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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真特么巧。”萧河近乎是咬着牙说道。

    “既然停电了,那么我们就没法知道在这之后就没有可用的监控信息了,妈的。”

    我一拳砸在了保安室的大理石桌面上,大理石在我的手下直接出现了裂纹。

    “不过现在至少可以肯定这个李维思并没有离开本市,那么就可以集中力量来寻找这个李维思了,也算是意外的收获。”萧河板着脸说着。

    我也是点头:“关键是这个混蛋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哪怕我们市局的连同武警部队全部出动,在这九百多万人当中找到李维思也不容易啊。”

    “如果说能找到李维思,也许有个人应该能帮上忙。”萧河说道。

    第三十五章 捡菜叶子的女孩

    “你确定这个女孩可能知道李维思的下落?”我看着照片当中这个清丽的女孩对萧河问道。

    在我的手里面拿着一章照片,照片上上一个穿着校服,面容颇为清丽的女孩的,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从照片的角度和质量上来看,这张照片应该是偷排的。

    萧河说道:“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叫做李可欣,是附近一所高中高二的学生,我们在李维思的出租屋里面发现了这张照片,后来我们调查了一下,这个李可欣曾经是李维思的女朋友,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年头,小学生怀孕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何况还是早恋。”

    “可是光凭这些你也不能就说这孩子包庇犯罪嫌疑人啊,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活啊,这是要在档案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我不满的嘟囔着。

    萧河叹了口气,瞄了我一眼:“死马就当活马医,先找到人再说。”

    我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膀。

    我和萧河开着一辆有些年头的桑塔纳2000轿车行驶在城北的一座城中村的街道上,这一片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城中村,算得上是这座城市当中的贫民区,经济发展相对于城市的其他地方要滞后了很多,流动人口也就是外来务工人群是这里原住民的三四倍,这里也是我们警方力量最难管控的,全市一半以上的刑事案件,或者治安事件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但是也因为这些地方鱼龙混杂,调查取证都十分的困难。

    我和萧河开着车进了一个菜市场,这种菜市场都不大,是城管局专门在一段废弃的路面上开辟出的一块空地供一些农民在这里卖菜,在夕阳的余晖下,不禁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一个孤儿院的奶奶带着我卖菜的场景。

    “在那里。”萧河指着一个方向,我顺着萧河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看过去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清秀的女孩,穿着一身校服,正是照片当中的李可欣,而此时这个女孩正背着一个朴素的黑色书包,手里面拿着个塑料袋,在捡拾那些周围商贩扔掉不要了的菜叶子,虽然还能食用,但是卖相不怎么样,这一幕看的我有些心酸。

    我张了张嘴:“她?”

    萧河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李可欣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前两年母亲更是因为事故,双目失明,母女俩一直靠着政府的低保生活和李维思的一些接济,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萧队,我特然觉得我特么现在特别的混蛋。”

    萧河说道:“不光你这么觉得,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我自己的。”

    在我的视线中,李可欣很快就装满了一塑料袋的各种菜叶子,趁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了。

    “把车停在这里,我们下车跟上去。”萧河对我说道。我点头,我们两个下车,在一个比较远的距离上跟着李可欣。

    李可欣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们两根跟在她的身后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很快这个女孩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面,在胡同口的一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这是一片过不了多久就要全面进行拆迁的棚户区,现在这里绝大多数的原来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想来是因为李可欣和她母亲无处可去的关系,所以才住在这里。

    一间小小的旧砖房,李可欣走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只不过很快小砖房的烟囱当中就冒出了袅袅炊烟,打开的窗户中穿出里面打开电视机的嘈杂声,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一股炒菜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我和萧河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当中,看着李可欣的家,谁都没有说话。按照萧河的话来说,如果李维思没有离开青海市,那么他能躲在哪里呢?

    我们的人已经对李维思所有的关系网进行了调查,包括他常去的地方都进行了重点盯梢,都没有发现李维思,那么如果李维思与外界还有一丝的联系的话,按照萧河的推断,那么应该就是在这个李可欣的身上了,毕竟李可欣曾经可是李维思的女友,虽然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但是李可欣依然是可能的一个线索。

    夜色慢慢降临,时间也在不断的流逝,也许是吃过晚饭之后,李可欣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妇女到外面转了转,我和萧河吃着在路边上随手买的几个肉串远远的吊在后面。

    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李可欣推着母亲回到了家,天已经黑了,四周一片死寂,李可欣的家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李可欣一个女孩坐在窗口的位置打着一个小小的台灯,安静的做着功课。

    “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的。”我对萧河说道。

    萧河看了我一眼:“狐狸是不会一开始就露出尾巴的。”这个家伙说话一直都非常的有道理。

    也许真的是我太嫩了,因为是仲夏四周的文字非常的多,就在我的胳膊上已经被咬了好些个大包的时候,萧河拍了我一下:“有动静了。”

    我立刻来了精神,看向李可欣的家,只见李可欣已经熄灭了灯光,室内一片漆黑。李可欣推开了家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还紧了紧身上的长袖衣服,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手里面拎着一个多层的饭盒。

    “这孩子是要去给人送饭,我们跟上去。”萧河对我说道。

    “嗯。”我点头,我们两个离开了所在的位置,在一个较远的位置跟着李可欣。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十点半已经算的上是深夜,这样的一个深夜一个女孩拎着饭盒去给人送饭?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非常的不正常。

    “汪汪汪……”

    街道的四周时不时的还能够听到些犬吠的声音,街上也没什么人,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是有数的,这样的一个夜晚一个女孩独自在大街上其实非常的不安全。

    我们跟着这个女女孩,不断的走着,越走越是偏僻,终于这个女孩像是走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建筑工地,或者说是一处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建筑工地,一幢大楼就这样孤零零的矗立在荒野上,让人觉得有些吓人。

    “这里原本是一座精神病医院的新址,可是因为建筑公司破产最后也烂尾了。”萧河对我说道。

    “躲在这里吗?”我有些疑惑。

    我么两个人跟在李可欣的身后走进了这座烂尾的建筑当中,李可欣走的很快,他的手上拿着个手电筒而我和萧河只能摸黑小心翼翼的跟着。

    空气当中有很多的灰尘,让呼吸有些难受。

    终于上到了顶层六楼,在六楼竟然有这微弱的灯光。

    “真特么在这里。”萧河小声的嘀咕着。

    我们两个人都掏出了身上的手枪,向着那灯光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被塑料布简单的围起来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演出了一张简易的床和上面略显破旧的被褥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发光的还只是一根白色的蜡烛。

    此时李可欣就在里面和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拥抱着,借助微弱的灯光我和萧河都看得清:“这个人就是李维思!”

    我对萧河投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萧河却对我摇了摇头。我明白萧河的意思,萧河是想在李可欣离开之后我们再动手。

    我们两个人躲在墙壁两侧的阴暗处,就算是近在咫尺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也很难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很快,我们两个能在外面听到里面狼吞虎咽的吃饭的声音,半响之后,里面的李可欣和李维思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拎着饭盒走了出来,当她从我面前两米的地方走过的时候,我甚至能看到她眼角的泪珠。

    随着李可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萧河对我点了点头。

    瞬间我就和萧河两个人都闪出了身,将手中的手枪对准了屋子里面,可是此时我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晚礼服和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第三十六章 重返警队

    我站在手术室之外看着手术室上面红色手术中的字样,焦急的来回踱步,就在我和萧河冲进去的时候,李维思持刀拘捕,因为距离极近的原因,萧河没能躲开,也没能来得及开枪,直接被一刀刺中了腹部,大量的失血。

    李维思没有跑,或者说没有跑成,被我一拳砸翻在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而那个当我冲进去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女人,却只是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瞬间之后就消失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还是些什么其它的东西。

    此时不光是我在医院的手术室之外,局长陈道他们也过来了,我守在手术室外面看着向着我快步走过来的陈道说道:“局长。”

    陈道看了我一眼,对我问道:“萧河怎么样了!”陈道的声音之中有着几分急切。

    我说道:“现在正在手术,医生说问题不是很大,就是失血比较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听到我这样说陈道仿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陈道叹了口气,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让你休假了吗?你怎么又和萧河在一块?还搞成了这个样子。”

    跟着陈道来的还有好几个人,苏欣、王志还有那个英气逼人的美女许晴。

    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的跟陈道说了一遍,看着陈道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我突然间感觉到我的心里一阵发虚。

    看着马上就要发飙的陈道,省厅刑侦队长王志连忙上前拦住了就要教训我的陈道:“好了好了,都消消火。”随后王志对我问道:“疑犯呢,你们不是抓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被我打晕,拷上扔进后备箱里面了,估计现在也应该醒了。”

    “装麻袋里扔后备箱到现在,你不得把他给闷死啊!”许晴翻了翻白眼对我问道,当我说出李维思在后备箱里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陈道咬了咬牙:“算你戴罪立功了,现在因为萧河受伤了,你现在开始结束假期,现在你就接手萧河的工作,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带回局里好好的给我审一审。”

    “是,我明白。”我坚定的对陈道说道。

    “苏欣你和小林回去。”王志对站在后面的苏欣说道。

    “是!”苏欣答应着。医院当中现在有局领导们的坐镇,各方面关于萧河治疗的协调问题自然用不着我来担心。

    我和苏欣走出了医院,苏欣对我问道:“林队你真的把疑犯装进麻袋了?”我白了苏欣一眼:“你以为呢,我还请他上花轿不成?”

    苏欣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当时把李维思塞进后备箱里面也是迫不得已,萧河重伤大出血,情况危急,报警和叫救护车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只能把那混蛋拷上塞进了后备箱。

    我敲了敲纳凉破桑塔纳的后备箱,后备箱当中传出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还好这家伙还没在里头憋死。

    我打开了后备箱,只见麻袋里面的李维思不断的挣扎着,因为嘴巴被我用抹布给堵上了,只能哼哼却发不出来声音。

    “噗嗤!”见到这样的情景一向有些胆小的苏欣倒是笑了出来。

    我把李维思从后备箱里面拽了出来,去下了麻袋,这人看到是我竟然弯腰向着我撞了过来,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一拳就撩翻了他,把他塞进了车厢,我也坐了进去,苏欣在前面开车。

    ……

    审讯李维思并没有我们预想中的那么有效果,说白了这个李维思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甚至就连雇主长个什么鸟样子都不知道,干的也只是一些打下手的活,甚至就连打下手都算不上,因为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故意抛出来让我们调查,转移我们刑侦路线的货色。

    “日了狗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点燃了一支香烟,让混杂着尼古丁的烟雾在肺中流转而出,也能让我的心情能稍微的好一点。

    走在黑漆漆的警局走廊之中,我的脑海当中不断的飘过这几天所有的从蒋娇的死开始到现在李维思被抓住的全部的案情细节,但是无疑这些案情都是十分的混乱的,就像是一堆乱乱糟糟的线头,让人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串联起来。

    哪怕是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我并没有证据,或者说我压根就不希望有这样的证据来判断我的猜想。

    不知不觉之间,我发现我竟然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一层的法医解剖室的门外,而里面,现在竟然还亮着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蒋娇、老王头、小王、小张、我家楼上阿姨,他们的尸体现在应该都在法医解剖室当中,以及在我家楼上401室找到的蒋娇和老王头的人头。

    从一层走廊的过道透过法医解剖室的门上的两个窗子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亮着灯,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站在窗口边,看着里面十分的干净,各种解剖器械都十分整齐的摆放着,无影灯也亮着,我尝试着推了推门,发现法医解剖室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推开门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说真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真的不好闻。

    一进到法医解剖室,就感觉这里面和外界完全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温度,刚才外面的走廊还热的像是火炉,可是这解剖室当中却犹如冰窖,就算是我穿上了一件长袖外套这样的感觉也是依然强烈。

    在解剖室的工作案台上有一本工作记录,我拿起来看了看果然上面记载了这间解剖室当中所有的尸体记录,里面蒋娇和老王头等人的尸体都还在并没有被转移火化。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我能从这些尸体上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也许徐强在当初对这些尸体进行尸检的时候遗漏了一些什么地方。

    说动手就动手,按照这些工作日志上面的详细记录我熟练的找到了冷藏着蒋娇尸体的那个冷藏柜,很利落的就将盛装蒋娇尸身的那个冷藏箱像是拉抽屉一样的拉了出来。

    当尸体被拉出来的时候,顿时从这冷藏箱当中冲出了一股寒气,十分的冰冷,这些盛装尸体的冷藏箱一直都是恒温状态,常年保持在零度左右,让尸体不至于腐烂也不至于冻得邦邦的跟冷冻肉一样,没办法进行尸检。

    我将装着蒋娇尸体的尸袋从冰箱当中提了起来,说实话真的没有多沉,现在的女孩都习惯骨感美,纵然是死了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把蒋娇的尸体放到了解剖台上,套上了一件徐强挂在这解剖室当中的白大褂,戴上了塑料手套,缓缓的拉开了尸袋的拉链。

    我在上警校的时候,曾经修学过一段时间的法医,一些法医的基本勘察方法我还是可以的,当然,像那些开膛破肚的尸检我是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的。

    将尸袋的拉链完全的拉开,蒋娇的尸体也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具全身上下都是赤裸体的女性尸体,高耸的胸脯和翘臀,相信会让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诱惑力,可惜这具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全身都是粉嘟嘟的红色,甚至能够看到肌肉下面已经发黑的血管,样子十分的恐怖渗人,已经全然没有了人类本能的对于美的那种认同感。

    我拿起看了镊子在蒋娇的尸体上仔细的观察着。蒋娇原本被砍下的头颅已经被重新用针线给缝上了,虽然头颅和脖颈的接缝处因为针线的穿过让人觉得有些吓人,但是至少比直接是一具无头尸体看上去要舒服的多,蒋娇全身上下的皮肤被剥离的十分的完整,并且剥离的也是非常非常的平滑,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有被伤及,甚至就连是从何处下刀的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