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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风险虽高,胜率却大。
    白禾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言译仍旧在吻她的颈子,可白禾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个人。
    她和祁浪看电影,俩人也坐最后排,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下,俩人相互耳语,疯狂地讨论剧情,猜测后续发展,专心致志甚至连上厕所都不肯去…
    有一次,她跟祁浪两个都憋慌了,她说:“你先去,我帮你看,回头告诉你剧情,然后我们再交换。”
    祁浪不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憋一会儿。”
    白禾:“你别尿裤子!”
    “不会,我膀胱很好。”
    最后是白禾先忍不住,狂奔去了卫生间,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祁浪立刻把错过的剧情详详细细地解说给她听。
    最后走出电影院,祁浪脚都在抖,白禾扶着他去了男厕所:“忍住啊,千万别尿裤子,否则你就再不是我的男神了。”
    祁浪:“我什么时候成你男神了?”
    “哎呀你快去!”白禾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回家这一路,俩人都在疯狂讨论剧情,没讨论完,甚至还会站在楼下吹一阵子。
    他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拌不完的嘴。
    言译对电影不感兴趣,言译只对一起看电影的她感兴趣。
    白禾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他了,好像除了和他身体交流,就没别的太多别的表达方式了。
    就连身体交流都是单向度的,他的身体从不让她碰。
    有时候,白禾感觉在言译面前,她是献祭品。
    ……
    几天后,言译把那枚“跳动的心”还给了白禾,上面镶嵌的钻石,也被他重新切割,换回了原来的宝蓝色水钻。
    言译告诉她:“水钻我没有扔,这条跟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是祁浪送你的那条。”
    白禾打量着这条项链。
    其实,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上面已经有了分割的裂痕,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样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地收下了链子。
    言译忐忑地看着她:“姐姐别生我的气了?”
    “不是扔湖里了吗?”白禾问他,“怎么捡回来的?”
    “我花钱请人打捞上来了。”
    白禾皱眉:“不是你自己下水捞上来的吧?”
    “不是。”言译说,“大冬天的,我怎么会…也没那么好的水性。”
    “真的吗?别骗我。”她想到身体一向很好的他才刚感冒过。
    言译对她温柔地笑笑:“这不重要,白禾,重要的是,这能不能弥补一点你对我的喜欢?”
    白禾叹了一口气,将链子收回书包里,然后轻抚他的脸:“言译,别再让我担心了。”
    “再不会了。”
    言译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见她没有抗拒,于是逐渐压上来,撬开了她的齿,探入舌尖,亲吻也带了攻击性,清瘦有力的指尖紧扣着她的下颌,不让她有意思退缩的余地。
    白禾一开始还能招架着他,但他不知疲倦地吻得她天旋地转的,她腿都软了,全身都软了,靠在了他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言译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不回去。”
    她抬起头,迎上了他克制忍耐的眼神,又带着那样缱绻的温柔。
    她点了点头。
    倏而,又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一,我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你愿意去吗?”
    言译怔了怔,然后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一个吻——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64章旧事
    对于白禾信誓旦旦说绝不原谅, 结果没两天就和好的真香行径,展新月和朱连翘一致表示——
    耳根子这么软,活该被心机男拿捏!
    恋爱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她再怎么…都应该多冷他一段时间, 还要给与惩罚,让他多痛苦一阵子, 好好反应自己的错误行径。
    她倒好,人家就生个病、哭一下,她就心软得不行了。
    正在阳台边晾晒衣服的苏小京表示:这样的结果, 毫不意外。
    白禾多疼她这个弟弟,她可是从小看到大, 宁可自己受委屈, 都舍不得让他受委屈。
    他要是心里难受, 她比他难受十万倍。
    白禾笑着将拧好的衣服递给她:“哪有这么夸张。”
    苏小京怀疑地说:“你确定言译是真的改了吗?或者只是因为祁浪离开了,他暂时性地跟自己和解,如果有出现新的危机, 难保不会发疯。”
    “不会有新的危机了吧。”白禾说, “他最介意的就是祁浪了。”
    苏小京用撑衣竿将衣服挂起来, 用手肘戳戳她:“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白禾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要否定, 苏小京连忙说:“别骗我啊, 你什么脾气, 我还不知道。”
    白禾叹了一口气, 看着远方湛蓝的大海:“我跟七没缘分, 错过了就回不来了。”
    “你看, 他pua你还不够,你自己还pua你自己, 明明有机会跟白月光在一起的,什么缘分不缘分,能不能拥有幸福,全看自己愿不愿意争取好吗!”
    “你这样说,显得我更渣了。”白禾闷闷说,“本来,我就觉得自己挺不道德的。”
    “你看啊,你这个宝贝弟弟,真是在你的心上剜肉。不是说,爱是放手、爱是成全吗?怎么他就不能成全呢。”
    “你别道德绑架他了。”白禾说,“哪有那么多成全啊,爱都是自私的。”
    “哎呀,你还帮他说话!白禾,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啊!如果爱都是自私的,为什么祁浪会走,你想过没有。”
    “他走是因为…是因为…他以为我不喜欢他。”
    “所以你看,这不是一种成全吗?好好看看清楚,你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有多配得上你的喜欢。”
    苏小京脱口而出,却没注意到白禾的眼睛红了。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她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我欠言译…很多。”
    这两年,言译对她的好,还有这十多年的感情,垒在她心里,沉重如山。
    她想,什么爱情到最后不都会变成亲情吗,她和言译本来就是亲人。
    他们也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
    临近期末,白禾每天都泡在图书馆。
    言译的课业比她还多,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来图书馆陪她一起上自习,白禾不让他来,因为他来了肯定没心思学习,不是桌底下和她牵手手,就是拉她进小树林亲热。
    那天走出图书馆大门,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面孔,白禾怔了怔,认出他是大一时军训的教官——付思惟。
    付思惟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穿的是衬衣西装,五官端正,身形笔挺,看起来很有事业范儿。
    付思惟看到她,也稍稍恍神,停下了脚步。
    两人对视一眼,白禾对他笑笑,大方地打招呼:“学长,来看书吗?”
    “不是,等下圆弧报告厅有一场招聘会,我是来应聘的。”
    “难怪这么精神呢。”白禾看着他,就想到了当初军训的时候,他青涩又害羞地训练他们的样子,“招聘会加油哦!”
    “嗯!”
    再没多的话,白禾与他擦身而过。
    付思惟走了两步,表情有点纠结,在白禾踏出图书馆大门时,他终于似下定决心地回过头:“你还在和那个男生谈恋爱吗?”
    “唔…你说的是…”
    “就祁浪他朋友,也是你的朋友,那个医科大的,我之前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哦,言译,他是我男朋友。”
    付思惟犹豫了几秒,对她说:“那件事,我不知道祁浪有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啊?”
    “我退出国旗班的事。”
    “我不知道啊,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退?”
    付思惟想了想,望向图书馆外那间阳光咖啡厅:“招聘会还有两个小时,我请你喝一杯吧,有时间吗。”
    白禾心里疑窦丛生,于是答应了付思惟的邀约。
    付思惟带她去了咖啡厅,坐在露天小花园里,给她递来一杯卡布奇诺。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禾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向他询问,“为什么会退出国旗班,又为什么会提到言译?”
    付思惟倚在靠椅边,眼底是释怀的从容:“当时我挺生气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所以,你也别在放在心上。”
    “付教官,你快说吧!”白禾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啊!”
    “我之所以退出国旗班,是因为有人去团委举报了我,用的是祁浪拍摄的那段视频,你还记得吗,当时在体育器材室,我让你坐在垫子上,给你放松肌肉那一段。”
    白禾的心蓦地一刺:“你是说…祁浪举报了你!”
    随即,她立马摇头,“不不,不会的,祁浪已经删掉视频了,他不会这样做…”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祁浪,那时候气昏头,还去找了他,给了他两拳。”付思惟敛眸,指尖拨弄着咖啡杯,“祁浪说不是他,他没干这种事,我问他把视频给过谁,他不肯说,只说他会搞定这件事。”
    白禾头皮发麻,端咖啡的手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