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没有人想去触霉头的惹他们两个人，要真那么做，准玩儿完。

    莫汶一搓了搓手掌，不敢靠太近：“咳咳！叶世缘，你在外面查到什么了吗？”

    “毫无进展！”叶世缘继续翻着档案本，原来荣顼以前还犯过两起偷窃案，她翻阅了一下，盗窃案只是因为他没钱而做的，其中并没有什么可疑点。

    “那你现在发现什么了吗？”莫汶一问道。

    龙泉驿惊喜道：“荣顼犯过两起盗窃案，杀他的人会不会是当年的这些受害人呢？”

    “那我查一下！”李乔楠拿着资料就开始工作起来了，没有多久他就查到了，“这两起案子里面的受害人家庭普通，并没有犯案的记录，其中有个人他们一家子已经出国了，那就可以排除这个人的作案嫌疑了，另外一个人是个中年大叔，他当年被死者偷钱之后，追着贼跑，结果没看到红绿灯转到了红灯，最后就被撞死了，所以这两起案子应该跟荣顼被杀案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李颜卿捏着下巴，一脸沉思道：“那这么说的话，这个案子就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喽！”

    杜远航点头道：“这么看应该是没关系。”

    “对了，那个荣雅怎么样了？”莫汶一问道。

    “那还要等马复他们的消息呢。”李颜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把手机开成了免提模式，“嘘……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们去了一趟敬老院，我们查到，原来那个敬老院里面的老人家是荣顼的爸，也就是荣雅的爷爷！”李颜卿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跟着去的叶世缘则听明白了。

    “怎么回事？”叶世缘不明白这跟荣雅的爷爷有什么关系。

    “叶世缘，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跟着荣雅到那家敬老院的时候，荣雅见到的那个人，我们查到，这个老人家叫荣炳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死者荣顼，而死者很不争气，在外面经常惹是生非，在前年的时候，荣顼动手把荣炳华打傻了，所以就把他送到敬老院了，不过他好像就交过一次钱，其余的都是他女儿打工赚钱交的。”

    “这有什么问题？”莫汶一他们听得晕头转向的，完全搞不清楚他们在谈什么东西。

    “我们今天去了一趟找那个老人家想要问问死者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那个老人家根本就没有被打傻了，他是装的，只是不想和他儿子继续住在一起了。”

    他们都很震惊，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呢？”李颜卿咽口水道。

    “我们询问他的时候，发现了他很恨自己的儿子。”

    他们都很诧异，完全不可能的吧：“额……你不是吧，你不会说是这个老人家去杀人的吧？”

    “额……他承认的确是他杀人的人！”马复为难道。

    “不是吧，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我年纪大了，耳朵都出现幻听了！”莫汶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差点儿都穿出洞了。

    “别插话，让他继续说！”李乔楠捂住了莫汶一的嘴巴，莫汶一没办法说话了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我们正带他回警局！”马复也没办法，虽然觉得他很不像犯案凶手，但他承认了杀人罪又不能不带回来查。

    “到哪儿了？”叶世缘看了一下手表，快到下午了。

    “警局门口了。”挂完电话就听到门被推开了。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在门口的嘛！”李乔楠嘴角一抽，有没有搞错，这还叫刚到。

    马复疑惑道：“对呀，我不就是在门口喽！”他的确是在门口，也没有说错呀！

    李颜卿把李乔楠一把给推开了：“随便了，人呢？”

    “在这里！”他们揉了揉眼睛，这个男人是荣顼的爸，怎么感觉不像是，不是说他住在敬老院的嘛，在他们脑海里和敬老院里的老人形象很不符合呀！

    这个老人家中气十足，一脸正气，哪里像是傻过的模样：“你就是荣炳华？”

    “是！”荣炳华老实点头道。

    “你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龙泉驿疑惑不解的看向荣炳华。

    “没错，是我杀了我的儿子！”荣炳华叹了口气承认道。

    审讯室104号内——

    李乔楠满脸严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荣炳华，七十九岁了！”荣炳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一直在抠自己的手指，抠出了血都没有注意到。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儿子！”

    “既然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就是个畜生，我是他爸爸，小雅是他的女儿，他有照顾过我们嘛！没有，这种没人性的东西当年他妈把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掐死的，呼……这些年他偷蒙拐骗做出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就不去管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人性到毒打自己的亲身爸爸和女儿，我一直在忍耐，最后想到装傻住到敬老院，以为终于可以置身度外，没想到，那个小畜生竟然想把小雅卖到穷山区给人家当童养媳，小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我不能让那个小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就在前天晚上约他出来，把他给杀了！”

    “你还记得大概是几点钟约他出来的？”

    “凌晨一点……”

    “你没搞错？”他们互视一眼，这个时间和死者被拍到的时间很接近，难道真是他杀的人。

    “没有！”

    “那你还记得你是在哪儿把他给杀掉的，用什么手法把他给杀掉的？”

    “就是在你们警方发现他的那个地方，就是我杀了他的地方，而杀了他的手法你们警方的法医不会查的吗，还来问我，你们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我都说了我是杀人凶手了，为什么你们不抓我，为什么！”情绪异常的激动。

    “先拘留，之后再说！”莫汶一小声说道。

    “好！”李颜卿应道。

    出来后——

    杜远航指了指审讯室：“怎么样，你看他像不像杀人凶手？”

    “他说的时间虽然很接近犯案时间，但他就算是说的再合理，他的年纪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你觉得一个七十九岁将近八十岁的人能杀了一个五十六岁的人？”莫汶一把自己的疑问点说了出来，“而且他刚才极力承认自己是这个凶手，你说他是不是在包庇真正的杀人凶手呢？”

    龙泉驿也很赞同：“我觉得很有可能！”

    李乔楠诧异道：“包庇凶手，你的意思……杀人凶手是……”

    “不是没可能，根据刚才荣炳华的话，他很在乎荣雅，看得出来，他们爷孙两个感情特别好，他很有可能替荣雅顶罪！”龙泉驿感叹道。

    “唉～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咱们也不能落案起诉她呀！”王海新觉得很可惜，到现在一直找不到证据可以证明她是那个杀人凶手。

    杜远航插话道：“不过，叶世缘查荣雅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她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你还有什么发现呢？”

    叶世缘瞥了一眼冷漠道：“没有什么发现。”

    “哼！”张兴和很不屑的走开了，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查了这么久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还牛气哄哄的模样。

    “这……两个人也很有问题啊！”龙泉驿指了指这两个人，周围满满的杀气呀！

    “额……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杜远航没想到他们两个玩儿真的。

    看到叶世缘往外走，杜远航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还没开口，没想到她就这么大的反应：“滚！”

    “叶世缘……！”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他们正在闹变扭，所以脾气是有些大，你就难过了。”李颜卿也看出来了，现在叶世缘他们两个人就是两颗隐形定时炸弹，而杀伤力简直是堪比两颗原子弹那么恐怖。

    “继续查荣雅！”说完了，杜远航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太过分了，怎么人都走了也不等等他。

    “警官，你刚才都来过一次了，怎么又来烦我，我困了要睡觉！”荣雅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是不是失心疯呀！

    叶世缘会怀疑她就是刚才那个老婆婆，就是因为刚才她把手链递给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能摸得出来，刚才的那个老婆婆手心有些烫，跟这个女人一样都在发烧：“呵呵……你刚才干什么要装成老婆婆来骗我！”

    荣雅面色一僵，完全没想到眼前的人这么快就发现了，没理由的，她的化妆技术那么高超，没理由会被发现的呀：“我？警官你说什么，我刚才一直在家里睡觉！”

    “睡觉，你这是骗谁呢？”叶世缘好笑道，“我刚才扶你的时候发现你的手很烫，我想你发烧了吧，而我刚才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她的手温也有些高，没这么巧你们两个人都正巧感冒了吧？”

    “警官，不能我和那个老婆婆都那么巧感冒了吗？”荣雅笑道。

    “那为什么那个老婆婆的手心一点儿皱纹也没有呢？你的化妆技巧的确是很厉害，但……可惜百密一疏，你的手还没有画好。”叶世缘抓住了她的手，一摸果然是这个温度，“我还查过了，你曾经学过特效化妆，想必化个老婆婆的妆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