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尽量弥补他的,尽她所能。
江温紧握着拳头,苍白的脸无比冰冷。
仿佛连目光都是冷的,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唇角轻扯。
极度讽刺。
“你这算,包养我么?”
“不怕你丈夫生气?”
“……”那把他压在沙发背上的人儿一愣。
包养这个词用得还真…………
恰当。
她眨了眨眼,忽地笑出了声。
笑意加深。
“他啊……他不会的。”
“他说,我可以尽情地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包括……包养小白脸。”
她意味深长地勾起他的下颌,眼波流转,极媚。
媚得完全就是只妖精。
勾魂摄骨的妖精。
江温冷冷地别过了脸,不看她。
“你丈夫还真够大度的。”
他出言嘲讽。
字字藏着针。
叫人想听不出来都难。
云姒笑了一声,也不怒。
起身,不逗他了。
“不算是包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到底对他有亏欠,她会尽可能地弥补他的。
她走到餐厅,倒了杯水。
喝了几口,润润喉。
“我知道你不接受潜规则,不愿委身于人。”
“所以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就是单纯的钱太多了,想花一花。”
她想了一下,说:“你就当我人傻钱多吧。”
心是口非(45)
“……”沙发上的男人沉默地看着她。
云姒看了他一眼,也倒了杯温水。
走过来,递给他。
“干嘛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遇到我这样的富婆还不好?”
他冷笑,“我替你丈夫生气,不行么?”
字里行间都透着酸气。
酸不拉几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醋坛子翻了。
感觉满房子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云姒勾唇,没说话,水杯依旧递在半空中。
示意他接。
他像是不想接,别过眼,冷冰冰的,不看她。
但过了几秒,他还是接了。
还喝了几口。
“你丈夫还真是可怜,辛苦挣的钱,全给你拿去养别的男人了。”
他言语恶毒,字字讽刺。
说话间,那看起来更可怜的玻璃杯都要被他捏爆了。
醋意几乎都要撑破了整幢房子。
云姒坐在他旁边,也不辩解,就这么笑。
甚至还很赞同他的观点。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坏女人,他现在肯定后悔死娶我了。”
“可惜了,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然,他大概要气得和我离婚,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她顺着他的话说,轻叹。
江温冷着脸,却是没有再说话。
垂眼,就这么拿着那快要被捏爆的玻璃杯,一言不发。
满身都是冷意。
云姒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
笑了笑,说:“去喝点粥吧,你现在才刚刚退烧,肚子肯定饿了。”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不要再酗酒了。”
“空腹酗酒,你是嫌你的命活得不够长么?”
他偏过了脸,不看她,语气冷漠。
“凭什么要听你的?”
坏脾气终于暴露出来了,又坏又恶劣。
语气极凶。
丝毫没有昨晚在发烧时的可爱。
云姒顿了一下。
微微眯眸,不动声色。
“江温。”
“……”不理她。
她看着他的模样,指尖轻点,不怒反笑。
“江温。”
“……”还是不理她。
但是有低下头,回头看她一眼。
“……干什么?”
看起来凶,但是她的语气只要一重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服软。
完全没什么骨气。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眼睫颤了颤,咬唇。
像是有些恼。
云姒倒是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微微靠近。
手指抚上他苍白的脸,轻轻地摸着。
不含任何暧昧。
他低垂着眼,不看她。
但也没有反抗。
只是那热度刚刚消下去的耳朵,渐渐地,又红了。
红软软的一片,是漂亮的瑰红色。
与他这张强制冷淡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叫人总想逗逗他。
云姒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指尖轻划,触碰上他发红发烫的耳。
看着他一副明明羞涩,却还在强装镇定的样子,她似笑非笑,越发地靠近。
身上浓郁的花香,宛若她指尖那轻柔的抚摸。
无声无息地,笼罩住了他,毫无抵抗之力。
心口在控制不住地升温,发烫。
甚至,颤得厉害。
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自制力,他是知道的。
却不想,她就这么轻轻地一碰……
他就隐隐有了要缴械投降的趋势。
心是口非(45)
“江温。”
她若有若无地,含着笑。
“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男人搭垂在腿边的手瞬间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