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唯恐天下不乱的梦梦赶出去之后，方正再次打开通讯终端，和德丽莎还有瓦尔特杨进行了联络。这一次，他们的主要议题是“对崩坏爆发的预警系统的研究”。
    严格来说，是对律者化的预警性研究。
    根据之前的几次律者化经验，现在可以得知的是，被选中的人会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的崩坏能，然后彻底爆发出来变成律者。整个过程需要的时间相当短暂，按照雷电芽衣和琪亚娜的经验，她们都是在短时间内积累了大量的痛苦，然后一下子——爆发了。
    有点儿类似于晓美焰那个世界魔法少女绝望后的魔女化。只不过危险程度比魔女化要强的太多了。
    顺带一提，在那次被世界蛇阴了之后，空之律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是那一次的血清消灭崩坏能把她折腾的够呛，当时的琪亚娜因为身体里的崩坏能被分解，所以陷入了昏迷。不明白情况的空之律者接管了她的身体打算来一招狠的逃跑，结果轻视了那个血清的威力，直接被打爆了。
    现在估计还缩在什么地方瑟瑟发抖呢。
    说实话，和空之律者打了个几个照面之后，方正对于她的性格也多少也有些了解了，说白了就是个熊孩子，表面上狂的不行，但是被打废之后就会缩到墙角去哭。等哭完了又不长记性继续出来浪，接着再次被打，然后又去哭，哭完了继续浪——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虽然已经知道了律者化的过程，但是对于如何预警是没有任何头绪的，因为时间太短了。就和地震预警一样，当你察觉到的时候，地震就已经爆发了。事实上现在天命的侦测系统也是如此，在察觉到崩坏能爆发之后确定灾害等级，然后进行应对。
    但是一般来说等到这个时候，灾难爆发地点的人肯定都死完了。
    然而方正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世界蛇制造的血清雾剂安装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一旦检测到崩坏能聚集超过了某个限定数值，就会立刻开始散发这种可以在生物体内分解崩坏能的烟雾。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拖延律者爆发的时间，也能够给出快速反应和撤离民众的时间，而且这边也可以有一定的时间来进行应对措施。
    听完方正的讲述，两人的表情也相当严肃。
    “可以确定吗？”
    瓦尔特杨盯视着方正，表情冷静沉稳。
    “我们已经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除非律者凝结崩坏能的速度超出想象，不然的话只要不停的分解律者所吸收的崩坏能，那么就可以延缓律者的成型和爆发时间。”
    “具体时间呢？”
    “理论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
    “没有拿律者做试验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让那些可爱的小丫头做这种事？你当我是奥托那种变态吗？”
    对于瓦尔特杨的询问，方正嗤之以鼻，开玩笑，理论说起来简单。但那种痛苦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好吧，想象一下血液被输入身体然后蒸发，接着再输入再蒸发，这么一个循环过程是人都忍耐不住的好吧，看当时空之律者都痛苦的快满地打滚就知道了。
    对于女武神来说，或许只是单纯全身无力，但律者凝结的崩坏能是女武神的好几倍，反应自然也更加强烈。
    “但是……”
    这个时候德丽莎也忍不住插口了。
    “那种血清烟雾的话，女武神也没办法在其中发挥力量吧。”
    “有利有弊就是这样咯，幸运的是我这边没几个女武神。”
    方正呵呵一笑，他手边的这些女武神加起来也就两个小队，因为和这边的统治势力合作的关系，所以星光科技本身并不像逆熵和天命那样拥有独立军事武装。而那边也对这种预警方式非常看好。
    “总之，神州是打算做这个实验了。”
    方正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神州这边本身使用崩坏能战斗的人就不多，但是正规军的士兵数量倒是不少，配合他们的武装，在这种血清作用下能够最大的发挥作用。
    反倒是对于逆熵和天命来说，这种预警方式相当不友好，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天命需要考虑一下。”
    德丽莎的表情有些复杂，这种有利有弊的预警方式，她还真说不上来好不好用。毕竟天命的威慑力就来源于女武神，虽然奥托干的的确不是人事，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对崩坏能的使用方面，现在天命还是最有效率的。
    要用这种方式的话，就等于废了天命的战斗力，德丽莎也的确会因此觉得有点儿郁闷。
    “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问题不大。”
    “是吗？”
    “没错，我们星光科技可以专门为女武神们订做一套宇宙用的装甲，完全密封，不用担心会接触到雾气产生崩坏能的分解反应。”
    质量效应世界里的宇宙装甲基本都是密封的，而且加上护盾，防御力完全不比天命女武神的装甲差多少。
    “那我这边没有问题了。”
    听完方正的描述，德丽莎也顿时放松了下来。
    反倒是瓦尔特杨一脸绝望。
    “逆熵……哎，我觉得国会那群老爷肯定不会允许……”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方正当然知道美国人是个什么尿性，搞不好人家还会认为这种血清不是什么疫苗，而是某种用来置人于死地的毒气，再说了，就算是疫苗，美国人都不愿意接种，不少疫苗怀疑论者都认为疫苗里有政府暗藏的某种纳米机器人，注射进去之后就可以控制你……
    真正的疫苗都这种待遇，这种看起来就很危险的预警方式自然很难通过。
    不过对此方正就不在乎了，最好他们自己祈祷北美没有律者诞生吧，反正美国人的死活也不是方正需要关心的问题。
    “轰——！！！”
    然而，就在方正打算结束通讯的时候，忽然，窗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爆音。让方正顿时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外面，一个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
    那是什么？
    第3129章 darkness
    “……”
    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小暗的心情却是一点儿都不美丽。
    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小暗伸出手去，放在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自从看到了那样的提亚悠之后，她的内心深处就一直有一种苦闷的感觉，但这并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怎么都说不出来的感情。
    小暗可以猜到提亚悠和方正之间发生了什么，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这种事。但是只要看到方正，小暗就会不自觉的想他和提亚悠在一起做那些h的事情时的场景……每当这个时候，小暗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越发苦闷和复杂。
    “啊，小暗……！”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提亚悠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这让小暗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小暗就发现提亚悠正从不远处向着自己走来。
    “那个……小暗，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
    “如果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好吗？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苦恼……”
    不要，不要过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和你说话……
    第一次，小暗对提亚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与此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她想要把内心这种不明白的感情彻底发泄出来，但是……不行，提亚悠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不能这么做……
    “不要……提亚……不要……”
    “小暗？”
    似乎察觉到了小暗的异常，提亚悠担心的伸出手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触摸到小暗的那一刻……
    “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小暗的尖叫声，忽然，猛烈的气息以小暗为中心彻底爆发，提亚悠顿时措手不及，被吹飞了开去。
    “呀——！！”
    提亚悠就这样被高高的吹向空中，然后向着地面坠落——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只长长的辫子变成了一只手，抓住了提亚悠。紧接着，只见黑咲芽亚和娜娜，梦梦从天而降。
    “啊，谢谢你，芽亚……”
    这会儿惊魂未定的提亚悠也是面色惨白，急忙向着黑咲芽亚道谢。而娜娜和梦梦则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小暗，此刻小暗的头发正在疯狂的不住变化成各种形态，撕碎了她身边的一切。
    “等等，那是怎么回事啊？”
    “那……”
    看到此刻小暗的变化，黑咲芽亚顿时一愣。
    “难道是darkness？！”
    “darkness？那是什么？”
    “我也只是以前听master说过一些，darkness似乎是小暗姐姐才有的，变身的失控，也就是解除限制状态。而小暗姐姐的变身能力会在解除限制之后从对人兵器变成对行星兵器……事实上主人来到地球上，本身就是为了让小暗姐姐觉醒darkness来着……”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娜娜和梦梦都是面色大变，而黑咲芽亚也是一脸紧张。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隐隐约约听master说过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伴随着惨叫声，只见小暗的头发瞬间伸长，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紧接着，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呼啸的气浪顿时吹飞了身边的少女们。紧接着，在烟雾散去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那是小暗。
    虽然是小暗，但是她与之前的小暗完全不同，此刻的小暗穿着超级暴露，几乎类似三点式泳装的连体比基尼，头上还长着一对长长的角。与此同时，她的双手被凶恶的金属利爪包裹在其中，看起来仿佛野兽的爪牙一般。
    不仅如此，与原本那个沉默寡言的小暗不同，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是一种狩猎者的笑容。
    “小暗……姐姐？”
    这会儿黑咲芽亚也是吞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向她搭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此刻的小暗非常危险，简直就像是正在倒计时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
    “呼呼呼……”
    小暗举起手来，露出了一抹微笑。
    “感觉真好……我现在呢……非常想要做h的事……”
    “……哈啊？”
    “……哎？？”
    听到小暗的回答，少女们顿时一脸懵逼。
    “呼呼呼……呼呼呼……”
    然而小暗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低声轻笑着。
    “那个人是属于我的，只有我才能够拥有他……只有我才可以和他做h的事……”
    说话间，小暗望向眼前的众人，面色猛然一变。
    “把他交出来，不然你们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