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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一章: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
    第二千零一章: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
    “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
    一共十字,超脱历史痕迹的十字,无法以世间任何语言文字记述的十字,仿佛一道永恒沉寂的溪流从兔逸神的口中流出,更像是无限永恒的轨迹降临,寂静却分明是一种无法磨灭的辉耀,那唯一的坚毅令世界气运震荡。
    不知有多少心与意志随这颤抖,世界的中心便是属于这尊洪荒宇宙第一兽的耀光,这天地宇宙间有太多种现象变化,然而能够令整个世界,令一尊尊玩弄宇宙的强者都为之心颤的力量却是寥寥,但如今这一股光却绝对不容忽视,无法质疑,分明是兔逸神最强烈的辉煌,强大到了一种使世界气运乃至一尊尊拥有世界气运主角都黯然的地步,莫说是陆阳空了,就是身为神之尽头的叶天与橆暝雀此时也面色激变露出不可思议却又振奋之色,在这个时候兔逸神激发出的分明就是那种最强的觉悟,令它蜕变升华,化作了如此众多超级玄神、超级玄兽与超级玄妖乃至神之尽头遮蔽之下却最耀眼的存在。
    殇静第三绝,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
    在这一股气息初出时,竭力汹涌太多妖力抵挡着圣刀之辉的陆阳空就已然触及了毁灭之意,本不应该与其接触的死亡最近距离令他窒息,就像是九阴寒水,是一泓永冻玉泉,更是那透着冬凉的漫漫鸦羽,以无可抵挡的形式触及蔓延而来,就像是隐藏在世界夹层的最深处,就算是拥有圣力的庇护,不死的冠冕亦不可能将其拒之于外,更无法躲藏,那是渗透所有屏障的直接杀术,亦是最仇杀意的凝华体现,沉沦的深渊在圣龙的大口中猛然破碎,接任为妖军主将的陆阳空却是很清楚自己面临何等绝境。
    本身要抵挡一尊神之尽头强者的攻伐便是何等艰难,就算有大军加护亦在与绝对死亡共舞,那战力无双星炎神的每一刀都险到极致,这种凶险比他任何一次面对叶天之时都更凛冽恐怖,他的本能令他退,令他避,这一种急切的破灭感甚至超过了自身的荣耀意识,然而身为主将的他却更有一股凝聚众妖决绝的职责落于身魂,他岂能够退避,面对叶天的杀意与其延伸出简直势不可挡的刀,他凝聚着全军的力量碰撞抵挡,血羽飘落多少凌,而如今这一尊白兔杀到,洪荒宇宙第一兽的第三招自创逆天战技出世,朝他伐来!
    根本无法想像这一击的可怕力量,兔逸神像是化作了乾坤天地,其中分明笼罩着一处处绝地,有那寕月谷之嵁寒镜、大月坎、镹芈猎古洞,处处透出清寒,有那祖龙原、碑衍穹、虫帝洞窟皆泛着天地造化的雄奇与掌控那方天地的兽族至尊霸气,也有琥北深泽、猛矛大江、妍宇将罗海之无边浩荡,有焱动龙闧湖、熊鼓大森、猴悟森林的族地奇险,还有那洪荒都、穆霍川等代表着洪荒宇宙血脉大意的不可思议之地,每一处各自展现出不同风采,映射不同时空状态而生生投现那历史的无限厚重,兔逸神分明就是其中心,它竟是缔造出了一整座洪荒宇宙!
    与那岁史白泽泽升邺的万兽齐临两宙崩完全不同,它的这一座洪荒宇宙不只是历史沉淀的重现,更是属于它自己的意志构造,甚至是以它为中心而铺展而来的一异度文明大宙,它身为洪荒宇宙第一兽,此时构造的却是一兽之洪荒宇宙,比起那一个个大族、一尊尊先皇的辉煌功绩,此时的它方才是洪荒之主,纯白的兔毛简直便是宇宙本源之衣,将它衬托到一股高贵无双,血眸更在混沌与异色的变化中显出了森罗万象,这岂不就是洪荒宇宙第一兽的威芒所在,一道道兔芒在它毛尖透出,与麦芒甚至剑芒都不可同日而语,明明并非是斩断一切的凶戾却为一股如神圣的逸离,纵横于宇宙外,游离翱翔想象之虚无,这是不可思议的状态。
    此时的兔逸神分明进入了觉悟境,从洪荒宇宙,亦或是说只属于它的荒宇之中透出的是兔芒与苍凉,月静兔的力量使得时间静止,然而这一座宙却又像是万宙同立显化于一代,所有的光辉都在汇聚而呈现为不可想象的状态,简直就是所有历史合于一页的同出,明明自身存活时间也就两宙的兔逸神简直是将整个洪荒宇宙乃至世界的历史发展皆明悟,它的心无限广阔,故可以在一时,在远远比短暂须臾短暂的始间内呈现一切时代重叠,它选择的不是盛世辉煌,而是时代发展如同四季变迁般的起起落落,那最终的落幕分明就是一股悲,一种万物无存的失落。
    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悟,目光在前,所往披靡的兽族向来都是蛮野而无忧,也只有岁史白泽、灵麒麟等种会思虑历史之故,未来变化,但现在的兔逸神分明就古今未来的历史都洞悉,引出其中的寒凉悲怆皆聚于此时展现,就像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历史,或将那别异于一切兽思的理想国度终究将整个世界展现,这就是经历了万宙亿宙,承载着所有失落悲怆的洪荒宇宙,兔逸神是它唯一的守望者,正如它独自研读洪荒宇宙历史,孤心思虑在大世潮流之中整个兽族的未来!
    无限澎湃与浩瀚之气几乎要压过任何灿烂辉煌,与之相比任何的武勇与智慧都像是昙花一现而显得太过短暂,但凡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生灵都禁不住要闭上眼睛,因为几乎无法承受这种寒凉,这比寂月殇寒曲都要更悲,也是比起兽誓唯一臻渊劫更深的渊,更坚定的誓言。
    不需要什么华芒万宇、气荡长空,属于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的力量就像是逍遥剑客那飘逸的步法,那随手刺出的剑一般越过了任何力量与奥妙的阻碍,直接来到了如今这妖军主将,陆阳空的面前。
    在这一场浩瀚中月静自然是发挥到极致,其中并无法感受到静止法则、冻结法则、时间法则等法则发挥,身受一击的陆阳空却分明如同雕像般动弹不得,比他本体金阳更加炽热的烈火正在灼烧他的生命,辉耀布满诸天的星光压垮了自身的意志霞芒,无所不破的刀锋更是斩裂了甲衣,破碎了他的血肉,星炎战刀,属于星炎神的所有力量都在他面前布开,以最恐怖的形态将其包围在无处逢生绝境。
    但他清楚,杀死他的,不会是眼前盛烈无边,战威绝世的星炎神。
    当那一股寒入侵,当那令一整座大宙与其文明的神秘与失落都渗入妖阵中心,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有太多生灵选择隐世甚至主动与世长辞,又有多少别离甚至背叛,有多少堕落与净化,此时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辞去了,他的烈阳再怎么炽热耀世终究不过浩瀚世界的沧海一粟,即便身为世界级天才或超级玄妖,已经屹立于难以想象的顶点之上,他相当于那一条圣道还是太过渺小了,更不用说承载其中巅峰的希望,在一片寒冷中他不禁想要铺开自己全身的羽来抵御寒冷,想要令太阳涌起,以其光热庇护那渐渐冻结的身躯与心。
    忽然间他又醒悟了,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亦或是说绝不能在这种可笑的无力中倒下,于是在冰河世纪中仅存的一点阳光透出了血意冲破层层太阴冰层而冲往那即将冰封烈阳的最中心,黑风血煞亦在其身外澎湃爆发,将所有企图对抗他的力量杀尽,然而此时的他才是反过来接受杀戮的,最后时刻的亡羊补牢已经为时太晚,他见到了血色的眸子,它的冰冷无情,甚至令自己显得渺小悲哀的浩瀚将之包围,洪荒宇宙第一兽的最强底牌显露之时就已经宣判了他的亡灭。
    企图引燃最终爆发的妖力在抵达之前便被截断,英俊邪异的面孔乃至身披着黑羽战甲的并不雄壮高大之躯也陷入黑暗般的太阴中,其生机与精神意念彻底地封禁离去,便像是雕像般被生生引入那一座透满历史寒离的洪荒宇宙当中,化作古老历史的又一处失落,亦或是在血与火时代,代表着洪荒宇宙第一兽沐血破杀的丰碑。
    太多的寒乃至于其他气息密布于这天地之间,就像是扑朔迷离的寂静与恐怖,透出了为所有强者所忌惮的神秘浩瀚,那一座简直笼罩在太阴阴影之中,又或是背负着殇静兔所有忧虑的大宙缓缓收缩消失,最终与那森罗万象的眼眸合于一道,淡漠的红瞳没有产生一点涟漪变化,只是它身上代表着主角荣耀的世界气运却是澎湃上升,在一场血与火的征途顶端获取了最大助力而跨越一座座巅峰,这也令其气势更强,寒意更深,即便是神之尽头又如何能不思量,这就是兔逸神,这个时代的洪荒宇宙第一兽!
    这是它本将用于对抗华梦魇的最后底牌,但在隐忍与苟且偷生之时它将其隐藏,只是在这一场保疆卫土的复仇之战中它终于将此展现,宇宙浩浩,荒神凄凄,悲喌寒寒,这仿佛是兔逸神对其所熟悉世界的告别,当这一招比起寂月殇寒曲、兽誓唯一臻渊劫更强的第三绝展现时曾经的炼狱金乌落日,而殇静兔则叩开了它自己选择的孤世之路,一兔寒途。
    兔逸神第三绝,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出。
    妖族第四主力军二任主将炼狱金乌陆阳空,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