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看着向暖，语气里有点不耐烦。

    她在赶走客人，向暖明白。

    向暖来这里自然是有目的的，不在意这个售货员的态度，这个售货员只是看到向暖在这里停留了很久没有离开，但是却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如果向暖可以弄清楚心里想要探究的事情，以后就会有很多人被解救，这个售货员，什么都不知道。

    “喂！”

    看到向暖没有反应，店员快速的呵斥着，加重了语气，好似想要告诉向暖她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但是向暖给她的反应还是一样的无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让这个售货员直接从她的柜台里边冲出来，伸手就要去抓向了向暖。

    向暖原本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忽然动手，在感觉到了有危险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这位女店员的手，然后用力的一扭，就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音。

    随后，向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等她再抬头，这女店员已经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手里拿着电话，好似打算要报警。

    向暖心里有些抱歉，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

    警察很快就到了，张柏杨一脸严肃的冲进了这里，看着向暖的样子，只觉得她相当的愚蠢。

    就算来这里调查事情，难道就不能先把她是警察的身份说出来。

    只要向暖把警察的身份说出来，这个售货员必然会帮助她，可是向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将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

    向暖低着头不去看张柏杨，样子看起来委屈地好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学生，向暖只是还不太习惯告诉别人自己是警察，在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警察一般的存在。

    之所以没有说，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不自在。

    但是张柏杨不管她的原因，这事情闹成了这样，向暖必须得负责，好好的售货员在这里断了手臂，这就是警察的失责。

    “抱歉！”

    警车里，向暖对张柏杨道歉。

    在警车里边，只有张柏杨跟向暖两个人，向暖低着头轻声的对张柏杨道歉，可惜她这样的状态，张柏杨根本就不能接受。

    冷冷的看着她，要的就是向暖的解释。

    如果向暖以为她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感觉到了张柏杨的怒气，向暖也觉得后悔。

    她只是有一种感觉，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索性，也就来了这边，怎么都没想到会跟店员发生这样的冲突。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沉浸在那样的情绪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问题，可惜已经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

    张柏杨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向暖，看的出来他好像并不相信向暖说出的事情。

    他只是在思索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向暖的脸色稍微有些阴沉，她就是怕张柏杨觉得自己是无稽之谈，才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只信奉科学跟证据，但她确实用直觉跟感觉来判断事情，来这里调查纯粹也是心里有一个声音指引她来到这里，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甚是荒唐。

    这一次，她才没有跟张柏杨认真的计较，反倒是一个人来完成了这件事情，但是看来她可能并不应该自己做些调查。

    “就算真如你所说的凶手是在这里买了纸笔，你确定那个断了胳膊的小店员真的可以记得他的样子吗？这个凶手既然可以用这么多年还是依然的逍遥法外，就证明他要比咱们想象之中的厉害许多，你确定这样简单的方式真的可以将他找到？”

    张柏杨的冷漠，然后向暖更加无奈。

    她摇了摇头，并不是为了听到这样的话才选择将一切告诉张柏杨的。

    “我觉得有可能就算小店员不记得他，但是他选择在这里买东西，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张柏杨好似被提醒了一下，他没有多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向暖，想知道她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向暖也不做过多的言语，盯着张柏杨的脸，向暖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人在这里买东西，是因为住在这附近，那是不是有一些情况就可以说的一清二楚了？

    “将你的猜想说一下吧。”

    张柏杨叹了口气，居然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好似是要接受向暖的猜测。

    向暖觉得紧张，这不是正常的张柏杨会做出来的事情，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想知道张柏杨究竟遇到了什么不好的状况，否则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人在车里大眼瞪小眼，看起来都很紧张。

    张柏杨有点无奈，却又不想跟向暖多做解释，他虽然从来都不相信向暖说出的这些事情，但是在他看来既然两个人想要一起合作，他自然也需要相信。

    只要这样思索着，他慢慢的反倒也可以接受一下笑白的猜测。

    大不了他可以装作没有听到这样的事情，可能这样一来，一切还会变得简单很多。

    向暖快速地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张柏杨听到以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觉得太过意外。

    在他看来，这情况也能稍微好转一些。

    “你的话我知道了，我会找一个别的借口，让调查组的人将着周围搜查一遍，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以后你就再也不要提起这样的可能。”

    说完以后，张柏杨打开车门直接出去，更是让向暖松了口气。

    她原本以为自己说的话一定没人相信的，现在张柏杨做出的选择给了向暖很大的安慰。

    那断了手的小店员在医院里边非常的痛苦，向暖必须要过去跟她道歉，只是这个人显然不打算原谅向暖，甚至大有狠狠讹一笔的意思。

    张柏杨陪同向暖一起过去，对于这个店员的态度也很不满。

    如果这个店员的态度好一些，不是监控录像里表现的那样，可能这事情还不会变成这样。

    明明这事情她也有错，并不能全都责怪在向暖的身上。

    张柏杨刚要开口向要阻止这件事情，却被向暖给拉住了。

    向暖有很多钱，根本就不在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