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一同行动

    “苏队？”邢鑫猛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古月……”

    “古月醒了！”苏默言语气里都透着兴奋，“已经确定她安全无事，我给古叔叔打过电话报平安，第一时间赶回来，和你们一起行动！”

    “可是……”刘一美依旧有些担心，“小古自己在医院没问题吗？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值班医生检查过了，一切指标都正常。”苏默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他们行动的计划表看着，“行动有什么发现？赵聪还没有露面？”

    邢鑫垂着头，把晚上的行动重复了一边，接连叹着气。他又把刘一美的疑惑说了一遍，当提到叶静怡的时候，苏默言表情微微有些变化。

    苏默言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在徘徊，甚至是在质疑。他不知道叶静怡和这件事是否有关系，可证据都指明，她有嫌疑，并且嫌疑很大。

    从利害关系上来判断，如果真的是叶静怡泄露了警方的行动，那么她不但没有在这里留下来的希望，更是断送了她的前程，警方的行动，势必会让她陷入到尴尬的境地。如果不是叶静怡所为，那么调查一下也无妨，就当做对她的考验！

    “听我的！”苏默言把心一横，“按照邢鑫的说法，兵分两路，一路去刘一美说的别墅区，另外一路去沐辰交代的‘基地’！”

    苏默言说出来的话就是有力度，让大家顿时觉得破案有望。

    两分钟之后，小李带着二队的人直奔临市；苏默言带领着一队的人直奔慈山郊区的别墅区……

    临近春节，寒冷的冬夜里被布置得充满了节日的氛围，苏默言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街景，脑子里盘旋的都是赵聪的影子。

    急切的心情，让这段看似很长的路，缩短了距离，半小时的车程，在苏默言的带领下，十五分钟到达现场。

    凌晨四点整，苏默言带人进入到了别墅区，把刘一美说的那栋房子重重包围了起来。

    苏默言给保安一个眼神，保安走上前去，敲门喊着：“您好，我是门卫的保安，刚才看到一只很大的老鼠从你家窗子爬进去了，开下门，我帮您把它赶出去啊！”

    邢鑫捂着嘴憋笑，这保安找的借口还真是够蹩脚的，门窗紧闭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老鼠跑进去。就在他还偷笑的时候，屋里有了声音。

    沉重的脚步声走到门前，不屑地声音在里面低吼着：“大半夜的，哪儿来的老鼠，你逗……”

    话还没说完，他一拉开门就看到一支枪顶在了他的头上，顿时收了声，不敢再说话。

    “别吵吵，”苏默言走到他身边，悄声问着，“房里还有别的人吗？”

    那男人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道：“有，在二楼左右边，第二个房间。”

    “认识吗？”苏默言压低声音又问。

    那男人摇着头，呆愣楞地悄声说：“不认识，主家安排的，我只是个来看房的佣人。”

    苏默言和邢鑫使了一个眼神。

    邢鑫带着两个人身手敏捷地朝着二楼走去。

    从卧室里传来浓重的呼噜声，可见人睡得很熟。

    邢鑫轻轻地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房间上了锁。

    佣人从楼上小跑着上来，递给邢鑫一把备用钥匙后，慌忙下楼。

    邢鑫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推开门看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男人。

    刹那间，两名警员按住了床上的人，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谁？”他一脸懵地问着，“你们是谁？”

    “警察！”邢鑫亮出了警员证，“你叫什么？”

    “赵……赵聪。”赵聪颓然地说着，刚才还用力的身体，顿时没有了力气，瘫软在了床上，可见他自己很明白，这次他跑不掉了。

    苏默言从楼下跑上来，看着一丝不挂的赵聪，冷哼着：“带走！你小子，没有想过我们这么顺利的把你抓住吧？你们，总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邢鑫，顺便把楼下那个佣人也带走，看看能不能问出些内幕。”

    赵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苏默言，嘴角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好啊，就算你抓了我，也没用。”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句都不会。”

    “带走！”苏默言呵斥一声，“我会想办法撬开你的嘴，不由得你不说！”

    既然能把赵聪找到，苏默言就有一万种办法让赵聪招供，不怕他不说。

    与此同时，小李也按照地址找到了赵聪曾经的“根据地”。在狼藉的“根据地”里，除了凌乱之外，表面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从地下室到五楼，他们仔仔细细地找过每个地方，只发现了一些还有残留液体的瓶子，以及一些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纸，重要的文件早就被带走了。

    小李把能搜集到的证据都装进了证物袋，带领同事们返回刑侦队。

    凌晨五点半，刑侦一队和刑侦二队的人重新聚头，交换找回来的线索。

    依旧还沉浸在睡意中的赵聪被关在审讯室里，他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完全没把警察放在眼中，还把自己当成无罪之人对待呢！

    “咣当”一声，苏默言踹开了审讯室的门，脚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强有力的声音。

    赵聪仅是扭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醒醒！”苏默言在赵聪耳边喊着，“醒醒——”

    赵聪闭着眼睛，却能够看得到他眼珠转了两圈，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

    “装睡？没问题！”苏默言不急不躁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方便盒，并没打开，在赵聪的鼻子下晃悠了一圈，“闻到没？你要是在装睡呢，那我就把这玩意儿呼你脸上！这可是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感受一下它的温度和气味？”

    闻到那股子“厕所臭气”的味道，赵聪猛然睁开眼睛，一脸错愕地盯着他干呕了好几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434章 审讯赵聪

    “这就受不了了？要不我打开给你看看？”说着，苏默言要做打开的动作，赵聪赶快扭过头去，猛在地上吐了几口，却只能吐出口水。

    “呦，至于嘛？”苏默言继续把餐盒靠近赵聪的身边，“我还以为像你这种杂碎，不怕这玩意儿呢！原来，你也怕啊？”

    “我要告你！”赵聪张口就来，却被面前的味道熏得实在受不了，又呕了几下，“快拿走！拿走！”他捏着鼻子说着，“你想问啥，我都说，别用这玩意儿恶心我！”

    “那咱们就聊聊，关于你和你老板的事情。”苏默言把手中的餐盒回手递给了邢鑫，邢鑫嫌弃地扭过了头。

    “老大，这东西你自己处理吧，让人难以接受。”邢鑫捏着鼻子，“说真的，你是不是因为抓不到他上火了，这味道也太提神了！”

    “那你先审着，”说完，苏默言端着餐盒，走出了审讯室，出了审讯室的门，他打开餐盒吃了一口榴莲，品味着那味道的香甜。

    即便是餐盒被拿出去了，审讯室里依旧还残留着那股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赵聪张了几次口，都别恶心地憋了回去。

    “别吞吞吐吐的，赶快说！”邢鑫催促道，“我们老大这对你算是轻的了！上次，审讯你们的同伙，他抓了一瓶蟑螂，要知道那玩意儿要爬你身上，别说你自己嫌弃，我们都嫌弃！”

    赵聪被吓得打了一个冷战，说道：“行，那你们说，想问啥？”

    “说说九哥。”邢鑫起了个头，“那个别墅，是九哥的吧？”

    赵聪一愣，眨巴着眼睛，迟疑地反问着：“那房子？房子是我的！九哥？九哥是谁？”

    “装傻充愣？”邢鑫狠狠地一拍桌子，吓得赵聪一抬屁股，“那佣人可说了，他根本不认识你！你说你是房主？真当我们傻啊？”

    “你看！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非让我说假话来骗你们？”赵聪一撇嘴，十分不情愿地说着，“不信你们就去查，房照的名字是我儿子！这是我给我儿子买的！佣人是不认识我，认识我妈。”

    “呵——越扯越远。”邢鑫被赵聪编的谎话逗笑了，“那你说说，你在这房子里金屋藏娇了啊？娇美人是谁啊？”

    “啥？啥美人？”赵聪继续胡诌八扯，“警察大哥，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这房子一直空着，根本没有人住啊！那佣人平时就是打扫打扫房子，我这是头一次在这别墅过夜。”

    “行，那不谈房子的问题，来点实际的，说说九哥。”邢鑫继续问。

    “几哥？”赵聪反问着，“我家就我自己一个，没有哥，也没有弟。哥儿一个。”

    “少他娘的放屁！”苏默言推门走了进来，“你要是再胡咧咧，我再给你换点玩意儿，到时候我就不是让你闻，我让你吃！”

    “别别别！”赵聪一副吓怕了的样，“九哥嘛……好像听过。”

    “重说！”苏默言冷着脸质问，“是听过，还是见过，还是很熟？”

    “不是……那你们要这么审的话，你们说啥就是啥吧，我都认，行吧？”赵聪一脸无奈，摊了摊手，“刑讯逼供这是你们警察的本事，我扛不住，就随便你们说呗！”

    “你……”邢鑫气的手直哆嗦，像赵聪这种灵顽不宁的人他见多了，却依旧沉不住气。

    “没关系。”苏默言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平静地坐下来，点着桌子上的文件，“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知道是你怎么暴露的吗？表面看天衣无缝的事，总会有漏洞！不然，你以为我们能找到别墅，那么顺利的就把你抓起来？”

    赵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低着头，沉默着思考着苏默言话中的含义。

    看到赵聪的反应，苏默言和邢鑫更加确定了，他知道他们指代的是什么事情，他更清楚，他们指代的是什么人。

    “除了你之外，和你相关的涉案人员，我们已经抓了不少，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暴露么？”苏默言冷声说着，嘴角泛出了笑意。

    “不可能……”赵聪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他不能说……不会说的……”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是胸有成竹，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一切的不可能，在警察的调查下都会变成可能。”苏默言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你所做的那些勾当，还需要我一个个和你说清楚？而且……包括你最信任的人，都在怀疑你。你啊，还真是可悲呢！当然，和你的幕后老板相比，他做的就很成功了，至少我到现在都没有听到有人说他一句坏话！”

    “呵……”赵聪猛然抬起头冷笑起来，似乎是对苏默言这句话的否认，“他成功？我失败？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是个屁！？”

    “没有你，他一样活得很好啊，你总不会把所有的功劳都按在自己的身上，把屎盆子扣给老板吧？”苏默言也学着赵聪的语气嘲笑着，“你这人啊，太自大了，不好！”

    “我狂妄自大？是他狂妄自大！”赵聪拍着小桌板就要站起来，无奈手中的手铐把他栓得死死的，他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愤怒，“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撑着，他算什么？他能管什么？他早都被我们架空了，他根本都没有实权，更是什么都不懂！”

    “可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的，”苏默言点了一支烟抽起来，像和他聊天一样，并不是审讯，“从我们现在抓回来的这些人，他们把矛头都指向了你们四个人，几乎和九哥都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每个人都说九哥是救世主，而你们才是败坏这一行的败类。”他又停顿了一下，“我很好奇，九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够如此能够笼络人心！来，作为他的手下，你评价一下这个老板，在你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第435章 被架空的老板

    “呵……”赵聪依旧冷笑着，五官扭曲得十分赫人，像极了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救世主？笼络人心？呵……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类！如果不是我们，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货源？他们还真是可笑呢！功劳都让九哥独占，而我们就成了炮灰，在前面为他卖命？信不信，如果你把我们瓦解了，那么九哥就会倒下，没有我们团体的支撑，他——他算个屁！”

    话糙理不糙。

    苏默言很清楚，只要把这个团伙主要的四个人抓住，所谓的“救世主”根本就不复存在。没有了器官的来源，没有了支撑运输的通道，没有了经济的支持，“九哥”最终只剩下一个空壳。

    “对，你说得都对。”苏默言并没有反驳赵聪的话，“现在我所得知的，一个是你，一个是仇忠海。仇忠海已经因为制毒贩毒被抓进去了。你呢，很快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当然，还有你手下的那两个小鬼，大全和桶哥。”

    赵聪阴沉着脸，再也笑不出来，他知道，从他开始说起九哥开始，他的末日已经来了。

    “说说，其他两个人都是谁？”苏默言问道，“我们摸到一个人——辉姐。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又是谁？”

    “辉姐？”赵聪疑惑着，“唉……是因为那天晚上你们的行动，我从辉姐的地盘上走过一圈，被你们找到苗头的吧？呵……没想到，会因为我的出现，暴露了他。”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说说这个人吧。”苏默言催促着，“同时，再和你打听一个人——赵博。他，你应当很熟悉吧？一个被介绍进去当捐献者，却意外成了你们的人。”

    赵聪很有节奏地点着头，嘴里像在嚼东西一样地蠕动着，带有不情愿的态度说着：“对，辉姐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一个让我觉得最狗的人。他这个人办事很不讲究，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什么缺德的都干过。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辉姐。”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个男的？”邢鑫十分意外，“苏队，你还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的？”

    “这里。”苏默言点了点自己的头，撇着嘴揶揄着邢鑫，“要学会用脑，你个笨蛋！”

    邢鑫一咧嘴憨笑着，抬头问赵聪：“那赵博呢？这个人你认识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