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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楚寻本以为高以泽带她又来吃什么好吃的,结果没想到,高以泽进去后,就点了俩份红枣糯米粥。

    米粥上了桌后,高以泽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楚寻看的着急,用勺子大力的搅拌起面前的米粥,等感觉凉的差不多了,再端起,猛的一口灌了下去。

    高以泽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看到了吗?吃粥就应该这样,像你这个吃法,非给你急出神经病来不可!”

    “你干嘛将那碗粥给喝了?”

    “呃?不是给我的吗?”

    “你是猪吗?之前已经吃了那么多,现在又将我的粥给喝了?你是饿死鬼投胎?”

    “不是,这碗不是点给我的吗?”

    “你又不是没吃饱,我干嘛给你点,我那是多点一份放那凉一会待会喝的。”

    楚寻表情尴尬,眼珠子转了转,索性趴在桌子上当死人了。

    “对了,中午那顿吃了两百六,加上这两碗粥共两百,唔,还有我们来回的机票花销,我给你去了零头,算个整的,五千,全都记你账上。”

    “什么?”楚寻猛的抬起头,“你坐头等舱也算我头上?”

    “那我是为了帮谁才坐了这趟飞机?”

    “你小子太会做人了,刚才帮经语的时候怎么不说钱的事?现在旁边没人了就原形毕露了!”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你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难道我还拦着?”

    楚寻气的又忍不住龇牙齿。

    “今天送经语过来,我都说了不要你来,你偏来,结果多花钱又算在我头上,你真当我冤大头啊!这什么粥啊?一碗就要一百!”

    “嗯,你若是嫌价格贵了,找老板吵架去。那个我之前给经语的一万,你给我打张欠条吧,利息嘛,按照银行同期的贷款利率。我没让你抵押贷款,也没趁火打劫,已经算是大仁大义了!”

    高以泽之前等她们几个姑娘吃饭,等的胃痛难忍,冤有头债有主,此时当然不放过任何打击报复的机会。

    “切!”楚寻气的站起身。

    “你去哪?”

    “卫生间!看到你这张脸我现在就想吐。”

    楚寻气呼呼的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方向便一头冲进去了。

    片刻后,突然见楚寻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高以泽刚想问怎么回事,楚寻抓住他的手就走,“吃好了吧?吃好了我们走吧。”

    “你没看见我还剩半碗啊?”

    “哎呀,你是蚊子嘴啊?这都多大时候了,九十多岁的老太太都比你喝粥利索。”

    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插进来一道低沉内敛的声音。

    “阿泽?”

    高以泽循声看去,整了整小年轻吵架的表情,挺直脊背,气质沉稳,喊了声,“大表哥。”

    “嗯,”君钺是中州赌王君老爷子的长孙,高以泽舅舅的儿子。

    因为君钺比高以泽足足大了十岁,这俩表兄弟平时并不能玩到一起,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倒是君家二少爷君辰与高以泽却是颇为交好。

    “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州?没听阿辰提起过。”

    “今天来见一个朋友,恰巧经过而已。”

    “有空的话去看看爷爷吧,老爷子挺挂念你的。”

    “好。”

    君钺身旁还站了几个男人,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商人,而站在君钺身后的,面部表情刚毅,戴了墨镜,看不清眼神,但整个人的气场给人的感觉,非常凌厉。

    他的这种凌厉锋芒毕露,不同与君钺,气质内敛,笑里藏刀。

    “那我先走了,”君钺说完话正准备走,可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楚寻时,眉头微微挑高了一点。

    “这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阮小姐吧?”君钺突然看向楚寻询问道。

    “她……”高以泽刚开口,楚寻就截住他的话,急忙说道:“我是,我是,表哥你好。”

    君钺扫过楚寻大而分明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我只记得你小时候我见过你一次,没想到倒长这么大了。”

    楚寻厚着脸皮笑了笑。

    高以泽眼神诡异的扫了楚寻一眼,倒也没当场戳穿她。

    “你们俩个在交往?”今天的君钺话显得尤其的多。

    “表哥,你不忙吗?”高以泽有些不耐烦君钺刨根问底,在高以泽的心目中,大表哥君钺虽然非常有才能,但人也非常奸险,从小他就觉得与大表哥交谈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因为他的每一句问话似乎后面都隐藏着阴谋。

    高以泽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君老爷子也曾说过,君钺的野心与权利欲超过了君家老老小小,甚至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钺与君辰、君晗并不是一母所生,而身为宏泰集团继承人的高以泽却与君辰交好。这对于权利欲与疑心病重的君钺来说,无疑是非常忌讳的。

    君钺听了表弟不客气的话后,也不恼,而是笑了笑,他看向楚寻意有所指道:“阮小姐的眼睛真是漂亮,那,后会有期。”

    一行人离开好一会后,高以泽才不客气的抖了抖楚寻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你怎么惹上他了?”

    “我没有。”楚寻表情不自然的东张西望道。

    “你不会撒谎,撒谎也骗不了人。”

    “我……”楚寻绞了绞手指头,支支吾吾道:“就是刚才我上卫生间的时候没注意男女,直接冲进男厕所去了。”

    “……”高以泽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也没旁人,就你表哥一个人在里面,然后我就装瞎子跑出来了。”

    “他当时在干吗?”

    楚寻埋着头,哼哼唧唧,“卫生间嘛,除了新陈代谢还能干嘛……不过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你表哥反应太快了。”

    “听你这语气,还惋惜了?”

    “不是啦,我是怕你表哥误会了。你说要这样,我多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6月16日第二更,另外16日之后那几天没保证日更的,算做一天欠六千字,作者会一直更新,直到赶上当天更新为止。之后尽量保证日更三千。

    ☆、第38章 一段平静的美好时光

    高以泽与楚寻从中州回来后,将楚寻送到学校后便第一时间赶到了奶奶那儿。

    高老太太也就七十出头,因为常年来思虑过重,已然满头银发。不过她身子骨硬朗,说话铿锵有力,不像普通的老奶奶看上去那么和蔼可亲,倒给人常年征战沙场不怒自威之感。

    高以泽面对奶奶时也不像一般的孙儿那样会卖萌撒娇,在奶奶跟他说事的时候,他总会过一下脑子再一板一眼的回答。

    俩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上下级,但却比上下级要多一份疼惜与恭敬。

    “阿泽,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奶奶说这话之前一点铺垫都没有,转的很突然,以至于高以泽不由的顿住了。

    “阿泽?”高老太太锐利的眼神停留在高以泽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没有。”高以泽表情不变,“奶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个叫阮怜惜的小姑娘呢?”

    “奶奶,我记得我有解释过,我和她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哦,听说沈博文也喜欢她?他俩关系不一般?”

    高以泽不用猜也知道奶奶口中所谓的“听说”是怎么听来的,她老人家但凡对他的事情都很上心,说为了他专门请私家侦探调查过阮怜惜也不是没这可能。

    “好像是吧。”

    “既然这样,阿泽,你往后也要注意下了,毕竟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不比小时候,你切不可做出一些让女孩子误会的事。”

    “我知道了,奶奶。”

    高老太太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的开口了,“那个叫楚寻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奶奶对他的了如指掌,让他越来越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高以泽心头叹了口气,正色道:“奶奶,我现在学业很重,我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女孩子身上。楚寻是韩姑姑的女儿,我们理论上也算是异性姐弟,她有事求我帮忙,我也是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帮了她一把。”

    “一家人……”高老太太情绪不明的重复了遍。

    “阿泽,你能这么想奶奶很高兴。但是韩宛若的女儿你不能不防,她既然能迷的你父亲晕头转向,我想她的女儿也定然不差。你切不可着了那女孩的道。哼,那个女人的女儿,我就不信她肚子里没几道弯弯绕绕。”

    高以泽不置可否,但他心里清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反驳奶奶比较好,省的被她教育个没完没了。

    高以泽临走的时候,奶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她现在已经着手开始考虑他的终身大事了,等选到条件相当,家世教养各方面都不错的女孩就会安排他相亲。

    高以泽没有反对,只说了句,“一切听从奶奶的安排。”

    高以泽从小在奶奶的教育下,一心扑在学习以及事业上,对谈情说爱一直不太上心,更没有一般富家子一心寻找真爱,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想法。

    他觉得人这一辈子吧也就那回事,从生下来开始就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而不断的努力着。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工作,就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似的,这期间还要经历人类必经的过程,结婚生子,而后随着年岁的增大而慢慢老去,直到自己再也动不了,然后将自己一手打拼的天下再交由自己的子女继承下去。

    高以泽觉得虽然自己周岁还没到十八,可他的心已经老了,老的就像块朽木似的,即使外面春光大好,也长不出嫩芽。

    高以泽第二日便飞了美国,走的那天,他谁都没告诉,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害的楚寻还翘了半天课准备去送送他,结果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高以泽走了,欧阳经语与管震也都到了外地读大学,韩宛若因为阮怜惜不在身边,转而将过剩的心思都用在了楚寻身上,除了不让她住校搬回家里住之外,甚至还请了家庭教师辅导她功课。

    除了学习上,韩宛若对楚寻的饮食打扮上也非常的用心,她经常警告楚寻要时刻控制自己的体重,营养摄取只要均衡足够就好,不允许她吃垃圾食品,不允许吃东西没有节制。楚寻要是哪天出门,她更是碎碎念,要求她必须打扮得体,否则不许出门。

    明面上看,韩宛若真是疼惜她这个女儿呀!可是楚寻心里清楚,韩宛若之所以这样待她,也是将她当成了商品,一个可供她炫耀的商品。若是哪天她失去了价值,韩宛若投注在她身上的关心、注意力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人呐,就是这么矛盾,虽然楚寻心里清楚的很,可她只是嘴上排斥着,行动上却老实认真的按照韩宛若的话执行了。

    楚寻管自己这种表里不一的做法叫:犯贱!

    可当她将自己这犯贱的举动说给欧阳经语听后,经语只幽幽的来了句,“那不是犯贱,是每个人都渴望爱,即使这份爱来的不纯粹,但又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这份爱?”

    楚寻被经语刺激的鸡皮疙瘩直掉,“真是受不了,经语,你恋爱啦?要不然怎么这么感性?”

    **

    秋去冬来,楚寻在一个学期可以算的上是封闭式紧张努力的学习后,成绩终于取得了飞速的进展,甚至就连老师都说了,照这样下去,楚寻能达到二本线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