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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二爷一拍手背,叹道:哎!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她跑了!

    二爷这一声喝斥,我明显觉得旁边都有点冷了,可能是那两个小鬼也被二爷给吓尿了。

    我看出来了,这四个人偶中,稻草人,泥人,陶人,布人,修为真正高强的,应该就是这个鬼冰了!

    二爷一甩手,说道:你俩保护这傻小子,我去去就来!

    话毕,二爷从怀中取出五枚铜钱,朝着老宅就跑了过去,还没进入洋楼内,二爷就开始布局了。

    我知道,这是五帝钱!

    他甩出第一枚铜钱,将此枚铜钱甩到了门前的台阶上。

    然后把第二枚铜钱甩到二楼的屋檐上。

    第三枚铜钱甩到窗户上。

    剩下两枚铜钱,他则是捏在了手中,我觉得应该是用来对付囚龙和九头鸦的。

    二爷刚一窜进洋楼内,情况立马发生变化,本来还算是平手的局面,瞬间变得一边倒。

    也不知二爷究竟有多高本事,他进到屋中之后,仍然是把自己的红色裤腰带给抽了出来,用这裤腰带当做武器,与囚龙九头鸦对战。

    说来也怪,那裤腰带看似没有任何威力,可抽打到囚龙的身上,囚龙就疼的哇哇叫。而且袖口以及裤腿里都会掉落出许多黄土。

    抽打到九头鸦身上,他身上就会传来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然后从袖口和裤腿中就会掉落出许多陶瓷碎片。

    囚龙和九头鸦一看敌不过,转头就要跑。二爷这一次是卯足了劲,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

    在两人刚窜到到窗户前,往外纵身一跃,想冲破玻璃窗户逃跑,忽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那枚铜钱上散发出来,两人就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上,砰的一声,玻璃没碎,他们的脑袋估计快撞烂了。

    二爷说:今晚为了收拾你们,我可是拿出了家底,我看你们哪里跑!

    话毕,二爷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剩下的两枚铜钱上,抬手朝着囚龙和九头鸦弹去,两人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惧意。他们很清楚,这一次恐怕插翅难逃。

    上一次他们灵魂出窍逃走,二爷就长了心眼,这一次在进入洋楼之前,先封闭退路!

    “去!”二爷一甩手,剩下的两枚铜钱,一枚甩到屋顶天花板上,另外一枚甩到脚下的地面上,可谓是天牢地网!

    “好了,他们无法瞬移,无法隐身,更无法自愈身体了,小子,看你的了。”二爷拍了拍西装大叔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洋楼。在路过那个傀儡的时候,二爷也拍了拍傀儡的肩膀,说了一句:辛苦了。

    哗啦一声,傀儡碎裂,变成了一地黄土,附身在里边的鬼魂肯定是二爷养的。

    身后的洋楼里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五分钟后,西装大叔提着两个面具走了出来。

    “二爷,搞定了。”西装大叔将面具递给了二爷,二爷嗯了一声,点头接过。

    可刚看了一眼这两张面具,二爷就疑惑道:不对啊?

    第098章 第四张纸条

    “二爷,怎么了?”我小声问了一句。

    二爷盯着那两张面具,仔细看了几眼,说:这两个引魂面具同出一宗,但材料却是不相同。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西装大叔说:不管了,现在四个人偶里边,只剩下逆天臣和鬼冰了。逆天臣去向不知,暂不用理会,剩下这个鬼冰,我们怎么收拾?

    二爷将那两张面具递给了我,说:小子,看在你念我一声二爷的份上,这两个玩意,送给你了。

    我接过了面具,二爷又对西装大叔说:鬼冰暂时不用理会她,我虽说没有杀掉她。但也让她元气大伤,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这一次来民国老宅,没遇见鬼叔,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最近也没联系过我。或许鬼叔也是个高人,见到二爷这么牛逼轰轰的,自然也明白该避避风头。

    回去之时,二爷悄声在我耳边嘱咐了一句:你不是有个白脸面具吗?把这两个面具也收好,鬼冰,我是一定要杀的,这四个面具对我们或许还有妙用。

    我不知道二爷什么意思,也没多问,就点头说:二爷放心吧。

    翌日清晨,二爷直奔房子店总站来找我。说要带我去寻找阴眼,让我联系一下西装大叔。

    我俩一起直奔西装大叔所在的地方,说明来意之后,西装大叔点头说:你们先回吧,装备我自己去买,下午咱们就动身。

    回来的路上,二爷跟我说:此次前往南海,咱俩都不怎么熟悉,这西装小子看起来文化挺高,也挺有钱,让他跟着咱们。

    “二爷的意思,就是让他跟着咱们当个免费的饭碗?”

    二爷点头,我差点趴在地上。这小算盘打的也挺响。我说:二爷,寻找到阴阳二眼之后,日子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了吧?

    “差不多吧,有阴阳二眼在手,加上我给你的法器。寻常鬼魂是不敢近身的。”

    “那我身上的穿心雁剧毒呢?这个该怎么解开?”我一直记挂着这玩意。

    二爷说:我已经派我养的小鬼,前去那山谷中为你寻药了,此事不可拖延,我们必须先寻找阴阳鬼眼,至于解药的事,那些小鬼来办,我放心。

    回到房子店。我跟葛钰好好交代了一番,仍然是告诫她,不要在晚上出门。

    我觉得那四张预言死亡的照片,不会那么简单,或许那照片不是别人放的,而是鬼眼弄出来的,而且四张照片上的死亡时间,或许并不在同一时显灵,但不可不防。

    下午,告别了葛钰之后,我和西装大叔以及二爷一起,直奔海南。

    这一趟,我们也不需要什么东西,可二爷的法器中带有长刀,过安检肯定是不可能了,就只能坐大巴。

    上大巴之前,怕在路上无聊,就在车站买了一本杂志,关于二战历史的。

    上车之后,二爷一看我的杂志封面,立马一喜,抬手就拽过来,说:哟,这个我喜欢,给我看看。

    我很是无奈,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杂志嗖的一声就被二爷给夺走了。

    我说:我爷爷也喜欢看二战历史,但是他从来不会跟我争着看啊。

    二爷兴奋的盯着杂志,说:你爷爷是你爷爷,我是我,不一样。

    脸上一头黑线,我索性躺在了卧铺上,不再说话。大巴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乘客,男人们大声喧哗的,女人们小声议论的,吃奶婴儿哇哇哭泣的,比菜市场还乱。

    我蒙着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好多了,车上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二爷就在我对面,看样子也是睡着了,那本二战经典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悄悄的伸出手,将那本杂志拿了过来,心说可有消遣时间的东西了。

    正翻着观看之时,书里边白影一闪,有一张小纸条掉了出来,看到小纸条的瞬间,我心中一惊,差点把书本掉在地上。

    完了!

    让我惊恐不定的小纸条又出现了!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捏起那张小纸条,展开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段话。

    “改变命运的双眼因融合而睁开,长眠海底的恶鬼也将随之醒来。”

    咕咚一声,我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撕碎,从窗户缝隙中仍了出去。

    我没有心思再看二战经典这本书了,只觉得头脑开始眩晕,事情的发展远不及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一张纸条应该是葛钰给我的,这个我也没问过葛钰。第二张纸条是西装大叔给我的,第三张纸条,现在看来应该是慕容海棠或者是囚龙给我的。

    而这第四张纸条…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从卧铺上坐了起来,朝着二爷看了过去。木鸟长才。

    二爷安详的睡在卧铺上,脸上的皱纹很是明显,他是我目前所认识的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这几天二爷帮我干掉慕容海棠,干掉四大人偶,一直都在帮我的忙,可他为什么要帮我?

    动机在哪?

    难不成又是因为某些利益?

    但是再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二爷放的,毕竟第三张纸条就诡异的出现在了肯德基的汉堡中,这第四张纸条也有可能是哪个鬼魂故意放进来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走不出这个局了。

    我生于骗局,活于骗局,或许也会死于骗局。

    当天晚上,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小县城的时候,意外熄火。本来车上都还在熟睡的乘客,全部都被叫醒。

    司机嚷嚷道:别睡了别睡了,车子坏这了。

    车上的乘客很不满意,但不满意归不满意,大家谁也做不了什么。

    “这都十二点了,喊人过来修也不可能,大家都先下车吧,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去,最快明天下午能修好,到时候赶过来集合就行了。”

    这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让我和西装大叔还有二爷措手不及。

    我的时间原本就不够,现在中途汽车又坏掉,这简直就是人在囧途的翻版,下了车,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是湖北的一个小县城。敢情这一天也没走多远。

    小县城里没有酒店,就只有宾馆,西装大叔带着我俩,找到了一家名为镜花缘的小宾馆,开了三间房。

    临上楼时,磕着瓜子的老板娘说:对了,咱宾馆生意好,晚上要是听到啥子声音,也不用奇怪,该睡觉就睡觉,么事的。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这就上楼了。

    到了房间内一看,我去,这宾馆简直极品!

    窗户坏了半页,连窗帘都没有,墙纸泛黄脱落,柜子还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破电脑,我打开一看,这系统竟然还是98的!

    所幸这床单还算干净,不然我真是抗不下去。

    坐在床边,我正暗自感叹这地方真适合通缉犯藏匿的时候,忽然房门敲响了。

    打开一看,是二爷。

    二爷手里捏着一个小黑盒子,递给我,小声说:傻小子,这宾馆里不干净,你现在把这三支香点了。

    我接过黑盒子一看,里边装了三支香。

    “二爷,现在就点吗?”

    二爷嗯了一声,转身朝着西装大叔的屋里走了过去。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三支香,然后将盒子上戳了三个洞,把香插了上去之后,隐隐觉得,这飘升起来的青烟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香燃烧起来之后,燃烧殆尽的香灰很是诡异,香灰竟然不断!三支香的香灰,同时歪着头,朝着东南角的方向指了过去。

    我背后冒起了一阵凉意,侧头朝着房间里的东南角看了过去…

    第099章 他是精神病人还是鬼?

    房间的东南角,只有一个窗台,窗台上放着一个脚蹬轮打火机。

    这种脚蹬轮打火机在如今已经不常见了,我走过去,把打火机捏起来看了看。这打火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动过了,上边厚厚的一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