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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秘术卷轴的事情除了他们三人知道外,在无别人,李置生拓拔思恭兰奇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李置生在用了秘术后,身体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强,那些身体上的突异的部位逐渐回归了正常,一年之后,李置生竟奇迹般站了起来,和常人一样。

    李置生非常感激拓拔思恭救了他,拓拔思恭对于李置生的再次重生也是又惊又喜,秘术卷轴上的所说还成为了真实的事情。

    看着成为了正常人的李置生,拓拔思恭的心中对另一件事开始担心起来,是那个对长久的疑惑,真的会变的长久吗?李置生就此以后是否会像兰奇所说的那样,为了这点,拓拔思恭再次找到了兰奇……

    第302章 起死回生的秘术(二)

    拓拔思恭是个聪明的人,他作为当时夏州的首领,自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样的后果,秘术的私自使用,是夏国禁止的。

    如果真的有记载中的作用,怕是会掀起不小的风波,拓拔思恭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要向兰奇问清楚这秘术卷轴到底是不是真如那样。

    兰奇是那种平常的人,没有太大抱负,心思也不重,为人老实,对人友善,他对秘术卷轴的事情并没有太多野心,只是听从拓拔思恭的安排。

    拓拔思恭再三向兰奇确认,秘术卷轴上的记载是否真的是那样,兰奇告诉拓拔思恭的答案还是如此,坦诚相告却让拓拔思恭更加心事重重,兰奇一时找不到证明卷轴上秘术的办法,只能等待时间去验证。

    得到答案的拓拔思恭,不得不重新做出新的安排,如果李置生的消息走漏出去,对夏国乃至世界都是毁灭性的,颠覆生物平衡,是对人性最大的挑战。

    拓拔思恭没想到传说中夏国的秘术真的像传闻一样,就像兰奇说的那样,现在无法证明李置生身上的问题,只有一天天的时间才能得出答案,但基本也八九不离十。

    李置生从死亡的边缘上回来,对眼前事物越发的感到珍惜,为了他在夏州与家人相处,拓跋思恭让李置生特意换了名字,改名为李置生,从此这个名字就一直使用,然而李置生对自己身上变故竟一点不知情,他只是以为被医治好了,是他的诚心打动了佛祖,让他活了过来,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绝不能让第四个人发现,拓跋思恭的心里说着,大概大半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在日思夜忧,终于,拓跋思恭有了行动,他最害怕的就是消息被走漏,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他和兰奇,然而拓跋思恭并没有下杀手,他只是让兰奇再也说不出话来,把他的舌头割去。

    拓跋思恭将青铜盒与夏国秘术卷轴全部藏了起来,他要静静的等待时间的答案。

    时间过得很快,几十年的时间春去秋来,拓跋思恭的白发上了头,这么多年来,李置生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模样,拓跋思恭眼看着秘术的作用在一点点显现,李置生也是对于自己的变化惊奇不已,按年龄算,李置生与拓跋思恭同岁,年岁在五十岁上下,李置生看起来却还是如三四十岁般,而且十几年都没有生过任何病。

    拓跋思恭并没有将答案告诉李置生,而是自己安排身后的事情,他命人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青铜盒与秘术卷轴,来以假乱真。

    后来爷爷在龙雀宫地下陵墓的时候,那就是一个被下了诅咒的青铜盒子,拓跋思恭将这些东西藏到了一个地方,又亲自到了一趟海察国,将真正的夏国秘术卷轴放到了远在千里的之外的海上,并且交代给了海察国王永远不能让这东西现世。

    真真假假,两个一模一样的青铜盒和秘术卷轴,直到百年之后,连李置生都无法弄清楚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这也是拓跋思恭布置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怕李置生以后会对秘术卷轴起心思,拓跋思恭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寿命最多还有十几二十年,可李置生有漫长的岁月去发现这些问题。

    李置生这么多年送走了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亲人,妻子走了,两个孩子也在三十多岁的年纪染病死去,自己却还同三十多岁一样,显得意气风发,李置生明白了过来,对拓跋思恭追问。

    直到六十四岁那年,拓跋思恭奄奄一息,李置生还是那副模样,任然不老,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拓跋思恭任然闭口不提此事,带着秘密就此离去。

    李置生已无法继续在夏州待下去,所有一切随着拓跋思恭的死去变成了迷,李置生需要解答。

    在拓跋思恭死后,他的子孙延续他之前的治理,用《夏地录》中的所说,把西北夏州治理的越来越好,后来逐渐独立了出来,就是后来的西夏,李继迁就是拓跋思恭的侄孙,

    贺兰山大夏龙雀宫底部陵墓就是李置生为李继迁所修,本以李继迁的手中可能会有夏国秘术卷轴的下落,但却不然,这也是近年李置生出现的最后一次,相信他在消失的那段悠久时光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拓跋思恭的关系,这个秘密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李置生再次的出现,就是在南宋时期,遇见一尘师祖,他从一个佛教徒转变成了一个信道教的人,并且参悟了高深的道术,卜卦算出了海察国的事情,但却没有了后文,可能他发现海察国早已消失。

    之后的千年里,李置生没有再出现,直到秦南道带着人马寻找到了遗失的贺兰山龙雀宫,在贺兰山底下的墓中,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卷入进了事件中,吴家的惨剧,秦南道的阴谋,爷爷的变化,这一切又都到了我的手上。

    夏国秘术卷轴的秘密,在两千年后,重现于世,为我们了解当年那个隐秘的过程做出了补充。

    ……

    两千前发生的事情,大概过程就是这样,我和胖子听凌天若讲述的津津有味,不觉似已经入了故事之中。

    李置生绝不是偶然的,拓拔思恭为了这件事也是搭上了大半辈子,看来都是天意在捉弄人们。

    可现在的秦南道,只身一人带着青铜盒不知去了何处,是否还与这件事情有关?我觉得我下一个要查的答案就是贺兰山的那次考古行动,秦南道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爷爷他经历了什么?

    听着故事时间过得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到头了,我和胖子离开的时候,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凌天若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就代表着她会帮我将事情真相大白。

    临走时说好有其他消息及时联系,我和胖子就返了回去。

    要不是凌天若告诉这些信息,我还真难得知,李置生遭受的确实不是常人所能受的,我心里也渐渐体会到了他为什么会从信奉佛教转变到道教的,当中辛酸恐怕只有李置生一人明白。

    第303章 那个地方

    有了凌天若的加入,中间就会省去许多的环节,有用的信息能直接到我们手里,就像她说的青铜盒起源,还有夏国秘术卷轴的事情,我要想知道,恐怕得费好大的力气。

    其实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了,因为我生在一个不寻常的家中,就肯定不会安享富贵,不过我也是那种坐不住的人,与其守株待兔,不如放手一搏,想到一句房产大亨说的话,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

    而我下一个的目标就是二叔,计划是他定的,装死也是他装的,他对于家里发生的的事情很可能扮演的是一个始作俑者,我觉得二叔才是一个突破口。

    二叔的下落我从幽山上回来后就在没听说,我决定先去找我爹一趟,想从他那里套出二叔的下落来。

    夜里从凌天若那里回来后,倒头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出门,直接去找了我爹。

    时间上正巧赶上了一年一次的档口汇报,我爹一看就知道我要来目的,我这点心思在他面前,还是掩盖不住。

    地点在郊区,我到的时候还有一帮各档口上的人,还没离去,他们每年都会来这里汇报总结一年的大小事情,和到总公司去开年会是一个性质,不过是在正月十五以后,还有的就是,这不是一个简单年会,说白了就是一个红包大会,各地来的人为了打通关系,私底下暗中勾结,虽说这样的现象在盗墓行当里属正常,多个路子就多个机会,但我却看不惯他们去阿谀奉承的那副嘴脸,所以现在我成了东家,他们还是到我爹这里去开这个名义上的“公司年会”。

    我爹把开会地址选在郊区的一个农家乐中,这处农家乐在正月十五后才会开门,这也是为什么时间会在正月十五后的原因,往年都是从十六就开始了,为期十天,当然也有道上的朋友前来,谁能想到在一处郊区的农家乐中,进行着“山西倒斗界交流大会”。

    我知道正好赶上了这次的“年会”,就索性以东家身份出席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年的过程向后推了几天,我本以为最后的几天人不多了,却还是有十几号人。

    我爹知道我来的目的,他不多说话,先让我中午在饭桌上与各位敬酒打招呼,这里面大多数的人他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一顿午饭吃了四个小时之久,我在想这种场合为什么不带胖子来?

    好在的是这些各档口上来的人,说的都是他们各地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让我记忆深刻的也就一件事情。

    是一个大同档口的人说的,他的名字叫林惊,他是从出货的那人听来的事情,由于这人不想透露姓名,林惊不便多问,只是经历听起来惊异的紧。

    ……

    大致的过程是这样的,大同之地,原名平城,是南北朝时期北魏的都城,后来孝文帝改革易汉才迁都洛阳,平城也留下了多数的历史遗迹。

    林惊听出货的人说,他寻到的就是一处北魏墓葬,地点在临近内蒙的山中,常听当地人说,这里每次在下雨过后就会有女人的哭声在山里,所以这里也得名叫哭雨岗,是一处荒山。

    越是这样的地方才是盗墓贼们要去的,出货的这人仗着自己胆大,想吃这碗独食,就一人上了哭雨岗,这天刚好下过一场秋雨,想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会不会有墓的存在,这人踩着月光一路上了岗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到了岗上后,寒风阵阵,枯草杂生,连个鬼都没有,这人暗骂着,这地方怎么会叫哭雨岗,该叫哭穷岗才对,怪不得十里八乡都远离这里,岗头并不大,十来分钟就绕了个遍,真的是穷到了哭,这岗上的土怕是种地都长不起庄家来。

    自认倒霉,就当半夜吃饱出来遛食了,这人心觉此地无银,就此折返。

    下岗的路才走到一半,就忽然听闻岗上传来了女人的叫声,十分怪异,这人回头看了岗上,刚才自己一圈下来确实没见到什么人,怎么会莫名传来女人的叫声?

    难道哭雨岗真的有怪异?倒斗的人通常都不信这类事情,都是为了防盗墓贼设置的陷阱。

    一阵犹豫后,这人觉得自己可能在岗上遗漏了什么,听着这叫声心中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在发出声音。

    距离越走越近,听着像是一个女人在求救的声音,没几步后,就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这人当时也是深吸了一口凉气,不知眼前看到的是人是鬼,同时倒在地下呼救的女人也看到了他,“救命啊。”女人呼喊着。

    月光下并看不清女人的样貌,但看起来像是附近的村民,这人心里纠结该不该去搭救,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岗上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怕不是勾魂的女鬼吧?

    却又换了个想法一想,自己常年做的这买卖,还会怕个女鬼不成,再如果真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大半夜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见死不救,传出去未免难堪。

    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大男人还不成怕个这?两步走到跟前,才看清那女人是个孕妇,挺着个肚子倒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脚崴了。

    这人就问:“姑娘,大半夜的怎么一人在这岗上瞎跑,怀着孩子就该安分点,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疼痛让她一直难忍呼叫,这人一看孕妇崴了脚,在这荒山野岭,也不能背她走,就想起了自己会的几手半吊子功夫,脚上的骨头还摸的清楚,对女人说:“荒山野岭之地,我也不能一人留你在这,你行动又不便,我倒是有一招不知道能行不?”

    女人抬头看着他,那是一个长相非常美貌的女子,这人当时看了就忘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女子的容貌确实惊着他了,这附近穷山僻壤的地方,怎还会有这样貌美的女子,也不知是谁家小媳妇。

    男人都是这样,对美貌毫无抵抗力,一时间就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第304章 那个地方(二)

    这人心里全然忘了自己来哭雨岗是干什么的,面前的女人看着他,他也盯着女人看了会后,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要是信的过我,我就给你捏捏,不敢说生龙活虎,起码你能走出这岗上。”这人拍拍胸脯说着。

    此时,突然间岗上起了一阵怪风,月光之下,岗上的二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不和谐的地方。

    女子再次点了点头,除了呼救声,女子没有说过再多余的话。

    “把脚伸过来,我给你回位。”

    女子把她受伤的脚伸了过去,这人也是一个粗人,从没有给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小心翼翼把鞋脱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女子穿的是一双红布鞋,这人这才大惊过来,天杀的,怕不是早死的女人才会穿红布鞋半夜三更出来乱跑,还是个怀孕的,竟还带着一个!

    之前怪自己被这女人的样貌给迷惑了,现在话已经说出了口,岂有不做的道理。

    硬着头皮,这人把那双红布鞋从女子脚上,脱了下来,他把女子的脚托正,皱着眉头摸索着脚上的骨头。

    就算是隔着袜子也能感觉出那脚的冰凉,根本不是人的温度,这人更加坚信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

    他将脚上的骨头全部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一块骨头错位,这是一个幌子,女子到底想干嘛?

    岗上的怪风阵阵,吹的这人头皮发麻,脸色也煞白了,如不是常年以倒斗为生,只怕早乱做了一团。

    大概扭了几下后,这人假装说着:“好了姑娘,你走两步试试。”

    女子的表情还是那样,依然没有话,一个冰冷的美人相,她用手拖住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人知道女子本身就没有崴了脚,陪他演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情就此说来奇怪,女子一只脚穿红鞋,另一只的鞋在地上,脚上只有袜子,走了几步后,竟在岗上走远了,一会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人还未从惊魂中反应过来,就见女子消失了,当他再回头去看地上的那只红鞋时,早已没了踪影,留下的是一个白玉壶瓶,他又在岗上寻了两圈,没有一个人影,自己可能是真的遇见了鬼,身上的大汗沾湿衣衫,风吹的他更加凉了。

    恍然大悟,这是女子为了感谢自己留下的,他拿起东西飞速向岗下离开,哭雨岗真的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

    事情过了两天后,他才想明白,是自己的一片善心救了自己,白玉壶瓶是北魏的东西,价值不菲,他能获得此物当真难得,但是这人觉得白玉壶瓶是那双红鞋变来的,只有早死的女子才穿红鞋,他觉得不吉利就以五十五万的价格出给了林惊。

    做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就连鬼都是这么想的。

    不是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该他去发这笔横财。

    ……

    中午一桌饭一直吃到了快四点的时候,才散了摊子,晚上剩下的就是各自交流了,像类似于这样的饭局,大概能持续近一周左右,可想而知对人的体力也是一种考验,但是没办法,谁叫档口越多,人就越多呢,这人一多了起来,这些交往的礼节就会成为众多过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项目,山西人自古重情理,重情义,所以这礼还是很厉害的。

    午饭之后已是傍晚,带大家各自散去后,我去房间找到了我爹,我爹见进来的是我,就笑着对我说:“墓子,来的正好,明天的局你替我出了得了,我看你今天表现的不错,事情都能应付的来,这东家当的还不错。”

    我嘿嘿一笑,“爹啊,哪里哪里,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我爹见我嬉皮笑脸的,就没好气的说:“别跟我在这皮,你当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吗?”

    我见我爹的态度忽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连忙就说:“你们不用隐藏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么瞒下去还有那个必要?”

    “三十年了,你当我想这样吗?”

    “爹,秦南道的阴谋也许还在继续着,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既然你都说三十年了,难道会放着秦南道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