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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
    “痛快!”白虎满意开口,她是少主的女人,所以这个口他们不好开,现下她自己开口了,正好!

    她正要出门,君惊澜却在她身后道:“不要轻敌!”

    他很少示警,能得到他示警,就说明那些人是真的很厉害!澹台凰点头,大步跟着他们出去。

    这一出去,门口的景色就变了,不再是漠北草原的景致,而是一种奇异诡谲的景致,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太阳和月亮一起悬挂在高空,白天与黑夜交织,扯出来的光芒,像是一条一条钢丝穿体而来!

    她眸色一闪,飞快的后退,唇角却渐渐扯出笑意!这是绝杀幻阵,阵法精妙,牵扯东南西北,天地日月,是所有阵法里面杀伤力最强的三大阵法之一。不仅极难摆,还要摆阵者个个都极为强大,他们的内力武功有多少,这阵法的攻击力就有多强!

    很幸运的,她武功高强,也懂得奇门遁甲。杀招渐渐凌厉,将她身上的龙袍都割开了几个口子,可这样的对战,让她更是开心!

    厉害的人物,征服起来才有价值!就如同魔教之人要求她武功高强,她也一样希望自己要收服的人,战力不会叫她失望!

    四人摆阵,一人破阵!

    时而有一阵白光破天,时而一阵黑气入地。赤橙黄绿青蓝紫,种种颜色在半空中交错,偶尔有带着艳丽色彩的罡风扫出来,还会波及到远方无辜之人!

    君惊澜看了一会儿,如玉长指伸出,白色琉璃液体一样的波光四射,慢慢形成一个结界,将那五人的阵法隔离,以免再伤及无辜。也是通过阵法,感应里面的情况,这阵法有多厉害他清楚,若是她支撑不住,他能强行劈裂阵法,救她出来。只是劈裂阵法的代价,很大!

    然而他毕竟身中养血蛊,气血不济,里面的两种力量冲击又太大,坚持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头有些晕眩。

    也就在这会儿,一道同样强大的黑色极光,跨越了虚空而来,与他的白光相接,黑与白交错,却又奇异的融合成一个晕染着淡淡白色光晕的黑球,巨大的结界,隔绝了里面的声音,和打斗出来的气流!

    君惊澜唇角勾起,狭长魅眸微眯,看向另一端的雪白色身影,闲闲笑道:“谢了!”

    百里瑾宸闻言,美如清辉的眸色疏离,飞雪一般冰寒,淡薄道:“我可不是帮你,结界破了,很吵。”

    对于他的狡辩行为,君惊澜也不以为意,只是懒洋洋的笑。他这充满暗示意味,和“我什么都明白”意味的笑意,终于又让百里瑾宸成功炸毛,偏头看向他,淡淡道:“你若再笑,我就不管了。”

    里面不是他的女人,外面可能被伤及的无辜,也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太子爷微微挑眉,竟笑道:“那你便不管,只要你狠得下心!”这臭小子,倒还威胁起他来了!

    “你……”百里瑾宸眉梢挑起,冷哼了一声,一收手,转身就走。没走两步,脚步顿住,似乎纠结,沉默了一会儿,又回头重新帮忙支撑,只是已经不愿意再和君惊澜说任何话了。

    里面不是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管。但是那女人真的出事,君惊澜定然不顾一切也要劈开阵法……这般,他就没办法袖手旁观了。

    君惊澜见状失笑,倒也没再逗他,要是真的逼急了,就真走了。

    起初的动静太大,楚玉璃也被惊了出来。在纳兰止的搀扶之下,他的面容苍白到看不出人气,若说从前他是晕开的水墨画卷,现下,就成了那一张用来作画的白纸,单薄却不掩玉色。

    百里瑾宸不悦的眼神扫向他,楚玉璃肩骨碎裂,现下跑出来,根本就是浪费他治疗的一番心血……算了,都是一群疯子。

    绝杀幻阵!

    楚玉璃也是知道的,君惊澜和百里瑾宸也都是曾经体会过的,而他们也全部都是差一点点就踏入死门,好不容易才从里头出来。现下有君惊澜和百里瑾宸,以结界相护感应,她应该不会有事。这般一想,他也慢慢放下心来!

    就在这会儿,一声震天之响,狠狠冲击着结界!白色和黑色的流光,都在半空中消散,结界破了,阵法也破了!

    三个时辰,阵法破!有史以来的最快速度!

    澹台凰持剑立在中央,龙袍上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手臂和腿上也划出了不深不浅的伤痕,要不是她凤舞九天已经破了第九重,这些伤口将各个砍到她身上皆可致命!

    而四大护法各自捂着胸口,显然是受了点内伤。看向澹台凰的眼神却有赞赏:“不错,比少主和公子当年破阵,还要快上一个时辰!”

    少主和公子的武功,如今已然是整个天下的巅峰,破这阵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也能破,真是让他们这些前辈男人羞愧……反正他们四个联手是可以摆阵,但是没破阵的本事!

    澹台凰当即非常得意,嘴巴一下咧到了耳后根,偏头十分挑衅的看着那两货,哎呀,是不是因为她前世了解阵法比他们多,所以……

    她的得意,百里瑾宸自然是懒得理会的,淡漠的眼神往她身上过了一遍,转身便走了。楚玉璃无声浅笑,在纳兰止的搀扶下回去了。

    太子爷很诚实的道:“我们都比你晚一个时辰出来,因为师父的要求不是出来,而是不可有半丝损伤的出来……”

    所以他们都是英俊潇洒的进去,风流洒脱的出来,没有受任何伤,澹台凰再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嘴角一抽,幸好她早了一个时辰出来,不然太侮辱人了!

    “天下能摆出绝杀幻阵的,除了无忧老人和莫邪,恐怕就只剩下四位叔叔了!听说,殷家死了两个长老,但从家族那边又调了人过来,这一次的人比上次的厉害很多,爷派了人去抓殷家人,竟跑了三个元老,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武功犹在殷嫣歌之上……”君惊澜轻笑,这便是他传信给师父,让他命魔教之人过来的原因,如今他身上有养血蛊,发作的时间也不稳定,不能冒险。

    三个武功都在殷嫣歌之上,所以下一次的音杀大阵,会比上次厉害很多!

    澹台凰已经会意,有绝杀大阵帮忙牵制音杀大阵,可以帮他们省不少事!四大护法也是聪明人,一听就能明白:“既然新的教主已经诞生,教主的命令,我们自然是要执行的!属下们也会尽快安排伺候教主的隐卫!”

    “好!至于殷家人,给我杀一个是一个,最好全部杀光,不必留情!”她长剑入地,怒气冲天,上次音杀大阵的羞辱,此仇必报!如今有了魔教,她的暗处力量也塑造起来了,不用再看着君惊澜手下那些牛逼的隐卫、暗卫机构流口水了。魔教从来叱咤江湖,黑白两道皆避让,所以江湖中的力量她现下也掌握了一半在手中!太开心……

    “是!”四人领命。

    澹台凰又道:“魔教教众众多,你们想办法派人先潜伏到南海之外,以后或许能接应我们!”南海迟早要踏足的,早做准备的好!

    “是!”

    君惊澜轻笑,南海那边,他早已经安排好了,没想到她也能想到……

    几位护法大人,两次领命之后,站起身,一边走人,一边头也不回的道:“教主,我们被你打伤,您赶紧找个轿子,劳动您亲自把我们抬到殷嫣歌那边吧!”

    澹台凰目瞪口呆,对教主是这个态度?走的时候,不行礼就算了,还开这种大不敬的玩笑?

    君惊澜在她耳边提醒:“魔教中人,从来以‘欺上瞒下,不尊上司’为荣,但是你放心,你的命令他们都会完成的!”

    澹台凰:“……”得!她这是收服了一群大牌手下?

    ☆、【057】太子爷的一万字检讨书!

    魔教是收服了,太子殿下冷艳苍白的面容上噙着温和到要死人的笑意,不冷不热的看了澹台凰一眼,随即转身就走,显然是为那个令牌的事情生气。

    澹台凰嘴角一瘪,觉得这件事情是真心蛋疼,她这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呢?其实不解释,他也明白自己跟皇甫轩没什么,所以解释其实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如果真的不解释,他这口气恐怕难消!

    唉,还是解释吧!她这般想着,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准备随着他走……

    哪知,太子爷走了没几步之后,突然回过头,步到她跟前,不待她反应过来,不容分说一掌击在澹台凰的颈部。没敲晕,只定住了身型,然后扛起澹台凰就走。

    “喂喂喂,你干嘛?”不会是要发生家暴吧?

    听她惊恐,他唇角淡扬,笑得肆意开怀:“上次小星星犯了错,翠花将它敲晕了,最后做了什么?爷一直就觉得翠花的行为,简单粗暴有效,值得学习!早就想将太子妃好好的摧残一顿!既然太子妃对皇甫轩如此念念不忘,爷也该让你长点记性才是!”

    澹台凰面色一僵,想起那天小星星童鞋的惨状,那硬生生的是去了半条命,外带毛发都失了光泽,她要是变成那样……

    想着她飞快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令牌我用过了,不能还给他而已啊,谁对他念念不忘了?我要是对他念念不忘,早就留在东陵了!”

    “砰……”

    入了营帐之后,澹台凰被他抛到柔软的大床上,看他俯身而来,而那如玉长指伸出,却是对着她的袖口。

    分别抬起她的两只手,往袖口里面掏啊掏。

    不一会儿,掏出了魔教的令牌,接着,又掏出了皇甫轩给的风令,他却还在掏。因为他没忘记,在她掏出魔教令牌的时候,还生怕又掏错了一般,往里头贼兮兮的看了一眼,才敢将东西拿出来。

    以太子爷的敏锐,自然很能将她的行为理解为背着他收了不少男人的信物。所以他现下也很认真的掏啊掏,颇有一种捉奸的架势。

    澹台凰的人生中,看见过不少妒妇,今日接触妒夫,还是一心胸狭窄,偏偏还美貌如斯的妒夫,还当真是头一回!

    太子爷翻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索性将她的袖口撕开!于是,龙袍就这样被损毁,但的确是再没什么了,这会儿他幽沉的魅眸才慢慢的恢复成平静的波光,面色也不再那么温和得可怕了,眉间朱砂的颜色也缓缓淡了下来。

    澹台凰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从东陵回漠北的路上,那位柯姑娘,也给过她一个令牌,只是她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能干什么用,所以就单独收起来了,没带着身上,幸好啊幸好,不然这妖孽一定会拿着那块令牌借题发挥!

    没找到东西,他俯首看着她,颔首,埋头深吮,搅在她唇畔,切齿磨牙:“太子妃,你再敢乱收其他男人的东西,爷就找跟铁链,将你锁在北冥太子府,从此你哪里都别想再去!”

    充满占有欲的霸道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整个营帐之内,都是一种幽沉诡谲的气息,像是暗夜中展开的黑色大翼,将整个屋子彻底笼罩,覆盖,暗黑色的色调,叫人胆寒!

    澹台凰看着他幽深的眼,竟感到,有点……害怕!

    她只见过犯贱的他,见过狂傲睥睨仿若神祗的他,倒是没见过他如今这个模样,活生生的像是魔!于是,她咽了一下口水,已然充分的意识到了这货是说真的!

    在她无比胆颤之间,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舌,双手抵在她的颊边,眉眼含笑,十分温和的问:“为什么要将皇甫轩送给你的东西,随身携带?嗯?”

    最后一个字总是那么充满威胁的意味,这丫问话的时候,也总是能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偏偏表情还温柔到令人沉醉。

    看着他温和到貌似想诱供的模样,澹台凰很快开口道:“那不是怕人扔在别处,被有心人利用了吗?对我来说它和魔教的令牌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可能在某一日能用上的东西罢了,随身带着有什么稀奇?”

    这般说着,她微怔的看着他的颈间。那只小龙雕刻得真美,华光璀璨,做工精细,最重要这链子是挂在他的脖子上,玉色交织之中,更添了几分冶艳华美。

    见她失神看着自己的颈间,而那答案也勉强算是满意,皇甫轩给的东西,和魔教的令牌对她来说的价值是差不多的,这让他心情愉悦。

    顺着她的眸光微微低头,便见着了那条链子。上次在雪山救了他一命的链子,戴上它便可以百毒不侵,百蛊不进的链子,也是干娘送给他,护了他这么多年的满月大礼。

    凝锁住她的眉眼,魅眸染笑,缓声问:“喜欢?”

    “啊?哦,是挺漂亮的!”澹台凰倒也没掩饰,真羡慕君惊澜,有一个这么疼他的干娘。

    他闲闲笑了声,伸出手一把扯下,随后长指撩过她的发梢,便往她的脖子上戴。

    “喂,我只是说好看而已啊,又不是要!”他干娘小时候就给他的东西,她怎么能拿?

    她不能动弹,但链子已经被戴好,他薄唇勾起,懒懒笑道:“倒是你提醒了爷,这链子你戴着挺好。防蛊毒,你戴着,爷也能少为你操心!”

    “但是你……”他的处境,也很危险的好么?时常面临暗杀,毒杀,给她了,他怎么办?

    对太子妃还是很关心他的这件事情,太子爷表示非常满意!于是关于皇甫轩的妒火也都消失了一大半,俯身索吻,*霏艳的波光渐起,整个屋子里面都变成了暧昧的氛围。

    他方才抵着她的唇畔,缓声低笑:“你安全,爷才没有后顾之忧。若是觉得感谢,以后就给爷小心些,若是再让谁摆了一道,让人莫名其妙的将东西塞给你,你知道爷的手段!太子府的那面镜子,已经空闲很久了!”

    澹台凰头皮发麻,分分钟就想起了这丫当初吃她和楚长歌醋的时候,说得那句威胁,什么趴在镜子面前做啊做的……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十分务实的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到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最终导致现下就被收拾,于是道:“你干娘要是看见你将这玩意儿送给我了,她不会生气吧?”

    “会!”他邪笑,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南宫锦看见了之后,是真的会生气的。

    在澹台凰又准备说不要,免得破坏他们母子关系的时候,太子爷又接着道:“太子妃可还记得,干娘走的那日,你说过什么?七夕带着孩子去见她,转眼七夕就要到了,从现下开始我们要多努力,若真能带着孩子去见她,为了这一点,她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贱人永远如此,即便有无比龌龊的心思,也必然会搭配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如今的澹台凰,已经不比昔日,虽然对武功掌握的熟练度,还远远不如他,真正交手,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被他制住的穴道,在这么久的时间之下,已经足够冲开了!

    见她气息微调,君惊澜也能看出来穴道将要冲破,狭长魅眸中隐隐有叹息和赞赏,小狐狸越来越强大,以后他想为所欲为,也越来越是难了!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原是准备再用特殊的手法来点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冲破,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再点就该生气了,只能由着她冲开了穴道。随即,天旋地转,澹台凰俯在他身上,夏日炎炎,衣襟单薄,这般相贴,更能勾动人心底的邪念。

    澹台凰很认真的道:“翠花是母的,那次是它把小星星摧残的不成狼形。你是公的,所以你应该模仿小星星才对,所以,那个将人摧残成那样的,应该是我,被摧残的,是你!”

    说罢,她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粗暴的在他冰肌玉骨,充满了野性和力与美收束的胸膛留下印记!

    女霸王从来不喜欢被威胁,以前打不过,那是没办法,现下这丫正好伤者,要报仇的什么的,现下岂非最好的时机?

    他失笑,也不与她争夺什么主导权,因为他心中清楚,最后还是会发生如同那日一般尴尬的问题,最后还是需要他来解决。对于一天到晚想做攻,又不认真研究一下春宫图,以至于经常出故障的澹台凰,太子爷只能在心底深深叹息,表示一下同情。

    但是这同情里面有多少幸灾乐祸,又有多少得意,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帐篷之内是震荡的,太子殿下也发现偶尔吃吃醋是很必要的,这不,从他们第一次之后,这女人就死活不肯再做第二次,今日倒是一场意外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