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怎么掉地上了?
彩云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
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她捡起锁,重新锁好。
锁好了之后,她便离开了,只留着房间门前那两盏灯笼亮着,映着门前的几块台阶子。
风轻轻地吹着,吹动着门前的灯笼。
被锁上的房门,在风的吹佛下,吱呀摇晃了几下,露出条小小的缝。
缝里……
……
……
……
“枕头,枕头,我掉的枕头没拿。”
被抱着进屋的人儿,企图想叫他想起什么。
奈何,某个夜袭男人此刻似乎完全听不进去。
又也许是听进去了,却不想理。
他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俯身为她脱鞋袜。
露出白生生的光脚丫子,她上了床,他身上的腰带随之脱落。
先是外衣,中衣,再到里衣……衣服一件件被丢到旁边的架子上,他紧盯着她,极具压迫性的身形逐渐逼近。
“姒姒。”
“……”床上衣衫不整的娇人儿眼睛一闪,下意识后退,“哥哥……”
“姒姒乖,过来。”
他语气温柔了些,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
半是强硬半是不容拒绝地把她拉到他的面前,他的声音轻轻:“哥哥亲亲你好不好?哥哥不做别的,就亲亲你,像是平常时那样,就亲一下,一下。”
哄单纯小孩儿似的,叫她愿意配合他,不挣扎。
“……”浑身都软的娇人儿,不说话,看着他,总觉得不对劲。
“哥哥……”
她被他抱住,很是温柔。
他总喜欢亲她,她是知道的。
小时候是亲额头,再大了一些会亲亲脸,到现在,脸上哪哪都亲。
除了——
被抱住的她,微仰着脸,漂亮的眼睛忽地睁大,睁圆。
像是有些发懵的小猫一样。
唇上湿热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他贴着,粗粗沉着气,兴奋得似乎有些发颤。
摇摇欲坠的底线,从此彻底断裂,消失殆尽。
“姒姒……”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黑暗中,无尽眷恋。
处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是模糊的,只有他的体温和呼吸总是那般真实。
牢牢桎梏着她,叫她的心脏跳动加快。
强娶(53)
他的大掌穿梭在她的发间,指腹厮磨着,手掌的温度如岩浆般,直直烫着她的耳朵。
非得要将人发热似的,哪哪都烫。
她安静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仿佛要将面前那正非礼着她的人看透,目光如炬。
许是因为她看着他的目光太过强烈,如明镜一般,直直不讳地照亮人的阴暗面。
他慢慢地,松松捂住她的眼睛。
动作是温柔的,捂上了之后,他便开始心安理得地非礼她。
毫无礼义廉耻的禽兽小人,说的当真是他。
被骂惯了,他倒是变得越发没脸没皮了。
“哥哥……”
“嘘,让哥哥再亲一下。”
“…………”
他已经亲很久了!
她抿了抿被亲得湿湿麻麻的唇,学着他的动作捂住他的嘴。
“不许亲,哥哥不是说,嘴巴不能随便给人亲的吗?”
她想用他之前的话阻止他。
奈何,他从容不迫地答:“给哥哥亲不是随便,哥哥疼你,喜欢你还来不及,哥哥亲你是可以的。”
“除了哥哥,旁的人都不可以,知道么?”
“……”她皱皱鼻子,“可是你亲很久,而且……”
有种马上就要着火,失控的感觉。
她还是喜欢他把她当成妹妹,当成妹妹时又温柔又好说话,还懂得克制。
但现在……
“好,那我亲快些,不叫姒姒等。”
他把她揽入怀里,得了甜头,说话都温柔耐心了起来。
“乖,我是哥哥啊,哥哥怎么会害你呢?”
“…………”他还知道他是哥哥?
她心里默默骂了句禽兽,然后,脑袋搭在他怀里。
两个人静静相拥着,在这般格外漆暗的屋子间。
他侧头又亲了她一下,亲她软软的脸颊,“今日入宫,可跟你姐姐说上了话?”
靠在他怀里的人儿不说话,只点了头。
“说了什么?”
“唔……也没说什么,就简单关心了几句,都是娘在和姐姐说,娘许久未见姐姐了,很是想她。”
“啊对……”说到这个,她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格外亮的眼睛看他,“今日,我们去看姐姐的时候,遇到贵妃娘——啊不对,是太后娘娘了,我们来时,她正好在姐姐的宫里。”
黑暗中,男人那冷白疏淡的面容隐约可见,闻言,停顿了稍许,“是吗?”
白日里是那冷面阎王一般的人,此刻看不清面容了,反而像是另外一个人般。
没了身份,平易近人,连说话都是舒缓温和的。
摸摸她的脸,安静听着她说:“太后娘娘看见我,格外关心地问了几句,还夸我的镯子好看,拉着我的手问我镯子是从哪里买的,改日她也要去买一副。”
说到这里,她戳戳他,一点都不避讳,捏住他的耳朵,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