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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第二卷 111 飞降术法

    唐振东虽然跟王义说的是怕浪费时间跟金钱。但是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王义身份是上将。这在全国來说。级别也不低。刚刚认回來的外孙女。能不当成宝贝疙瘩吗。齐娇是齐仁达的女儿。齐仁达虽然说是一省之主。但是齐仁达背后的势力却大的吓人。是中国典型的权贵之家。虽然齐仁达清正廉洁。但是这样的家庭会缺钱吗。

    唐振东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有种预感。这个人还会找來的。在医院有诸多不便。他更希望在宾馆跟这人决一胜负。

    。……

    阮维武是湄公河一带出名的大降头师。在湄公河一带。他的名气极大。很多人把阮维武比喻成湄公河神龙。龙是越南人崇拜的东西。跟中国人不同。越南人都相信龙的存在。他们把龙已经崇拜到几乎疯狂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阮维武今年有多大。相传他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就连阮维武的孙子都早就抱上了孙子。而当年武长风带领的部队打到河内的时候。经过阮维武的这个村子。阮维武跟武长风达成一个协议。武长风绕过阮维武的这个村子。阮维武答应武长风三件事。

    这个村子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个村子全部都是阮维武的后代。足足有三百多口人。这也是阮维武跟武长风妥协的原因。

    尽管阮维武的降头术能保自己无虞。但是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沒有修炼过降头术。尽管学过降头术。但是人的血肉之躯是永远无法抵御枪炮的。

    阮维武的降头术也是讲传承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学习降头术的天赋。沒有学习降头术的天赋。而非要逞强学习。是会遭受天谴的。

    阮维武亲自出面。拦下了这个因果。

    这次接到武将军的求助。阮维武几乎沒有任何犹豫。就马上派了自己术法的两个徒弟。去帮助武长风。

    说阮维武沒有任何犹豫。其实他还是犹豫了一下。阮维武是降头师大宗师。他隐约感到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甚至还有可能把危险引來阮家村。

    但是能修习成功术法的人。都是有信义。敢担当之人。承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术法中人的立信之本。

    正因为阮维武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好办。他特意从自己的弟子中挑选了两个术法高强之人。來兑现他对武长风当年的承诺。

    阮氏玉和黎氏洪就是阮维武的弟子中的佼佼者。两人一个修炼的都是飞降。其中黎氏洪练的是飞物降。也就是驱使动物的降头术。而阮氏玉则练的是飞降中极度恐怖的飞头降。

    但是降头术必须有个媒介。必须是受害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身体发肤的某一部分。阮氏玉曾经化装成宾馆卫生打扫员。就为了取得唐振东等人掉落的毛发等一些物品。不过唐振东习练内功日久。他的精血旺盛。毛发等闲不会脱落。所以阮氏玉就沒有找到唐振东遗落的毛发。而唐振东的私人物品一般都是随身携带。尨牙。舍利从不离身。所以根本沒有私人物品供阮氏玉寻找。阮氏玉无奈就只有找到唐振东在卫生间的排泄物。这可是唐振东曾经身体的一部分。

    找到了媒介。阮氏玉和黎氏洪就准备动手了。

    两人跟着唐振东三人在大排档的旁边。伺机动手。不过那里人太多。而唐振东又过于警觉。有好几次。唐振东看向两人的眼中都带有洞察一切的玄机。

    阮氏玉是阮维武的嫡系子孙。也是阮维武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一手飞头降在降头术中树立赫赫威名。

    飞头降可不是那么容易练的。飞降中最狠毒的手法就是飞头降。通常有这种巫术的巫师。只有在夜晚才会出來为害。白天与平常人沒两样。当夜晚來临时。降头师的他头颅就与身体分家。四处飞行。寻找胎儿和他人的鲜血吮吸。

    传说胎儿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飞头降这种术法并不好练。练的人很容易丧生。大部分练飞头降的人。都是怀有很深的仇恨要报复。才有这种不韪死亡的勇气和毅力。

    练飞头降至少要练七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在练功的期间。每晚都要吸血。有如西方的吸血鬼。若有哪天未吸血。一切前功尽弃。而且沒有再重练的机会。所以在他三百多天的练功中。每天晚上头颅就飞出去。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一切家禽动物都逃不过。防不胜防。非常恐怖。

    但是练成飞头降后。也极为厉害。能侵入一个人的大脑。控制人的思想。可谓想让这人自杀。就自杀。想让这人去死就去死。

    但是阮氏玉此行的目标并不是紫菱两女。而是唐振东。临行前。阮维武就交代了要用术法让唐振东说出实话。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武都。如果是。直接把他置于死地。

    阮氏玉的目的就是控制两女。以要挟唐振东。

    不过唐振东的兵分两路的策略让阮氏玉的计划破产。阮氏玉不知道唐振东这是不是要金蝉脱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前路预先埋伏好。因为吃饭的途中唐振东打了两个电话。阮氏玉担心唐振东这是布好了口袋让自己去钻。所以她只能按照最稳妥的计划进行。这边让黎氏洪去跟着唐振东。那边她亲自对对付紫菱和齐娇两女。

    不过最后的结果让阮氏玉大跌眼镜。因为黎氏洪用本身精血饲养的神蛇被唐振东一刀劈为两半。黎氏洪也因为本命神蛇的死去而伤重吐血。

    练飞物降的人都有本命生物。这个生物是他们用自身精血饲养。与自己心意相通。一旦本命生物死去。那这个练飞物降的人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轻则术法全失。重则丢掉性命。

    阮氏玉知道这黎氏洪的神蛇的厉害。那神蛇的速度极快。常人根本不是对手。打个比方。那神蛇的速度真是有如电闪一般。比常人眨眼还快。

    不过阮氏玉当然不会知道唐振东的速度比眨眼可快多了。唐振东的刀都可以劈飞子弹。不过即使劈飞子弹也不能证明唐振东的速度比子弹快。而是他的第六感非常灵验。能预感到危险的來源。预测到子弹的方向。不过即使这样。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有人相信。

    唐振东一刀劈死降头术师黎氏洪的本命神蛇。让黎氏洪的一身术法尽数消散。此时阮氏玉正扶着黎氏洪躺在一个小旅馆的床上。“师妹。师哥我是不行了。唐振东这人非常危险。咱们不是对手。我想你还是赶紧回村里找师父來。只有他才能对付这个唐振东。”

    “师哥。别说了。都怨我。我应该出手把那两个女人的性命取了。哎。”阮氏玉叹了一口气。

    “师妹。我知道你的术法一向在我们师兄弟之间是数一数二的。你的飞头降厉害无比。可是我真是有种直觉。那个中国人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师哥。我不会这么回去。我不跟他碰一下。是坚决不会回去的。就算要回去。我也不能空手而回。我们降头师一向快意恩仇。绝对不会吃了亏被打掉了牙。还咽回到肚子里去。你放心。师哥。你在这里等我。我今晚再去会会这个唐振东。为你报仇。”

    黎氏洪见师妹阮氏玉说的如此坚决。他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沒用。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师妹。一切小心。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回來。”

    “放心吧。师哥。”

    黎氏洪本命神蛇被杀。精血损耗严重。刚才撑了半天。说了这么多话。终于坚持不住了。沉沉睡去。

    阮氏玉就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在静等夜晚的來临。

    。……

    王义跟警卫们一起带着紫菱和齐娇两女去医院检查。不过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后。大夫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如果不是因为王义的身份。医院都想赶人了。查不出來病症的医院。自然不敢糊弄王义。只有实话实说。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是王义的外孙女。那可是高干中的高干。

    忙活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第一人民医院的高手基本都会诊过來。也开了会。很多人都是院长半夜打电话从被窝里拖出來的。院长有招。谁敢不來。

    不过这么多医生的会诊都确定不了病症。这让院长都感觉沒面子。要知道广川第一人民医院可是代表着医院最高等级的三级特等医院。医疗水平虽然不如京城的三零一这样的顶级医院。但是却也是代表着医院的最高水平。

    这样的医院都不能确诊两女的病情。那除非到京城的三零一去。别的医院连去都不用去。

    院长的意思是让王义把两女再留院观察两天。然后再转院。但是王义想起唐振东的话。如果检查不出來。那就赶紧回去。王义不理院长的挽留。坚决带着两女出了院。

    第二卷 112 智商第一

    紫菱和齐娇被送到宾馆以后。就被唐振东安排在一个屋里。

    唐振东在两女旁边的一个屋里。静静坐着。既是修炼。又是静坐。他有种预感。那个术法之人。一定会找來的。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唐振东把从耗子处得來的天花妙坠旗跟那把犬神宝刀放在了一起。而从姜太公坟墓中得來的那只杏黄法旗却一直随身携带。

    天花妙坠旗具有隐身作用。而杏黄法旗同为五行旗之一。绝对不是只是观赏用。相传姜太公曾用此旗呼风唤雨。遮天蔽日。为周击败商纣立下了汗马功劳。杏黄法旗跟姜太公的打神鞭一样。都是太公的法宝。打神鞭是不是存在。唐振东说不好。因为即使存在。那也是太公的随身兵器。很有可能跟姜太公本人葬在了一起。而太公的衣冠冢则是太公的另一个分身。太公把自己的杏黄法旗葬在此处。想必也是极为重视分身的。

    唐振东闲着沒事把杏黄法旗展开。整面杏黄法旗呈黄色。旗上有金线绣成的云团。虽然历经千年。但是颜色却艳丽非常。

    这面旗真的能呼风唤雨。唐振东不相信这旗有这个功能。如果真的能呼风唤雨。那不啻于神话故事了。

    唐振东凝神注视这杏黄法旗上的金丝云团。手握住法旗杆。幻想这天乌云蔽日。心念一动。天色猛然暗了下來。仿佛真的要狂风大作一样。

    唐振东沉浸在这杏黄法旗构建的乌云蔽日中。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真的如此。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构建的世界中的时候。王义正呆立窗前。看着这春日的阳光明媚。不过这明媚的阳光却不能驱散王义胸中的阴霾。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女儿。又找到外孙女。但是自己还沒來得及把自己能够给予女儿和外孙女足够的爱。全部给予的时候。外孙女竟然突然人事不省了。

    不光自己的外孙女人事不省。就连自己看着长大的恩师齐天成的孙女齐娇也一同病倒了。症状跟自己的外孙女紫菱一样。这怎能不让王义心中烦闷。

    王义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一瞬间的工夫。天色猛的变暗。仿佛这天一下子就换了另一番景象。满是太阳的晴空万里。突然被乌云笼罩。阴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形容天气变的快。王义本身就是江南人。对于江南的天气太了解了。但是江南的天气哪有现在这天气变的这么快的。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中一直沒有出來。即使外面有人敲门。他都沒有发觉。直到阮氏玉偷偷潜入酒店的那一刻。唐振东突然从呼风唤雨中醒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风自开的房门。阮氏玉來了。

    刚刚那一刻的感觉还真是玄妙。唐振东有些回味刚才的沉浸在杏黄法旗中的专注。他想回过头來找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唐振东能感觉到阮氏玉的危险。但是他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走神去想别的事。

    “你就是唐振东。”阮氏玉声音很温软。不过她的脸却是呈现倒三角形。相貌却像极了毒蛇的蛇头。

    “你是什么人。”

    “我是阮氏玉。來问你一件事。”

    “好。你说吧。”唐振东当然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但是他刚刚的精神都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当中。精神力浪费了不少。此刻竟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既然力不从心。他就不敢随意动手。因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危险。

    眼下这个女人既然要跟自己聊聊天。唐振东当然愿意奉陪。就当自己恢复体力了。

    “武都是不是你杀的。”

    “武都。我为什么要杀他。”

    阮氏玉一扬眉。“我來不是问你为什么的。我是來问你杀沒杀。杀了就是杀了。沒杀就沒杀。快说。”

    “哦。你都不知道是否是我杀了她。你就來兴师问罪。”唐振东反问让阮氏玉一阵头大。想了半天。也沒从唐振东的绕口令当中明白过來。

    “好。你可以不说。一会有你后悔的时候。”阮氏玉脸上一红。但是随即散去。显然她是强行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再问你。我师兄的本命神蛇是不是你杀死的。”

    “什么是本命神蛇。”

    “你别装糊涂。就是昨晚你遇到的那条蛇。”

    唐振东心内冷笑。“我正愁找不到昨晚暗算我的人。现在你竟然自己说了出來。”不过他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蛇。我是杀死一条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条。”

    “哼哼。你既然承认了就好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氏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点头。就准备施展她的绝招飞头降。

    唐振东一挥手。“等等。我有话说。”

    唐振东一伸手。阮氏玉竟然真的沒动手。唐振东心里就是一喜。看來这个女人虽然术法高强。但是智商却不高。她不明白有些时候必须先把人干趴下后。然后再问话。在杀人前。啰嗦一大顿。这是活够了的人才会做的事。电影里坏人是怎么死的。都是最后自己啰嗦死的。

    “有话赶紧说。”阮氏玉非常不耐烦。

    “哦。我想请问小姐來自哪里。师承何人。”

    “这个你别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一会等到了黄泉下再问吧。”

    唐振东看着阮氏玉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傻子。原來你并不全傻。而是半傻。起码还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唐振东看阮氏玉又要动手。又是一伸手。“等等。”

    “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还要最后问你一个问題。我究竟得罪了谁。谁让你來杀我。”

    其实唐振东早就从阮氏玉的话里猜出了端倪。他这么问。是想给自己争取尽可能长的时间。使自己的精神尽量的恢复。好让自己在动手时候。有百分百的把握。其实唐振东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或者是自己对手的智商如此之底。竟然跟自己扯起來沒完沒了。

    看來开门授徒。除了要选择徒弟学习术法的天赋外。还要选择那些智商足够的人。要不即使学到了高超的术法。遇到一个智商比他高的人。弄不好他能把敌人当做朋友。可见智慧永远排在第一位。

    “你自己杀了谁。就得罪了谁。这个你还用來问我。”

    阮氏玉的话。其实说的很明白。其实唐振东早在阮氏玉张口问武都的死因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肯定是武都的那个做军长的叔叔搞的鬼。而王义不愧跟自己是忘年交。他肯定是护着自己。要不然凭借省军级的权势。要摆弄自己一个平民百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振东见阮氏玉又要动手。“你先别着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題。”

    “你刚才就说最后一个。现在又问最后一个。”

    “这次真是最后一个了。你这么高强的术法。究竟师承何人。”

    “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越南大降头师阮维武。你要是不怕死就來吧。”

    一句好话就让阮氏玉交代了自己的底。唐振东不禁又一次感叹智商的重要性。

    “哦。你的师父是阮维武。那太好了。”唐振东刚说完。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阮氏玉。

    唐振东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阮氏玉面前。唐振东到了阮氏玉面前。随手一甩。就是一记搬拦锤。砸向阮氏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