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了之后,他沉沉地呼吸着,似乎醒了。
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低低:“早上好,姒姒。”
“早上好,盛淮。”
云姒也有模有样地亲了亲他的手。
......
......
......
云姒开车来到了公司,不出意外,再一次看到了那蹲坐在花坛旁边的身影。
抱着那已经枯萎蔫烂的玫瑰花,像是落水狗一样,风雨无阻地蹲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在执着什么。
云姒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
很快,他就抱着玫瑰花跟在了车尾后面。
待她下车,就将玫瑰花送了过去。
“小姐,早上好。”
他眉目清秀,脸颊红红。
云姒照例关上车门,目不斜视地走过。
完全无视。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般,一路跟着。
一直跟到电梯前,他才自觉地停下,站在电梯门口,对她挥手。
“小姐再见,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的。”
他羞涩又认真。
而电梯里的女人,像是没有听见般,垂眸,面色冷淡。
......
......
......
电梯门关上后,那捧着蔫烂玫瑰花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金属制的电梯倒映出来的画面里,影影绰绰的,倒映出来了他的面容。
死气沉沉,毫无温度。
哪里还有方才那样羞涩的模样。
他捧着花束,闭上眼睛,凑近,深深地吸着。
眼睛的眼神在一瞬间变成了诡异的谲绿色,又很快消失不见。
原本娇艳的玫瑰花,此刻虽然枯萎蔫烂,却仍然能像是吸收自如的海绵般,先是疯狂地汲取,再被压迫到极致的释放。
从她的身上汲取神力,然后再将神力转化成他能吸收的魔力。
一点一点,不动声色,没有人能察觉。
男人微微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电梯。
走到停车场内最角落的一辆车里,开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此时已经坐着了一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面容清秀,一个眉眼阴柔。
将玫瑰花束递过去,阴柔的男人深深地在花瓣上吸着来之不易的神力,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神情舒爽,精神抖擞,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就像是吸食了鸦片般,让人无比亢奋,爽得感官都达到了巅峰。
他疯狂地吸着,因为舒爽,身体都不受控制地生了痉挛。
副驾驶座上清秀的男人扭了扭脖子,睨他:“少吸点,留点给我。”
他又深深地吸了好大一口,这才意犹未尽地将玫瑰花还了回去,舔唇。
“沧冥,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那女人抢过来,直接吃了她?”
若是能直接吃了她......
不仅能使魔力快速恢复,甚至,还能使力量登峰造极,摇身一变,变成无人敢欺的魔族。
百利而无一害,何不......
沧冥吸完最后一口神力,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平复。
“第一,我们打不过她。”
“第二,你忘了她的靠山是谁?”
可以吗(40)
“且不说能不能动她,即便是动了,我们也根本不可能一口气吞下她。”
冥焰躺在了座椅上,双腿一抬,踩在方向盘上,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还真是好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神界的人的。”
沧冥将玫瑰花束丢在了后座椅上。
“还能怎么勾搭?不过就是靠着那张脸。”
“我还说呢,当初她怎么谁都看不上,原来是......早有目标了。”
他神情冰冷,还带着几分讽刺。
“不过也是,能勾搭上未来的天帝,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
“如此一来,她倒是可以越来越嚣张了。”
冥焰呵了一声,坐了起来。
“我看倒未必,那天上的神应该只是玩玩,纵容她两下。”
“若是玩腻了,她可就没那么好的下场了。”
他幸灾乐祸地笑,似乎已经想到了那时的画面。
沧冥未语。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要借着那女人来获得君九歌的力量,所以,万事小心才是。”
冥焰看了一眼丢在后面的花:“但我们这样一点点地拿,会不会太慢了?”
“要不要......每次多偷一点?”
沧冥侧眼冷笑:“这东西能让那女人没有发觉就不错了,你还想多拿点?”
“一旦被她发现,就算是我们两个人拼尽全力,也打不过她,难不成你明天就想死?”
冥焰一噎:“......那个女人不是怕神器?我们有那么多神器,这样还打不过?”
沧冥抱臂,闭目养神。
“她身上有君九歌的神力,神器未必会对她起效果。”
“况且,你忘了绝刹老怎么说的了?若是我们在这里贸然动用神界的法器,必然就会惊动那正在历练的君九歌。”
“一旦他被惊动,那就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
沧冥声音逐渐变得虚无。
“总之,千万不能和那女人正面对上,也不能让她发现我们的身份,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