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发颤。
凉意渐渐如刺针一般,钻进了胸口,在心脏处肆意掠夺。
沉默,无比沉默的安静。
......
......
......
魔帝大人从身后追了上来,飘浮在那里,显然也听到了那样的动静。
于是,桀桀桀的笑声重新响了起来。
在这外面飘荡着,无比响亮。
像是在无尽嘲讽着什么。
笑声很长很长,却盖不过里面暧昧异常的声音。
他说:“云姒啊云姒,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
“你爱着他,可他却做了这样背叛你的事。”
不爱江山爱美人(44)
“神啊......神啊......在这就是所谓冰冷无情的神,没有感情的,最自私的神。”
“云姒,你不会还真以为,你是他的唯一吧?”
“滚开——”
红着眼的美人甩袖,一道凌厉的神力径直甩了过去。
几乎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魔帝大人再也接不住一招,立刻翻身躲避。
那红着眼的地狱美人,直接消失在了这一处地方。
再也不见。
留在原地的魔帝大人,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随即兴奋地追了上去。
像是条怎么都甩不掉的狗一样。
那红着眼的美人,坐在长宁宫内,手中拿着那把冰冷的瓷骨刀,久久未说话。
而魔帝,一身黑色阴森的暗袍,站在那里,慢悠悠地打量着这间奢华的宫殿,语调怪异。
“云姒啊云姒,你还真是单纯。”
“就这样一间小小的房间,就能哄得你心花怒放,愿意为了他而肝脑涂地。”
“本尊要是你,本尊就会感到不值。”
“之前就提醒过你了,那神殿里的神啊......都是虚伪自私的。”
“别看他们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啊......个个都假得很。”
“今日若不是你察觉到了,这才发现他与别的女人偷情,看那熟练的程度......怕是早已经开始了吧?”
魔帝大人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心口上抹刀子。
生怕她没有反应。
坐在那里久久未说话的彼岸妖,手中紧紧捏着那精美的瓷骨刀,眼神渗骨冰冷。
就像是在极大地克制和压抑着怒火一样。
魔帝大人犹嫌浇油浇得不够,继续添一把火。
“云姒啊云姒,你就该听本尊的,把他的神力废了,如此一来,就能让他乖乖听话,听你的话。”
“只要成为了你的禁脔,以后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绝对不敢不从。”
“甚至,你还可以栓着他,狠狠发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唯你是从,只要——”
“好,我做。”
那彼岸花妖握着刀,蓦然出声。
精致艳丽的眉目冰冷,带着强烈阴鸷的杀意。
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捏着刀柄,几乎要将其捏碎。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她一字一句,带着滔天的恨意。
由爱生恨,是为最毒的利器。
世人说得......果然没错。
魔帝大人诡异阴森的笑容加大,很满意。
“去吧,去把他带回来,好好地教训一顿。”
“让他看看,谁......才是他的主人。”
......
......
......
魔帝大人对艾娉很满意。
他没有想到,艾娉的媚术已经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幻化成云姒的模样,轻轻松松地就将那君九歌勾到了手。
艾娉回来时,脸颊还是粉红的,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像是虚脱了一样。
魔帝大人心情很好,简单地夸赞了她两句,就让她去休息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艾娉身上有些过分的异样。
他一路隐身,跟着云姒,一直看着她走进了临华殿。
冰冷染着怒火的美人,即便是生起气来的模样,也是鲜活动人,叫人挠心不已的。
不爱江山爱美人(45)
手中坚硬的象牙白瓷骨刀,在黑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
那一袭红衣的妖精,冰冷着脸,缓缓地掀开幔帐,朝着床榻走去。
空气中,浓郁的暧昧气息传来,很是强烈。
魔帝大人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桀桀桀地笑着,准备为她护法。
只要她一把刀插进去,他就立刻夺舍,将他身上的神魂筋脉尽毁。
彼岸花妖看着那床上穿着单衣睡着的男人。
男人面容苍白美丽,阖着眸,如精致的画中人一般。
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刀刃紧握,语气沉沉。
“只要插进去,就好了么?”
魔帝大人站在她的身后,笑容诡谲:
“对,只要插进去,狠狠地插进去,那么一切......就会结束了。”
话音落下,冰冷无情的刀刃刺破了那心脏。
正如魔帝大人所言,狠狠地,用力地,刺破了床上男人的心脏。
床榻上那本该是熟睡中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
一瞬间,紫光迸现。
只听那痛苦的一道闷哼声,强大而又纯粹的神力,如破了洞般,疯狂地流泻。
光线极度刺眼,爆发出了强劲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