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最后的历练——老顽童拜师（二）
左右互搏术，方杰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尽管老顽童提出了很多无理的甚至没事找事的要求，方杰都还是强忍着抓狂的冲动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了，比如说送那张被戳了几个窟窿上面却一个字没写且最后还被老顽童甩了一把鼻涕的破纸给王重阳的任务，方杰完成了桃花岛的历练后，便真去了重阳宫一趟，好在方杰离岛时没有立即从桃花岛出师，所以回来是直接从归云庄乘坐大白雕到桃花岛的，整个来回也就耽误了半天工夫。
不过，方杰的游戏苦难还未结束。
“我且问你：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那么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有什么呢？”
再次见到老顽童后，对方的第一句话便是一个脑筋急转弯的游戏题目，方杰不禁有些傻眼地愣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苦笑道：“应该也有一个女人……”
“哈哈，你错啦！你错啦！”老顽童开心且得意地大笑道：“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应该是有太多的女人！”刚说到这里，老顽童又嬉皮笑脸地解释道：“因为女人很麻烦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多，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当年我就只招惹了瑛姑一个女人，这都已经……唉，不提了，反正这次又是你输了，哈哈哈……”
方杰先是颇为认同地徐徐点头，觉得老顽童的这番解释确实有些道理，可忽然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为了左右互搏术才陪老顽童在这里干耗着，若是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游戏岂不是一直得玩下去？这可不行，还是得想点办法化被动为主动！
念及此处，方杰不由得心念一动，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固然有一个女人，但我看当今世上，不少成功的男人背后可不止一个女人，而是有无数的女人，要不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情人、二奶？毕竟成功的男人养得起，失败的男人养不起那么多女人嘛！”
说到这里，见老顽童正转悠着眼珠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方杰哪里肯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连忙又道：“好！成功的男人背后到底有多少女人，这个问题咱们暂且不讨论。就只说那失败的男人，依我看，背后应该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平常总说什么‘你很失败’这一类的话，固然可能是指做人或做事很失败，但也可以用来指代感情生活很失败，而且你想啊，做人做事都很失败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呢？所以，你出的这个脑筋急转弯的正确答案应该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你输了！”
此时老顽童仍在飞快地转动着眼珠子，只是眉头却越锁越紧，听到“你输了”这三个字后，老顽童顿时一脸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接着又抓着脑袋皱眉苦思起来，似乎死活都不肯服输非要找出话来反驳。
便在这时，已经占据了主动的方杰胸有成竹地一笑，又道：“老顽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正敏思苦想的老顽童不禁白了方杰一眼，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方杰也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说……东邪黄药师，是不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当然是了！”老顽童想也不想便嘲讽般地道：“华山论剑时，黄药师技不如人，输给了俺师兄，后来为了剽窃九阴真经，把自己老婆害死了，好不容易养出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却又嫁给了一个木头呆子，自己的几个徒弟，死的死，残的残，就剩下一个徒孙傻姑……哈哈哈，他就是那天底下最失败的男人！哼！若不是他，我周伯通也不会被困在桃花岛这么多年！”
听完这话，方杰奸计得逞般地一笑：“那就是了，你自己都说黄药师是个失败的男人，可是你看，他老婆死了，女儿嫁人了，唯一的一个女徒弟梅超风也死在他怀里，他背后还有女人么？”
老顽童不由得一呆，神色变幻了数遍后，不禁强词夺理道：“那不是还有个傻姑么？”
“那也是我赢了啊！”方杰哈哈一笑，道：“我最开始说的是，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应该也有一个女人，可你偏说我错了……”
不等方杰把话说完，周伯通便已经一脸丧气地摆了摆手道：“算啦算啦，不好玩，我老顽童没你聪明，认输啦！”
刚说到这里，老顽童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一脸得意地道：“虽然你比我老顽童聪明，但接下来的游戏，却是越聪明的人越玩不转！”说罢，老顽童蹲下身子，一边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一边道：“方圆方圆，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则不能成规矩，你有本事就来试试？”
一听说还要继续玩游戏，方杰顿时头大不已，可看到老顽童竟然是要自己玩这个“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的游戏后，方杰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的不耐也顿时烟消云散，忙蹲下身子学着老顽童的样子，开始在地上左右开弓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游戏很可能直接涉及到左右互搏术，说不定就是习得左右互搏术的最后一关。
这“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的游戏，其实就是左右互搏术的练习方式，按老金的解释便是，此技术关键诀窍全在“分心二用”四字。凡是聪明智慧的人，心思繁复，一件事没想完，第二件事又涌上心头，三国时曹子建七步成诗，五代间刘郧用兵，一步百计，这等人要他学那左右互搏的功夫，便是要杀他的头也学不会的。
所以原著中，虽能人辈出，高手如繁星点点，却只有老顽童周伯通、老实人郭靖和活死人墓里长大的小龙女三人习得此技而已，也就是资质平平甚至“缺心眼”的能学会，天赋奇高古灵精怪的却学不会，方杰作为武学废材，那是资质平得不能再平，所以才有资格习得此技。
当然，以上说的这些还都只是原著和游戏里的设定，从现实意义上讲，一般人要想“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虽难度颇大，但也不至于像原著中介绍的那样凡是聪慧之人完全不不能做到，毕竟只要将心静下来，速度慢一点，总是能勉强做到的。
若是以原著的设定，像方杰这种应该还算是聪明绝顶的人，是肯定学不会左右互搏术的，但这里毕竟是游戏，游戏系统不可能让那些达到设定条件的玩家仍学不到左右互搏术，若说区别的话，游戏里稍微聪明一点的玩家，无非就是画的慢一点，效率低一点，最终还是能习得此技的。
方杰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的速度，不算快，但也不算太慢。
之所以不快，估计是跟智商有关，方杰之所以要长期坚定不移地沿着终极目标走下去，就是因为自己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在现实中经常一事无成半途而废，难以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所以才在游戏里挑战自己的心志，尽量坚持“集中欲望”，所以“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这种事对他说难度不小。
之所以也不算太慢，完全是占了点先天优势，因为方杰从小就是左撇子，吃饭用左手，写字用左手，打篮球用左手，踢足球用左脚……长大之后，在家庭传统的教育下，方杰的某些习惯又被父母逼得改成了用右手，比如写字、吃饭等等，以至于到现在，方杰左右手都能写字拿筷子，打乒乓球时，能一手一个乒乓球拍一个人玩双打，打篮球就更不用说了，左路右路都能进攻，让人防不胜防……
正是因为有这种先天优势，方杰在“左手画方，右手画圆”时，对双手的运用比一般人更加灵活，更容易适应这种游戏，当然了，方杰的这点优势在老顽童眼里根本不够看，毕竟老顽童是npc，若是游戏系统愿意，别说“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这种活计，就算是更加复杂的动作老顽童也能眼都不眨地快速做出来。
不过尽管如此，老顽童看向方杰的眼神还是渐渐变得崇拜起来，最后竟哎呀一声，抹了抹头上的汗，惊喜不已地道：“这位高人，你的武功当真是厉害！这样吧，我拜你为师好了，你带我离开桃花岛，我这里有一套空明拳法和左右互博的小伎俩，你有兴趣也可以学学，怎么样？”
“拜我为师？不是结拜？”方杰不由得一怔，暗自纳闷这“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的活计跟武功是否厉害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么？
方杰正怀疑行事乖张的老顽童可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之际，忽听耳畔传来一则系统提示：老顽童想拜你为师，是否同意？如果同意，老顽童将成为你的npc同伴之一，随你行走江湖。
“同伴？”方杰又是一愣，接着才恍然明白过来，看来这老顽童跟双儿一样，也属于同伴系统里的npc，估计是先前赢了老顽童的脑筋急转弯后不小心触发了某个隐藏剧情，这才激活了同伴系统。
带着老顽童行走江湖？
这对方杰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毕竟老顽童自己就懂得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再加上全真教的武功以及空明拳、左右互搏术，其实力恐怕比一般的门派掌门都还要强悍，若是有这位牛人跟在自己身边做打手，自己岂不是如虎添翼？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老顽童虽然厉害，但心性却如同小孩子一般，这要是带在身边的话，那自己可真是要永无宁日了，方杰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这次历练各派的后半程没把双儿带在身边也就是这个原因，其实双儿还好说一点，起码非常听话，但老顽童可就说不准了，根本不是方杰能指挥得动的，到时候老顽童整天缠着他玩游戏，那这游戏还怎么玩，日子还怎么过？
可问题是，这不答应还不行，老顽童说的很清楚了，拜了师他才会传授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这么大的好处，若是方杰还瞻前顾后那就是天理不容了，所以权衡了一番后，方杰只得捏着鼻子一脸无奈地答应了老顽童的拜师请求，也就是说，如果方杰现在再去全真教的话，连王重阳都要称他一声师叔了……
辈分一下子被拔高了好几级成为老顽童师父的方杰，此时却没有什么“江湖前辈”的觉悟，待到老顽童嬉皮笑脸地向他磕完三个拜师的响头后，便单手一伸，当仁不让地道：“空明拳、还有那左右互搏术秘籍，统统交出来吧！”
“羞羞羞！当师父的竟然找徒弟要东西？”老顽童先是朝方杰做了个鬼脸，接着笑嘻嘻地道：“我老顽童被黄药师关在这荒岛上十几年，整天连饭都吃不饱，到哪儿去给你弄写了字的秘籍啊！再说那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都是我平日里闲着无聊才创来的武功，都记在我的脑子里呢，又何需写在纸上？”
“那就是说你刚才是在耍我咯？”方杰本来就不太情愿添上这个玩性颇重的同伴，见对方如此耍赖，不由得翻着白眼道：“既然如此，那为师这就告辞，你继续在这岛上呆着吧！”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别别别，我老顽童说过的话自然是要算数的。”老顽童连忙钻到方杰面前，整个人成“大”字挡住去路后，连忙讨好般地笑道：“嘿嘿嘿，徒儿我现在是真的没秘籍，师父若是想学空明拳，待离开了桃花岛，咱们路上相互对打演练便是了，至于那左右互搏术，师父只需不断练习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便能逐步练至大成。”
听了这话，方杰顿住身子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也就是说，这两门武功没有现成的秘籍可学，空明拳需要找你当陪练，左右互搏术需要在地上画圈圈才能练成？”
“正是！”
老顽童刚一确认，一则系统提示便响了起来：恭喜你学会左右互搏术，技能等级：0级，熟练度：0%
得到系统的确认后，方杰这才放下心来，不再考虑左右互搏术的事，似笑非笑地问道：“对了，听说徒弟你身上还有一本九阴真经，是否能给为师参详参详啊？”
一听这话，老顽童顿时如同即将被人抢走心爱洋娃娃的小姑娘似地跳到了一旁，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方杰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九阴真经？这九阴真经是师兄临终前托付给我的，岂能给你？”
方杰本是有些怀疑地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强烈，当即心中便有了计较，不禁笑道：“九阴真经是你师兄给你的，但我是你师父，这玩意自然应该给我来保管了，这才合情合理嘛！”
老顽童神色稍缓，似要将秘籍拿出，但又似觉得不妥，抓了半天脑袋后，眼睛一亮道：“你是我师父，这九阴真经借你看看倒也无妨，但是……但是我这里只有九阴真经上卷，下卷在黄药师那里，你若能帮我寻回九阴真经下卷，我再把全套真经借你看看。”
原著中，王重阳临终前因舍不得将九阴真经焚烧掉，便将其托付给了周伯通，让周伯通将九阴真经分为上下两卷分置两处藏好，以免万一有个什么错失被奸恶之人抢去，可周伯通藏好九阴真经上卷后，正要带着下卷到雁荡山埋藏，却遇到了黄药师，黄药师设计让其夫人默记了九阴真经下卷，并骗得周伯通毁去了下卷秘籍。
后来周伯通知道中了黄药师的奸计，便带上九阴真经上卷到桃花岛找黄药师讨说法，结果双方打了起来，周伯通不敌黄药师躲进了这个山洞，又因黄药师想抢夺九阴真经上卷祭奠夫人，而周伯通以毁去九阴真经上卷威胁，两人便这么干耗了十几年。
这其中的内情，方杰自然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听完老顽童的条件后，方杰只是微微点头，心下已经了然，心知这可能是另外一个涉及到九阴真经谜题的支线剧情，只有拿到下卷，老顽童才有可能把九阴真经上卷交出来，若是用强的话，方杰虽然有信心杀掉老顽童，但杀掉老顽童恐怕也未必能弄到九阴真经上卷，所以稳妥起见，方杰觉得这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还有其他捷径可走。
暂且压下有关九阴真经的事后，方杰没有再说什么，抬腿便往洞外走去，老顽童嘻嘻一笑，也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可是还没走出洞口，老顽童便脸色大变，怪叫道：“哎呀不好！我曾向黄老邪发过誓的，除非我打赢了他，否则除了大小便，我决不出洞半步！”
方杰不禁白眼一翻，回头不耐烦地道：“你既说要跟着我出去，又说发了什么狗屁誓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老顽童扭捏了一阵子后，显得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也不难，你传我两手厉害的功夫，不就可以打赢那个老不死的啦？”
“传你武功？”方杰先是一皱眉，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忙问道：“你是说，你可以学习我的武功？你是学习类npc同伴？”
“什么学习类同伴？”老顽童讶了一句后，左右而言他道：“我都已经拜你为师啦，当师父的总该传点武功给徒弟玩玩吧？”
“嘿嘿……”方杰嘿笑了两声，心中已是大喜，兴奋地搓了搓手道：“行！你想学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会的，你能学的，我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