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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生这边对着镜子在自己在脸上贴好,整体效果不错,俏皮又可爱的。
    魏诗漫递给温越一张贴纸,附耳悄咪咪地说道:“月亮,咱俩分配一下任务,你帮祁柯贴,我帮赵景凡贴。”
    “好,我知道了。”
    手拿贴纸的温越在化妆间里转悠了一大圈也没看见祁柯的身影,明明刚刚换衣服的时候还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眼看着还有两个节目就要到他们了,温越又是发消息,又是打电话的,对方一直处于无回复的状态,这下她彻底心急如焚了。
    人找着找着就走到了化妆间的后侧门,和化妆间里相比这里很安静,温越看到了一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学生,便上前询问道:“打扰一下,请问同学你有看见祁柯了吗?”
    “哦,祁柯啊,我刚刚见他从这里出去了。”
    “好,谢谢你了。”
    温越小跑出了后侧门,道路的灯很昏暗,猛然一看都会觉得这里很荒凉。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机能风工装连衣裙,晚间的冷风瞬间麻木了全身。
    走下梯台后,温越四处望了望,“祁柯!”
    远处空荡荡的,只能听见风声,没有一个人的回应。
    她向前缓慢移动着步子,草丛中传来阵阵野猫的叫声,温越急忙调转方向按照原路返回,不敢抬头直视前方,脚下的步子也变快起来。
    接着她咣地一下撞到了什么,身体险些都没站稳,突然两条胳膊的上臂被一双手稳稳握住,温热瞬间驱散了皮肤上的凉气。
    蓦地抬头间,她对上了祁柯漆黑明亮的眸子,那眼底像是吹过一阵清风,掀起层层涟漪,“你怎么在这儿?”
    温越将手中的贴纸拿到他面前,“我是来找你的。”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后来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离的这么近,温越都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
    女孩很快地将头撇开,内心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没事,还是赶紧回去吧,很快就要到我们了。”
    两人回到化妆间后,祁柯坐在镜子前,两条大长腿随意舒展着,化妆师将他头发偏分定型,而温越则是在旁边拿着贴纸跃跃欲试。
    祁柯瞥了一眼她手中奇形怪状的可爱贴纸,模样有些为难,“一定要贴吗?”
    温越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定要。”
    主持人穿着华丽的礼服,缓步走上舞台,将手中的提词卡摆正念出了上面的内容,“下面有请火箭1班为我们带来橘子海的《夏目漱石》,大家掌声欢迎!”
    一片漆黑的舞台瞬间亮起了灯,五个人完全展现在了观众的视野里,台下一片欢呼声。
    前奏响起,大家随着音乐的韵律不自觉晃动起了身体。
    按照之前排练的那样大家都分好了各自所负责的歌词部分,有条不紊,字字都压对了节拍。
    台下的人也都开始燃动,不少人打开手机后的亮光,随着音乐蹦跳起来。
    温越抬头看向祁柯的方向,顶部的灯仿佛给少年镀上一层光,他脚下的步伐也是闪闪发亮。
    不知道是因为音乐声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温越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有种不同寻常的开心。
    you lie your lie in
    such a beautiful
    don't cry don't cry
    i put my summer in your hand
    i travel all the town
    ……
    表演带动的观众热情出乎意料的高涨。
    在那一刻,青春不被定义。
    灯光谢幕,五人在热烈鼓掌中鞠躬退场。
    温越来到后台的那一刻,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她坐在椅子上试着将头发上绑的丝带一点点儿解开。
    接着又打了两个喷嚏,估计是刚刚出去找人的时候见了风,有点儿着凉了。
    “刚唱完歌,喝点水嗓子会舒服点儿。”祁柯扭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了女孩的面前。
    “谢谢,你放旁边就好,我一会儿喝。”
    祁柯并没有改变送水的想法,而是晃了两下瓶子,“拿着。”
    温越停下手中解丝带的动作,伸手接过了矿泉水瓶子。
    再一下秒,祁柯绕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拆开麻花辫。
    温越通过镜子悄悄瞄着后面的人,祁柯脸上的贴纸已经去掉,低头时前刘海没有像之前那样遮挡他的眉眼。
    她心想着这样漂亮精致,本就不该被遮挡。
    换回衣服的魏诗漫恰好撞见了这一面,“啧啧,没想到祁柯同学也有开窍的时候。”
    头发全部散开后,辫了辫子的头发有了很自然波浪纹理,倒是带着些略显成熟的意味。
    祁柯手撑在椅子背的边缘上,扭头看向魏诗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温越看着镜子里的人,缓声说道:“祁柯,谢谢你。”
    祁柯没有说什么,直接拎起外套就推门离开了化妆间。
    “给他点儿阳光,就以为自己是太阳能了,刚刚都白夸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枯木。”
    温越对这个词有些不解,“枯木?”
    化妆间里的人越来越少,魏诗漫将卸妆巾撕开,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擦脸,“是啊,我觉得他就是棵枯木,永远发不了芽,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有吗?”
    魏诗漫没好气地皱着眉头,接着把手中的卸妆巾攥成一团,“还没有,你都那样去温柔地去对待他了,最后呢,有明显的改变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