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办法,元气大伤,根本无法生长,
只能待吸收够足够的灵力,元气恢复后,才能继续。
桃生这般想着,郁闷地开口,“姒姒,我不管,作为好朋友,你不能丢下我!”
云姒戳了戳它,“现在知道要仰仗我了?”
“刚才是谁在笑我来着?”
桃生立刻识时务认错,“……姐姐我错了,姐姐最好了,姐姐最善良最漂亮了。”
“希望姐姐能上了九歌大人,早日完成遗憾。”
“并且,小桃生一定每日为姐姐加油鼓劲,帮助姐姐学习知识,完成笔记!”
云姒:“……”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撇了撇嘴,抬头,透过花店的玻璃门,看向对面的蛋糕店。
现在正值午后,正是一天最炎热的时候。
街上的人流比早上时少了许多,
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走着,分散开来,人流稀疏。
只是,
尽管如此,
蛋糕店里的人却是还很多。
透过玻璃门,
云姒都能看到,对面店内的员工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了。
在最后一位客人走出店门后,
蛋糕店的门口挂上了休息中的门牌。
才下午两点,
蛋糕店就关门了。
本来还想进去的客人们纷纷失望而返。
云姒揉了揉肚子,嗅着那股远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蛋糕香,感觉自己又饿了。
往常这个时候,
九歌都会准时给她做桃花酥,还会给她泡茶,作为茶点。
只是,
现在,他们之间,应该算是吵架了吧?
云姒叹了口气,心里微闷。
那天她听到的那两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心里,又重又疼。
云姒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温柔,对她那么有耐心,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但是为什么,心底里就是在瞧不起她?
云姒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坐回高脚凳上,趴桌子。
她知道,
她确实是不祥之花,
生长在死人堆里,见惯了生死,连花瓣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色。
但是——
明明,她也有在很努力地喜欢他啊……
云姒安静地垂眸,一言不发。
他如果真的不喜欢她,
直接告诉她一声不就好了吗?
她又不是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只要他说一句,她就不会再烦他了呀……
云姒微微红了眼眶。
他不拒绝,心底里却又偷偷看不起她,
说到底,是想看她的笑话么?
还是觉得,她这样死皮赖脸的模样很好玩?
真是……
气死她了!
云姒紧抿着唇,擦了一下眼角细微的泪。
我能跟你回家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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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灰白色柔软的手帕。
白皙漂亮的手指夹着灰色的面巾,安静地递了过来。
头上,男人清冽温柔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云小姐,怎么了?”
“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云姒猛地抬头。
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正站在那儿,眉目温润。
他似乎是刚从蛋糕店里出来的,
身上还挂着围裙。
袖子简单地挽了上去,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对上她的视线后,
他神色不变,唇边噙着笑,动作温文尔雅,
“饿了吗?”
“……”云姒怔住。
眼眶依旧有些红,来不及收回去。
她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沉默了一下,摇头。
“不饿。”
“谢谢。”
她似乎没了要撩拨他的心思,平静地笑了笑,拒绝了他的手帕,
“慕先生有什么事吗?”
“……”慕寒言微微一顿。
他定定地看着她,
最后,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帕,语气温和,
“我刚刚做多了一份小蛋糕,想着,你要是喜欢吃,就给你送过来。”
“不知你——”
“我不饿,谢谢。”
云姒似乎对他这幅温和有礼的模样感到分外烦躁。
她像是心里堵着一股气般,盯着桌子上的本子,眸底微黯,
“吃不完就丢了吧,别留着过期发臭了。”
慕寒言眉头微蹙。
“你在难过?”
明明是一句问话,
但说出来的时候,他是以一种很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云姒楞了楞,下意识否定,“我没有。”
“我很好。”
男人似作不经意间碰了一下她发红的眼尾,眸色平静,“骗子。”
明明,在很难过。
云姒不说话了。
在他的视线中,
她不受控制地,鼻头越来越酸,眼眶也热热的,泪花似乎马上就要冒出来了。
云姒有些慌乱地擦了擦眼睛,吸鼻子,
“我说过了,我很好。”
明明嗓音都在哽咽了,但就是坚持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