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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阙琰?
    为什么?为什么她出事了他要杀了她们?
    她不过是一个没有用处的公主,何须如此?
    云姒垂落的手慢慢收紧,有些用力。
    视线扫过一众人,忽然解开了披风。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侍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忙将她丢掉的披风捡起来。
    “公主,天凉,您该当心些才是。”
    侍女轻言轻语,言语中满是对她的关切。
    云姒却退后了一步,指尖碰到了那雪人的树枝上,“本宫不冷,你们都给本宫退下!”
    “公主......”
    “公主......”
    侍女们却是犹豫不决。
    “公主,您就披上披风吧,您进屋暖暖,奴婢们这就退下,您看可好?”
    云姒的眸在她们身上全部扫了一遍,眸色渐冷,“本宫让你们退下,听不懂人话?”
    从前她懒怠,从不想管这些事。
    但现在,她被逼急了,只想要一个答案。
    到底为什么,阙琰要说那样的话。
    侍女们相互看看,就是不退。
    其中的一名咬咬唇,红了眼眶,显然快急哭了,
    “公主,您就披上吧,您的身子要紧,若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事,您罚奴婢们就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公主......”
    “公主......”
    两方开始僵持,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云姒眼见心烦,转身就想走,结果刚出宫门,就撞见了王公公。
    王公公冷不丁看见她,忙跪下行礼,恭敬至极,“公主殿下,老奴给您请安来了。”
    “......”又是一个狗腿子。
    身后的侍女追上来,忙将一件新的干净披风披在她身上。
    汤婆子也暖好了,放在她手里,贴心地帮她把披风敛好。
    “公主,您慢些走,外面地滑,奴婢这就去让人抬步辇来,您坐着也舒服些,您看可好?”
    “......”云姒简直没话说了。
    想发脾气都没处发。
    暴君的小公主(42)
    “王公公,陛下此时在何处?”
    王公公忙回道,“陛下此时在书房,殿下可要现在去找陛下?”
    “可以么?”
    王公公恭笑,“自然是可以的,殿下想什么时候见陛下都可以。”
    “......”云姒沉默了一下,问,“最近可有战乱?”
    王公公一愣,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回殿下,现在国事太平,并无战乱。”
    “那就是朝中局势不稳,可有大权旁落?”
    王公公的表情更是怪异,“殿下......多虑了,自陛下登基之后,朝中余党已清,一片清明。”
    “那近来可有附庸国求娶贵女?”
    王公公迟疑了一下,“回殿下,老奴也不知......”
    不知,那就是没有了?
    既然什么都没有,他干嘛对她这么好?
    又不需要她联姻,又不需要她来笼络朝臣。
    无缘无故的,难不成真的就是因为她辛辛苦苦守丧了三年???
    云姒静站着,只觉得脑壳疼。
    她的小脑袋瓜素来不灵光,要想明白这件事,可真是难为她了。
    “行了,本宫没事了,你退下吧。”
    她转身回了宫。
    王公公连声应着,目送着她。
    ......
    ......
    ......
    又是黑夜,皇宫内静得可怕。
    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坐落在这黑暗之中,就像是被深渊包围了一般,寂凉得像是墓地。
    踩着月色,从屋檐上跳下来的小白虎,熟门熟路地,正想从太极殿的窗户跑进去时,才发现,窗户已经被关死了。
    扣得死死的,一点缝都没开。
    它在窗檐上来回走动着,爪子抬起,拍了一下窗户。
    不想,这次却没了动静。
    它等了好久,阙琰都没有来给它开窗。
    白虎微微歪了脑袋,看着太极殿内,灯光肉眼可见地灭了下来。
    他睡了。
    “......嗷?”它又尝试着拍了拍窗。
    只是,里面还是没动静。
    平日里都会给它留条缝钻进去的人,今日......
    它安静了下来,默默看着黑掉的窗。
    他到底......怎么了啊......
    它低下脑袋,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窗檐上来回走了两圈后,它又尝试着用爪子拍了拍窗户。
    等了很久,直到月光都已经照到它身上了,窗户都没有动静。
    已经很晚了,他明日还要上早朝,怕是早睡了。
    白虎坐在那里,甩了一下尾巴。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轮明月。
    万籁俱寂,唯有它独独留在了外面。
    白虎慢慢低下了脑袋,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窗户还是紧关着,它进不去。
    它安静看着,湛蓝色漂亮的虎瞳有些黯淡。
    其实它想进去的话,可以很简单,只要随便施一个法术就好了。
    只不过,他好像不想让它进去了。
    “......嗷......”
    它小声叫了一声,爪子又覆在了窗上。
    静静坐了好久,久到天似乎都快要亮了。
    它没有再叫,而是默默地从窗檐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