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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她鼻尖一耸,眼角有泪滑了出来。她抓住了,山崖之上,那一刻的错手,那一刻的抓握不住,将成为她心中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缺,永远无法消弭的惶然和无措。

    他心尖恍若针扎,轻轻伸手拂过她的发,她却被惊醒。

    星子一般晶亮的眼眸,在夜空的照射下看着他,熠熠生辉,亮得厉害。

    一眨一眨,看着他艳绝的容貌,看着他幽深而魅惑的眸,看着他眉间那朱砂一点,她忽然哑声道:“君惊澜,我想吃了你!”

    他微愣,心中又是一疼,知她是今日以为自己要失去他,才终于决定抓握。

    虽是了解,却没多话,十分好脾气的暧昧笑道:“那你就来吃了吧!”

    话音一落,她一个饿狼扑羊,狠狠掠住了他的唇,从未有过的主动,她不知道这场爱情是不是真的能如她所希望的一般天长地久,但她却知道……她再也不想错过!

    山崖上那一次错过,已经足够!

    她要抓住他,牢牢的抓住他,谁也别想再将他从她身边夺走!

    两人在草地上一滚,便落入了微凉的水中。女霸王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了一把刀,忽然架在太子殿下的脖子上,十分流里流气的道:“小样儿,给老娘把衣服脱了!”

    君惊澜一怔,魅眸染笑,很是配合的在大爷的指挥下宽衣解带。

    却也忽然抬头问:“你的月事……?”

    “走了!”她的月事从来得快去得也快,多则五天,少则三四天,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于是太子放心了,东篱远远一看,瞅着那情况,就知道爷今晚是要*的样子,手一挥,暗卫们赶紧散开守好。这时候爷要是又被人打扰了,他估计他们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衣衫尽褪,澹台凰不是第一次见着妖孽的身子,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肌理分明,充满着力与美的收束,像是古代最为完美的雕像,性感而又满盈着野性!

    然后,她太赞叹,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远远守着的暗卫们,听着这一声口哨,都嘴角一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对着爷吹口哨,太子妃居然对着爷吹口哨?看来以前说她是个女汉子,真的太抬举她了,她哪里是什么女汉子,她分明就是女流氓!

    然后,澹台凰在月光下,看着美人的身子,发出一声荡笑:“美人儿,看爷今日如何摧残你!”

    君惊澜早已习惯她的“特殊”,甚至还相当喜欢她的“特殊”,是以缓缓往浅水中央的石壁上一靠,张开有力的双臂,饶有兴味的看她,懒懒笑道:“欢迎大爷肆意品尝!”

    然后,在这个风高月黑的晚上。

    一条小溪中,有美男子一名,惨被蹂躏,女子凶残,恰似霸王硬上弓。

    而在很远处防守的暗卫们看来,石壁遮挡,他们只能看见河中水花激荡,看着那一圈一圈的水波,激荡激荡啊激荡,微荡微荡啊微荡,忽然……不荡了!

    不会吧,爷这么快就……?

    然后,听见他们家太子妃阴沉的声音传来:“果然还是出故障了!”

    太子爷嘴角一抽,这话歧义太浓,听着像是他身子有什么问题一般。

    然后,澹台凰又接着教训道:“我早就说了,叫你找块磨刀石磨细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太子爷:“……”

    他呼吸微沉,伏在她耳边,已是极为隐忍,问:“你说怎么办?”

    澹台凰挑眉提议:“削掉半截?”

    “砰!”远处的暗卫们全摔了……

    他呼吸一沉,既是好笑又是好气,提议:“让爷来?”

    ☆、第四十七章

    让他来?

    澹台凰表示很犹豫,人生中自己第一次如此霸气,怎么能让他来呢?

    而在她犹豫之间,他的表情也已微微变了起来,眉间朱砂艳丽似血,狭长魅眸中的焰火也令人心惊,看得澹台凰不敢直视,因为直视就容易心软,但她自己也实在没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于是犹犹豫豫了很久之后,看他实在是难受,她才终于决定忍辱。

    点头!

    明明应该是她侮辱他的,哭瞎!

    天旋地转之后,很快主导者就变了!不得不说,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的天赋,是有重大差距的,尽管太子殿下动作不熟,技巧生疏,但到底还是比澹台凰强大了不少。

    然后,太子殿下懒洋洋的叹息:“看来看看春宫图,也是很有好处的!”叹息中带着心满意足和可疑的得意。

    前几次的发展,都并未被拦在如此关键之刻,而是在更早或稍稍早一些的时候,所以太子爷虽然英明神武强大尊贵,但毕竟也没有经验,这会儿也研究了一下。

    澹台凰脸色飞红,看他还讲这种话,当即咬牙看着贱人道:“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君惊澜见她薄怒含嗔,但笑不语,将她抱到身前。那双狭长魅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凤眸,幽深莫测,眸中亮彩将她牢牢锁住,不可挣脱!

    而她,就这般回望着他的眸,竟有一种甘心沉沦其间,再也不能亦不愿自拔的感觉。

    终而,他拂过她的眉眼,勾唇一笑……

    澹台凰素来就知道这个人只要一笑,十有*就是在算计着什么,很快就有了不好的感觉!正在她心中一阵警铃大作之时,痛感袭来,她猛然咬住他的肩膀!

    下口极狠,他如珠如玉的肌肤,也在她这一口之下微微泛出清圣的光泽。

    待到她渐渐松开他的肩膀,他方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开口,魅眸深邃幽闪,语中带着难掩的邪气,暧昧道:“今夜,便要你为爷疯狂,为爷战栗,为爷颤抖!为爷展现……你最美的一刻……”

    波动的水纹,漆黑的夜色,慢慢遮住了他们的身影。远远的看着,便只看见河水的纹路,像是怒海的波涛,在这诡谲动人的夜晚张扬着它的惑人的波折。

    澹台凰早已迷乱,双眼迷离的攀附,茫然的任他施为。

    这一夜,月儿躲进了层层叠叠的云层之中,已然羞于去看这人间靡丽。

    这一夜,是不属于责任,不属于家国,不属于任何人,独独属于他们的夜晚。

    这一夜,他邪魅低语,像是魔咒一般,一遍一遍的缠在她的耳边:“记好了,你是爷的!只能是爷的……”

    一遍一遍的说着,叫她容颜绯艳,终究找回了一点神智,狠狠的怒瞪着他:“你也只是我的!”

    他笑,答:“好!”很干脆,貌似占了很大的便宜。

    她无语。

    暗卫们在远处守着,默默的看天,抠地,心中激愤,思念自己秦楼楚馆的相好。他们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

    有人不知是不是心痒过头,于是在难以忍耐的情况下,悄悄的伸出手,抓着了身边之人的手,在对方的手背上动情的抚摸。

    一下,两下,三下……被抚摸之人也慢慢弄出享受的神情。

    终于这两人*,像是火星撞地球,像是棉花中弹入了一簇火星,忍不住抱到一起,互相探索了几下,然后大眼瞪小眼,齐齐僵住,怒喝一声:“卧槽!怎么是个男人!”

    然后两个男人各自退后一步,偏过头,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东篱淡定的看了他们一眼,淡定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又淡定的慢慢道:“这说明你们在为爷守卫的时候,不应该有任何绮念!这一切都是上苍对你们的警示,再有下次不好好守卫,我就要惩处了!”

    这话一出,那两个暗卫终于忍着呕吐感回来,并开始十分认真严肃的反省自身。

    旋而,暗夜之中,不知道有谁幽幽感叹:“算算日子,我都两年没碰女人了!”在这方面,爷从来不会禁锢他们,只要完成了任务,有闲暇的时间,他们去解决一下自身的需要,都是可以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上次可以休息的时候,是不是突然脑残了,居然没有去……现下想想,真是憋的慌。

    有人接话:“我三年了!”

    又有人说:“每天都在男人堆里,睁眼是男人闭眼也是男人,真是心碎!”

    他们这些人是内围防守的,外面还有两层,在外围出问题之前,他们都是轻松的,所以可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最后东篱斜睨了他们一眼,似真似假的道:“我建议你们平日还是不要多想,否则容易发展成断袖,毕竟身边真的都是男人!”

    “我早已多想了怎么办?”东篱话音一落,一名男子忽然站在他的身边,是久未见面的苍昊。

    东篱,君惊澜手下暗卫首领,负责主子安危。

    韦凤,君惊澜手下影部首领,负责探查消息。

    夜鹰,君惊澜手下布防首领,负责人员调动。

    他们都是孤儿,唯独苍昊……原本是北冥世族的王孙公子,有花样灿烂的大好前程,和光辉璀璨的人生,以家族的身份,可以封侯拜相,位列三公。却忽然有一天跑到君惊澜的跟前,跪下宣誓效忠,并在影部的帮助下,在家族制造了他已然身死的假象。

    于是,成为爷手下监控各国内政动荡的第一人。

    东篱偏头看多了他一眼,状若无事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就赶紧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早日回归正道,这才是应该你应该做的事!”

    苍昊淡笑,貌似伤心:“你总是这样无情!”

    东篱一脚……踹!白眼一翻,颇为恼火道:“别总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苍昊受了一脚,又是笑,没再言语。眯了眼,看向前方的涛泽,正想问问东篱他们的太子妃是不是如同传闻中一眼凶悍猥琐,据闻还什么话都说说得出来,比男人还要豪放,这还没开始问。

    就听到一声来自澹台凰的怒喝:“是哪个混蛋说男人第一次会秒的,这不是坑爹吗?”

    然后,苍昊、东篱面色一僵,开始疯狂的咳嗽,止都止不住!接着,又耳尖的听到了自家爷慵懒而惑人的低笑:“爷说过了那是谣传!”

    “擦!”澹台凰又爆了粗口。

    然后,苍昊看着那湖水的方向,像是看透了人生一样,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东篱第一次很有默契的补充:“是啊,尤其是像咱们太子妃一样彪悍的女人!对了,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自然是重要的事,国事,但是再重要,现下也只能缓一缓。我这种有眼色的人,是绝对不会如同某人一样,在爷人生中的重要时刻,跑出去打扰的!”苍昊的话具有很浓重的调侃性。

    然后东篱的脸色青了。

    他做那件足以震惊国内外的蠢事,现下爷手下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知道了,从他上个月开始莫名其妙的被爷整,什么倒霉的事情、难搞的事情、复杂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他做,大家在揣测探查之下,方才知道了事情是始末。

    是有蠢货禀报兵布图失窃消息的时候,不挑时间,坏了爷的好事。而那个蠢货就是东篱……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怎么会再上去犯傻?

    接着,便是一场焦灼而漫长的等待。

    等着等着,一个时辰过去了。

    等着等着,两个时辰过去了。

    等着等着……一夜过去了。

    天色刚刚破晓,便听见一道愤懑的女声传来:“混蛋!不是应该只有七十二式吗?绝对超过了……你不要以为我没数!”虽然有时候数着数着就忘记了,但大体还是数着的。

    然后,便是他们主子染笑的声线传来:“谁说才七十二种?爷粗略估计一下,也有一百一十八种!”

    澹台凰:“……我说你上半辈子是不是专门用来研究这个了?”

    “爷若真的专门研究了,现下便该有很多女人了!”太子爷是一个很务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