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云姒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些湿了。
外面的雨下得大,她又懒得撑伞,所以回来的时候,小西服上难免沾上了雨水,半湿半干。
她将头发撩到耳后,一边换鞋,一边看大厅。
“盛先生,我回来了。”
她放下包,踩着拖鞋走了进去。
看到那温和漂亮的身影静静坐在玻璃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时,云姒便没有走过去。
不想打扰他,她从冰箱里拿了瓶水,然后径直上了楼。
“盛先生,我先去洗澡了,待会儿见。”
白皙沉默的男人微微侧目,柔软浓密的长睫垂落,唇色寡淡。
女人的随意,毫无表示,让他慢慢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那本书的页角已经被他捏破了,修长的指骨因为过分用力,有种颤抖的泛白。
就像是易碎的美丽瓷器品,苍白,又极度地美丽。
他垂着眼皮,听着那卧室的关门声,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眸色阴郁沉沉,就像是有浓重的墨色裹着冰冷的外壳在慢慢蔓延。
冷得厉害。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地下,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汇聚成小水流,缓缓流下。
寂静的客厅,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回响着,四面八方而来,泛着凉意。
他低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坐了许久。
直到听到二楼的房门声。
门开了,她踩着拖鞋,轻快地下楼,脚步声很轻。
却还是能一步一步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仿佛踩到了他的心尖上。
可以吗(27)
云姒洗完澡,发现盛淮还没有上楼,便下来找他。
却没想,他还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像是块不会动的木头一样。
云姒眨了眨眼,走了过去。
先把别墅里所有的窗都拉上,待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别墅里的场景了,她才走到轮椅前,蹲下去看他。
“盛淮?”
她伸出手,牵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
男人缓缓抬眸看她,眸色漆黑,眉眼依旧温和。
依旧是漂亮又没有脾气的大绵羊,看起来很温柔。
云姒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拿开他腿上的书,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坐在他腿上,抱着他,仰头笑眯眯:“抱歉,今天回来得晚了些,你没有生气吧?”
男人漂亮的身姿清瘦挺拔,抿着纤薄柔软的唇,垂下浓密的长睫,低低地嗯了一声。
温柔地抱住她的腰,像是温吞的绵羊一般,抵在她的肩膀,亲吻她的脸颊。
很轻很轻地一下,小心翼翼地,就像是怕吓到她了一样。
云姒眨眼微弯。
果然,她还是喜欢温温柔柔的男人。
又乖又好欺负,还不会生气。
她勾住他,凑过去主动亲他。
亲得又重又急,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欢喜。
她红唇嫣红,笑意盈盈,看着面前温温柔柔的病弱美人,说:
“盛淮,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呀?”
“难不成,是吃了可爱多长大的?”
温白漂亮的男人一愣。
慢慢地眨了一下眼,唇瓣被亲得水光涟漪,他轻抿:“什......什么是可爱多?”
云姒又凑过去亲他。
“可爱多就是一种很好吃的冰淇淋,就像是你一样。”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瞬间收紧。
白皙清朗的男人,长睫浓密,眼尾微垂。
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漆黑,似乎很温柔。
“啊对了,盛淮,今天我学了一个很神奇的魔术。”
她说着,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两只手张开,在他眼前晃。
“你看,我现在手上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她眸光灼灼,漂亮勾人的桃花眼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男人眼眸微弯,抱着她的腰,静静地看着她。
云姒轻咳了一声,将两只手放在了后面,笑眯眯。
“盛淮,你先数三个数。”
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如清风般漂亮。
“三。”
“二。”
“一。”
一束绚烂妖冶的花被送到了他的眼前。
花火盛艳,如同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有着鲜血一般的绚烂殷红。
灼灼其然,那一片一片舒展开的花瓣,娇柔明媚,就像是少女的裙摆。
舒柔地绽开着,惊艳又梦幻,有种虚无缥缈,触碰不到的美。
他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
眸光轻微闪烁,视线落在那束过分漂亮的花火上,指尖轻颤。
温白清隽的男人,就像是失神了般,定定地看着,久久没有说话。
精致清冷的眉,白皙好看的指,他沉郁漆黑的眸颤动着,慢慢透过花,看向了她。
“好看吗?”
她明艳的眉眼无比欢喜,竟比那花还要绝色。
“……”
沉默,长足的沉默。
可以吗(25)
“这花,是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隐隐地藏着什么说不出的情绪。
云姒愣了愣。
“怎,怎么了?你不喜欢?”
没有看到他有高兴的表情,她灼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了,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