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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
    “我根本杀不掉他们!”掌柜的用力摇着头,“不论杀了几次,用什么方法杀掉他,他们总是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想着,是不是努依扎存心要折磨我,让我崩溃自杀!” “看来你已经知道事实了?”

    “是,是的,我在那些我杀掉的尸体里发现了什么,你们大概是想象不出来的,他们所有人都被月丝拼凑在了一起,只有劈开他们你才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的银丝和蠕动的虫子!”

    “那些神庙的人根本是怪物!什么破神明!他们就是用蛊虫控制了尸体!那月丝根本是不能吃的东西,只要一吃下去那些虫子就会进入你的身体,在你的血肉里产卵孵化,密密麻麻的的爬满你的骨架,最后把你吃的一干二净!”

    “所以你才供奉了蜈蚣符?”他的店铺里供奉着的,正是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同一系列,蜈蚣符。

    “五毒符可以防住他们我也是无意知道的,我发现,只要我在店里偷偷供奉着蜈蚣符,那些村民就再也不来找我了,镇子上的人也开始疏远我,但这恰恰说明我是安全的了。”

    我放开捆住他的绳子,示意表哥先压住怨灵,“你走吧。”

    掌柜挣开了绳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身就跑,直达那个磕磕绊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表哥才开口问我,“我觉得他在撒谎,小白你放他走不上是放虎归山?”

    “我们需要一个进神庙的借口,如果进不去,就让他们出来,”我将口袋里的东西掏给了表哥看。

    “你把他的蜈蚣符偷出来了?”表哥看着我手上的黑色蜈蚣符,“他估计今晚要跑,我们不抓就抓不住了。”

    “就怕他不跑,蜈蚣符已经被我偷出来了,努依扎可不会再放过他了,明天等着看吧。”

    .......

    第二天镇子上的居民在准备外出摆摊的时候,在广场的旗杆上发现了一具吊在上面的尸体,尸体被咬的血肉模糊,四肢断开被黑线粗略的缝合在一起,死状极其恐怖,经确认之后是掌柜的尸体,警方发现准备将其运往火化收敛的时候镇子上村民的阻拦。他们拦下了警方的车子并对其大打出手,将掌柜的尸体抢下来封在棺材里浩浩荡荡地向神庙运去。

    “神庙那边放出消息,晚上就巫师会祈福”表哥急匆匆的冲了上来。

    从早上发现那一具尸体开始,镇子就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他们有的人围在了神庙周围跪拜着,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们希望巫师可以出面做一场法事,这个人一向孤僻又令人厌恶,才会被神明责罚,希望巫师不要因为他一个人降罪所有人,他们愿意为神明送上最好的祭品。

    神庙一开始依旧无声无息,直到有个人在神庙门口自焚后,神庙终于开门了,出来的人告诉他们晚上就会举行祈福仪式,他们要沐浴更衣,虔诚的等待着神明的祈福。现在的镇民都已经欢欢喜喜地各自回去准备祭祀了,镇子沉浸在了一片紧张的气氛当中,我知道,这一次终于要接近真相了。

    太阳刚刚落下,镇子上的居民都向神庙拥挤而来,带着他们的家人和供奉用的祭品,虔诚跪在神庙面前,等待着那一扇大门打开。我和表哥混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个放满了香烛鲜花的篮子,表哥手里还拿着一篮子当地特产。我裹着身上的朱红的旧斗篷,尽量地隐藏自己的身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特管组他们呢?”问旁边的表哥,表哥也是裹着一身朱红的斗篷,跪坐在我旁边。

    “有两个在镇子外面检测,一有不对劲就向总部求援,剩下的都混在里面了,”表哥朝着我压低了声音,“等下我们找时机要抓住那个巫师,特管组的人查过了,那个人是本地人,应该什么难弄的怪物。”

    我回应表哥说好。神庙的大门缓缓打开,地上跪着的人争先恐后地往里跑,表哥也拉着我站起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发红,脑子一阵阵抽动的疼痛。

    “小白!”表哥扶住我,“你这是怎么了?”

    “先进去,等下不必要不要离那个巫师太近,在边缘见机行事,”我朝表哥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管我,先进去。

    进了大门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周有着恢宏的宫殿建筑,每一座里面都供奉着一尊佛像,和一半的神庙没什么区别。再往前去是主殿,我们不被允许进去,人都熙熙攘攘挤在了广场上,人声鼎沸。

    我和表哥停在了左殿的位置,我勘察过,这后面有一条小道,一直通道山脚,等一会万一发生了什么也好跑。

    过了一刻钟,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主殿那边缓慢移出,周围的人全都跪下开始朝拜,一时间人如潮水一般倒下,巫师从他们中间一步步走到了最中央的高台上。高台上已经摆满了鲜花和别的祭祀用品,还摆着一个黄色的蒲团,巫师先是在蒲团上坐了下来咳嗽了几声,才让镇民都起来。有些镇民不肯起来,一直跪坐在那里,巫师叹了一口气,开始念经。

    巫师念的很投入,周围的人听的也很投入,就连表哥也听的迷迷糊糊,点头说是。我连忙拉了一把表哥,表哥一个趔趄,差点砸在了地上,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目光,我连忙拉着表哥做跪拜状,将他的头狠狠砸在了地上。

    砸在地上之后表哥龇牙咧嘴地清醒过来,揉着脸看着我。

    “,别看我,注意巫师的动静,不要太用心听他念经。”我把他的脑袋转回到巫师的方向。自从巫师开始讲经,我的脑子就疼的一抽一抽的,满脑子只有嗡鸣声,根本听不进去他讲了什么,这似乎也让我不受巫师的迷糊,我递给表哥一张凝神符,让他贴在袍子里面,先不管有没有用,等一下要是表哥听经听的入迷了,我至少还能给她一巴掌把他拍醒。

    “二位,福缘深厚,不知可否愿意留下与我共赏佛经?”声音从高台上的巫师那里传来,我抬头看去,巫师已经停止念经,朝着我们笑得慈祥和蔼,要不是我知道他在村子里做得事情,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位得道高僧。

    “大师盛意难却,我等俗人只好从命,”我拉住表哥朝他拜了拜,心里却在想着等会如何应对这个巫师,等一下我们留在了神庙,这里就是他的主场了,对我们很是不利。我们被侍者引到了巫师身边低一阶的台阶上,巫师甚至让人给我门搬来了同款蒲团,让我们坐在蒲团上听着他念经。底下的镇民看着我们大的目光从妒忌变成了狂热,在他们心里,我们似乎的到了他们神明的眷顾,这对他们来说可望不可求。

    直指月至中天,巫师都在念着经,底下的听众丝毫没有倦怠的神色,各个兴致高涨。表哥被我按在地上之后清醒了许多,一直在开着小差,再没有听入迷。我的脑子还是一阵阵的疼,眼前有几次已经开始发黑。

    他们最终烧掉了掌柜的的尸体,他们由巫师替他超度,神明会宽恕他的。在烧掉掌柜的尸体后,有人从主殿里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木制的箱子,箱身刷着红漆,用一层黑布罩得严严实实。使者一路抬到巫师面前放下,巫师伸手揭开了盖在上面的黄布。

    箱子被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正是月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