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爱玩。
“……”男人的眸深了深。
撑在她两侧的手,抓起她,捏一捏,不轻不重,语气淡淡,“姒姒还想要旁的什么选择?”
“难不成,姒姒还另有喜欢的人?”
这个时候倒不表现出他那危险的模样了,格外平静地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大概是想叫她放下戒心,然后,没心没眼地说出来。
难得拿到主导权的云姒,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他这副模样,说:“现在没有,但说不准……以后会有呢?”
“世上的男子千千万,总会有一两个叫我喜欢的,哥哥是一个,至于旁的……也许以后会遇到?”
“……”裴庭闻平静地看着她。
平日里多么聪明敏锐的人,这个时候,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玩儿,在故意逗他?
外表看着柔柔弱弱,恬静温雅的小姑娘,实际上就是个格外会审时度势,机灵狡猾的家伙。
坏得很。
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到该戳破时,却又故意不戳破了。
格外亮的眼睛盯着他看,笑得狡黠。
裴庭闻捏着她的手,沉默片刻,轻呵一声。
知道她在玩儿,他也不戳破,无声地配合,“在那之前呢?”
他问:“在那之前,只有这两个选择,你选谁?”
“……嗯?只有两个吗?”她似乎犯了难,“真的不能有再多几个选择吗?”
“嗯,不行。”
知道她在逗他,他也不恼,徐徐叙述。
“想必你也知道了,三殿下要求要把你带走,带到他的封地去,等待先帝的丧期一过,便要完成和你的婚约。”
“他在陛下面前提出的请求,陛下很有可能要答应,如果你不想跟他走,就得找个由头留下,否则……”
“否则?”云姒勾着唇,想听听看他会怎么扯。
说千万句谎话都不会红脸的男人,顿了片刻,道:“否则,你便要被他带走,从此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亲人,也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以后若是你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能保护你,北疆苦寒,到时你孤身一人,你便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如此,你也愿意么?”
“……”自然是不愿的。
只不过……
“嫁给你,便是我能留下的由头么?”
“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她轻了声,尾音婉转,钩子似的,勾着人,“嫁给哥哥这个法子听起来好,只是我怕……”
强娶(53)
“怕什么?”
云姒轻轻一笑,光线下,那清纯似水的容颜莫名地,添上了几分妩媚妖冶的艳色。
乌发红唇,她抬了手,皓白的纤细手骨勾上了他的肩。
忽地就像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贴近他,温软湿热的呼气在他耳边。
撩过,音色酥懒入骨,“怕……”
“我会忍不住,和哥哥……假戏真做。”
“…………”
真是,要命。
能要了他的命。
面色平静的男人,在那一瞬间,箍住了她的腰肢。
细软似无骨的腰,无论抱住多少次,都要忍不住叫人惊叹,美人腰,当真是要让人疯魔。
原先的克制分离在她那一声温软间烟消云散,他闭上了眼睛,如受刑似的,生生抑下了就要从心口处涌出来的疯意。
他想,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妖妃祸国,红颜祸水这些词了。
眼下他不是皇帝,都已经恨不得要把所有都给她,若是真当了皇帝——
他箍着她,把她死死地压近怀中。
眸色幽黑森然,黑得可怕。
“既如此……”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叫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
冷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哑意,仿佛与他的身体分离开来了,声音能控制住,而身体——愈发不能。
“那便假戏真做,如何?”
他声音低低,附身在她耳畔。
落在她背上的大手不断抚摸着,掌心的温度如烙铁似的,几乎能将她的衣衫烫化。
烫着她那轻盈单薄的蝴蝶骨,叫她控制不住地颤一下,耳根子也要被他沉沉的呼吸烫红。
顽皮,但还是知道害羞的。
她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别过脸去,贴着他的胸口,想藏住耳朵。
懒散随性的撩人样变了去,又变成了清纯无暇的小白花模样。
格外会随机应变。
“哥哥莫要胡说,哥哥是哥哥,怎么能假戏真做呢?”
“方才我那是随口胡造的,哥哥可莫要当真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睛格外地明亮,含着调笑,亮得惊人。
就是玩儿,就是不接话,要逗他。
“……”男人蓦然没了声。
耳边只能听到那沉沉热热的呼吸声,他的手缓缓落下,开始落在她腰侧的敏感部位。
似有意无意地,揉着她腰间的软肉,不顾她的躲闪,挠一挠,揉一揉,捏一捏。
“……别,我痒。”她没法躲闪,一下子便笑不出来了,伸手就要按住他。
揉捏随即更甚。
“哥哥只是哥哥?”他嘶哑撩欲的声音淡淡,手上又捏又挠的动作却不停。
动不了她,又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只能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