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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真是笨,若慕容残月不想放玉绾走,这些暗卫怎么会任由玉绾离去?

    慕容哓风看到了秋芙蓉眸中的威胁,咬了咬嘴唇,看了慕容残月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秋芙蓉再命护卫将尸体处置了,然后和慕容残月去了书房。

    “芙蓉姨想说什么?为玉绾求情?那你就不要开口了,此事就算我不追究,皇上那里也不会善罢甘休。”慕容残月坐到书桌前,背靠着椅背,十分疲累。

    秋芙蓉暗道,你若不将此事传到东方傲耳中,他会知道?而且有她在,就算东方傲也不能伤害玉绾!

    她却未说出来,而是道:“当然不是要为玉绾求情,只是觉得沐家抓莫寒风一事很奇怪,残月你不觉得吗?”

    “是奇怪。”慕容残月揉了揉眉头:“但莫寒风若是沐家之人,就不奇怪了!”

    “你说什么?”秋芙蓉大惊。

    慕容残月看向秋芙蓉道:“十一年前,沐家嫡长子离家出去,生死不明。”

    “你的意思是?”秋芙蓉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慕容残月收回视线,喃喃再道:“第一次见莫寒风出手,用的是莫家剑法。”

    “莫家剑法!”秋芙蓉比刚刚更加震惊,想到什么问:“所以在灵仙镇那次,你对莫寒风出手是为了证明你的猜测?”

    慕容残月点头:“莫寒风的身份疑点颇多,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我猜,沐家对莫寒风下手,是因为当年沐家嫡长子并非离家出走……此事有齐家和文家插手,我们就不必管了,估计这次沐家又要遭秧了。”

    先不说玉绾会对沐家怎么样,若是当年沐家做的那些龌龊事爆光,沐颜还能坐上皇后之位才有鬼了!

    他不管谁当皇后,就是不能让沐家的人在圣颜国独大,否则那个案子怕是永远也翻不了了。

    秋芙蓉点头,想了想道:“那玉绾……”

    “芙蓉姨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个名字,我不管玉绾用什么办法迷惑了你,让你如此相信她,护着她,但想替代哓风的位置,这辈子都不可能!”慕容残月怒气说罢,起身大步离去。

    秋芙蓉摇头,你大概还不明白,究竟是谁替代了谁?

    ------题外话------

    感谢亲:199212036160(1票)轩辕晗(1花)

    最近特别不想码字,唉!

    【079】他要爱她

    更新时间:2014-9-12 5:03:56 本章字数:11568

    【079】他要爱她

    “咣铛!”沉重的铁锁被打开,惊醒了铁牢中被禁锢了自由的人。

    阴暗的牢房中,常年不见阳光而发腐的霉味令人作呕,发出阵阵恶臭的杂草上,蟑螂老鼠打成一团,凄惨的叫声,无比刺耳。

    端坐在破席子上的白衣男子,如同未闻到这恶心的臭味,未见到这渗人的脏乱,就连径直而来的脚步声,亦如同未听到,静静地闭着眼睛,脸上无比平静。

    阴暗的光线下,仍可见得他古铜色的肌肤光滑无暇,俊美的五官,刀削一般的轮廓,黑亮的发披泻肩头,一袭白衣虽有些脏污,也无法损毁他的俊美半丝,格格不入的牢笼,更显得他满身风华无限,如诗亦如酒。

    “公子请!”身着黑色锦袍的高大男子被请进牢房,质地一流的华贵锦缎,折射出黑亮阴森的寒光,满身阴毒之气令阴暗的牢房更加冷晦压抑。

    沐学海步子沉重地走进去,眸中的阴毒光茫直射那俊美不凡,盘膝而坐的男子,越近越锐利,似寒剑,如冰刀。

    静坐的男子既没睁眼,也没动,只是当那沉重的脚步声在面前停下时,他眉头猛地一拧,又立即舒展,在不被人察觉之下,大松了一口气。

    巴掌大的小方窗子,照进一道微弱的白光,正好落在沐学海的脸上,冰雕一般的俊脸,透着一丝虚弱惨白。

    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人,他莫名地勃然大怒起来:“沐寒风,十一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像当年一样的没用。”

    他不是真正的沐学海,并不像沐学海一样那么痛恨沐寒风,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到莫寒风时,他心中特别的愤恨,好像莫寒风抢走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当年?

    静坐的莫寒风眉头微拧,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是一片清亮明朗,细看之下,却见得几丝怒恨在慢慢聚拢。

    他声音嘶哑,语气冰冷摄人:“当年我只有十二岁,诗书满腹却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母子三人在寒冬腊月将我赶出府去,我几乎命丧大雪之中,如今,又使诡计将我迷晕,封我内力,将我囚禁在此,无论哪次都是卑鄙无耻得令人发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用?”

    若不是他太在意小绾,怎么会上当?

    沐学海这卑鄙小人,知道他视小绾如命,竟让人假扮小绾引他入黑巷,然后用迷药将他迷晕,却又不杀他,封了他的内力,将他囚禁在此。

    起初他不知道沐学海为何不杀他,后来才知道,原来在沐学海要对他下手之时,血魔杀手突然从天而降,将沐学海打成重伤,无奈之下,沐学海才命人将他押回右将军府的地牢囚禁,此刻,沐学海应该是来取他性命的吧?

    “自古兵不厌诈,怪只怪你太蠢,纵然当年没死,多年后还是落到我的手上,我的……好大哥!”沐学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莫寒风拳头一拽,冷冷看着这个十一年没见的弟弟:“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哥?”

    他与沐学海同父异母,仅比沐学海年长半岁,因他是嫡子,所以遭到沐学海母子的怨恨。

    母亲在时,父亲沐恩极为宠爱他们母子,沐学海母子表面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母亲死后,沐恩毅然离府,对他不闻不问,他便成了他们母子俎上鱼肉,受尽屈辱折磨之后,被驱赶出府,连母亲的牌位也被烧了。

    除夕大年夜,他在府门口跪了整整一夜,因为母亲遗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沐家。

    可是,府内欢歌笑语,府外形单影只,他如同垃圾一样,被弃而不顾,伤心绝望之下,只好拖着病弱的身子离开了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从此改了跟母亲姓莫,便是再不想与沐家有任何瓜葛。

    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回来报仇,只想与小绾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没想到沐学海仍旧不肯放过他,来圣都之前,他便已料想到今日结果,只是没料到,沐学海如此卑鄙,竟使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当然记得,如果大哥当年不离家出走,我如何能坐上这嫡长子之位?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莫寒风满脸讥讽:“感谢我?我看你们是怕我说出当年之事,所以想杀人灭口吧?”他不想再多废唇舌,果绝道:“自古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原来你也不是一点没变,至少你变得有胆量了。”收了笑,他眸中布满杀气:“本公子说过要好好谢你,自是不会食言……来人,上鹤顶红。”

    他知道莫寒风武功高强,若明着下手定然杀不了莫寒风,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派人假扮玉绾,引莫寒风入黑巷迷晕了莫寒风,正当他要下手时,血魔的人杀了过来。

    血魔来杀他,他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他和沐颜设的计,为的就是洗刷与血魔勾结的罪名,让沐颜重获恩宠,他重掌大权。

    但他不知道血魔会在他杀莫寒风的时候出现,并且真的下了杀手,这才让他受了重伤,也没机会杀莫寒风,只好让人先将莫寒风带回沐府地牢关押。

    血魔对他下杀手一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沐颜与沐学海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他都有些怀凝是沐颜为了后位,拿他当炮灰。

    不过这次的伤受得也值,兴是东方傲仍旧怀疑他,特意派了御医来诊治,诊出他确实身受重伤,东方傲才相信了他和沐颜,并许诺过些时日就恢复沐颜的贵妃之位。

    而这危及到他和沐颜前途的莫寒风,必须要死!

    “鹤顶红?呵呵,二弟对大哥真是好,见血封喉,没有什么痛苦。”莫寒风突然站起身来,平视沐学海。

    一个白衣翩然,俊美如仙。

    一个黑衣邪魅,恶似修罗。

    沐学海冷笑,从天罡手中接过那瓶毒药:“我们是兄弟,我不对大哥好对谁好?不过,这瓶鹤顶红的毒性已经被稀释过,我又在里面加上了蝎蛊之毒,应该不会让大哥死得太快,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你是我的大哥,我怎么舍得让你死那么快呢?”

    莫寒风眸子一寒,向前一步道:“二弟的大恩,大哥一定好好记住。”说罢便伸手去拿那瓶让人痛不欲生又必死无疑的毒药。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大哥好好上路吧!”沐学海满脸得意嚣张,将毒药递到莫寒风面前。

    今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莫寒风,便不会再影响他和沐颜的大业了,再解决那个救了齐语堂的玉绾,然后是齐府,文苑府,第一庄,一个一个慢慢地除掉。

    凡是挡他宏图伟业的人,都必须死!

    可是,他没料到,莫寒风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去接毒药,而是径直朝他胸口而来,疾风般点了他的穴道。

    下一刻,一道青光诈现,脖子上一寒,便被莫寒风拽住手臂挟持了。

    “公子!”天罡天正惊呼向前。

    莫寒风冷喝:“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杀了他。”

    天罡天正迟疑,见到沐学海朝他们扬手后退,方才咬牙退了出去。

    沐学海低头看向抵住他脖子的剑,竟是东方傲赏给齐语堂的青月短剑。

    怎么会在莫寒风手上?

    转念想到一事,原来齐语堂那日请旨赠剑之人竟是玉绾,而玉绾又将剑给了莫寒风!

    可是让他震惊的却不是这件事。

    他明明已经让天正封了莫寒风的内力,莫寒风如何用内力点了他的穴?

    “你是什么时候解开穴道的?”从将莫寒风关进来那刻开始,他已经把莫寒风当成了一个死人,他没想到,这个死人竟然炸尸了!

    莫寒风冷笑:“你进来的时候,我刚冲开穴道。”

    “难怪你突然变得安静了?”沐学海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莫寒风用剑抵住脖子。

    刚将莫寒风关进来的时候,莫寒风几乎没把铁牢拆了,喊了大半夜才消停,他以为莫寒风没力气喊了,所以没在意,竟不知莫寒风竟是在暗中冲破穴道。

    莫寒风眸中一片森寒,握剑的手一用力,将沐学海的脖子割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没错,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迫切地想出去。

    他担心小绾会焦急,会难过,会生气,会不再理他,他大喊,大叫,大吼,大怒,甚至从来不骂脏口的他,也破口大骂了,铁门墙壁砸了,也踢了,最后嗓子嘶哑,手脚皆伤,都是徒劳。

    那一刻,他开始慌了。

    他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小绾,怕没有他在小绾身边,小绾不会好好吃饭,不顾身体拼命赚银子,每月都要承受腹痛之苦,或者再变回以前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笑,走路都低着头的自卑小丫头……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像被钝锈的刀狠狠在割一般,痛得血肉模糊。

    他发了疯似的想出去,可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走出这个坚固的铁牢,因为他被封了内力,如同废人。

    直到累得无力,他放弃了这无畏的举动,靠在发黑发臭的墙壁上,想着小绾。

    她是不是在睡觉?在吃饭?在招呼客人?还是在大街上找他,因找不到他而伤心难过?

    想到因为他小绾会伤心难过,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铁牢很黑,只有那巴掌大的小窗子可是分辩白天黑夜,他已经在这里关了快一夜一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一天一夜,他如同过了几生几世那么久。

    他疯狂地想念小绾。

    想念她冰冷纤细的小手,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清雅花香,想念她出谷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想念她倾国倾城的笑容,亦想念她震惊心魂的吻……

    他想吻她诱人的小嘴!

    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小绾早已融进了他的血液骨髓中,没有她,他如同是俱没有灵魂血肉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