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完,他才反应过来,不解道:“是来我们单位其他组?还是来我们组?”
央斓看了一眼白翎,又将目光移向余哲,很快又收回视线。
余哲淡淡道:“刑侦组。承蒙上头看得上我的能力,申请调过来的。”
林羽这下是真惊讶了,为什么有人转过来,他这个组长都没收到消息。
余哲看出林羽的疑惑,解释道:“调令今天刚刚下来,兴许你们很快就会收到通知。”
陶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哪是看得上那么简单啊,明明是特别赏识好不好。
余哲这次因伤退下来,其实是可以有更好的去处,更好的待遇的。
但他什么也不要,一心想转回来,刚好这边确实缺人,他本人又意愿强烈,就让他转过来了。
执意转回来的原因无论他怎么套话,对方执意不谈,只说在外面漂泊多年,现在只想落叶归根。
气得陶孜牙痒痒,又不是半截身子进黄土的年纪,落个屁的叶,归个屁的根。
对方不欲多说,林羽他们也没再问,反正等人过来了,资料自然就会到林羽手上。
这个酒吧的装修很不像一个酒吧,倒像是一间大型咖啡店,很是素雅,十分大气,装修风格别树一帜,难怪如此出名。
酒吧里人不多,一方面是时间还没到,另一方面是由于持卡限制,今晚人数锐减。
林羽觉得他们运气不太好,这对他们的调查并不友好。
“别看现在这么清雅,这里装修用的材料特殊,灯光一打,那氛围比寻常最热闹的酒吧都浓烈。”
陶孜熟练得给他们介绍,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客户了。
“不过这里是分时间的,想来high的,high吧那个时间段来就行了,这里还有一段清吧时间,跟现在差不多,就是会放点音乐和打点温和一点的,能调节气氛的灯光。”
陶孜带着几个人往上走:“楼上是包厢,能看到下面,但楼下看不到上面,隔音效果也很好。”
在包厢里,除了自己人制造的噪音,不管是走廊还是楼下把天掀翻了,都影响不到里面。
白翎:“今晚是什么活动?”
白翎从刚才就显得心不在焉的,这会看样子是恢复了,显得很兴奋,他还没来过酒吧呢。
“今晚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活动在楼下进行,应该是会玩些游戏什么的,等一下时间到了我们再下去就行。”
陶孜看了他一眼,见他新奇地四处看,惊奇问道:“你是不是没来过酒吧啊?”
白翎摊摊手:“小时候家里管得严,长大后一心学习,投身于学海无法自拔,工作后,上司压榨,社会打压,每天活成狗,没法high。”
说着,他还伸出手指,在舌头上沾了一下,将口水在眼角点了点。
林羽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从明天开始连续值班一个星期,好好感受一下来自上司的压榨是什么样的。”
白翎连忙讨好赔笑道:“别啊,头儿,我就是跟着小青网上冲浪看多了,瞎胡诌成了习惯,顺口就说秃噜了。”
虽然现在有案子,晚上他们也不见得能多早回去休息,但他住的房子离单位近,只要不用值班他还是可以抽空回去眯一下的,能睡床谁要睡椅子啊,睡得他腰酸背痛。
一行人进了包间,林羽随便选了个座位坐下,白翎连忙上前,狗腿地递水,捏……捏肩就算了,他敢碰他头儿一下,他斓哥非得把他的胳膊掰折了。
“我们的林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当代潘安,英明神武,体恤下属,温柔体贴,绅士有礼,是我们的好上司,斓哥的好老婆。”
“噗——”林羽瞪大眼睛,手中的水杯差点拿不稳:“咳咳,你,咳咳,你没病吧,瞎胡说什么呢。”
央斓抬手拍着林羽的背,面无表情地看了白翎一眼,眼里却荡着笑意。
陶孜一直在旁边在看戏,这会笑得腰都抬不起来,指着白翎道:“你可太好玩了。”
白翎看了一眼央斓,又看了一眼林羽,本着透过现象看透他们头儿斓管严的本质,遵循惹了头儿都不要惹斓哥的原则,他脑子一抽,作死地补了一句:“要不然,好丈夫?”
林羽缓了过来,抬脚踹了他一脚:“闭嘴,别一天天的嘴里都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白翎求生欲燃起,不敢说实话,只能瞎掰补救道:“嗐,我其实就是表达你们是天降竹马的意思。”
林羽被他那两老婆丈夫的,搞得现在脸上的热度都没有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其他人身上他能一笑置之的玩笑话,此时他却不敢回头去看央斓,
他气不过,再次抬脚踹过去:“竹马就竹马,加什么天降,一天天的,以后少冲点浪。”
林羽平时情绪很少这么外现,白翎吐了吐舌头,也不再闹他。
几个人打打闹闹,陶孜和白翎两个臭味相投,只过了这么一会就已经把各种联系方式都加上了,聊得正欢,不知道的以为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
余哲一直没说话,默默喝着手中的酒,时不时打量一眼白翎。
他的动作,央斓都看在眼底。
白翎,阿茗,余哲。
心理学家的职业病让央斓不自觉地去思考这几人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天生对他人的淡漠,又让他很快将这些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