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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低调。

    “釉弦,你来采花?”

    这次,釉弦没有什么不适,他摇摇头,“不是,我是花匠。”

    果然,如若猜对了。

    “对了,你刚刚说这是佛冷花?”

    “嗯。”

    “为何我一次都没有见过?”

    釉弦看着那片银白色小花,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在魔宫当花匠,那时候听老一辈花匠说,这种银白色小花很稀罕,因为是魔尊亲手种下,别的地方又没有,所以很珍贵。”

    如若手一颤,魔尊亲手种下?

    怎么个亲手法?

    “老花匠还说,很长一段时间,这片土地上什么都没有,就连杂草也没有。有一日,他也是偶然遇见魔尊站在这里,由于不敢靠前,只能听到一个大概。”

    “万俟...魔尊说什么了?”

    “他说,佛冷花为何还不开。”

    !!!

    砰砰砰,三下猛烈的心跳让如若差点窒息,加速的血液顺着血管直冲脑门,眨眼间,眼前一片漆黑,再眨眼间,又恢复清明。

    只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变了模样,乌云蔽日,狂风四起,一场暴雨的前奏。

    “魔,魔后,你...你没事吧。”

    结结巴巴的声音把如若带回现实,如若仰头看向脸色微白的釉弦,僵硬一笑。

    “釉弦,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什么?”

    “原来你不是小结巴,你只是紧张才结巴。”

    “我我我...我...”

    釉弦‘我’了半天,涨红了脸,像是心中的秘密被发现了。

    如若起身,她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唔,我不会说。”

    “?”

    “是秘密。”如若笑面如花,“我们的秘密。”

    釉弦一愣,片刻之后才明白她说的‘秘密’是什么。

    低头轻语:“谢谢。”

    “谢谢可不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你得做。”

    “什...什么。”

    得,又紧张了。

    如若上前两步,伸手在他花篮中随手拿出一朵白色小花,她朝着来路走去。

    “我叫如若,如果的如,若无其事的若。”

    “谢谢你的故事和花。”

    “早些回去吧,要下雨了。”

    第11章

    最终,如若没有躲过大雨,回到侧殿淋了个通透。

    她顺着地毯走到内殿,映入眼帘就是万俟孤...妖娆的躺姿,还有他那本手不释卷的奇书。

    还没看完?

    这是要背下来?

    本来如若打算回来先去浴池泡个澡,顺便吸收点法力,没想到万俟孤居然在,那就...先套套话?

    比如说,佛冷花是什么。

    如若挑眉,生成一计。

    “魔尊大人!外面下起好大雨,你看我都湿透了。”

    第一步,先引起注意。

    第二步...

    行吧,没有第二步。

    如若觉得周身一暖,水渍幻化成雾气升空,衣服干了。

    干透透了...

    临到阵前,怂是兵家大忌。

    硬着头皮上。

    她盘腿坐在床上,“花仙跟花仙是好朋友,花仙想认识认识花魔,所以,劳烦魔尊大人引荐一下。”

    “下去。”

    “干嘛。”如若下意识顺着他话下床。

    “太脏。”

    如若:“?”

    我真的劝你说话注意措辞,我很凶!脾气不好!我的枪呢?!

    计谋,拐弯抹角,通通不管用,浪费口水。

    “万俟孤,后面花海有一片银白色小花,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终于,万俟孤从书上抬眼看向他,眸中清冷如屋外狂风。

    如若打了个激灵,反射弧略长,刚刚淋雨好冷...

    她不承认是被他吓得...

    就在如若以为她触碰了万俟孤什么逆鳞,准备开脱或者是转移话题时,魔尊三连答劈头盖脸甩在她脸上。

    “银白色花。”

    “喜欢。”

    “拿去。”

    如若:“......”

    她不要!!!

    如若气鼓鼓走了。

    原因,问不出啥反倒被骂太脏。

    魔尊嘴巴太毒心太直,没法沟通没法交流。

    心累累。

    万俟孤静默看着如若离去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耐人寻味。

    刚刚从浴池吸了一波法力的如若炸了。

    她裂开了。

    “你又要走?!”如若声音十足十拔高。

    她急了!真急了!

    他走了她怎么办,她的神力怎么办!

    刚刚尝到甜头,现在又要来一个止步不前的日子?!

    不!

    她不想!

    不同意!

    “这次你去哪儿?”

    “走几天?”

    “何时出发?”

    “几时回来?”

    如若疾步走到万俟孤面前,几乎要贴上他。

    “你不会又走个十天半个月,归期未定?”

    “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

    如若踮起脚尖,头顶刚刚跟万俟孤下巴齐平,费力的仰头看向他,眼睛大睁,似乎要让他看到她有多么真挚与不舍。

    “你真的要走?真的真的要走?真的不打算考虑几天?”

    “要不你再斟酌斟酌。”

    如若死盯万俟孤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能不能晚走几天?”

    “要不然你早点回来?”

    “实在有急事要走,一天时间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