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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就说说。”谢侯爷拍了拍她肩膀,知道妻子是喜欢几个儿子住在一块儿,“祁将军的事我也听说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老爷也觉得好?”认干亲这一事谢太夫人是深思熟虑过的,见他似乎也觉得不错,便细说起这其中的缘由来。

    “都是以力借力,将来祁将军那养子要走仕途我们能提一把,往后满月就多一个助力,祁家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满月认了干亲,与那祁家少爷就是姐弟,旁的一个半个亲戚都没有,他不护着满月护谁呢。”谢侯爷比谢太夫人还想深远了一些,谢太夫人一听,那这干亲就更值得认了,有出息没出息,那祁家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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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病了的谢初幽直接被禁足了,连女堂那里都不必去,谢仲仁直接把她锁在了自己屋里,让她抄女戒,不许她出屋子。

    也是这天夜里,二房那里闹腾的动静连着玉溪阁这儿都知道了,她的桌子前摆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新的歙砚,是刚刚二房那边二伯派人送过来的,还有两支毛笔,比她现在用的都要好。

    这个锦盒旁还有另外一个盒子,里面也放着一支笔一块砚台,那是祖父命人送过来的,还早一些,傍晚就派人送了过来。

    谢满月所知道的是祖父把二伯叫去了书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回去之后二房那儿就动静不断,尽管祖母没再派人来叫她过去,祖父也没让人带话,但是谢满月知道,这件事祖父替她做主了。

    三天后,谢太夫人命人去了一趟祁家,应下了认干亲这件事,又过了三天,祁家派了人过来送了不少东西,谢太夫人这儿带着谢满月亲自去了一趟祁家,他们谢家的孩子认人做干亲,那是得正正经经,不是空口说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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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二十前后的天气很好,一早祁家前院摆了个祭拜的八仙桌,上头供奉了不少东西,桌子前还摆着蒲团。

    祁将军手里三支香,往这八仙桌上的供奉拜了拜,把香递给谢满月,她也朝着那供奉的八仙桌拜了拜,管事把香插入香炉中,又念念了不少话,这边谢满月跟着去了前厅,祁将军坐下,谢太夫人坐在左下侧,孙赫明和也在。

    祁丰面前摆了个蒲团,夏堇端了茶过来,谢满月接过杯子,走到祁丰面前,看着他乐呵呵的望着自己,鼻息一酸,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干爹,您请喝茶。”谢满月把茶奉上,喝了这杯茶,这干亲就算是认下了。

    “丫头,再喊一声听听。”祁丰忙接过茶,笑呵呵的要她多喊几声。

    谢满月笑了,“您比我爹年纪大,那您就是老爹,我就叫您老爹。”

    祁丰一阵,随即笑的更开怀,“好,好,老爹好。”他家阿玥也喜欢这叫他,听着亲近,他喜欢。

    祁丰一口喝了茶,从桌子上拿起红包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谢谢老爹!”谢满月笑的可开心了,眼眶微泛着湿润,看他那刻意留着的胡渣,又喊了一声老爹,她终于无所顾忌的喊他老爹。

    “快起来,别跪着。”祁丰把她拉起来,笑着拍拍她肩膀,看向坐在那儿的谢太夫人,“太夫人,可真是要谢谢您了。”

    “谢什么,我还要谢谢你,这可是我们满月的福气。”谢太夫人笑着,招手让祁靖到她面前来,从李妈手里接过一块玉牌,放到他的手里轻轻拍了拍,“这是侯爷在外得来的,当时铸了几块,满月也有,这块就送给你了。”

    这块玉牌可比之前谢太夫人送出手的金镶玉好了不止十倍,玉牌后面还刻了个靖字,谢满月认得,她和大姐姐都有,当时三妹也想要,祖母却说没了,谁想还有留着呢。把这么名贵的东西拿出来送给祁靖,祖母可真是花了大手笔。

    谢太夫人的心思就是如此,既然是认了,那就得把祁家这孩子的心给笼络住,否则往后怎么待满月这个姐姐好呢,左右都没亲人,谢家和满月待他好了,回过头来他不对满月好对谁好。

    祁靖微红着脸说了声谢谢,祁丰看在眼底,自然也是明白谢太夫人心中所想。

    等敬茶认亲之后,谢太夫人还有话要和祁将军说,几个孩子到了祁家的花园,孙赫明看谢满月高兴成那样,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下高兴了?”

    “高兴啊,怎么不高兴,我高兴死了!”谢满月哼了声,朝着祁靖走过去,小手一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先叫声姐听听。”

    祁靖比谢满月小了近两岁,这年纪的男孩子长的没有女孩子来的快,所以祁靖还要比谢满月矮了半个头,谢满月这么一拍,祁靖的脸颊更红了,他温和内敛的性子哪里敌得过谢满月的脾气,笑的很乖巧,“姐姐。”

    “真乖,以后要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让孙赫明替你出气。”谢满月仗义许诺,后面孙赫明听见她打着自己的旗号尽给她自己做好人,也是哭笑不得。

    祁叔决定要认干亲的时候他本想反对的,前头刚吃了陆雪凝的亏,可见到这丫头了,他反倒是觉得认了也不错,祁叔见了她觉得她像阿玥,他其实也觉得像,有些事他左思右想想不透彻,干脆也不想了,那就当是缘分,当日在二长公主府里,她在小山坡上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模样他还记得,他怎么都不会恶意的去想这丫头对祁家是有别的图谋。

    等他回过神来,谢满月和祁靖两个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谢满月伸手晃了晃,“今天已经是十七了,那个事怎么样了。”

    孙赫明半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陆雪凝的事,眼角微抽,“齐家少夫人病了。”

    “她病了的事我也知道啊,我说十五月圆做法的事,她不是去了那钟掌柜那儿做法么。”做法得是晚上,她出不来,所以她只能让孙赫明过去看看,好回来告诉她。

    “就是因为做法事之后她才病了,还病的不轻,神神叨叨的,我塞了二十两银子说是你托我去的那钟掌柜就让我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弄过来的邪风,晚上明明没什么风的他做法事的时候院子里就起风了,最后要封印的时候罐子破了,钟掌柜说封不住要再封一次,还说齐少夫人向他隐瞒了之前已经封印过一次的事,齐少夫人直接吓晕过去了。”

    “她就没说什么别的?”谢满月微皱了下眉头,不至于吧,就为这事儿吓晕。

    “那钟掌柜一口血吐的还真逼真,活似封印失败受了多少重内伤,问齐少夫人多要了五十两。”孙赫明一眼就看出来这钟掌柜是个骗子,要不然就是半个骗子,能听这丫头的话去诓齐少夫人的能是正经人么。

    谢满月嗷了声,冲着他眨了眨眼,“下个月月圆你带我去瞧瞧呗。”

    ☆、第49章

    孙赫明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身子忽然打了个冷战,这丫头,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算计了多少东西,和她关系好也就罢了,要是关系不好得罪了她,岂不真的是惹上了阎罗王了。

    偏生一面算计着,她一面还要装可爱,又不是那种犟脾气不肯吃亏的,心眼多的很,孙赫明自认根本算计不过她。

    孙赫明轻咳了声,“晚上你出去做什么,好好呆在府里。”

    “你带我去就行了,我自有办法出来。”谢满月嘟囔着非要他带自己一起去,这件事孙赫明却没答应,他认认真真的看着谢满月:

    “夜里出来太夫人要担心你,二来万一被她发现,往后齐家那儿如何相处,不论你有没有参合,光是知情这件事就不好。”孙赫明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齐家知道我没事,是我要替阿玥做主,你一个小丫头,乖乖呆在家里就好了。”

    谢满月抬手拨了一下他的手,没拨开,又拨了一下,还是没拨开,遂有些不耐的从他面前退开,嘟囔着,“不去就不去。”

    前头祁将军已经和谢太夫人商量好了事,命人前来传唤了声,一路回前院,谢满月开始打听起祁靖的事,“老爹替你找好书院了吗?”、“你往后还跟回去毫安么?”、“你识字多少了?”

    祁靖抬头看她满是笑靥的神情,不急不缓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找好了。”、“在兆京念书,不跟着父亲回毫安。”

    “祁靖往后住在孙家。”孙赫明在一旁添了一句,谢满月点点头,也是,老爹回毫安了这边祁家难免要怕照顾不尽心,寄住在孙家好歹凡事都能打理妥当。

    一路说着到了前院,差不多时候,谢太夫人留了夏堇在这儿照顾谢满月,自己先回了谢侯府,待傍晚的时候祁府这边再把满月送回去。

    送走了谢太夫人,祁丰带着他们先用了饭,继而带谢满月去了祁玥的院子。

    对谢满月来说这儿是熟悉不过的地方,只是少了热闹,少了人气,尽管每隔一段日子都有几个丫鬟来打扫,但是少了许多熟悉的味道,过去在她身边伺候过的人除了红俏之外都没找回来。

    “丫头,在这院子旁边我给你另外安排了个院子。”祁丰没有带他们走进去,只在外面看了一圈,出来后指着旁边的小院说道。

    不论谢满月来不来住,都得在祁家给她留一间院子。

    “好哇,那等老爹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一定要来陪您的。”谢满月走进这小院落,如今的季节里郁郁葱葱的满院子都是生气,朝南的屋子刚刚收拾妥当,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新添置的,屋里屋外如今是两个丫鬟在清扫。

    “好!”祁丰呵呵的笑着,看她进进出出看了一圈,摸了摸身旁祁靖的头,叹道,“阿靖,那丫头也是心眼实的人。”

    “父亲放心,我会和姐姐好好相处的。”视线看谢满月朝着这边走来,祁靖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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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满月在祁家留到了下午,傍晚时回谢侯府,祁丰让孙赫明顺道送谢满月回去,马车后又添了不少东西,在祁府的这一天,相处的十分融洽。

    只不过她在祁府过的开心了,这边齐府内,经受了多日折磨的陆雪凝听闻祁家认了谢侯府家的二姑娘做干亲时,霜白的神情泛了一抹恨,全是对祁家的。

    她本是半躺着休息的,如今也就是白天才能好好睡一觉,一到晚上就会做恶梦,她时常觉得有人在看她,有人在叫她,梦中又时常梦到血粼粼的画面,祁玥的脸在她面前挥之不去,天一黑,哪里都觉得不对。

    这般折腾之下,她心理和身子都受不了,这不是病,请了大夫过来看,开的都是安神的药,这比病更可怕,陆雪凝甚至觉得她都有了幻听,时不时能听到祁玥的说话声,那般阴森,就算是打开了窗子让阳光全部都照射进来都暖不了她的周身。

    她的床上许多地方都挂满了放符纸的袋子,她还要放的隐蔽,不让齐老夫人她们知道。

    “你说,是祁将军亲自去的谢侯府,要认谢家二姑娘?”陆雪凝拽紧了手中的被子,纤细的五指被掐的几乎是青筋暴露,一双漂亮的眼眸如今四周都泛着睡眠不佳的青肿。

    “是啊夫人,是祁将军亲自去的,我还打听到,这谢家二姑娘和孙家少爷之前走的很近,那些事,会不会是谢家二姑娘让孙少爷这么做的。”胭脂如今心中也悔不迭,夫人神神叨叨的觉得有鬼要害她,她在这样下去,可比鬼还可怕。

    “那小姑娘如今才十岁,去年下半年才被谢侯府找回来,还是从钦州那边的小村子里找回来的,字都不识一个,就算是认得孙赫明她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陆雪凝当即否定了她的话,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指使孙家少爷做这些事,怎么可能。

    “那日在纸符店见到的谢家二姑娘。”胭脂犹豫着说了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陆雪凝黑沉着脸色,前些日子刚刚去了祁家,如今祁家却又认了干亲到底是何意思。

    屋子里正说着,门口那儿齐皓轩走了进来,陆雪凝当即收敛起了神色,委屈又羸弱的靠在那儿望着他,“相公。”

    胭脂识趣的退出了屋子,齐皓轩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着脸色心疼的不行,“不要想太那些,我在呢,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你不要去信。”

    妻子最近这些日子好似疯了魔一般揪着祁玥的事情不放,这哪有鬼,就算是真的有,齐家有护也不能随意进得齐家,她是想太多了,若是她还这样,祖母那儿他怎么保她。

    “相公,那是真的,我看着,我看着那个瓮破了,就放在桌子上根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弄破那个瓮,可它就是破了,道士还吐了血,院子里刮起一股阴风,她。”陆雪凝一说起来就害怕,在齐皓轩的怀里瑟瑟发抖。

    齐皓轩只能把她搂得更紧,一面安慰着她,“那些道士多是骗人,你不能信全了他,若是真的怕,我们去福国寺求符回来,那道士的话你别信了。”

    陆雪凝抓着他,“那你陪我一起去。”

    齐皓轩温柔的替她拨了拨头发,看着她期许的神情,轻声劝道,“可以让胭脂她们陪你去,若是你想让我陪着一块儿,那得再等一段日子。”

    陆雪凝神情一怔,“为什么要等一段日子。”

    “我刚答应了爹,要随他去惠北一趟,那儿的河渠之事一直是断断续续,爹想让我随他过去看看。”

    齐皓轩说完后陆雪凝的脸色就变了,她紧紧拉住他的手,眼底里闪过一抹紧张,“你要去多久。”

    “大半个月,若是做得好了,对往后升隶也有帮助。”齐皓轩耐着性子安慰她,“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半个月他不在,这怎么可以,去三四天也就罢了,十几天的话要她怎么过。

    陆雪凝摇着头,哭了,眼泪眼泪婆裟的看着齐皓轩,“相公,你带我一块儿去好不好,我不想留在家里,我如今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

    齐皓轩的脸上染了一抹难色,他的沉默不语让陆雪凝渐有些绝望,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竟然要这么抛下她离开大半个月。

    “我也不想,雪凝,但是我答应了祖母,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能办妥,只要办妥了,祖母不会再难为你。”齐皓轩捧起她的脸亲了亲,求她,“你不要再想这些,等我回来祖母就不会难为你了,这难道不好?”

    那日她昏迷中被他从祁家抱住来,他和祖母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祖母要他休了自己,所以,这就是他想出来的争取方式?

    陆雪凝说不出哪里不满,可现下,对齐皓轩说的每句话都不满意,她更知道自己闹不得脾气,他要奔前程,她不能在这时候无理取闹。

    她安静了下来,乖顺的在齐皓轩的怀里,不再说任何话,等齐皓轩出去后,陆雪凝强撑起了身子,洗漱更衣,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直奔大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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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路的丫鬟把她带到了云珠公主院子,里面很安静,不似平日里她过来时有乐声传出,门口的侍女轻嘘了声,把陆雪凝带到了旁边的偏厅等候,命人上茶,“齐夫人,公主还未醒来,您请稍等。”

    陆雪凝等了有半个时辰之多,那边才有侍女过来把她带过去,陆雪凝进屋时云珠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看侍女手里捧着的面饰微皱着眉头,似是挑不中意。从铜镜中看到陆雪凝进来了,转头看了一眼,刚刚描好的细眉皱拧在了一块儿,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怎么一回事,憔悴成了这幅样子。”

    再浓厚的妆都遮不去陆雪凝的憔悴不安,添了胭脂的双颊还显的苍白,听闻云珠公主这么说,陆雪凝直接在她侧身后的地方跪了下来,泪水从泛红的眼窝子中落下,哭的十分可怜,“公主救我,祁玥她来找我来了,公主您救救我。”

    ☆、第50章

    云珠看着她这副样子,眉宇粥的更深了,抬手让侍女把她的头发简单挽起来,云珠转过身坐在墩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清冷,“谁来找你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公主,我没有胡说,是祁玥,是祁玥她来找我了,她阴魂不散,才来找我报仇了,连道士都封印不住她。”陆雪凝跪在那儿身子微颤,泣不成声。

    “胡闹!”云珠凝着神色呵斥,“她找你报什么仇,你是杀了她还是杀了她家人,她要来找你报仇,还有,你在妖言惑众什么,她早就已经死了!”

    陆雪凝摇着头,脸上恐惧未退,“不是,真的是她。”脑海中乱的很,陆雪凝不知道丛哪里开始说起来,最后终于抓出了一点头绪,她把在祁家给祁将军赔礼道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继而,瘫在地上神情恍惚,“公主,您说要不是祁玥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那些只能是祁玥知道的事情从孙赫明的口中说出来怎么不让她觉得恐惧,她在孙赫明面前无可遁形,仿佛她说什么他都知道真假,这样的感觉一旦有了就无法消除。

    “笑话,你怎么知道祁玥生前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她有那几个贴身丫鬟,那个叫红俏的不是找回来了,她既然留在了孙家自然会告诉孙家少爷一些事情,我问你,你真见过祁玥了?”云珠命人把她扶起来,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陆雪凝摇摇头,云珠哼笑,“既然你没见过你怕什么,他要用这个来吓唬你,你还真上当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最后可都高兴了他们。”

    “不是的公主,我,我请了道士做法事,没能封住,他说我骗了他,之前祁玥已经在墓地被封印过一回,没能封印住,破了封印之后她的戾气就更重了,若下次再不能成功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能封住她。”陆雪凝对此已经深信不疑,云珠越是不信,她就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要公主相信她。

    “你可真是昏了头了,这些事孙家少爷难道一无所知,他既知道祁将军请过福国寺的大师来为祁玥养魂,怎么就不能买通个道士来演这一出戏,雪凝啊雪凝,你可真是糊涂了,这天底下哪有鬼,若真的有,也是你自己心中有鬼。”云珠看她实在是哭的太惨了,这才没有发怒,只是冷着声呵斥,“这件事本宫已经告诉过你,当初贪心的,如今和祁家没了关系,那就和祁玥也没任何关系,你在齐家好好过你的日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别说齐老夫人不满意你,连你相公的心你恐怕都抓不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