到,这四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一个比一个更强,并不是那种一剑就能够斩杀的小角色。

    我甚至感觉对方肉身的力量,比我还要强横许多。

    不愧是神的女人。

    在感受到进攻受阻的一瞬间,我自己施展了大虚空术,试图通过神出鬼没的身法来夺取优势。

    然而她们对于周遭的敏感,也是强得令人发指。

    我好几次志在必得的突袭,都在最后的那一下落了空,这样的状况让我有点儿焦急,而头顶上那巨大的海棠花,也开始逐渐的变形,仿佛承担不了那巨大的压力了。

    随着我内心变得急躁,接下来的交手,我开始陷入了下风。

    眼看着双方的攻守之势就要转换,那些女人的脸上也洋溢出了得意的笑容时,我听到有人在旁边低声问道:“这么多美女,你一个人,顶得住么?要不然,分点给我们?”

    我猛然抬起头来,瞧见在不远处,杂毛小道和屈胖三站立其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高僧。

    高僧脸色慈祥,然而衣服上却尽是淋漓的鲜血,正是白马寺的元晦大师。

    瞧见他们,我的心中惊喜,一边应付四人的进攻,一边喊道:“你们怎么来了?”

    屈胖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说人家冥狼部队还准备拿这帮家伙来杀鸡儆猴,展现出他们强大的战场统治力呢,结果你这家伙却偏偏在这时候来出风头,不但直接杀平了一路,而且还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去对抗,看得那帮人都傻了,我们这不是过来瞻仰一下你的风采么?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笑,赶忙求援道:“快帮忙,宰了这几个女人,不然奎师那就会通过她们,连接这个世界,卷土重来了——到了那个时候,谁也跑不了。”

    奎师那?

    听我说得焦急,元晦大师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老实实地提着紫金禅杖,朝着我这边冲来。

    然而屈胖三和杂毛小道虽然也跟了上来,却没有下死手的意思。

    那位自从回到掌教真人之位,就变得一向正经的茅山宗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之中的女人脂粉香,然后说道:“这么漂亮迷人的尤物,你怎么舍得杀了她们?”

    屈胖三也是嘻嘻笑道:“对呀,对呀,留下来当丫鬟,几多好?”

    说罢,他冲着那些女人甜甜地说道:“小姐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九章 辣手摧花,变故又起

    藏边将女神叫做“度母”,而我们面前的这四位美女,则是奎师那千挑万选出来的度母,每一个都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我想要将她们全部都给拿下,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我只需要对付一个,而不需要担心其它度母的围攻,那事情又是另外的一种境地。

    不管杂毛小道和屈胖三的打诨插科,还是元晦大师的认真对待,他们每个人都找到了一位凶狠体娇的度母,将其缠住,而我则得以解脱出来,抓着止戈剑陡然前冲,在即将于对手靠近的一瞬间,使出了清池宫十三剑招之中最为鸡肋的一招。

    秦王三千剑。

    唰……

    一瞬间吗,剑光充斥了整个天地,同样也让那度母为之一惊,“秦王三千剑”威力不显,但效果绚烂,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而在那漫天的剑光之中,我再一次地消失了去。

    大虚空术。

    再一次出现的我,已经来到了那人的身后,止戈剑携着虚空之中带来的负能量,陡然斩向了那女人的后背。

    然而一如之前那般,眼看着就要将其斩成两截,她却是凭借着高度柔软的腰肢,做了一个近乎于不可能的折腰,劈开了我的这一剑。

    瑜伽术。

    紧接着,她的手中飞出了七八个手圈大的金环,朝着我砸来。

    我止戈剑撞在了那金环之上,叮叮作响,仿佛仙乐在耳畔响起,让人的神魂为之一荡,整个人仿佛又要飘飘然。

    不过她到底还是小看了我。

    有着聚血蛊驻扎,我怎么可能再一次被她所迷惑?

    止戈剑与金环碰撞的下一秒,我的身后,浮现出了两个巨大的虚影来。

    两代一剑神王。

    意境,一剑斩。

    唰!

    又一声的炸响,从那女人的身边掠过,恐怖的剑气宛如疾电一般,斩在了她的身后,将土地直接斩出了一条十几米的裂缝来。

    对方还是再一次地避开了去,而且与刚才一般,都是差之毫厘。

    然而这一次,她却终究还是没有如之前一般安然无恙,因为我刚才那一剑的威力,并不仅仅只在于止戈剑上。

    肆意张扬的剑气,它并不只是一点一面,而是牵动了整个炁场。

    我面前的这位度母尽管避开了我的斩杀,却被那剑气伤到了身体,惨叫了一声,朝着旁边跌落而去。

    如果是旁人的话,定然会因为那美人花容失色的娇态而心软神伤,但对于我来说,这几个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的家伙,终究还是没有大腿聚血蛊的千分之一重要,如果需要我在两者之间作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聚血蛊小红。

    而它虽然暂时抵挡住了奎师那的意识侵袭,但接下来的每一秒钟,它都有可能撑不住,陷入崩溃之中。

    所以我没有任何的停留,长剑再往。

    这一次,我迸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强大的剑气,而这剑气除了我自己的全部力量之外,还有聚血蛊小红在我身上的加成。

    两种力量,在这一瞬间陡然爆发,彼此叠加在了一起。

    剑光宛如新月,重重地砸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轰……

    一阵红色的气雾腾然而起,那个让人头疼的度母消失不见,而在这个时候,我的内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

    快、快、快!

    我能够感受得到聚血蛊小红身上莫大的压力和此刻焦急的心情,在将那度母给斩杀之后,厉声喝道:“别玩了,杀了它们,不然我们都得死!”

    一直以来,我在屈胖三和杂毛小道的面前,都是听话小弟的形象,基本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很少有反驳过他们的观点,并不是说我的地位有多底下,而是我特别地尊重他们。

    无论从江湖资历,还是修为,又或者见识和眼界,我都远远不如他们。

    所以我就得把自己的姿态摆低,认真对待。

    但现在,我发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怒吼,不为别的,就是要将奎师那重返此间的“灯塔”给熄灭掉。

    在听到了我话语的一瞬间,屈胖三和杂毛小道同时出手了。

    如果说之前是在开玩笑,那么现在的两人,在与敌人周旋,获得了对方最基本的情况之后,都显得格外的果断和凶狠。

    雷罚在别人的手中,说不定就只是一把用来作法的木剑。

    甚至连打架的功能都没有,与公园里老头老太太练太极的软剑一个地位。

    但它在杂毛小道的手中,却显得有了生命一般。

    杂毛小道使出来的,是最简单的茅山入门剑法,然而明明就只是这么一劈一砍,却让我有一种“大道至简、大音希声”的古怪感觉,而那原本飘逸地宛如谪仙的美女度母,在杂毛小道的面前,就好像是刚刚谈恋爱的少女一般,有点儿迈不开脚步。

    整体的节奏,都在一瞬间,被杂毛小道给掌握了。

    而在另外一边,屈胖三则显得绚烂许多,他在感知到了我的焦急之后,双手一张,却有一大团的金色火焰凭空出现。

    这些火焰宛如活物一般,落到了前方的度母身上去,任凭她不断躲闪,都摆脱不了。

    那女人开始感到了恐惧,想要抽身撤离,却有一股无形之力将她给紧紧束缚。

    青云图。

    那悬浮于空的青云图落下了八道光芒,分作八卦,将其定住,然后金色火焰附身于上,将其灼热燃烧起来。

    我在打量到两人动了真格的一瞬间,转身过去,扑向了元晦大师的对手。

    那剩下的最后一名度母,虽然依旧强悍,但面对着元晦大师这位隐隐之间的佛门第一人,到底还是有点儿疲乏,已然被控制住,但元晦大师是个大德高僧,慈悲为怀,看着这娇艳如花的美女,终究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他没有,我有。

    止戈剑在元晦大师定住了那女人的一瞬间,陡然递出,极快的速度甚至让它与空气产生了摩擦,而发出了灼热的气息来。

    唰……

    一剑掠过,人头飞起,落下来的时候,化作了一摊黑褐色的浓雾,里面的气息也被止戈剑给吸收殆尽。

    无情!

    瞧见那蜂腰肥臀、美若天仙的女子被我无情斩杀,即便是元晦大师那平淡了数十年、波澜不惊的修养,也忍不住双手合十,高声念诵道:“阿弥陀佛……”

    元晦大师这边念起了经文超度那并非人类的度母,而另外一边,杂毛小道和屈胖三也相继辣手摧花,将其灭掉。

    随着四个度母相继倒下,原本死死压在上空的那恐怖压力骤然一消。

    几秒钟之后,我头顶之上的红艳海棠花收回体内,化作虚无,而之前奎师那带来的那种威压,也不再出现。

    啊……

    屈胖三捂着脸,难过地大声哭道:“可惜啊,多好的一次机会啊,我差点儿就能够给奎师那戴绿帽子了……”

    他表现得痛心疾首,而旁边的杂毛小道却一语戳破了他的表演:“你……有作案工具么?”

    呃!

    这四名度母应该是此次攻击最主要的核心成员,甚至极有可能是指挥者,而她们的相继阵亡,使得原本宛如黑潮的敌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退却。

    随着呜呜的牛角号声,那些来自于地底世界茶荏巴错的怪物和摩门教教徒扔下了同伴的尸体,开始徐徐撤退。

    不过它们想走,我们却想要留。

    几个人没有多扯什么,彼此看了一眼之后,都朝着撤退的敌人冲了上去。

    随后山南大营之中有无数的追击者冲了出来,使得这一场有秩序的撤退,到了后面,变成了大溃逃。

    我们从山脚下的针叶林,一直杀到了山上的冰川之前,从天黑杀到了天亮。

    回顾一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