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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就是说,要经常更换新鲜的供奉品给古曼,而且不能随便更换内容。”我只能耐心地解释,“比如让你供奉小孩喜欢的,甜食、饮料、小玩具之类,可你非要供奉烟酒、生肉和色情画报给它。要是让你家的小孩抽烟喝酒,看大黄片,他能高兴吗?非发怒不可。小孩子不像成年人,发起火来可不懂控制,到时候你就惨了。打个比方吧,古曼童就相当于一个手里拿着机关枪的三岁小孩,发火的时候乱扫射,打死人他也不知道。”

    这回姜哥终于明白了:“这个没问题呀,不就是饮料点心零食吗,和我家孩子小时候吃的玩的都一样啊,好办,那我就要地童古曼了!”

    我说:“地童古曼效果好,但一分钱一分货,可能比天童的要贵点,不止三千块。”

    姜哥用力点点头:“贵点儿就贵点儿,大概多少钱?”

    我掏出手机,给方刚发去短信,让他帮我弄一尊地童古曼,别超过一万泰铢。发完之后,我和姜哥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从红烧肉的做法聊到美国和俄罗斯谁家的原子弹头多,从沈阳哪个洗浴中心小姐漂亮聊到分辨真假羊肉串的方法。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光可乐就喝了两瓶,我爸妈才从医院出来。

    开车驶回家的途中,方刚发来几张图片,是一尊不到矿泉水瓶高的小娃娃泥塑,浑身乳白色,又胖又可爱,头顶、胸前和四肢都用黑笔画着很多图案和符号。配的文字是阿赞康拉所制地童古曼,一万五千泰铢,已包括加价。

    按常规,三千块人民币的阴物,我都要加到五千才能出手,但姜哥人善良,也比较直爽,于是我只加了一千块钱报价给他。

    看着我手机上的图片,姜哥半天也没看明白,问:“这个小胖娃娃,跟橡胶做的一样,就值四千块钱……泰国人真会赚钱。”

    第0060章 捡手机

    我失笑:“这可不是你家楼下地摊卖的假娃娃,那可是法师用法力制造出来的、有灵力的供奉物。”姜哥点点头同意了,路过某银行取出钱来,先付了我两千块钱定金。我短信通知方刚可以发货。

    半个月后货到了,因为出租车白班的钱不好赚,姜哥已经换了车主,改开夜班。在他的出租车里,我打开包裹,把这个地童古曼摆在仪表盘和挡风玻璃之间的平台上。看着这个地童古曼,姜哥说:“老弟,我咋觉得有点儿害怕这玩意呢?”

    “有什么可怕的?”我问。

    姜哥回答:“你不是说这里面都有个小孩的鬼魂吗?我虽然从没见过鬼,但总听人说鬼打墙、晚上撞鬼啥的,心里有点发虚。”

    我笑了:“不用害怕,又不是让你半夜去坟地,这只是供奉品,里面的鬼魂也是经过法力约束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按规矩去供奉,就没什么问题。这里不是有张纸吗?你回去好好看看,先把供奉品买好放上,再在古曼面前念这个心咒,连念三遍,最好是在深夜进行。念的时候同时说出你的心愿。要是心愿成了,你就得多加供奉品给古曼,不然它会生气。”

    姜哥拿着这张纸,边看边连连点头,满脸兴奋的神情:“啥心愿都行?”

    我说:“当然不是!一是不要太过分,别上来就说要当国家主席,或者捡一亿美元啥的;二是不能违法和违背道德,比如保佑你成功抢劫楼下的煎饼铺子,或者让对门的少妇和你睡觉。这样的不好。”

    姜哥哈哈大笑,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老弟你放心吧,这些事我干不出来!”

    我也笑着说:“在出租车里供奉古曼童,全沈阳市估计你也算第一份了。”

    过了两天,我带着十几条佛牌来到佛牌店给孙喜财送货,店里干净整洁,还配了冰箱和洗衣机。只有王娇自己在家,孙喜财出去谈客户了。看到我来,王娇特别高兴,但眉眼里也有几分忧伤。

    坐在里屋的床上,我问王娇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别提了,哥,喜财最近真像变了个人似的。心眼多了,说话办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整个人都老成多了。”

    我说这是好事啊,怎么还叹气呢,王娇说:“可他也有变坏的地方,主要是身体方面,半夜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咳嗽,声音和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像老头似的,他以前咳嗽的声可不这样。还有,他现在的眼神也不对,有时候看人阴冷阴冷的,连他的同学都这么说。另外,还有那、那方面……”

    看到她的忸怩模样,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又是他的性能力减退?”

    王娇脸红了:“哥,你别笑话我,那真不是减退,而是根本就不行。以前他还挺正常的,和我每个礼拜都能有、有六七次,可现在一个月最多两次。”

    我说:“有可能是压力大吧,以前他从没自己经营过店铺,男人的心要是都在生意上,可能精力会有分散,你也得体谅体谅他。”

    “才不是呢,”王娇说,“他现在特别不正常,大白天在街上也总摸我这摸我那,让我特别尴尬,以前他不这样。晚上的时候,他倒是很主动,可每次都有心无力,不是半路熄火,就是根本打不着火。我带他去医院做了几项检查,你猜大夫怎么说?”

    我摇摇头,王娇说:“大夫居然说他生殖机能已经老化,和八十岁的男人一样!”我半点也不意外,心想要是把真相告诉你,你非发疯不可。

    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我就随性半躺在床上,王娇起身去给我倒水。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白色t恤,丰满的胸随着走路都会颤动得很厉害。我经常在想,现在这女孩不知道都是怎么长的,人那么瘦,偏偏胸那么大,难道是食品中的化肥和激素太多了?

    当王娇把果汁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时,我忽然浑身发热,一股强烈的欲望涌上来,伸出右手,一把握住她胸前右边的那团肉。

    王娇立刻低声叫出,后退两步,瞪大了眼睛,非常意外地看着我。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表情尴尬,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王娇快步走出里屋,我不敢追出来,只好去卫生间,用凉水猛冲脑袋,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擦干头发出屋,我看到孙喜财已经回来了,我把十几条佛牌和几尊正庙古曼交给他,他平静地让王娇登记、拍照、入账、付款,说话办事都显得很老练,确实跟之前有天壤之别。我心想,二十几岁的男人,体内却有八十一岁老头子的鬼魂,也够难为他的。

    孙喜财让王娇出去买几瓶啤酒,店里只剩下我们俩。我心想,不知道孙喜财体内的阴灵怎么控制他的,是无时无刻,还是时有时无?我偶尔假装无心地观察他的眼神,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但几乎没用,根本就应看不出来他目前是受着阴灵的控制,还是自己说了算。

    孙喜财点了一根烟,笑着说:“田哥,你表妹身材不错吧。”

    我心中一震:“你是说娇娇?”

    “那还能有谁?”孙喜财吐出两个烟圈。我笑着说那是当然,你小子很有福气。

    孙喜财接下来的话,让我一口果汁喷出来:“那你觉得她的胸手感怎么样?”

    我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意思?”

    孙喜财笑道:“你自己清楚。”我大脑急转,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王娇拎着啤酒和几样熟食回来了,三人开始吃喝,把这事给岔开了。

    回到家,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娇告发了我,可孙喜财居然不发怒,这让我很意外。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接到王娇的短信:“哥,你今天为啥要那么做?”

    我连忙回复,说最近不太对劲,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王娇说:“以后别这样,要是让喜财知道,那就惨了。”

    这让我很惊讶,难道王娇根本没和孙喜财说这个事?我不想乱猜,就直接回短信询问,王娇回复:“当然没说,不然他今天中午还能跟你喝酒?早和你拼命了。”我只好回复说对不起。

    王娇说:“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但你我是亲戚,又有喜财在中间,我俩不可能。他在外屋打麻将,就要散局了,别回短信。”

    我怎么也睡不着,心想这毛病可不好,要是在大街上犯病,随便去摸哪个美女的屁股,人家男朋友还不把我打成残废?给方刚打去电话,问有什么方法能治,但我暂时还不想带孙喜财去泰国花这份大头钱。

    方刚可能已经睡觉了,语气中带着无限困意:“办法当然有,不用花一分钱,保证你再也不会因为骚扰女人而惹麻烦。”

    我连忙问什么办法,方刚说:“永远不要出门。”我气得半死,还没等说话,方刚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再打就关机。

    几天后,我借着见网友的机会,打电话让姜哥方便的时候过来接我一趟。那尊地童古曼就放在车前挡风处,旁边放着软糖、喜乐酸奶、玩具小汽车和两件婴儿衣服。我笑着说:“看来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姜哥说:“供奉品是备了不少,可没什么效果啊。”

    我问他当初念心咒的时候许了什么愿,姜哥说也没啥,就是想让自己运气好点儿,多得些外财之类的。我说地童古曼很灵验,你也要把心态放平,不能成天总惦记着捡东西中彩票的,那样反而不灵。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半路有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在路边疯狂招手,姜哥慢慢停下,小伙子急切地对姜哥和我说:“两位大哥,我要去一趟铁西北六路,我女朋友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想自杀,半天也没打到车,现在手机又没电了,联系不上她。能帮个忙捎我一段吗?我都快急死了,求求你们啦!”

    既然他这么说,那还是救人要紧,再说我要去的是铁西九路,基本顺路,于是我就同意了,让小伙子上车。二十多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小伙子付过车钱,千恩万谢地走了。等我到了九路,也下了车,掏钱的时候姜哥死活不要,我也只好作罢。

    这女网友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一般,我有些失望。和她聊了不到十分钟,我已经在考虑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可这女的非要我请她去k歌。正在我为难的时候,姜哥打来电话,神神秘秘地说:“老弟,你在哪呢?快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第0061章 供奉经血

    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逃跑?没时间多想,挂断电话,我总算还有了借口,对那女的说一个朋友有急事找我。在路口站了不到十分钟,果然姜哥的出租车到了,我朝那女的摆了摆手,没等她说话,我就钻进汽车离开。

    在车上,我刚要问姜哥他怎么知道我的事,姜哥却摸出一部崭新的诺基亚n95手机,脸上乐开了花。

    “哪来的手机?”我问。

    姜哥兴奋地说:“就刚才那个拼车的小伙,戴眼镜的那个,还记得不?就是他掉的!着急下车去救他女朋友,把手机给忘了,发票也没要。手机早就没电了,都不用我关机,哈哈哈!”

    我很惊讶,这么快就捡了个高档手机,姜哥伸出巴掌,感叹地说:“五年了,我开出租车五年多,这是我捡到的第一个手机!”我想起刚才那小伙的着急模样,刚想劝姜哥给人家送回去,可又想,在别人面前装什么圣人,换成是我捡了部手机,可能比谁卖的都早,而且姜哥头一次捡手机,就没开这个口。

    这天晚上姜哥也不拉活了,早早收车,非要请我吃火锅,吃饭的时候,姜哥一个劲拍我肩膀:“老弟呀,这泰国的东西可真灵,我开出租五年多,别说手机,连他妈母鸡都没捡过,这才几天,还真就捡了个好手机,五年啊!”

    姜哥像复读机似的,一再重复五年五年的,看到他这副得意劲儿,我忽然提醒他:“你可别忘了还愿。”

    姜哥笑嘻嘻地说:“没问题,不就是多买点好吃好喝好玩的嘛,明天就给它换上!”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和你换班的那个司机,你也得嘱咐嘱咐。不需要他去供奉,但也别让他乱动供奉品。”

    “知道,”姜哥把手一摆,“早和他打好招呼了,告诉他这个胖娃娃是从泰国来的外国人,浑身都是灵气,它旁边的东西你也别碰,也别什么都往那地方摆。”

    深夜姜哥发短信给我,说刚到家,那手机就被他老婆抢去了,稀罕得没法,一个劲夸他有能耐。我心里暗笑,也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在泰国的表哥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要去菲律宾谈生意一个月,这段时间想把工厂交给我管理,外人还是不放心。于是我就订了十天后去泰国的机票。

    第二天晚上,姜哥给我打电话:“老弟,有个事,想……想问问你。”

    我笑着说:“啥事啊,有事您说话。”

    姜哥说:“这个……那个要是、要是……给那个古曼童供奉了别的东西,能有啥问题不?”

    “什么别的东西?”我把心提了起来。

    姜哥说:“香烟之类的?”

    我不高兴地回答:“要是你家小孩才几岁,你让他抽烟,觉得他会高兴不?”

    姜哥很生气:“别提了,和我换班的那个家伙,一天到晚没正形,你不让他这么干,他非干不可!昨天晚上我接班,才发现他把一根烟塞进古曼那个小手里了。”

    我想了想:“告诉他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再给古曼多供奉点儿好吃好喝的。”

    姜哥无奈地说:“没啥大事吧?”

    “应该没大事,但以后要注意,”我说,“古曼童就和小孩一样,心情阴晴不定,最好别惹着它。”

    姜哥笑了:“今天我给他买了不少东西,还许愿说要是你能让我得点儿外财,我就给你买个金手镯,挂在你那小胖胳膊上。”我说别乱许愿,到时候得的外财还不够还愿,姜哥哈哈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外财,我这辈子买彩票从来不中,上一次捡钱还是念高中的时候,捡了十块钱。”

    又过了几天,都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手机一直在响,我都想按掉了,一看是姜哥,就知道肯定有事。接起电话,姜哥的声音极其兴奋:“老弟,我捡了个皮包!”

    我一愣:“啥皮包?”

    姜哥低声说:“里面有好几捆钱,还有钱包、护照和签证,还有个手机呢,界面全是英文的。刚才我拉了两个老外,一男一女,在车上不停地吵架,吵得我烦死了。后来他们到地方下车还在吵,我就开走了,回头朝车后座一看,就发现了这个皮包啊!”

    “这样的话……最好交给派出所。”我说。

    姜哥说:“送回去?那我不是白捡了吗,这也太傻了吧?”我说那包里还有护照和签证,你要是不还,那俩老外很可能就得睡大街,还回不去国,多麻烦。姜哥犹豫不决,说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再说。

    我这回还真睡不着了,心想地童古曼有这么灵验?那我还卖什么佛牌啊,请他十个八个地童古曼,岂不是人财两旺?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姜哥在楼下按喇叭,我下楼钻进他的汽车,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戴了块崭新的大英格。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还皮包,姜哥兴奋地低声说:“你猜那皮包里有多少钱?”

    “三万?”我猜。

    姜哥嘿嘿笑:“光人民币就四捆,每捆一万,还有一叠外币,我托人去银行换,原来是德国的钱,叫什么马克,比人民币还值钱呢。”

    我说不错啊,但最好还是把皮包还回去。姜哥说:“昨晚我和你嫂子研究了半天,她说那俩老外连发票都没要,肯定也不懂记我的车牌号,那还有啥可怕的,就让我留着。”

    听他的意思,看来是不想还钱了,我也不再多劝。姜哥找了一家丹东海鲜酒楼,我俩边吃边聊。从聊天中得知,姜哥和老婆今天到中街的几家商场大开杀戒,他先给自己买了块瑞士手表,他老婆又要三金:项链、手镯和戒指,乐得嘴都合不上。

    吃完饭出来,在加油站把油箱补满,姜哥说要带我去抚顺的一家洗浴中心,从沈阳开车到抚顺要近两个小时,我嫌远,说在本地找一家洗浴就行了,但姜哥坚持要去抚顺,说那家店是朋友开的,不但能打折,主要是服务好,妹子漂亮。

    客随主便,我就同意了。在沈抚高速公路上,我问姜哥今天交班怎么那么晚,因为沈阳出租车的交班时间都在下午四五点钟。姜哥说:“开白班的那个傻逼,我昨天把他给骂了。那家伙开车特别费,每次交车的时候我都得收拾半天卫生,说他也不听,昨天还和我嘴硬。今天到了交班时间,故意拖延,说车坏了在外面修车,等晚点儿。他妈的,跟我耍心眼,想整我?没门!”

    我劝他和为贵,不要跟别人交恶。聊天中,我看到挂在古曼右胳膊上的那个金手镯,就拿下来看。惦量了几下,大概有二十几克,五六千块钱吧。我笑着说:“你还真还愿了。”

    姜哥说:“那是,说话得算数啊!不过说实话,要是不给它买这个金手镯,能出啥事吗?”我笑着说不知道,但最好别做这样的假设。

    除了金手镯,古曼旁边还有几包旺仔qq糖,几小瓶喜乐,两板巧克力,还有一个擎天柱版的玩具货车。我看到其中一包qq糖的封口已经被撕开,就想拿一颗尝尝,将包装抓在手里,看到qq糖里有个蓝色的方形塑料物体,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杰士邦的安全套,还是带胶粒的。我立刻问姜哥怎么回事,姜哥愣了:“怎么有这玩意?不是我放的啊,我从来都不用安全套!”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再把那几瓶喜乐拿下来,发现其中一瓶的封口有些奇怪,似乎被撕开然后再粘上,里面的液体也不是淡黄色而是纯白。贴近鼻子一闻,有白酒味,连忙把封口扯掉,浓浓的白酒味弥漫整个驾驶室。

    “这里面是白酒啊,大哥!”我说。姜哥把车停在路边,夺过喜乐瓶一闻,果然是白酒。他急了:“这是咋回事?”我又拿过那板巧克力,撕开包装,里面放了一张印有裸体美女的色情服务卡片,满大街发的那种。我和姜哥互相看看,姜哥一把拿过玩具货车,左右看了看,打开货车后厢板,一股腥臭味冲出来,姜哥伸手进去,竟然掏出一条用过的卫生巾,还带鲜血的。

    第0062章 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