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又静谥的公寓内,随着窗帘被不断吹开,外面的风带着夜色,悄然钻进。
屋内,穿着宽松睡裙的女人,披散头发,戴着眼镜,指尖飞快地打着字。
拿起一旁的杯子喝水时,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般,喝了很大一口。
唇色被清水滋润,就像是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艳丽又纯欲。
她舔了舔唇角,正准备继续打字。
但下一秒,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忽如其来的困倦。
困倦就像是洪水般,毫无征兆,瞬间而来。
顷刻间,就吞噬了她清明的神智,难以挣扎。
罪恶枷锁(14)
她敏锐地感觉到不对,但时候已晚。
脑袋慢慢垂落了下来,垫着自己的手臂,趴在了桌面上。
连眼镜都没摘,就闭上了眼睛。
纤瘦细腻的肩膀,莹白漂亮的脸蛋,如海藻般舒卷的长发。
她就像是陷入了沉睡魔咒的小公主,呼吸轻轻地,唇瓣微张。
不知何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甚至,还在远处响起了沉闷的雷声。
就像是有人在天边源源不断地打鼓般,一声又一声,伴随着雨声,直直要锤进人的心底。
窗户的玻璃没有关上,所以总时不时有风吹进来。
将冰凉的雨点吹进这间温暖明亮的公寓,似乎都把寒气带到了书桌旁女人的身上。
她入睡很快,快得仿佛趴下来的第一秒就睡着了。
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纤细柔软的睫毛就像是蒲扇一样,动也不动。
书桌边的灯罩,将黄光聚拢,照射在了她的侧颜边。
仿佛都为她明艳绝伦的漂亮眉眼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轻纱。
旁边,那杯刚刚被喝下的水,杯口处似乎还残留有她抿过的湿意。
静悄悄地,仿佛一切,都伴随着她的入梦,而陷入了彻底的沉睡。
墙上的时钟在一秒一秒地转动,声音也隐匿在了窗外的雨声中。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女人的身边,无声无息地落下了一道阴影。
带着雨夜的寒凉和湿意,就这般,触及到了她裸露的手臂皮肤上。
她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精致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想要醒来,但挨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困意。
眼皮重得就像是千斤顶一样,根本睁不开。
在那最后一丝仅存的清明里,她感觉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上了一般,冰冷的蛇信子吐在她的脖子上,带来丝丝无比渗人的寒意。
那条巨大的毒蛇,身上的每一寸鳞片,似乎都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
强有力的身体,就像是在捕获猎物一般,将她死死地缠绕。
她感觉那毫无温度的蛇尾,在略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无法挣扎,因为越挣扎,便会被缠绕得更紧。
女人的睫毛颤抖着,身体也在生理性颤栗。
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长发被撩开,脸颊也被轻轻抚摸了起来。
一点一点,就像是在对待独一无二的艺术品般,轻柔痴迷得不可思议。
额头,眉眼,鼻子,耳朵,嘴唇......
一切都是那么地漂亮完美,触摸起来,就像是鲜嫩的软豆腐一样。
手臂,脊背,腰肢,骨盆......
每一寸骨架,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一般,精美又协调。
那双苍白到可以看见血管青筋的手,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欣赏着这具极佳的艺术品。
触及她温热的肌肤时,就是越发地兴奋,不断地抚摸,像是要彻底将她纳为己有。
女人沉沉地睡着,眉心却是紧蹙的,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很快,她被横抱了起来,连鞋都没穿,赤足白嫩。
在外面的雨停下来之时,里面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连带着趴在书桌上睡着的女人,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窗帘被吹开,呼呼的风声,就像是一句叹息般,很快,便没了声音。
罪恶枷锁(15)
光亮一瞬间闪起,巨大的白炽灯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太阳般,亮得无比刺眼。
直直地穿透薄薄的眼皮,刺激着沉睡着的人,让她的眼睫毛都在胡乱地发颤。
毫无温度的白炽灯,几乎整个都聚焦在了她的面前,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彻底穿透。
失去了意识的女人,被缓缓地放到了干净的手术床上。
手术床是用冰冷的铝铁合金制成的,上面没有柔软的垫子,也没有被子。
在纯白色的亮眼灯光下,冰冷的金属床仿佛泛着寒凉渗人的冷意,一丝一丝,像是毒蛇一样钻入人的肌肤。
过分的简洁和冰冷,让手术床看起来像是停尸场里摆放尸体的台子一样。
当人躺在上面时,仿佛那温暖柔软的肌肤都苍白了几分,宛若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女人被轻轻地放在了上面,带着芳香的长发也搭落在了那冰冷的金属床上。
她显然睡得很不安稳,眼珠子微微动着,睫毛轻颤。
鼻息间消毒水的味道,不断充斥着,刺激着她的身体。让她的意识不断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徘徊。
她的脸颊上停留着一只冰冷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她的轮廓。
那冰冷到至极的触感,就像是不断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幽幽的,阴暗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