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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我被老头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嘴,却发现整个喉咙都有些干涩,浑身上下也充满了疲倦的感觉,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我的嗓子里发出了干涩带着嘶哑的声音,老头只是叹了一口气,脸色似乎有些难堪,随后便从一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

    我有些吃力的举起就像是灌了铅水一样的手臂,缓缓的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水杯,整个手臂不停的颤抖着,此刻的我心里已经震惊的无与伦比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我终于将手里水杯递到了我的嘴边,老头在一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打算出手帮忙什么的,确实,我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需要别人的帮助,我也不想需要。

    我咬着牙猛地将水杯里的水朝着自己的喉咙里灌去,那种干涩感经过水的滋润终于是下去了一些,嗓子里也不再是那么的难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阮凌那个女人那时候对我说的话,我的日子不多了。

    老头看了看我,又叹了一口气,我还打算问一些什么,可是长了张口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说不是什么话,随后老头的解释也终于让我明白了我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老头的话,很简洁,但是我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老头只是说我身上阳气不多了,听到这句话,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把,现在我终于明白阮玲说我日子不多了是什么意思,原来她指的就是我身上的阳气已经不多了么。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我明明还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就出现这种情况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影,对,没错就是阮玲的身影。

    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不然为什么我刚从我家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怎么解释起来都会有些匪夷所思把!

    等了好久,我看到老头的面色变了一下,似乎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随后整个人就转身去了内堂,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头的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小木盒子。

    “你小子运气可真好,碰上老头子我了,要不然你可真的要买副棺材在家等死了。”说着老头便将手中的红色木盒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褐色的弹丸。

    说是弹丸那是因为那个东西并不是十分光滑的像什么药丸什么的,而是表面坑坑洼洼的,让人一眼看下去便没有什么食欲的,但是老头那动作明显是让我吃下去的意思。

    “老头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这颗药丸有固本培元,暂时固定你身上阳气的作用,一段时间内不会让你身上的样子流逝的。”

    听到老头这样说,即便有什么不忍,我还是咬着牙狠着心,将老头递过来的药丸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说实在的,我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小命的,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那可真就冤死了。

    老头的药丸还真不是小瞧的,没过多场时间我的气息便稳定了下来,等到我缓过来的时候,我连忙便将阮玲的事情告诉了老头,希望我的话能够给老头一些线索把。

    “你说你之前还好端端的?”老头的声音似乎有些骇人,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因为我从老头的老头的表情中能感觉到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事情似乎就这样定了性,老头已经将目光盯向了阮玲,甚至于老头将尸体丢失的事情也强制性的安在了阮玲的身上,他已经十分的确定就是阮玲带走了尸体,虽然并不清楚对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从对方一直盯着我的目光,老头也将一切想成了当然。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范畴了,老头让我最近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毕竟突然丢失那么多阳气肯定要好好的修养一番,他则告诉我他需要做一些充分的准备,他打算会一会那个叫做阮玲的女人。

    我一直在老头哪里呆到了深夜,老头却是不是一般人,他给我的感觉更神秘一些,整整一个下午老头都在帮我调理着我的身子,等到我离开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浑身上下那种疲倦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已经打心底里由衷的佩服起了老头,更多的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感谢,说实话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能够碰到这样的一个人确实是很少见了,比之我之前的那些无赖亲戚,一个和我互不相干的老头能为我做这些,我早已经感动到无法言语了。

    虽然我们之间有一种雇佣的关系,但是在现实中,这种雇佣关系又能够有多么的牢固,老头对我更像是对待亲人一般,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华到另一种程度了。

    等到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整个屋子却一片漆黑,按理说这个时候,李彤那个小丫头应该早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似乎有些不正常。

    当我将整个屋子找遍的时候,竟然根本就没有发现李彤的身影,这个时候小丫头又能跑到哪里去了,我的脑子里猛然响起,这丫头似乎除了中午那一个电话后,在也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了,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按理说小丫头一天给我打几个电话都不是什么问题。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12章 电话?

    李彤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我丝毫没有一点的头绪,电话根本就没办法接通,我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我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去寻找。

    老头在一天前就去找阮玲那个女人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争斗,相反他们都是一类人,相互之间的斗争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只是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我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李彤的身影。

    那丫头的一颦一笑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这个丫头充斥了我整个心房,似乎完全被她占据了,而现在占据我心房的那个身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就好想整个世界因为她的消失而崩溃了一样,我的眼睛里看见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没有了色彩,我满世界的开始寻找,祈求能够找到任何一点点她留下的足迹。

    可是一切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根本抓不住,学校,包括她所去过的任何地方,接触过的任何人我都寻访了一遍,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点的线索。

    我整个人都有一些发疯,房间里开始慢慢的堆积弃了一些酒瓶,我开始学会麻醉自己,因为那种感觉恍惚间我似乎能看见小丫头朝我挥手的身影,我能看见她笑,能看见她打翻了小醋坛子生气的样子。

    我提着酒瓶,就那样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那双目光却一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着,似乎下一刻小丫头便会推开门冲进我的怀抱。

    我似乎又看到了丫头第一次敲我门的时候,那时候我只是把他当作亲戚的一个小妹妹,那时候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似乎又想到我板着脸将她推出门的样子。

    还有第二次丫头告诉我要把自己交给我的那是,我的嘴角似乎扬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身影已经深深的在我这里扎了根了。

    知道那天我醉酒,我们发生了关系,那也算是我欲拒还迎把,要是我没有那份心思的话,那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的,我早已经喜欢上了那个时不时在我旁边撒撒娇的小丫头了。

    现在她突然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她的消失似乎并没有让周围发生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却是我自己,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那个丫头了。

    昏昏沉沉之间我感到愈发的疲倦了,酒精已经充斥上了我的大脑,让我整个人无比的困倦,我整个人似乎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前摸索着,我能够感觉到我的额头上满是汗水,那汗水并不是累的,我好像伸手摸了摸,冰凉,刺骨的冰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汗水会如此的冰凉,更不清楚为什么梦里的感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我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梦。

    眼前的世界突然间从一片漆黑转变成那种带着昏暗的颜色,但是至少视线是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的。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坏境,四周都是一些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人,那些冷漠的目光,甚至于充满了不怀好意,我看到他们好像一点一点开始向我逼近。

    我想要挪动自己的脚步,但是猛然发现脚底有什么东西正拽着我的脚,等到我朝着脚下望去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我的舅母两只手正死死的抱着我的腿。

    我使劲的想要蹬开她,却发现脚下根本使不出力气,当我抬头朝着四周看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些陌生的人突然间又变的不是那么陌生了,似乎冥冥之中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一般。

    我看到人群中有人朝着我阴冷的笑着,那张脸好熟悉,那是我舅舅的连,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张脸很狰狞,很享受。

    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将我围在一起,他们开始不停的从我的身上撕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撕咬把,只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一点的感觉,那种一开始出现的触感完全的消失了。

    我没有丝毫的疼痛感,甚至任何的感触都没有。

    我开始有些绝望,祈祷着这个梦境快一点的消失,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缓慢,好像时间流逝的速度在这个空间被放慢了好几拍一样,就像是镜头延迟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缓慢。

    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肤、肉块被人一点点的撕咬下来,他们就像是一群食肉的野兽,而我就像是一只已经被猎杀的猎物,在享受这死亡的最后一刻。

    我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大概就连自己都感觉眼下的场景有些不忍直视把,四周又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黑暗再一次笼罩了下来,我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眼睛里也什么都听不到。

    似乎很长,很长,知道一直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才将我整个人拉了回来,我慢慢的睁开眼,四周依旧是黑暗一片,或许在那刚才已经有人吞食了我的眼珠把。

    我感觉那只冰凉的手一直拉着我跑,我不知到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总之我知道自己似乎一直在跑,一直在跑,而那拉着我手臂的手依旧冰凉一块儿,就像是冰窖里的寒冰一样。

    只是感觉到的,只有冷,并没那种刺骨的感觉。

    耳边似乎想起了莫名其妙的旋律,那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那响起的声音正是我的手机。

    我随手从床边将手机那了过来,那里面播放的正是一首歌曲,只是手机里似乎打过来的是一个电话,看了看窗外,依旧漆黑一片。我能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又有谁会打电话给我呢。

    随后我便按了免提键,顺手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我在等待手机里的声音,只是似乎那打电话的人人,太过于无赖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就那样等着

    直到很很久后,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声音,我大声的询问着,可是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边我原本想要大声的质问一下,可是很快便发生了一丝意外,我在电话挂断之前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没错那就是李彤的声音。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哭腔,她在祈求,她在恳求着什么,电话很快便挂断了,而我整个人却是清醒了过来。

    时间已经过去七八天了,线索终于出现了,我整个人也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状态了。

    李彤她到底发声了什么情况,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第13章 冷,阴气入体

    这一通神秘的电话,让我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怔了好久,直到那边电话早已经挂了很长时间后我整个人才反应过来,我不清楚到底是谁给我打得这个电话,但是我唯一清楚的就是,那电话最后出现的声音就是李彤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那就是李彤的声音。

    消失几天的李彤终于从我的世界出现了,只是这种感觉似乎太过于遥远了,我想抓也抓不住。

    我突然间就像是疯了一般,握着手机的手指都似乎有些颤抖起来,当我再一次点开了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个电话并不是第一次打过来的,此刻的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号码好像曾经看到过。

    我翻看着记录,发现第一次打过来的时间竟然刚好就在三天前,那正好是我刚刚发现李彤消失的时间,还记得那个电话第一次打过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当时的我还以为什么人恶作剧呢。

    我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原本放在拨通位置的拇指也跟着按了下去,电话里回应的声音却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我的身上。

    无法接通,冰冷的客服声音将那黑暗中唯一的一丝曙光遮盖了下去,我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就那样瘫软了下去,四周的景象还是那么的熟悉。

    我抬眼朝着四周看了看,不远处那巨大的花盆还伫立在那里,花盆上此刻正绽放这一朵红色的花,我不清楚那朵花是什么时候绽开的,我不清楚李彤究竟在上面种了什么花,我叫不上它的名字。

    拿花很红,绽开的格外灿烂,但此刻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花开的是否娇艳,耳旁似乎又听见李彤的声音,她说她很喜欢这个盆栽,让我千万小心一点,一定不要破坏了她的花。

    我又朝着墙壁看去,那上面挂着许许多多的木制品,那些都是李彤喜欢的东西,我摇晃着身躯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伸手慢慢的抚摸着挂在墙壁上的那些木制品,触手处显得格外的冰凉,按理说这种木制品顶多就是微凉,绝对不会显示我碰到的那种冰凉。

    那是一种刺骨的冰凉,我的额头似乎都开始冒出了冷汗,然而此刻的我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在哪里慢慢的抚摸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些李彤所喜爱的东西。

    我的手背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冰霜,并且那点点的冰霜似乎正一点点的蔓延着,而我却浑然不知。

    “砰!”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猛然间便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而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手上那些原本出现的冰霜瞬间消失不见。

    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原本的手也缩了回来,而在这个时候,我放在一边的手机又一次向了起来,我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一般,整个人猛地便窜了过去。

    只是当我点开手机的时候,却又是一股淡淡的失落,电话是老头打过来的,直到那铃声响了好几遍,我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刚把电话接通,我的耳旁便响起了老头咆哮的声音,老头骂我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我只是在电话这边灿灿的笑了几声,现在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老头的声音,老头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和阮玲对上了,对方的实力并不是他之前所估计的那样,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他一个解决不了,现在需要我的帮忙。

    电话这边的我并没有什么回应,老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老头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告诉我,也许一切的源头就在阮玲的身上。

    如果我想要再一次见到李彤的话,就必须从阮玲那边找找答案,这句话似乎燃起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然后我便听到老头开始解释起来。

    老头告诉我,现在他猜测阮玲一开始接近我就抱着某种目的,而对方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觉得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被阮玲带走了,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了解了对方听的实力了。

    也许李彤的消失会和阮玲有关系,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对方设的局。

    我就像是在无尽的黑夜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种茫然已经开始不顾一切,我已经开始坚定的相信老头说的话是正确的。

    老头告诉我他现在已经确定了阮玲的位置,让我现在立刻去他那里。

    电话挂断以后,我浑身又打了一个哆嗦,我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开空调啊,为什么突然间温度这么低,我抬头朝着空调的方向看了看,指示灯似乎一直都是灭着的,我摇了摇头,或许是这两天天气变了把,我整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了。

    临出门前我又给自己身上填了好几件衣服,可是那种冷似乎并没有消失,我已经忘记去在意这一点点的事情了,裹着大衣我便离开了我住的地方。

    等到我从房子往车库走的时候,路上碰到好几个人,那些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们的目光了,因为此刻的我浑身上下可是裹了好几件衣服的,而那些人则是穿着短袖体恤什么的。

    我当然就成了一个另类,我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那种冷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当现在我整个人都很冷,冷的我衣服裹得更紧了。

    我开着车,很快便到了老头所说的地方,当我从车里下来走到老头身边的时候,老人用一种疑惑的神情看着我,并且张口问我是谁,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惊讶住了。

    等到我说话之后,老头才发现原来是我,只是他很讶异,为什么我现在会穿成这个样子,此刻的我也已经不怪老头第一眼没有认出我来了,因为我想起来,在车上的时候,因为冷的受不了,此刻的我就连头上都裹着围巾。

    我告诉老头说我很冷,老头这个时候才发觉我的不对劲,那双沧桑布满老茧却又如同鹰爪一般的手直接便抓住了我的手腕。

    片晌后我看到老头的目光突然闪了一下,随后老头便问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则是回过头朝着老头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并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头告诉我,我身上的阳气本来就不多了,他只是暂时的固本培元,而现在我的情况很明显就是阴气入体了,而且似乎时间并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