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想回去,写信给他亲爹,但是皇帝不松口,即便是他亲爹是丞相大人也没办法。
霖元城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冬天的风大得能将人吹翻,干燥得皮肤都裂得不成人样。
夏季又不下雨,常年干旱,河流干涸。
陆然一个贵公子,本该是养尊处优的,结果来到了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能一个月洗一次澡。
他刚开始哭天喊地的,但后来,竟也奇迹般地认命了。
唯有平阳,还在每日眼巴巴地盼着从皇都而来的圣旨。
时间等得久了,圣旨没来,她便又差人送去一封,依旧死心不改。
平阳公主的信一路被送往了皇都,送进了皇宫,然后送到了皇帝的御书台上。
那信依旧是被压在了最底下,当垫书用的,根本无人理会。
唯有一日,尊贵万分的皇后娘娘,坐在龙椅上,百般无赖地翻着上面的奏折时,看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信。
信上写着皇帝亲启,皇后娘娘看了一眼,又看到左下角的落款为平阳。
她扬扬眉,捻起,打开。
信封中,平阳公主言辞恳切,态度恭敬,还慰问了一下已故的楚阳公主。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信纸,最后才写出了此封信的目的——回都。
霖元城远至塞外,常年干旱,寸草不生,一个从未吃过苦的公主去哪里,着实有些可怜了。
皇后娘娘扫完信上的内容,然后又默不作声地把信纸折叠好,重新放了回去。
一旁的侍女看见了,出声恭敬问,“娘娘可要将其销毁?”
“......”美艳无双的皇后娘娘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后收回了手,“为何要将其销毁?”
侍女低着头,恭敬回,“娘娘若是不想让陛下看见,奴婢便可以将其烧了,以安娘娘的心。”
“......不用。”
阙琰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她才懒得插手。
倒是这些人,为什么看起来很想让她无理取闹的样子?
暴君的小公主(番外2)
“陛下现在在何处?”
皇后娘娘凤钗间的步摇轻轻摇晃着,黛眉轻染,容颜素白,一看就知道被呵护得极好。
指尖根根葱白,红唇皓齿,眉梢含媚。
侍女低着头,回答,“回娘娘,陛下在与突厥的使臣会面。”
“然后.......据说突厥的小公主也跟来了。”
她话语间有些迟疑。
皇后娘娘一顿,瞥了她一眼。
眼眸微眯,流露出几分波光流转的似笑非笑。
“哦?小公主?”
“......是的,娘娘。”
身娇体软的皇后娘娘不说话了,垂眸看了一会自己的手指,发髻上的步摇清脆摇晃。
手肘抵着龙椅,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
......
夜晚。
当沐浴更衣完的帝王压上他的皇后,准备做些什么事时,原本懒洋洋的皇后,忽然揪住了他的耳朵,微微用力。
“阙琰,我觉得......你需要纳妃了。”
美艳无双的皇后娘娘绯红着脸,水眸湿润澄然。
青丝早已凌乱,铺散满了床,她避开了他的亲吻,侧过了脸。
结果尊贵俊美的帝王,动作只停顿了一下,便覆在了她脖颈间。
呼气沉沉,磨得她的肌肤都烫了起来。
“......”皇后娘娘的脖子缩了一下。
帝王随即重新回到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几乎不涂唇脂,上面也没有其他的味道,全是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
越亲越红,越亲那股花香也越浓郁醉人。
这样无形的催情素,几乎都要让这位正值壮年的帝王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夺了她的呼吸,让她没有说话的空间和余地。
皇后娘娘脑门一突,下一秒,帝王压着的温香暖玉变成了一团毛茸茸的黑白团子。
湛蓝漂亮的虎瞳无辜地看着他,圆圆的耳朵动了动。
“嗷~”
它象征性地叫了一声。
“......”已经快要爆发的帝王,胸襟的衣衫已经敞开,精壮的肌肉在皮囊底下一跳一跳的,硬得就像是石头一样。
他看着躲在墙角处无辜的小白虎,凤眸隐隐泛起了血丝,怖人地紧。
“过来,变回人。”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呼气重得随着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就像是擂鼓一样。
小白虎歪了歪脑袋,依旧装无辜。
不动,还顺势摇了摇尾巴。
“嗷~”我就不变。
她格外地有恃无恐。
结果,她刚刚嗷了一声,尾巴就被拖了过去。
男人的眼神黑得吓人,把它的后肢拉了开。
“三。”
“嗷嗷?”
“二。”
“嗷!?”
“一。”
“.......变变变,我变!”
怕他真的乱来,她还是慌忙变回了人形。
然后,皇后娘娘的腿彻夜都没合拢过。
被欺负得鼻子红红,眼睛红红,腰又酸,背又疼。
翌日一大早,帝王坐在龙床边穿衣,恢复平静的凤眸淡淡看着床上的人,说,
“突厥使臣昨日便回去了,他们的小公主只有八岁,你大可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