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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考试
    娄小乙的快乐禁足生活在李三郎的拜访之后,终于回归了平静,他也总算是有了时间在书海中寻找那一丝修行的痕迹,可能这个世界的人们不能了解他对修行的执着,但对从他那个世界来的人来说,这几乎就是全部。
    穿越不修练,菊-花套电钻!
    但有限的几天并不足以他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些普通的山川地理人物传记中要捕捉到一丝修行的影子很容易,但想从中找到真相就基本不太可能,所有的文献都充斥着云山雾罩,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这就不是靠归纳总结能解决的问题。
    十日一过,娄小乙又被招到了内院,接受两位老太太的夹磨。
    “听说你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整日呼朋唤友,大酒大肉,普城最好的酒楼都送遍了吧?
    还有乐姬清弹,杂耍娱乐,谈笑有首富,往来皆酒徒!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些不舍?
    既然小乙喜欢,我这当母亲的也不好扰你兴致,要不,再禁足一月?”
    娄小乙听着母亲的这番夹枪带棒,心中好笑,但现在一定是要态度诚恳的,
    于是诚惶诚恐,“母亲大人说哪里话来?儿子也是想闭门思过,痛改前非的,奈何人情往来,拒之无益!
    所谓酒肉穿肠过,忏悔心中留,两位大人的一番心意,儿子还是心中清楚的,并不是故意无视。”
    彩环姨就笑,“小乙,你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娄小乙就恬着脸,“横生化骨,有早有晚,天公造人,一视同仁;我小时说话少些,现在就补了回来;有些人小时话多,成-人后便沉默是金,其实是一个道理。”
    娄姚氏把脸一板,“小乙长大了,你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那李三郎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你和他还有勾搭呢?”
    娄小乙就笑,“母亲这话说的,这怎么就是勾搭了?是这样……”
    把游湖春会上李三郎的表现和反应说了一遍,
    “那李三觉的和我有同仇敌忾之谊,又觉的儿子帮他出了口恶气,所以才置酒相谢,其实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儿子是觉得,有些不必要的矛盾也实在是无须拘着面子坚持下去,李家在普城很有些势力,是真正的地头蛇,稍微缓和下两家的关系是势!
    李三郎是个聪明人,他来咱们娄府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故此儿子自作主张接待了他,在我想来,哪怕当初的矛盾不好尽除,只我和他在这一辈中的接近,也足以缓和一些东西……”
    娄姚氏就叹了口气,作为娄府主母,她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司马府早已风光不再,实不宜再和李家这样的地方豪强再起龌龊,只不过有些事无法后悔,也很难圈转,但前几日儿子那一砖却巧合的把李家三郎拍了过来,也是意外之喜。
    看母亲叹气,娄小乙猜到了她的心思,“母亲,这都是成-熟家族之间的必然选择,他在商,我在官,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以共处为佳。
    至于李三郎,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处朋友的,他和齐二一伙还有不同,这些儿子都懂,不会轻易坠入他人瓮中,最终,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娄姚氏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刻,她才确定,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是真正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判断,这让她悬了十八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男孩子长大了,外面的事她就要少管,终究,这个府邸是姓娄的。
    “你在外面的事,我不管!但现在小乙这么明白事理,那么你来告诉我,你那文状之试,打算什么时候給我一个交代?”
    这次论到娄小乙叹气了,他就知道,像这种关系到娄府家声的事,他是万万躲不开的!
    初来这具身体时,他根本不拿这当回事,谁没事都穿越了,还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应试教育?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但现在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因为和俩个老妇人之间培养起来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未来肯定会有无数出乎两个老人意料的行为,也很难满足两个老人的愿望,比如结婚生子,比如按部就班……
    他不能让两个老人在所有的方面都失望!那么,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的读书人的小小功名,他就不应该再拒绝。
    “夏闱之考,距今还有三月,两位老大人不用担心,小乙今年就把这功名拿下,以为母亲五十大寿的进献之礼!”
    娄姚氏绽开了笑容,“当真?”
    娄小乙咬着后槽牙,“当真!”
    娄姚氏再次凿实,“你考取了功名,成婚一事我三年内就不逼你!也由得你自选!
    但若不成功,落榜之时,就是你成亲之日!”
    这老太太,步步为营,真是滴水不漏啊!
    “母亲,成亲又不是招下人,哪有那么快的……”
    彩环姨适时出马,“这你不用管!一切都包在你彩姨身上,保证不敷衍!”
    娄小乙败退而走……
    他对考取文状自觉是有把握的,因为原来的意识切切实实的读了十多年的书,有深厚的积累和底蕴,而文状不过是这个世界最基础的阶层,就像他前世古代的秀才,再往上还有好几阶,文元,文典,文魁。
    母亲的要求是他必须完成文状的应试,以证明娄府书香世家的身份,至于再往上,考到文典一级就可以外放做官,这不是老夫人希望的。
    听起来很容易,想起来也很容易,就是做起来……
    娄小乙还是个负责任的,既然想考取功名,那么总要预做准备,原来那个意识对应试很抗拒,所以没做什么准备,但他不一样,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对老人的期待来说,后辈是做一件少一件,孩子们总是在人过中年之后才开始后悔,当初父母健在时没有做更多让他们开心的事。
    他不会,最起码,能做的就尽量去做。
    虽然前世今生都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但娄府中关于会考的书籍还是很多的,整个过程也很清楚,当他把历年中选的文章选集和自己这两年写过的文章粗略看过,逐一比较之后,才发现两个问题。
    好消息是,他本身的水平完全可以通过这样的初级会试。
    坏消息是,他现在的精神意识是再也无法写出原来意识曾经写出过的文章!
    他忘了,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