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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节
    有一次醒来,我甚至发现有位大哥在请我洗脚,在一间装修奢华的休闲会所里,我俩各躺在一张沙发椅上,有两个小妹给我们按脚。然后那位大哥在跟我讲他的不幸,快乐……斤央余血。

    有人开始给我塞钱。

    我的衣服,换的频繁。

    还有人请我去大酒店里住。

    我无法想像醒来时,睁开眼发现自已居然浑身干净地躺在酒店的五星级大床上。自已住一个房间。当然,没人动我的身体。(ps:哈哈。)

    我一次又一次的苏醒。

    最多的时候,我口袋里有一万多块钱,当然。再一次苏醒时,它们没了,因为钱不知让谁给偷走了。

    然后,我又长时间沉浸入那种定的状态中了。

    最后一次苏醒,我睁开眼时,耳中忽然听到轰轰的雷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水汽。

    打量身体,发现自已穿的非常体面。

    上身是一件很漂亮的小冲锋衣,腿上是一条轻薄的牛仔裤,脚上一双不知道牌子,但做工精良的运动鞋,我手腕还有一块做工很赞的机械表。

    我头发打理过,脸上一尘不染。

    我抬头,发现面前横的是一条河。我又仔细看了下,转尔想起来,这条河就是当初马彪子为了验证我初心,让我跳下去游的那条河。

    我回家了。

    回到家乡了。

    “你这次应该是彻底苏醒了。”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我淡淡一笑说:“齐前辈是您吗?”

    嗯。

    后者说完,背负了两手,走到了我身畔。

    我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人给我衣服,会给我塞钱?”

    齐前辈淡然:“很简单,这一年多的时间,你走遍了全国,这里面有你自已走的路,也有别人好奇心起,硬捎带你走的路。”

    “一年多的时间,你完成了一个人几辈子才能做完的事。”

    “你证过了众生!”

    齐前辈转身,凝视我不无喜悦地说着。

    第四百四十三章 证过之后,需要的是感动

    齐前辈接着说:“在这段时间内,你的主观意识是不存在的。同样也没有人控制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在开始阶段,完全依着生存的动物本能在找吃的。讲白了那个时候,你就像一条流浪狗。”

    “后面一步步,伴随你证的深入了。你身上浮现的是众生的一个体现。”

    “众生有好,有坏。有要戏弄你至死的人,也有至善至真来帮你的人,更有人把你看成是一个倾诉的对象。因为你不说话,不开口。你只会,傻傻的笑。”齐前辈比划了一下后又说:“有人觉得你身上的衣服脏了,就给你换一件。有人心情不好了,就打你一顿,打完可能觉得对不起你。就又塞了一些钱到你口袋。然后你的钱,又让人偷走。有做了亏心事的有钱人,偷偷把表戴在了你的腕上。有好心的阿姨,对,你这一身衣服,就是省城一个开服装店的好心阿姨送你的。”

    “知道吗?你第一次洗澡是在一个夏天。当时你路过一个涮厂车,那里的工人,本是想捉弄你。但当他们给你剥了个精光,在用水枪冲你的过程中。他们可能觉得捉弄一个傻子太不好了。”

    “于是,他们认真给你洗了一下,后又凑钱给你买了身衣服,请你吃了顿饭。”

    “这一年多以来。你就是一个傻子,白痴,智障。有些地方收留过你,但因为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在那些收留的地方呆了几天,就又自行走了。”

    “你最惨的一次是让一个砖厂的老板把你架到砖厂干苦力。你干了一周,差一点死掉。”

    “老板怕沾人命,就把你扔了。”

    齐前辈又一笑说:“知道吗?你将近结束的时候,曾露了一手神通。”

    “一个不小心手臂摔骨折的小女孩在妈妈的怀里无助的哭泣,你走过去了,然后摸了摸那小女孩儿的手臂,那小女孩儿就不哭了。她妈妈当时以为你是疯子,她骂了你,你脸上露的是那种白痴一样的笑。”

    齐前辈比划了一下,复又笑说:“你跑掉了。”

    “我看到那小女孩儿手臂上的骨折已经好了,可她妈妈却认为。她孩子根本就没摔坏,所以不会有人觉得你用了什么神通。”

    “当然,那是你应众生之愿而行的事,不是你自已主动做的。”

    “所以,这神通,可行,可有。并且,每个人都会施展。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自我。”

    前辈喃喃说着。

    我微微点了下头说:“那是属于我的真灵的神通,只不过,我的主观意识还不能跟它融合,对吗?”

    齐前辈:“现在是还不行。但将来,谁知道呢。”

    他摇头一笑又说:“一缕真灵的种子,已经通过证众生的方式。到达了你的体内。接下来,怎么来修,一样是非常严峻的问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重生苏醒的意识是那么的清晰,而之前就好像是一场梦,睡了一觉,又醒过来一样。发生的一事,对我来说,都是模糊不清晰的,甚至我一点都记不起来。

    但它却是真正发生过的。

    一场梦。

    就是一场梦。

    有的人做的是一场黄粱美梦。我却用这一场梦,在世间经历了一番别人想像不到的苦难。

    是苦吗?

    不是,我这一年多只是众生的一个投影。

    对,就是这样。

    长久的深呼吸,让我感觉身体非常好。

    真的是很奇怪,我身上没有一点的异味,我经历这么多的风霜洗礼,但手上,脸上的皮肤居然比之从前还要光滑许多。

    我笑了笑,对齐前辈说:“有镜子吗?”

    前辈笑了,他掏出了一面锃亮的小铜镜。

    我拿过对着一照。

    年轻版的大官人!难以想像,我的脸竟又回到了高中毕业时的那种稚嫩样子。

    我摇了摇头,移过来,又照了一下。

    还是一个,一脸嫩气的小伙儿。

    我把镜子还给齐前辈,前辈打量我,那眼神就好像打量一件杰出的作品。

    我明白前辈付出的心血,这一年多,他一直跟在我左右,但出乎对我的真正保护,他没有动手帮过我。他就站在一个观察者的角度,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而我之所以能完成这个证众生的环节,跟齐前辈之前做的种种逆绝天地,造化自然的强大道家手段有紧密的联系。

    没有那些手段,我墨脱都走不出去。

    我接过前辈递给我的一个水瓶,轻轻抿了一口水后,我问:“我的朋友怎么样,家人呢?”

    齐前辈:“家人一直在跟你保持联系,并且你中途还回过两次家。他们为你回的这么频繁感到吃惊。当然了,这些都是一些蒙人眼球的小术法。”

    “还有,你父亲心脏有一点不太好。我发现他经常在一家米店买油。我就在油里做了一点小手脚。然后,他的心脏现在恢复健康了。”

    我说:“多谢。”

    齐前辈:“说谢的是我,你知道吗?你若不走这条路,你几年前就已经很优秀了,你会坐拥美妻,有车,有房,还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你为了虚无飘渺的,在别人看来完全是玄幻和不存在的东西,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你付出了生命,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是道门中人,我得成全你。因为,现代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绝了。”

    我感慨万千:“路嘛,选择了,就要走下去。对了,我京城的朋友呢。”

    齐前辈:“我先说唐燕吧。她在七爷介绍的一个老师那里学古琴。她学的很好,非常努力。一个多月前,她刚在青松茶社举行了一次成功的表演。很多人称赞她弹古琴有天份。”

    “骆小楼和那个叫罗德的国外练家子去找宗奎隐居去了。其实说是隐居,不如说是藏起来更好一些,因为他们露面的话,就会有人盯着他们不死不休。”

    “顾惜情也隐修去了,他去的好像是长白山深处。”

    “毕竟,露面的话,就会有问题。你那两海外的华人朋友,杜道生,艾沫。他们功夫虽然很平常,但做事很努力。”

    “他们在京城做了一家华夏道馆,以武术宣扬太极,咏春中的健身理念。然后道生还给一些剧组做武术指导,不过人家说他脾气臭,不太爱跟他打交道。”

    我一笑又说:“马叔呢?”

    齐前辈:“他很好,他以为你在某地隐修,我冒用你的手机,伪装了你的声音跟他通过几次话。他状态很不错,另外,我去看了小周,把事情跟他说了,我说我在教你,小周这才放心。”

    我释然。

    齐前辈:“你京城那个店里的生意很好,最近你马叔跟老七合作,两人一起弄了一家专做古物收藏的那么一个店,只收不卖,很不错的。小房经常跟他们在一起。”

    我一愣:“小房?”

    齐前辈:“哦,就是那个老太太,修道的,脾气不好。也是挺招人损的。”

    我恍然,原来是房师太呀。

    “万归一是海外那些邪恶力量的一步大棋,他折了,海外的人三五年不会进到国内搞什么麻烦。”齐前辈笑着说完,复又说:“三五年后,又不知什么样子了。”

    我沉声问:“叶凝呢?”

    齐前辈感慨说:“正要跟你说呢,她醒了!半年前醒的,然后,要接受一系列,比你还要严苛的恢复。见面……等等吧。有缘自然会见。“我听罢总算长松口气。

    齐前辈说:“她一直念叨你,六姑娘问过我,你怎么样,你那会儿正好让人打的半死。我只好说,你很好。“我一笑。

    齐前辈又说:“咱们得开始下面的东西了,一样,很严格,须一步步的小心来。““不过在讲具体的修行前,你得回家,好好陪陪他们。”

    齐前辈看着我如是说。

    我郑重点了下头。

    这次我是真的回家了,穿着众生给我的这一身行头,口袋里揣着众生给我的一千四百七十二块六毛钱,一步步走到了我的家里。

    爸妈没怎么显老,并且他们对我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一个劲的念叨,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有说别的,只是笑着陪在他们身边。

    然后有空儿,我就给他们做做按摩,松活一下筋骨。

    得闲了,我还会亲自给他们炒几个菜。

    他们吃的很开心。

    同样,我的心也很是一种放松,松驰的状态,我不紧张,不急不躁,我对着镜子看自已发现自已脸上经常有了那种看似没心没肺,且还带一点傻气的笑。

    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