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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对面的李睿,快速的闪过一丝嘲讽,即便很快还是被杨清捕捉到。

    果然,如记忆中的一样,得下贴猛药,“睿,我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得帮帮我。”

    伸手抓住桌面上李睿的右手,可对方却用力挣脱束缚,“小清,我能力有限,能帮你什么?”

    脸色瞬间变成惨白色的杨清,再次伸出手想抓住桌面上的手,可在李睿的背后站起来一位瘦高个,五官艳丽的年轻女人。

    扭转身姿,推一把李睿,坐在他那边的长椅上,“亲爱的,你与她说明白,别让人家一直还摸不着头脑。”

    李睿被后边的人一说,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可不是气色突然变好,是羞愧的。

    羞愧不代表他悔悟了什么,只是被当面抓包,还不适应自己在杨清面前从暖男变成渣男,人设的突然转变,让他还不适应。

    杨清包中的录音笔一直开着,还有包包内悄悄放置的手机,一直有露出一点点,摄像头正对着二人,包包一直放在桌子上,靠近那落地的玻璃窗。

    不经意的轻轻移动一点点角度,然后不可置信的无助嘴巴,望着对面的二人,手指颤抖着,眼泪汪汪,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一滴滴的不停落下,不敢置信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女。

    “李睿,你你你,劈腿……”惊讶中带着愤怒的喊叫,瞬间传音乐轻柔流淌的一楼大厅。

    随之,不等对方说话,杨清晃动几下身姿,被身后的一位看戏吃瓜小姑娘,一把扶住,“美女,小心些。别为渣男太过于伤心。”

    “不,不,不,我不相信,不相信,我们是初高中同学,大学在一座城市。相恋多年,怎么会变心,怎么会劈腿……”喃喃自语,摇晃的身姿让周边的人都不忍心。

    周围许多人都望着这边,还有一些人早早的拿着手机在拍摄。

    还有不少人议论纷纷,同情着眼前的杨清。

    “哎呦,出轨劈腿好似还理直气壮。”

    “这年头,脸面也不值钱了。”

    “……”

    众人议论着,李睿有些慌,忙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小清,你听我解释。”

    摇摇欲坠的杨清,眼泪就没有断过,一滴接一滴的泪珠,让人看着就心疼,抽抽搭搭的接过话茬,“好,你解释啊?她是你什么人,是姐姐是阿姨是保姆?你倒是解释清楚啊,又或者是你在梦里与我已经分手了。”

    一句在梦里分手,让身边的人全都哄堂大笑。

    “哈哈哈,是啊,估计很快梦里分手就是今年的流行词。”

    “如今的小三,胆气十足,居然敢主动站出来。”

    “就是。”

    “……”

    艳丽女子不管别人怎么讥讽,那头都昂的高高的,鼻孔对人,不可一世。只是那李睿可能还没有适应新的人设,动作迟缓,期期艾艾的说道,“小清,对不住了。从毕业以后 ,你留在魔都,我在省城,咱俩就开始了异地恋。

    其实,这一年来,咱俩的感情也淡了很多。你在外企,工作忙,有时候一连一个月都是在出差,不是在某一个城市谈事就是在飞机上。连打个电话都要现在飞信上预约时间。

    我有时候也忙,你挤出的那几分钟时间,可与我又错过了。我们俩有时候一个月也联系不上一次。

    有些时候,好不容易与你联系上,可你那疲累的声音让我不忍心与你继续聊。

    只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时间长了,我不知道我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昔日的那份爱,不知不觉消散殆尽。

    半年前我在朋友的聚会中遇到了莉莉,开始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可遇到的次数多了,聊的多了,慢慢的我被莉莉吸引。

    这个不怪莉莉,是我是我是我不好。”都这个时候了,又开始走暖男人设,只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已。

    他的一番话,让不少男人开始同情他。

    可眼前杨清,还没有说话,只是那断了线的珍珠,已经不是一行一行的,是如瀑布一样落下。

    哀泣的杨清,只是用一双泪眼扫过全厅所有的人。那眼中的哀泣,让所有人都心惊,“是,这一年我是很忙很忙 ,半年前你们相识,恋爱应该是三四个月前开始的吧?

    三四个月的时间,我给你划走两个月的时间,给你做心理建设。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记得最近两个月的时间,每个星期都有视频都有通话,你有的是时间与我提分手。

    一个月前,咱俩视频时,你还与我商量,问我喜欢什么朝向的房子,买多大,也问我意见。

    这些我没有记错吧,我不怪你移情别恋。但你劈腿,让我头上绿油油一片不说,还带着小三来我面前显摆。

    你们欺人太甚,别跟我说好聚好散。如果你是好好与我说分手,我也不会死缠乱打,可你偏偏选了最不堪的一种方式与我摊牌,你们想欺辱我,……”

    第98章 赌鬼爹(01)

    刚刚还同情李睿的男同胞们又被杨清的一席话摇摆到这边。

    纷纷点头, 确实,不爱了就坦然分手,何必欺瞒。

    “我我我……”我了半天却词穷的李睿, 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睿, 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了爱情,可没有交恶,没有吵闹不堪,有深仇大恨吧?非要羞辱我一番,你才舒服吗?我之前的几年,真是瞎了眼, 居然会认为你是一个暖男, 是个可以依靠终身的人。”

    杨清哽咽的说完话, 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哀泣让人好不心疼。

    “小清, 对不起了 。今天我先走。”

    一向聪明的李睿发现自己词穷, 再也说不出什么。周围人的议论让他无地自容,焦急下脑子里一团糟,思绪纷乱, 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挽回眼前的一切。

    只能硬着头皮拉着身边一直愤愤不平,想说话却一直被她阻拦的莉莉,快速的狂奔出去。

    只是跑出去一段路以后,李睿的脑子冷静下来, 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蠢。

    想跑回去, 却发现已经跑出来蛮远一段距离, 身边的佳人嘟着嘴, 不开心, 那嘴巴都能挂一把油壶。

    这边, 已经伤心到极点的杨清被人扶着坐在原位,一直抽泣难受着。

    许久,夕阳西下,杨清才虚弱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出去。

    今晚,她没有回去,在咖啡厅不远处的一家不错的酒店开了间房。

    洗漱,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藻,用浴巾裹着着,坐在房间里。

    衣服洗好,挂在卫浴间等水滴完 。

    “妈,我没事,就是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明天我就回家。”

    手机另一端,是挂忧的杨妈妈,谆谆叮嘱杨清注意安全。

    “好,那行,早点回家。”

    “嗯,我会早点回家的。妈,我发给你们的照片,你和我爸在朋友圈中发一下,也许就有别的人家想要买我们这个地段的二手房。

    早一点卖出去,也能还一笔债,不让他们时时刻刻找我们要债。”

    “好,马上就发。”

    挂断电话,杨清坐在一边,此时才有一点点闲暇时光,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

    才穿越来六天的时间,可一直在忙忙叨叨。

    今天上午坐飞机回家,在飞机上只是轻靠背椅,就呼呼睡着。

    下了飞机马不停蹄,一直在忙,此时才能静静的规划以后的路。

    也翻起之前接受的记忆,原主杨清,今年二十三岁。

    大学毕业两年,在大型外企上班,年薪十五万,加上各种福利差不多二十万至二十二万。

    上班两年,她存下了一年的所有收入。

    家里父母双全,还有一位妻管严的亲哥哥。一年前,杨父与杨母随小区一群玩的来的邻居去澳城游玩。

    那是一个纯玩的团,杨父刚退休,杨母也退休了两年,都是本市烟厂职工,退休工资高。

    去游玩,原主也没有在意。只是杨父进了一次赌.场,就玩上了瘾,回来以后,心心念念着还想去。

    悄悄找了几次机会去,开始每次小赢一些,但最后一次,居然连输九百万。

    输红了眼,回到家里,拿着家里的存款还了两百万,可还欠七百万。

    家里的房子能卖个一百三十万至一百五十万。

    还了以后,还差五百多万,这个数字,能压死普通人。

    这还不算是最糟的。

    记忆中,原主回来以后也是要卖房,只是那嫂子知道以后,横加阻拦,更是口出恶言,叫嚣着,这屋以后是她儿子的。

    二老敢卖,那就别想他们给二老养老,也别想他们以后认二老。还不许杨宇接济二老,那吃人的模样,让人看了想吐。

    本来长相不错,却扭曲成了一个鬼,让人看了倒胃口。

    最后,房子虽然卖了,可二老也与儿子儿媳决裂了,不卖没法子,真是躲不过去。

    二老一直租住在一套老旧的一室一厅中,一直没有离开本市。五百万的外债,压得二老透不过气来,可恨的是,好好的过了两年,杨父又被人带着在本市的一些地下赌场复赌。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杨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赌徒,一直到死,都在赌。

    不说之前的债还完,后面也增加了无尽的赌债,原主一直反复报警,才能不用还那些赌债,可之前的几百万,还是得还,那些人可不是善茬,手段了得。

    原主可不敢不还,只能还。

    一直还到原主猝死,还没有还完。

    短短的一生,被杨父拖累的没有半点精彩可言。

    真是惨。

    至于分手一事,也是确实有在记忆中的今日发生。

    只是记忆中被人倒打一耙,今天她反制了那两人,气了那两人落荒而逃。

    也算给原主报了仇。

    杀人肯定不能。让两人被千人骂,已经不错了,总不能与他们一直纠缠下去。

    至于那五百多万的债务,杨清还不放在心上,等日后找个出差的机会去一趟澳城,那五百多万的债务,对她来说可不是大事,还得狠狠的在澳城的赌.场大赚一笔。

    别人赢了大把的银钱带不出来,她可不怕带不出来。

    思绪间已经想好以后怎么过日子。

    在思虑间,网络上现实版的渣男渣女被千万人唾弃。

    李睿与那莉莉可是出了名,哀泣的杨清被无数人同情。

    远在魔都的一些认识杨清的一些人也看到了视频,手机叮咚声一直不间断,杨清早早的睡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