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坐在了床边,淡问,“你要去什么地方?很远?”
云姒:“......嗯。”
“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叫桃生,桃树的桃,生死的生。”
“男的女的?”
“女的......”吧?
一棵树,应该是不分性别的。
“......”又是一阵沉默。
云姒跟上前,也坐在了床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
“相公......好相公......”
她乖巧地靠在了他的胸口,任凭柔软的青丝垂落在了他的腿上。
光线朦胧,两个人之间挨得近了,自然也就更加暗了起来。
因为靠近,云姒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是那种普通的皂角香,更像是雨后清新的青草香,沁人得不行。
云姒微微眯了眼睛,一只手开始慢慢覆上了他的襟带。
像是条灵巧的狐狸尾巴,只需要轻轻一勾,便能轻而易举地成功。
但,当襟带上的结被拉开时,只感觉腰腹间的衣裳瞬间松了。
窸窣的声音传来,她还没来得占便宜,下一秒,她的手被按住了。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喜怒不定,“不是急着要走?”
相公,我的(33)
云姒停顿了一下,“我......佳人在怀,自然是不急着这一晚的。”
她笑眯眯地靠在了他怀里,倒是没再动了。
望着窗帷上轻薄的纸,外面的月光渗透进来,就像是一根一根的银丝,晶莹至极。
月色甚好,屋内的环境分为静谥。
安静下来时,云姒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心放松下来,困意便渐渐地涌了上来。
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意识边,另其变得越发地沉重。
她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正想说睡觉吧。
但她一动,松松揽在她腰间的手便紧了几分。
再动时,她忽然就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床上。
“......”云姒茫然睁眼。
“相......相公?”
那边的烛火还在烧着,虽然没有什么亮度,但还是在努力燃烧着,散发着它的余热。
云姒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浓沉,就像是屋子里的光线一样,又暗又幽,影影绰绰地朦胧。
仿佛眼底被蒙上了一层黑罩,隔着那层罩子,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云姒轻咳了一声,默默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相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累了,想睡觉。”
这是她一贯的手段,乖一点,再撒撒娇,说不定就能逃过去了。
但.......
这种方法,有时管用,有时,却不管用了。
云姒被略微冰凉柔软的唇吻住时,只感觉到,他很生涩。
生涩得就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之前在山寨里的那一夜,只是因为药性的作用,本能驱使着他,才让他有了几分控制不住的感觉。
但现在,没有中药,他便还是不会做这些事。
只是生涩地贴着她的唇,笨拙得有些好笑。
云姒的长发尚未完全挽干,还有些湿,铺散在床铺上时,那秾丽的青丝映衬着她的眉眼,眼梢含水带笑,娇得就像是妩媚的罂粟花一样,散发着迷人又致命的气息。
她没有拒绝他的亲密,反而勾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回应。
相比之下,她则显得更有经验多了。
占据主导权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被压的小妖精,微微眯着媚眼,指尖都透着漂亮的粉红。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在无形之中逐渐变得浓郁幽沉,越发地刺激人的神经脉络,刺激着内心的躁动。
事情逐渐变得不对头时,云姒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清明。
但很快,她沉迷在了这种占据主导权的感觉里。
眯着眼睛,享受至极。
她在想,她可是狐狸。
狐狸,怎么能被兔子吃呢?
妖精慢悠悠抚着书生的宽肩窄腰,勾得书生的双眼发红,力气瞬间变大。
别看他瘦,但是他那长达三个月的长途跋涉,身上若是没有点肌肉的话,是根本撑不过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林梨能一眼就看上他的原因。
云姒摸着满意,心情好,自然也就半推半就了。
衣衫半解时,她微微朦胧着眉眼,望着床帐顶,像是在发呆。
很快,屋子里出现了......xxxx的声音。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相公,我的(35)
告别了容礼之后,云姒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小世界,回到了桃林。
穿透桃林外面的屏障,往东边跑去。
红裙在漫天的桃花中飞扬,绚烂的颜色仿佛灼烧了空气中的那一片安宁。
铃铛声由远及近,清脆如磬竹,无形之中,将四周暗藏的力量波动。
远远望天,在桃林深处的某一处,浓郁的黑气已然喧嚣上了那纯蓝的天空,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强势而又霸道的神力,在十里之外,都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和压力。
压得四下的生物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连不堪一折的桃花都难免其害,在半空中乱散,然后无力地被打在了地上。
云姒尚未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扑面而来,压得她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