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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可是,两岁的孩子,即便是想阻止,又能做点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他所谓的父亲把他关在了房间里,无论他怎么哭喊,都不把他放出来。
    那时候的他,看父亲就像是在看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一样。
    强壮,有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打倒在地,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狠心得,根本就不像是他的父亲。
    后来,他四岁时,母亲终于疯了。
    每日疯疯癫癫,也不打扮,甚至衣服都不穿好,就跑过来抱住他,把他抱到无人的地方。
    一边叫着父亲的名字,一边死死地掐着他身上的肉。
    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下手……
    可真狠呐。
    疯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
    盛淮小小年纪,就开始渐渐变得漠然。
    大概是遗传了他父亲毫无亲情的基因,得到了母亲那手段狠毒的血。
    所有的恶意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在这世间行走的病毒。
    满身罪孽,却再也不想洗脱。
    可以吗(30)
    他想毁了一切。
    毁了所有。
    尤其是,看着母亲惨死在恶犬之下,死不瞑目。
    而他所谓的父亲,抱着他的亲妹妹,笑得无比畅快,一点悲伤的模样都没有。
    真狠呐......
    他在想。
    一边憎恶,一边发现......
    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了。
    变成和他一样,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即便是母亲死在了他的面前,满身是血,他的眼泪也一滴没有掉。
    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还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概......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疯的。
    ......
    ......
    ......
    疯得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毁掉所有人。
    毁掉那恩爱的画面,毁掉那出生在爱意中的所谓弟弟。
    为什么呢?
    不,不是因为仇恨。
    而是因为......满心的恶意。
    想要玩弄一切,想要让一切的美好都消失。
    他不喜欢寄人篱下,成为人人可欺的对象。
    他想要掌控一切,想要成为主宰,更想要看着那曾经坚不可摧的父亲,在他的手中倒下。
    再无招架之力。
    他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所以,他开始慢慢地布局。
    像是猫抓耗子般,在吃之前,先慢慢地玩一玩。
    等玩腻了,再一口吞下。
    ......
    ......
    ......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场百般聊赖的游戏,会出现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就像是一团绚烂的火,忽然闯进了他暗淡的世界里。
    夺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为止驻足。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次拍卖会上。
    因为特殊的原因,他坐在专门的房间内,并没有出现在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调试的失误,本该拍向展览台的摄像头,刚好就对准了她。
    她的位置距离摄像头很近,近得他都能看清她眨眼时睫毛的颤动,还有那一张过分漂亮的脸。
    她穿着一身复古的希腊式拖地长裙,露出了雪白漂亮的肩膀。
    大波浪卷,红唇黑裙,艳丽得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美得不可方物,连发梢都是别样的风情。
    他那时才知道,那是风尚风投的老板,很年轻漂亮,手中也赚了不少的钱。
    那场拍卖会,摄像头一直没动,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有相机在拍她,所以偶尔会看过来。
    撩人的眉眼,水波涟漪,即便是不经意的,总格外地勾人。
    漂亮得像是妖精。
    那是他看完整场后得出来的唯一一句话。
    拍卖会上到底卖了什么,他完全没注意。
    摄像镜头里拍着她,一直没动。
    她就坐在那里,黑裙红唇,时不时和旁边的人低语。
    漂亮细长的手挡着,上面空无一物。
    那时他便知道,她还没有结婚。
    秘书把她的资料发过来,他扫了一眼,记住了。
    那漂亮的女人,叫云姒,一直单身,没有男朋友。
    又娇又媚的人儿,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自成了一道风景线。
    惊艳,又无比耐看。
    让人有种想要看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他那时候便在想,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得......真让人想占为己有。
    可以吗(31)
    第二次见她,是在朋友开的一处酒吧外。
    她和一群年纪很大的男人站在一起,淡笑自然,从容处之,没有丝毫的慌张。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刚好是他认识的一个投资商,平日里很是好色。
    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又无比聪明的女人,那个男人显然手脚有些不规矩,碰上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那个想要占便宜的男人,直接被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摔在马路中央,汽车飞驰而过,那个男人当场晕倒,不省人事,似乎骨头都被摔断了两根。
    盛淮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穿着驼色中长的羊毛大衣,包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