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赚了不少的钱,把家里都翻新了一遍,还买了几个下人伺候。
现在条野太郎和上衫下香夫妻俩已经不用和他们一样,冒着大风雪下海去捕鱼了。
鸡鸣声过后好久,天边都已经亮起了鱼肚白,打鱼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回来的时候,条野家的大门才被打开。
施若君穿着一身扶桑贵妇才会穿的名贵和服,站在家门口伸了个懒腰,手腕上的金镯子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村民们有羡慕有嫉妒,少不得要围在他们家门口聊几句:“久菜合子夫人,你们在大燕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会那么赚钱?我记得你和你的丈夫条野新华离开家乡的时候是才十四岁,现在都二十五了吧?”
被风吹雪侵,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的施若君表示:我可以骂八嘎吗?
但她只是 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羞涩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哦!
差点忘了!
条野新华解释过,说他们在大燕赚了钱之后,那些大燕的本地人嫉妒他们变成了富人,仗着他们是外来人,抢夺他们的铺子和房子,还把他的夫人久菜合子给毒哑了,他恨透了大燕人。
“这些大燕人真是禽兽,他们大燕人之前也在我们的土地上做生意,我们可没有这样欺负他们,他们真是坏透了,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了。”
“这次高句丽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赢定了,被大燕朝欺压了这么久,每年都逼着咱们朝贡,咱们也该翻身了。”
“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就是该死,把他们都杀光,让他们绝种,这个世上不需要他们活着浪费空气。”
什么叫大燕人在这里做生意,他们没有欺负?
大燕泱泱天朝,有大国风范,来扶桑是下乡扶贫,教导他们一些农业、生产、织布、陶瓷的一些知识好吗?
没看见细作朋友的名字都叫上杉下香吗?
上衫下香……上山下乡啊!
大燕从未逼着扶桑朝贡,反而是扶桑每年拿一些破铜烂铁,陈芝麻烂谷子的去大燕打秋风。
大燕看在它是自己的小弟的面子上,每年都给了绝对超出价值的回礼。
到了他们的嘴里,反而倒打一耙。
施若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他们扶桑才该死,都该死。
因为气愤,她稍微蜡黄起皮的脸涨红起来,一副要暴起杀人的模样。
村民们还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遭遇,还在七嘴八舌的骂着。
够了!
真的受够了!
施若君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突了起来……
“好了!”
一个白面书生样的青年从施若君身后走出来:“这是我家合子的伤心事,你们不要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我会心疼的。”
按住施若君的手拍了拍:“小不忍,则乱大谋。”
村民们看着晏三郎与施若君悄悄耳语后,妇人脸色才变得好看,又纷纷打趣他们俩感情好。
特别是条野新华,他生得还挺好看的,居然对一个男人婆夫人,而且还是个哑巴的男人婆夫人这么好。
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时代,他已经很好了。
大监府——
川秀赖井摸着奸诈的胡须:“你是说,我们小渔村来了一对富可敌国的夫妻?”
底下谋士点头:“下官在渔村的探子说的,只怕他们在大燕做的生意不干净,所以被大燕人赶回付昂来了,听说那男人的夫人还被大燕人毒哑了,恨透了大燕人。每每提起时表情都十分可怕。下官以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大人升官的敲门砖。”
大监是正五品,刚好有把人才引进给上官的权利。
前线败仗屡屡传回王庭,王上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若能让此人捐出全部身家支援军队,王上定会高兴的。
“他们的身份可靠吗?”
“回大监,条野家哈上衫家世世代代都在小渔村,祖上还曾出过几个小官,绝对是地地道道的扶桑人,他的儿子的确是十四五岁就去了大燕做生意,这个小渔村的所有村民都可以作证。”
“身份没问题就行,明日你带条野次郎和条野新华父子俩来见我,我引荐上官给他们交流一番。”
能为王庭效力,是他们的荣幸。
谋士眼中闪过精光:“是,下官定不让大人失望。”
大燕——
淑妃猛地一个回身:“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良妃瞒着咱们,已经病入膏肓了?”
叶贵人神色担忧:“臣妾也不确定,良妃姐姐她不承认,我问书香那个丫头,她也一问三不知。可臣妾真的闻到她的房里除了苦药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淑妃咬了咬唇,对身后的木檀吩咐道:“你悄悄的去太医院把给良妃娘娘诊脉的太医都找来,别让良妃娘娘发现了。”
木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姜昕玥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刚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
“走,去良妃宫里!”
人命关天的大事,姜昕玥答应过大公主,会好好照顾良妃的。
二公主在开春的时候就已经嫁去了云阳,御膳房的张秀珠也去了民间的女子学院开班授课。
新进的那些秀女大都是官家小姐,比起在宫里守活寡,也都更愿意去做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