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五十七、伺候醉鬼
    伺候醉鬼真不是一般的累。

    房间里是比较暖和,你也不能老掀被子啊,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我还要守着给你盖被子。

    酒喝多了心里烧得慌吧?那你还喝那么多,自找罪受,还连累我,嫌我给你端的水太热,要不是我有那么一点点内疚,我几杯冰水让你来个心脏猝死。

    喝都喝下去了,你干嘛还吐出来?你不是说那是粮食精华吗?现在好,被子上、沙发上、地上全是被你浪费的粮食精华。你酒醒了不给我收拾干净休想一走了之。

    香熏,香熏放哪儿去了,快拿出来点上,不然,这满屋的酒气都能把人熏醉。

    看着他总算安分了,汤雨蝶才重重的吁了几口气。“我是做到人至义尽了,你再折腾就折腾自己去了,我耗不住了。”

    临睡之前,为了防止他翻身掉地上,还把茶几推过去挡住。

    累了的原因吧,一觉睡到自然醒。正要打开卧室的门,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个人,怎么能这样穿着出去?

    打开柜子,找了件高领、较宽松的深色毛衣穿上,一条深色的长裙正好把腿脚全都遮住了,再把披散的头发扎了个低低的马尾。这样,看起来少了许多女人的雅致吧?

    客厅里,除了酒气,空气中还多一股烟味儿,他醒了,也看到她过来了,只是还躺在沙发里抽着烟,装作没看见。

    雨蝶皱了皱眉,从他的手里拿过烟,灭掉。瞪着他,心想,只要你开口表示不满,我就借此教训教训你,以散发昨天的怒气,可他,他只是懒软的把手垂下,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头痛。”

    “头痛还抽烟?你看这屋里,全是烟,昨天没被你的酒气熏死,今天想用烟呛死我?”

    “我昨天喝了很多酒吗?”

    “喝了多少酒你不知道?”

    “忘了。”

    “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忘了。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看他确实很难受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指责他了,“除了头痛,还有哪儿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要不要上医院?”

    “不用,我再躺一会儿就行了。”

    “只穿件毛衣出去,喝一天的酒,又受了冻,躺一会儿能好?我给你的黄副总打电话,让他来送你去医院。”

    “别打,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那点儿凉不碍事。”

    “你就逞能吧!给,量*温,如果发烧,你就必须去医院了。”将体温计递给他,就转着轮椅进了厨房,一边说:“你的黄副总很关心你的,昨天找了你一天。”

    “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听到他声音就想揍他,我没问。”

    不用说,他就猜得到他说过什么让她生气难堪的话,笑了笑:“他那人没什么的,就是喜欢开玩笑。”

    “不说他。你饿不饿,想吃面条还是稀饭,我来做。”

    “别做了,你也不方便。”

    “现在知道我不方便了?那你昨晚喝醉了还跑来我家干嘛?要不是过路的人把你拖进来,你到现在都还在门口。你自己看看,你把我这儿弄成什么样子了?我先做饭,等你吃饱了,有力气了,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

    “给于姨打个电话,让她来收拾一下不就行了。”

    “你有点儿人性好不好?今天才年初二,而且于姨是来照顾我,又不是照顾你,你跑来弄得乱七八糟脏兮兮的,让她来收拾?”

    “好好,等我头不痛了,我收拾。”

    端着一碗葛花水出来,在接过他的体温计的同时,递给了他。

    只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这什么呀,这么难喝!”

    “解酒护胃的,是没有酒好喝,那你是要喝酒还是喝这个?半夜特意给你熬的。还是没醒时喝得乖,不嫌这也不嫌那。”

    “乖?这词用我身上?”

    “很贴切啊,要不,我给你看看怎么个乖法。”想起那些照片,已经笑了起来。

    “我喝醉后出了很多洋相?不会,我知道的,我喝得再多,也只是睡觉而已。”

    当她把相机拿着凑到他眼前时,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不相信的瞪大了眼,那里面的人是自己吗?要不是汤雨蝶的手缩得快,他肯定把相机抢过去了。

    “你还笑?我喝醉了、打扰你了,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哪有报复,我是在照顾你。”说着,还是忍不住笑。

    “有你这么照顾的,那是你女儿的奶瓶呢!”

    “是啊,是我女儿的奶瓶,我没嫌你把我女儿的奶瓶弄臭了,你还嫌奶瓶是我女儿用过的?”

    “把相机给我!”

    “不给,好不容易拍下的。”

    “我买十个跟你换。”

    “我还没有一根指头用一个的本事。我只有一双手,一个相机够了。”

    “那你保证不把这些照片给任何人看。”

    “那就看你乖不乖了!”

    “乖”这个字让阿朵钦听得心直打颤,只是,这会儿实在不够力气去跟她抢。也许,他根本就是做做样子,他知道就是他不说,她也不会拿给别人看的。既然她高兴,就由着她好了。

    听从她的指令,重新将碗端到嘴边,一口气喝下,感慨的说:“也就是喝多了,才有这待遇。下次喝多了,我还来。”

    “只此一次,没有下次。要不是我觉得大过年、下大雪的把你赶出去有点儿内疚,你喝死我都不管。”

    “你不用内疚,是我让你想太多了。其实,那天我真的只是想陪你守岁,说说话,最多就抱一下。你的脚都还没有好,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啊!”

    “你还说?”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体温计,不满的说:“也不知是不是体温计坏了,烧得都说胡言乱语了,还不到37度。”

    “就是说,我不用去医院了。”

    “医院可以不去,但你一会儿吃过饭,回你自己家去。”

    “我头痛。”

    “又不让你用头走路,脚不痛就行了。”

    “全身软,脚没力。”

    “你还赖下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120用担架抬你走。”

    “又赶我?你不怕我再喝醉?”

    “喝死都不管。”

    说归说,还是没能硬起心肠把他赶走。醉酒后的难受自己是有亲身体会的,他泛灰的脸色也不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在我这儿住了几天,说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会有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