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符咒递给了钱振国和吴亚彤,更是叫吴亚彤退后一些。
随着床板被一点点的挪开,一直让我感到不安的床底最终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虽然之前也在自己的内心反复设想过,神秘的床底会有怎样的玄机。会不会出现例如食人僵尸,长发女鬼,恐怖绿妖之类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或者是死亡多日,腐臭不堪年轻女尸,一切可能的,离奇的想法纷纷在脑海里勾勒出来。
但是真当自己看到床底下的真实情况的时候,却着实吃惊不小,不自觉的“咦?!”了一声。
身前的钱振国由于怀抱着沉重,硕大的床板,所以视线受到了影响。自然没有直接看到床铺底下的真实情况。
但是看到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他也经不住好奇,探过脑袋仔细瞧了瞧,一看不要紧,钱振国不觉惊讶得喊道:“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事不是直面恐怖本身。而是面对未知的恐怖的那段等待的时间。
同样的,比起直接看到床铺底下那恐怖的一幕,更恐怖的就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明知道床底下有古怪,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紧皱双眉,嘀咕道:“不可能啊?!明明有血腥气从床铺底下四散出来。不可能什么东西也没有啊!至少也得有只死老鼠什么的。”
再我看来空无一物的床铺底下反而显得极其诡异。
钱振国看到我一脸狐疑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会不会,时间太久邪物已经离开这栋房子了?!或者我们找错了目标方向?!要不我们收拾好东西,到这栋楼的别处看看吧。”说罢,似乎就有要放下床板,恢复床铺原样的举动。正当他要他要放下床板底时候,我却忽然一个激灵,连忙喝道:“且慢!”
“啊?!什么?!”被我吓了一跳的钱振国一时不明所以,呆呆的举着沉重的床板,愣在那里。
我连忙说道:“你放下床板,仔细看看床铺底下有什么不对劲?!”
钱振国依言放下了床板,来到床边,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番。
边看边挠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嘀咕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什么也没有,连灰尘也没有呢……”说道这里忽然觉察到了什么异样的地方,立即仰起头,一脸惊愕的望着我说道:“难道你是说……”
“没错。从电视机背后都是灰尘可以看出,这个旅馆的生意并不好。所以疏于管理,打扫。你觉得他们可能把沉重的床板掀起来,把肮脏的床底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不去打扫近在咫尺的电视机么?!所以我认为,床铺底下以前一定发现了什么东西。”
“店主人为了掩盖某种真相,所以将这里打扫了个干净。彻底破坏了所有的物证现场。而根据我的推断,很可能是一起杀人案。而被害者很可能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女鬼。她可能由于惨死,导致怨念凝结,再加上这栋楼糟糕的风水格局,导致她阴魂不散。”我说道。
钱振国听闻,对我一脸的崇敬,但又不无忧心的说道:“既然现场都遭到破坏了。我们的调查岂不进行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钱振国的忧虑也是不无道理。
我微微一笑,“既然眼见的证据都销毁了,那我就只能让死者的亡魂告诉我们真相了。”
“让亡灵告诉我们真相?!怎么可能?!秦局长你不是在说笑吧?!”钱振国因为紧张,吞咽了一口吐沫,满脸诧异的问道。
显然他以为我不分场合的乱开无聊的玩笑,是脑子秀逗了。
吴亚彤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取出一个小瓷瓶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只要有了这瓶子里的‘黑牛泪’,想让亡灵说话也就不是痴人说梦了。”
望着一脸不解的两人,我继续说道,“其实用黑狗的眼屎涂抹在自己的眼睛里在子时的时候也能看到鬼魂。这其中黑牛的眼泪无疑是使用效果最明显的。一般牛的泪水,只有在午夜子时的时候涂抹在眼眶里才能见鬼。但是我这瓶珍贵的黑牛泪,却可以在涂抹之后随时见鬼。即使是大白天,大太阳底下也可以。”
说完,我将小瓷瓶扔给了还在发蒙的钱振国。
钱振国回过神后,揣着疑惑将牛眼泪滴在了眼睛上,然后又将瓷瓶给了吴亚彤。
见两人都抹完,我将小瓷瓶收了回来,然后伸出剑指,隔空一点,叫了一声:“开!”
顿时我周边的空气忽然浑浊了起来。就如同忽然飘来了一团浓雾,而且这团浓雾如同有生命一样。开始快速扩散到房间的整个角落。
不一会工夫,我们三人就已经完全被浓雾笼罩。
等到雾气散尽,却并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场景,也没有骇人的鬼怪。
我们还置身于房间内,眼前的房间无论是格局,布置还是一切如常。
“秦局长,怎么我们眼前没有出现那种东西?!和涂抹黑牛泪之前好象没什么区别啊?!”这时,吴亚彤开口道。
“别急。”我道了一句,我说完没多久,就听砰的一声响起。
门被用力的一脚踹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上身穿着一件印有某知名运动品牌的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海蓝色的牛仔裤,因为帽檐压得太低,所以并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
女的则穿着一袭白色配粉红色蕾丝花边的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玲珑的黑色高跟鞋,显得妩媚动人又不失青春气息。
不过很显然这名女子喝了很多酒,所以一路都是男子搀扶着走进来的。站都站不稳,而且因为严重醉酒所以脸颊充满红晕,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勉强走到我所在的床边就一头倒了下去,人事不醒了。
而那名男子身上似乎被女子呕吐了不少秽物,所以一将女子搬到床上就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仔细擦拭了起来。
顺着这个档儿,我不经意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钱振国。
却只见他盯着那名醉酒的女子,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显然因为过度惊恐,所以嘴巴虽然张着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