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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与此同时屋子里嵌入墙壁中的铁粉再度飘出墙壁,悬浮在空中,这四人完全被铁粉笼于其中。

    然而这四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状况,依旧在不停积极准备“最后一击”。

    以我的观察,如果上门阴想要杀死他们,这四人估计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但上门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这四人做好了准备之后却毫不犹豫的对准上门阴发动了攻击,只见最靠前一人的双指烟雾大盛,股股向上蒸腾而起,就在这一瞬间,上门阴的皮肤上似乎又出现了一丝黑色条纹,但眨眼即逝。

    她不在等待,而是双手五指微微浮动着,手势看来极为柔和,就像舞者的舞蹈动作。

    空中的铁粉开始上下左右的迅速移动,每一次的移动其实都是在四人身体上造成一股贯穿伤。

    只是铁粉的体积细微,所以不会导致人体流血,但铁粉透体而出后本身会沾染鲜血的红色,所以空中一团“青气”又变成了红雾。

    这四人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身体不停随着铁粉的左右穿插而扭动着,最终铁粉转移到了四人正面的方位,悬停片刻,犹如毛毛细雨般朝四人扑面砸去。

    这些铁粉的体积虽小,但威力极大,将四人撞的腾空而起直接飞出了窗户外。

    漆黑的屋子外面传来了几声沉闷的着地声,当我凑到窗户前只见四人躺在地下已经没了动静。

    这四人的遭遇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和上门阴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我返回去搀着王殿臣做起来,此时他已经微微能动了,但说话口齿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没法弄懂他到底再说什么。

    而这时我才看清帅哥的身后插着三根银针,银针比头发略细,大约有十几厘米的长度,在灯光下隐隐泛出一层淡蓝色的光芒。

    我知道这是银针有毒的征兆,于是用布缠住手后拔出了银针。

    这效果可是太灵验了,银针刚刚拔出帅哥就能动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瘫坐在地板上。

    我扶起王殿臣后对他道:“今天的事不算完,过几天我还会找你的。”

    说罢我正要走,他却道:“这位大高手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干嘛?”我一心急着离开,所以也没听到他对我的称呼。

    “之前的事可能有些误会,我想把这事儿解释清楚,您能先别急着走吗?”

    “可是我不走警察就要来了,去警察局这些人算是我杀的还是你杀的?”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道:“这四个人恶贯满盈,不但受玄门中人的通缉,也被公安部门缉拿,您杀了他们也是替天行道。”

    我不禁有些发懵,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会不会是在阴我?

    只听帅哥道:“这四人是吴高山的手下。”

    “吴高山是谁?”

    他有些愕然道:“先生本领高强,应当是玄门高手,连吴高山是谁都不知道?”

    “你别乱抬举我,我就是个修庙的,和你说的那人没半毛钱关系。”

    “吴高山是一个邪教头子,专门调制迷魂春药的,他这一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我已追他整整两年了。”

    第85章 追杀任务

    帅哥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这世道怎么调配春药的人都变成黑社会的了?还学人搞暗杀?那么眼前这帅哥又是什么身份?难道是便衣警察?

    这是王殿臣的状态也好了点,搀扶着我能站住了。

    帅哥盘膝坐在地下拍着腿道:“露露,过来。”随后只见那条怪蛇顺从的游到他腿上攀附着,十分驯良。

    “在下姓张。名鸿杰,师从罗吉子法师,不敢请教大师名讳。”庄肝吉巴。

    他对我态度谦恭到了这让我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上门阴出现之后是在帅哥身后位置,当时他浑身僵硬。并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一个鬼魂。

    所以他以为这些人都是死于我手中的。

    难怪会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原来如此。想到这儿不禁觉得暗中好笑。

    于是我赶紧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人造型道:“我叫秦边,这位是我的兄弟,王殿臣。”

    王殿臣是满脸的不高兴。毕竟刚才中了蛇毒,估计滋味也不好受。

    张鸿杰道:“请教两位属于何门何派?以二位身手绝非无名之人,应该是深藏不露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勿怪。”说罢他冲我作了一揖。

    双拳不打笑脸人,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一味计较,只能假装心胸宽广呵呵笑道:“都是年轻人,难免义气,我能够理解。”

    “大师心胸宽阔,学生佩服。”

    我现在心里有点不太确定,如果自己是高人,是不是该和他谈雪惊秋的事情?在我印象里高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可能受到感情羁绊。

    “我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刚才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追捕吴高山,难道是外地过来的?”

    “是的。学生属天龙阁文星堂旗下弟子。”

    “你是天龙阁的弟子?”我暗中吃了一惊。

    作为修庙匠人,对于天下名寺基本是略知一二的,天龙阁是茅山宗所有分支中最大的一支,江湖上多有传言组建天龙阁的目的就是茅山总教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茅山总教安全的,其实力可想而知。

    没想到我居然能遇到天龙阁的有道高士,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可是转而一想又不对头,既然是天龙阁的高手,怎么差点死在四个淫贼的手上?

    “家师是文星堂堂主罗吉子道长。”

    我也不知道罗吉子是谁。但心里想既然能在天龙阁里当上堂主,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牛逼人物了,笑了两声后我道:“久仰、久仰。”

    “请教大师所在门派是?”

    “我真没啥门派,就是普通的修庙匠人。”

    听我这么说他也不见怪,点头道:“高人在草莽,学生佩服。”

    “刚才我们还打了个稀里糊涂,现在又论起朋友来,真挺好笑的。”我道。

    “是我年轻气盛了。”

    “你也别着急揽责任,我有个问题想请你解释下,既然你是外地人,又是因为任务来到这里,怎么会有时间谈恋爱的?”

    显然他没有想到我这位“高人”会追着他问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愣了一下才道:“大师是真的喜欢小雪姑娘?”

    “废话,不喜欢她我跑你这打架呢?”如果真是世外高人,是断然不会用这种腔调说话的,奈何我对“高人”二字实在没有任何概念,除了知道高人要挺直腰杆摆个造型之类的,别的一概不知。

    “哦,其实我和小雪姑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这姑娘是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她和你有什么事情可合作的?”我惊讶的道。

    “当然有了,我需要一个外形美丽的女孩为饵引出吴高山这帮人,而小雪姑娘需要有人替她调查出杀害家人的凶手,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的帮忙。”

    “这……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可如果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和你打电话的时候那腔调为什么要发嗲?”

    “发嗲?你确定那个人是我吗?小雪和我说话的语气都很正常的,我们只是合作者,绝对没有一点男女私情的,这么说吧,这次我来临江执行的任务是师父亲自嘱托的,而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岳父,您觉得我能干这种事情吗?”

    “不说你啊,但背着老婆吃荤的男人不是没有吧?”

    “如果您认定了我们两有关系,我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啊。”

    这是王殿臣接了一句话道:“不排除小雪那个电话是故意装打的,就是为了气你,女孩子的心事咱们男人是猜不透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心情在瞬间就多云转晴,张鸿杰补充道:“应该是有可能,因为小雪提过你一次,我就顺口问了一句你人怎么样,她说你是宇宙第一大坏蛋。根据我的经验,如果女孩用这种词语形容男人,必定是对你又爱又恨的。所以改掉缺点,发扬优点,你一定能追到她的。”

    听了这话我笑的嘴都合不拢,王殿臣道:“能详细说说吴高山的情况吗?为什么抓他的不是警察而是道士。”

    “这个不为怪,千百年来,一直有妖人为祸人间,警察只能管普通罪犯,而一旦有通晓玄门之术的人做了犯罪的勾当,那就要靠道门力量进行追捕甚至是追杀了,吴高山通晓各种迷魂药的配置方法,本身又懂的幻术,这些年为某些人伤害良家女子无数,这种人当然必死无疑了。”

    “还有这么缺德的修法之人?”我惊讶的道。

    “修炼法术的未必都是好人,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心怀叵测之徒,尤其是当他们掌握了高人一等的法术本领,更是无法无天的做坏事,缺德都还算是好的,绝大部分是泯灭人性之辈。”

    “我懂了,所以说才会发生道士杀死小雪家人的惨剧?”

    “那件事百分之百是某些人通过雇凶制造的惨剧,幕后的指使人必定是道门中人。”张鸿杰道。

    “所以如果我们能帮你抓获吴高山,你会帮我们找出伤害小雪家人的幕后真凶吗?”

    “只能说尽力而为,但我想这件事牵涉面甚广,应该是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但你我间的约定千万不能让小雪知道,我不想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了。”

    “这你放心,我不是多事之人,其实我也不想以她为诱饵去做事,这里面必定是有风险的,不过能有两位神通广大之人的帮助,我相信吴高山必然逃脱不了惩戒。”

    定下了这件事没多一会儿警方的人就赶到现场,出了四条人命这可是特大案件了,我们都被带走问话,很快死者的身份被查出,全是有要案在身的通缉犯,但警方也有情况弄不明白,那就是所有疑犯身体上遍布“铁砂”,郑春雷让我们交出所使用的“铁砂枪”。

    对此我表示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武器,郑春雷是知道我本领的,也就采纳了。

    对方是要案在身的重大通缉犯,又是入室行凶,我们的行为并不为过,但摊上这种事情,办理手续是非常麻烦的,好在“死者家属”无人出来认领尸体,我们跟着专业律师来回奔波了半个多月,这件事也就算是摆平了。

    在这个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雪惊秋对我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不理我,而且态度非常冷淡,但我知道她心意后完全可以体谅她的态度,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可以慢慢恢复心里这道创伤。

    第86章 卖画

    如果真爱一个女人,你可以为了她忍气吞声,你可以忍受她的心情恶劣时的暴躁情绪。

    我想我这也算是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一切。

    当然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而张鸿杰也没有歇着,只要有一点时间他就用在了寻找吴高山行踪上。

    “你确定这个人现在就在临江?”我问道。

    “如果不确定我来这儿干吗?你以为消息都是凭空得来的?”

    我也在私底下问过宁陵生有关于吴高山的情况,但宁陵生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庄肝吉圾。

    虽然我察言观色的本领是远不如宁陵生的。但以宁陵生当时的表情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知道吴高山这个人的。

    不过既然宁陵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可能去点破,大家就都装了糊涂。

    但是有一天我再和他谈雪惊秋情况时,宁陵生叮嘱我道:“秦边,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我们的职业是修庙匠人,如果从根上算我们应该算是东南亚法师系的背景。我曾经和你们说过绝对不要招惹道门中人,所以千万不要掺和进道门江湖这摊大浑水中,我们只是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蝼蚁,招惹不起那些有道高人。”

    听宁陵生的语气,他对于道士似乎不是很看得起。但又不想招惹。

    我们自然要以他的话为主要“行动纲领”。

    但张鸿杰是认准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讨论一番抓捕吴高山的计划,而且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计划出炉,我是在给他弄得哭笑不得。

    而雪惊秋在他身上无法找到刺激的价值后对于他也就渐渐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