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斓不仅幼稚,他还霸道,说给林羽10秒,那就一秒都不能多,时间一到,他立马捧住林羽的脸,强迫他视线离开图案。
“唔,方快窝。”
林羽被他捧住脸,变成了小鸡嘴巴,说话都说不清楚。
“你答应我不看了,我就放开。”
林羽不同意,一直唔唔唔抗议。
央斓不可思议地瞪着林羽:“不行!多三秒都不行,你还想要十秒!?”
“唔唔唔……”
“不行,你不能看了,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毫无信用可言。”
“唔唔唔……”
“好吧,只要你不看了,我保证五分钟内给你在上面找线索出来。”
林羽点点头,央斓才放开了他,还特地移动脚步,挡住了林羽的视线。
罗拉不知道央斓是怎么听懂林羽全程的唔唔唔的,她只知道她现在感觉撑得慌,甚至感觉被腻得有点反胃。
呕——
央斓没有诓林羽,真的在五分钟之内看出了一些线索。
“这个图案的画风似曾相识。”
林羽:“怎么说?”
林羽对画画一窍不通,更不要说看出什么画风了。
央斓挡住了林羽想偷偷上前的步伐。
“跟我们上次在画展看到的李勋辉那幅画一模一样的画风。”
而那副画是楼果帮李勋辉画的。
罗拉看着并肩离开的两人,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再不走她就得被抬上检尸台了,然后死因是被腻死,撑死的。
林羽感觉央斓现在很像他已逝很多年的爷爷,因为他此时被央斓训得头都没办法抬起来,没其他原因,因为央斓强迫他躺在折叠床上,一下下按着他的头。
“让你刚刚要看,现在头痛了吧,要不是知道你死倔,我刚刚一秒都不会让你看。”
“……”
林羽根本没头痛,经过央斓这段时间的治疗,其实他已经没怎么头痛了,但从罗拉那回来后,央斓死活不放心,非得按着林羽躺着给他按一按摩。
“我真的没头痛,一副图案现在没那么容易能影响到我了。”
“闭嘴!等你真痛起来有你好受的。”
林羽只能闭上眼,享受这短暂的愉悦轻松时间。
……………………
楼果坐在审讯室里,看着林羽手中血衣的照片,蜷缩了一下手指。
林羽:“这件衣服是你寄到任查家里的?”
“不是!”
楼果很慌张:“真的不是我寄的!”
央斓:“不是你寄的,但图案是你画的吧。”
“是,是我画的。”
“你是怎么得到这件衣服的?为什么要在这个衣服上画这个图?这个图你是怎么得到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几个问题。”
“之前给李勋辉当枪手的时候,我一度想死了算……”
楼果在当被迫当李勋辉的日子里,他想了无数逃离的办法,但每一次被发现,李勋辉就能多想出一种控制他的办法。
当他的家人全部被控制住的时候,楼果再也不敢想着逃离,他每天都在疯狂地作画,就算李勋辉没要求,他也一直在画画。
只有画画能让他暂时脱离现实,但看着一幅幅被李勋辉拿走的画,他又渐渐地开始害怕画画。
他越来越绝望,他想着一了百了,想着用自己的生命换李勋辉的事业名声。
那天晚上,他趁着深夜李勋辉不太盯着监控的时候,他拿出自己准备的工具,在这之前,他想给自己的父母发个信息。
结果不断颤抖的手不小心点到了手机里弹出的窗口。
窗口的画面是一把匕首刺穿心脏的图案,音乐随之播放,很熟悉,是小时候他妈妈哄他睡觉的家乡歌谣,长大后虽然他不再需要哄睡,但妈妈每年生日都会给他唱一遍。
楼果在只有画具为伴的宽大客厅里崩溃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之后每一天我都得看看那个视频。”
楼果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能正常入睡了,但每天看着那个视频,他都能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总之楼果那段时间总觉得精神恍惚,但至少他没再想过一了百了,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收到一个盒子。
“那是我舍友给我带回来的。”
那天中午下课,楼果精神恍惚,下午还有课,他就先回宿舍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发现桌上放了个盒子。
舍友说是回来的路上被一个人塞手里的,对方让他帮忙带给楼果。
楼果拆开了盒子,里面放了一件衣服和一份特殊的颜料,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让我在那件衣服上画那个图案。”
林羽:“然后你就画了?”
楼果:“没有,我刚看完纸条,就有人打电话给我,电话接起来后,对面并没有人说话,滋啦一声电流声之后,对面响起了歌谣声。”
然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等到他有意识之后,他已经回到公寓,衣服上的画也画好了。
林羽:“那衣服是怎么到任查家人手里的?”
楼果:“其实那个纸条上还让我把衣服画完带去街心公园,那个公园就在公寓对面。”
楼果想着,反正他画都画了,多了这件衣服他也不好跟李勋辉交代,反正就在公寓对面,他便把衣服拿去对方指定的地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