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找不到,就只能用作画来实现。
神经病么这不是?
她皮笑容不笑,“懂,我配合。”
还好,只用配合画眼睛而已。
等他画完,她赶紧跑就是。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远离变态,安全第一。
山贼(13)
变态男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扫过来,眼神凉凉。
“别想着跑。”
“在我没完成之前,敢跑,双腿打断。”
他是个毒术师,精通人体脉络,真要想废了她的腿,轻而易举。
“……”她安静听着,不说话。
扯扯嘴角,露出微笑。
看着是很乖,也很柔弱可欺。
如果忽略掉昨日她把整个寨子都闹得鸡飞狗跳的话,看着的确是只软绵兔子。
白白净净的,脸蛋水灵。
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定了几秒。
随即,转身走了。
倒也算是个专情的男人。
只喜欢墙上的美人,不喜欢旁的。
绑了她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这里,却什么都没做。
对她毫无企图。
云姒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面无表情。
“变态。”
疯子。
跺脚。
脚踝上的铁链,哐啷哐啷。
她低头,甩甩。
……
……
……
这一天傍晚。
寨子里的伙夫照常来阁楼送饭。
三当家的和旁的当家性格全然不一样,一个人独来独往得很。
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阁楼上,独自做着各种手工机关,很少出来。
所以伙夫已经习惯了在饭点给他送饭,提着饭盒,送到门口。
敲三下,清清嗓子。
“三哥,饭来了。”
一边提醒着,一边正想把饭盒放在门前。
却不想,话刚刚喊完,门就开了。
里面,一袭红裙的漂亮女人,迎面出现。
又白又瘦,身段纤细,眉眼白皙鲜活。
伸手,手指细白如葱。
“给我。”
饭来了,她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
门前的伙夫,看见她,愣住,“诶你——”
“你是——”
三当家屋里出现一个女人,这冲击——
无异于母猪上树,海底捞月。
伙夫整个人都看傻了,呆呆地,眼瞧着面前的女人提走饭盒。
待她要把门关上,他终于反应过来,撑住门,“等等等等等——你是谁?”
“三哥呢?你把三哥怎么了?”
漂亮女人看着他,下巴微抬,回头。
“姜佞,有人找!”
三当家的名字叫做姜佞,但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名字。
除了几个当家的知道,旁的,都是跟着叫三哥。
女人叫出姜佞这个名字,伙夫还愣了一下。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三哥的名字。
他站在门口,咽了口口水,心跳极快,压住自己的吃惊。
女人喊完,转身就提着饭盒回去了。
门没关,只看着她随便找了个吃饭的位置,坐下。
毫不客气地打开饭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
屋内很温暖,微微敞开着窗。
姜佞出来了,来到门口,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傍晚的晚霞映在他苍白的面容上,他身影冷清颀长,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边。
垂眸,望向矮他一头的伙夫,淡淡。
“以后多备一份饭菜,按时送来即可。”
伙夫看不见里面,缩着手,呐呐,“三哥,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昨夜老大看上的那一个……”
“昨天夜里,大家伙找了她一夜……”
山贼(14)
“以后她是我的了。”姜佞淡声。
“当家那边我会去说,你按时送饭来即可。”
“……是……”
三哥难得出面一次,想来大当家的也不会拒绝。
伙夫也不敢再说什么,微弯着身子,后退下楼。
下到楼下,得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的他一溜烟就跑了。
抓紧跑,拿着刚得知的新鲜消息回去分享。
激动万分。
楼上,姜佞重新关上了门,转身。
温暖的屋子里飘来饭香,还热腾腾。
那饿了一天的人儿,没等他,自己先吃了起来。
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像个饿鬼。
边吃着,边把垂落的头发撩到而后。
这里没有发带,也没有能用的簪子,她醒了之后,就披头散发到处走着。
寻常时还好,但在吃饭时,头发总垂到跟前。
爱干净,骨子里洁癖到了极点的姜佞,闻着这满屋的饭菜味,眉心突突。
走到一旁,把各处的窗户打开,散味。
窗外的晚霞正好,暮色浅浅,昏色临临。
有凉风吹来,吹散屋里的沉闷。
他走到她的身后,拿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发带,给她绑头发。
动作简单利落,又略带着点生硬。
“我说过,不要弄脏这里。”
几乎是压着牙根说的,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