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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祁大明的上家,肯定也是这人。

    并且,钟国凡的上家,也是这个美国的太极高人。

    这高人,把金刚果的事儿,引的这么大……

    我心里突然灵机一动,抬头对叶凝说:“那个逃回美国的太极高人,他真正目地,不是什么金刚果,对不对?”

    叶凝一怔,旋即她说:“仁子,你真厉害!一下就分析到了。师父说了,金刚果什么的,只是个引子。也有一定的目地,但不是全部,至于说全部……”

    叶凝悠叹:“等咱们功夫,到了那个境界,获得了那些我没有见过的前辈们的认可,可能就知道了。”

    “哟,仁子醒啦!”

    这会儿,门突然开了,过后程瞎子探过来了头。

    我心中暗说这瞎子厉害,真的是厉害……

    然后说:“嗯醒了,多谢程前辈。“

    程瞎子笑了下说:“不用谢的,过来,跟你说会儿话。这事儿,你肯定有许多不解吧。“我说:“嗯,确实……“

    程瞎子说:“这样,我给你讲讲吧。“

    程瞎子坐过来,在我身边坐好了,看了着我说:“这么些年,其实,你做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跟那个假日本鬼子打,你上可可西里,灭了一个叫唐剑的人。所有一切,我全知道……”

    我怔了怔:“可是,我……”

    程瞎子笑了:“不仅我,还有很多人也都知道。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当然,如果你修到那个境地,你或许就能发现了。”

    “这是其一,其二……”

    “十多年前,就有人害死了马彪子的师父,试徒挑起,太极和八极两门之间的矛盾。当年,那件事闹的很厉害,马彪子最后背了个逆上的罪名,独自一人离开八极了。”

    “因为,他不想,八极和太极起矛盾。”

    “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但小辈们不知。明眼的人又不能讲的太清楚。因为,怕小辈们掺合进来,白白丢了性命。”

    “行凶的人,他不在国内,他是在美国。但他是个华人,另外他也不是孤身一个人奋战。他有一群人,这人叫什么,我现在没法儿跟你说。”

    “那件事,出来了后。临时就压住了。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八极的一个老爷子,小楼他大爷又出事了。”

    “同样,也是那人暗中安排人,做的手脚。用的是字门的功夫。”

    “太极和八极的人,就打算收拾对方,然后把他引回京城来做个了断。”

    “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云南杀出来个王金贵,他把关正伟给打伤了。之后,这些小辈人就传开了,说什么,是马彪子干的,还有什么,王金贵和马彪子一起干的。”

    “你不是八极,太极的人,你不知道。当时,小辈们都火了,太极那边,当着老辈的面儿,把桌子都拍碎了!就说要跟八极打。”

    “眼瞅这些小辈一个个都压不住火,都要撒,没办法,只好用这个招儿,让你来引这些小辈的人了。”

    “有个七爷,他是放话筒,他点了你,让你领了这班人到云南来,就是这个意思。”

    “你一到云南,这些人还没等你散消息呢,其实,满天都已经传飞了,说你到了云南来了。”

    “与此同时,祁大明的人,还有这个什么钟国凡的人,也陆续到了。““金刚果只是对方要拿的其中一件东西,他真正目地,我知道一点,但不好跟你说。““总之,京城那边,动手了,重挫了对方的锐气。““然后,这人跑了,回美国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兴不起什么风浪。““小仁子啊,你立了大功。放心吧,回京城,太极忘不了你。“我看着程瞎子,不动声色说:“前辈,这样一来,我能明白。但我现在,不想太多。只想还马叔一个名份,让他能明明白白的回八极。”

    程瞎子感慨,长叹口气说:“他那波,现在能拢到一块儿的,也就外面他单师叔那么一个人了。”

    “国内现在人才调零啊,你要有心呐,仁子,你在京城给你马叔立个拳馆吧。”

    我想了想说:“行,这个没问题!一定,一定立!”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赠至宝,起身远行

    程瞎子把此事个中曲折跟我这么一讲,我了解之余,程瞎子给了马彪子一个眼色。后者会意,领小楼。叶凝两人,就走出了这小屋儿。临走,马彪子又将门给关上了。

    我知道程瞎子是有要事跟我说,当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程瞎子摸出一块紫黑。紫黑的平安扣样式玉石,在手里把玩的同时,他跟我说:“小仁子,这次南下,我很早就到云南了,可我并没有过去。我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凤庆。”

    我一听凤庆这两个字,马上一激动说:“周师父,你知道我师父。你去他……”

    程瞎子挥手示意我别激动。

    “小周父子俩人很好,他去云南,我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其实,这是几个老哥们。一起凑钱给他俩包的一片古茶园。”

    我一听就愣了。

    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跟周师父这么多年,他那几个亲戚,我都知道,心里边也都有数。没听说谁在云南包茶山。

    当下,我对程瞎子说:“师父是没跟我说过实话,他只说是亲戚请他们过去,帮忙看茶园。”

    程瞎子听罢:“是了。他是不想让你知道有我们这些人存在。毕竟,你现在初通了武上的功夫,能打暗劲,小有成就。但跟那帮人比起来,你还是不行。那帮人中,有好有坏,遇到好的倒也罢了,遇到坏的,你吃了大亏,小周他本就有残疾,也没办法替你出头,你不得让他替你活活急死呀。”

    我听了一想,确实如此。其实,周师父一直拒绝我打听他太多,同样也一直反对我进入这个江湖里来。他更多希望我是一个拥有正常社会生活的人。

    程瞎子:“小周父子俩,都是庚金命的人,命里土又厚,风水上的九年上中下三元运,这又落到了西南之地。”

    “西南,有金,有火。庚金倒是不怕火。但他们命中虽有水,但少木。正好,这茶树是乙木之象。到了西南境地,合上一个乙庚正好对上这两人这些年走的大运。”

    “正因如此,这些老哥们儿才将他二人安排到这里。”

    “小仁子啊,我见到你师父的时候,他提起你了,你知他怎样说的吗?”

    我问:“周师父怎么说我。”

    “他说是教了一个大学生,物理学的特别好。他说,你毕业了应该是给人家当老师的人。是教物理,化学这些现代学科的老师。他还笑着说,可没人知道,这个老师学到的是最最牛x的形意功夫。他还说,是求着京城老七,让他安排人,帮你通了两关。将暗劲,找齐了。他说,那是他送你的最后一份大礼。并且,他觉得你应该会在老师这个行业,有很好的发展。”

    “他不知道后边的事儿,不知道你去了可可西里,更加不知道,你已经来了云南。”

    我一听,冷不丁就明白什么了。

    程瞎子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全都清楚。你想早点见到你师父,跟他们父子俩见见。可是你要知道,你不再是当初那个,师出无名,让人看不入眼的小仁子了。你现在搁江湖,你是大官人!”

    “你只要一出去,回到云南,立马得落入很多人的眼中。这是其一,其二,你去了,以小周的本事,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你这样,是不是给你师父心里添堵?”

    我冷静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云南这事儿,我闹的这么大,去了保不齐就暴露周师父和铁蛋叔的位置。

    要是有人知道了,过去山上找他们。那不是给两人平静的生活添麻烦吗?

    还有,周师父若看出我杀过人,沾染了这些恩怨……

    我有些不太敢想。

    程瞎子这时说:“仁子啊,你师父不是一般人,他腿好的时候,在京城,像七爷,还有他身边那些人,见到你师父,是不敢主动说话的。”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小周的腿没了。”

    “仁子,你是他徒弟,你能把他丢的面子,给挣回来吗?”

    程瞎子话说的慢条斯理,很淡,很淡,可一扔出来,却不亚于一个大雷,一下就给我惊醒了。尽岛乒技。

    师父的面子,师父当年在江湖的地位丢了。

    我这个当徒弟的,得给师父挣回来,赢回来。

    可现在的我,怎么挣,怎么赢……

    程瞎子这时伸手搭在了我手上,用中指轻轻点了两下说:“有心,有念,能立志,行事。这是好。但千里行,要始于足。再大的事儿,也是一点一滴做起来的。现在,好好养身子骨。把这一身的经脉养好了。明儿个,彪子可能跟骆家那个小楼,领着他们那儿的山狗,老单一起回八极。这两天他们说来着,先是去西安,把彪子师门的人,找一找,拢一拢。”

    “单老头,把事儿说一说。让大家知道当年的恩怨,误会。过后,可能还得去次南京,跟骆家那拨人见见。”

    程瞎子继续:“你呢,我和那个傻乎乎的老道商量了,给你安排了一些课。叶家的丫头,要是愿意跟着凑个热闹,就一起跟着看看。”

    我心中一动:“程前辈,你要传我什么?”

    程瞎子微微一笑:“谈不上传,可却是一些简单至极,外人又不知的训练法门。你暗劲通虽通了,力也可以。但是……还是缺了一个灵,一个快。你先养病吧,慢慢你就知道喽。”

    讲过了这些,程瞎子伸手把那块紫黑的玉递到我手里说:“这玩意儿,你先在手上拿着玩儿,回头儿玩腻了,再还我就是。”

    我噢了一声接过,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周师父。

    我是要见周师父,但绝不是现在。我是要等到给师父挣足了面子,自已的能耐在江湖,社会上都稳定,强壮起来后。能让周师父在知道我进入高术世界的前提下,也一样对我放心,不担心的时候才行。

    一个江湖,即凭自已本事,立住,站住,雷打不动!

    一个社会,不说坐拥多少钱吧,起码房,车,余钱,糊口的稳定营生,这些东西得有。

    而这些东西,才是我送给周师父的大礼,一分沉甸甸,让他足以放心的大礼!

    为师者,最想看到的是弟子的成就。

    最不愿看到的,是弟子在社会上生活没个稳定着落,江湖上能耐不高不低,且还惹了大大小小的麻烦。那样的话,得把师父给愁死了。

    我可不能因一已之私,去见了周师父,到时我是开心了,到头来却把老人家给愁坏喽。

    念及至此,我心释然了。

    一方面期待程瞎子和听松道长会给我按排些什么课程。

    一方面也是关心这金刚果树究竟弄的怎么样了。

    就这么,我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这三天都是叶凝伺候我,给我擦脸,喂粥,帮着做药灸。

    此时叶凝全然没了刚出京城的那股子娇蛮专横的横样儿。

    她像极了一个小女人,一个找到可以倚靠男人的小女人。

    然后,在这三天中,第二天的时候,马彪子跟我告辞,他要和小楼,领上山狗叔,单老头子一起走了。

    计划如程瞎子所说,先去西安,到那儿把他们那一脉的几个人找出来。

    大家吃顿饭,由单老头子主持,将当年的事儿,讲一讲,还马彪子一个清白。

    接下来,马彪子还得跟小楼去一趟南京。

    这趟南京是马彪子想跟骆家那帮人找一找祖,寻一寻八极的源头。

    临走马彪子跟我说,盯紧傻逼老道听松,因为他答应给我和马彪子一份厚礼做答谢。并且,这厚礼还是能换成钱财的大厚礼。

    我听了一笑,没太往心里去。

    送走了马彪子一行,正好第四天,我在外见到了曲二和听松来灭金刚树。

    我能说,我见到真正猛人了吗?

    曲二是直接上去,拿手对着长满的刺的金刚树藤蔓一撸,然后那些硬刺就全都没了。接下来,他一口气拿了四五根足有鹅蛋粗细的藤蔓,轻轻松松一提,瞬间就连根而起,且那些根,每一个都连带着几十斤重的泥土。

    我和叶凝观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