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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每章的内容,看,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但要写,便是几个小时了,我其实一直自恋地认为自己还算一个以情动人的作者,要感动别人,自己怎么可能不受感动,写最近这些内容的时候,我一度精神状态很差,镜子听过我无数次说人生没有意义活着没有意义的悲观的话,直到写到比较轻快的部分,我才回到了开朗的2b状态。

    所以回评里那种觉得我虐苏蕤会有快感的这种想法,实在让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心里真的很难过。

    在作者有话说里写了一些轻佻的言语,也完全没有以苏蕤的痛苦为乐的意思,只是希望读者们不要入戏而已,无论正文多么郁闷,我都不想让这影响你们的真实生活,最好看到作者有话说一秒钟变格格。

    苏蕤的这些遭遇,也许有人认为可以避免,连好基友也这么说,觉得是作者故意让笔下的人物受苦受累。

    但其实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资格创造谁,我自己过分的主观创造,一向让我觉得不安,所以很少会写那些我觉得金手指开得过分的内容。我会写我觉得合理的,推敲很多次的东西。

    苏蕤为什么会遇到他的亲生父母,会遇到被曝光身体秘密的事?

    他从他的亲生父母处来,这是他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他们必定会出现,苏蕤也需要他们出现,让他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父亲的过世,就是他最后的倚靠失去,但其实谁都无法避免这个过程;身体的秘密的曝光,也不只是偶然……

    世界上不止有恶意的东西,也定然会有美好的部分。

    我是个很迷信的人,觉得举头三尺一定有神明,所以我不会故意让笔下的人物受莫须有的苦楚。现实生活中更是不会以人的苦为乐。

    觉得太郁闷的亲亲们,可以过几天再来看吧。

    我去好好看了存稿,明天,谢先生的确会被召唤出了。

    其实我觉得老谢这种人一定是生来就带福光的那种人,自己比较顺不说了,苏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受其庇护比较顺。

    这大约是我最后一篇(应该也是唯一一篇)这种现实性的文(其实也是温馨童话故事,我觉得),后面的几篇的构思都不会这么写了,读者们受不住,我自己更受不住,放心吧~~~~所以老读者们,千万不要离我而去~~~~~~~~~

    上三更了,但好像状况也没有得到反转啊。

    ☆、90第十章

    苏葳站在实验大楼前面,知道苏蕤在里面,但他一时居然生出了怯意,不知道要怎么把他叫出来。

    正是矛盾踌躇之时,就听到旁边有人说,“昨天来采访苏蕤的那两个记者真是过分,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采访他,让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两/性畸形的事,这也就算了,明明没有经过苏蕤同意,居然就把采访放到了网上去,今天不少人都在网上看到了说s大美女博士是双性人的事,大家看到这么个噱头,都会点进去看的。学院谁看到这个新闻,会不知道是苏蕤吗。”

    “我看是苏蕤得罪人了吧,有人故意这么揭穿他这件事。”

    “他上学期不是交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看他每天都打扮得很漂亮,之后好像就分了,是不是他的前男友觉得他骗了自己,故意这么整他?”

    “这个只是猜测而已,谁敢去问他吗。”

    “他也真是可怜啊。他估计是没有生育能力的,现在大家又都知道了他的情况,想要结婚,估计很难。”

    苏葳后知后觉,听到大家这么讨论了,才想起来,网上的新闻里写的居然就是苏蕤。

    只是从听到的话里,得到的信息就真是太多了。

    苏葳又把手机里的短信翻出来看了一遍,他倒是有了些判断力,觉得估计不是谢林云要整苏蕤而搞出了这些事,而是襄海做的。

    苏葳气得脑子发胀,想襄海这人为什么这么神经病,为什么总在针对苏蕤。

    苏葳总算鼓起勇气给苏蕤打了电话,苏蕤没在实验室,而是吃饭去了,接到电话就问,“苏葳,什么事?”

    苏葳道,“哦,你在哪里。”

    苏蕤道,“在学校。”

    苏葳说,“具体位置。”

    “从食堂往实验楼走的路上。”苏蕤回答着,“问这个做什么,你难道没在上班。”

    苏葳往路上看去,已经看到了苏蕤。

    已经五月中旬了,s城的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了。

    苏蕤穿着米白色的长袖t恤,和一条浅色的长裤,短发,白皙精致的面庞,在五月的阳光里,干净明澈一如一株雨后铮铮立着的树,无论风吹雨打,也不会倒下。

    苏葳心里难受极了,挂了电话就朝苏蕤跑了过去,苏蕤皱眉道,“你不上班吗。”

    苏葳拉着他走到了一边的小树林里去,在树后,才说,“姐,你是不是身体有病,却没和家里说。”

    苏蕤道,“怎么问这个。”

    苏葳将手机里襄海发给他的短信拿给苏蕤看,苏蕤疑惑地接到手里,当看到那是什么之后,他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只是深吸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个人在搞鬼。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害自己。

    苏蕤道,“是这样的,你跑来就是问这件事。”

    苏葳看着苏蕤,“姐,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和家里说。”

    苏蕤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苏葳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你的身体这样,需要做手术,需要看病,你却完全没和家里说。”

    苏蕤看苏葳是真的难过了,他才说道,“我发现问题时,正是妈妈生病的时候,我那时候怎么说呢,之后妈妈走了,我对谁说,对爸爸,还是对你?这种问题,我怎么说得出口。”

    苏葳皱着眉,觉得自己真是很没用,什么也帮不上忙,又问道,“那你这几年,一直在自己看病吗,你手术做了吗?”

    苏蕤点点头,“嗯,已经没事了,去年和谢林云在一起的时候,暑假就做了手术,就是让你看到的那道疤,就是做手术留下来的,现在我只需要几个月去医院查一次激素就行了。”

    苏葳道,“你真的没事了吗。”

    苏蕤说,“没事。”

    苏葳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没有让自己表现出哭意来,苏葳又说,“听人说,昨天有记者来采访你,是怎么回事。”

    苏蕤抬手轻轻拍了拍苏葳的脸,“不要想了,我这又不是绝症,只是一个小病而已。”

    苏葳道,“这哪里是小病。”

    苏蕤道,“只是不孕不育而已,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这样正好。你不要想太多,我没什么事。”

    苏葳看苏蕤说得非常轻巧,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蕤的平静和镇定,只让他觉得自己没用,非常没用。

    他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姐姐,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希望你以后都要告诉我,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一定会想办法为你医治和照顾你。”

    苏蕤之前还能保持坚强,此时听苏葳说完,鼻子却突然一酸,他伸手抱住了苏葳,想要说感谢的话,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勒住他。

    苏葳却在这时候哭了,眼泪流了出来,但他赶紧眨眼让自己控制住了,等苏蕤放开自己,他就赶紧抬手一摸眼,说,“你下午要做什么,要是没事,我们看电影去吧。”

    苏蕤捏了一把他的脸,说,“滚回去上班去,我下午要做实验。比起那些得绝症的人,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我是不会把我这点事往心里去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苏葳被他捏得脸痛,往旁边避开,说,“别这么用力,脸都要被你捏肿了。”

    苏葳走了,苏蕤看他走了,自己才回实验室去。

    他一上午都在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上了网络新闻,下午则坐在会议室里用笔电看论文。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李祥儒和苏蕤,只是同一个实验室的点头之交,算不得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李祥儒不知道是觉得苏蕤可怜而产生了怜悯之心,还是觉得那些记者过分让他产生了社会责任感,他反而觉得在一定范围内护住苏蕤,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职责了。

    比起别的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想看不敢看,犹犹豫豫,忐忐忑忑,又心生同情又心生窥私欲的别的学生,倒要好不少。

    他走到苏蕤的身边来,说道,“师姐,xx新闻上出了你的报道,我已经给那边留了言,说要求撤掉新闻了,你看到没有。”

    苏蕤有些惊讶,“在哪里?”

    李祥儒站在他的旁边,伸过手去抓了苏蕤的鼠标,然后用键盘找出了网站来,让苏蕤看一下。

    李祥儒在苏蕤的旁边,离得很近,能够闻到苏蕤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的体香,他不由侧头看了苏蕤一眼,苏蕤的面颊白皙细嫩得几乎看不到毛孔,眼睫毛纤长,眼睛清清透透,眼瞳是深褐色……

    他不由赶紧转开了脸,又往旁边让开了,心却噗通噗通地跳起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其实李祥儒也觉得苏蕤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故意曝出了这种事,不仅是记者不负责任地跑到学校里来采访,而且还将这种报道不经过本人同意地发上了网站。

    大家经过分析,都觉得是苏蕤的前男友做的。

    不过却没有人找苏蕤确认。

    苏蕤没有发现李祥儒在看自己,他已经看到了网络里的新闻,移动鼠标一页页地点开看,里面自然是没有他的图片的,但是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指向了他。

    苏蕤又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评论里有些是震惊的,大多是说不知道还有这种病,也有人评论得非常猥琐,然后就有人在里面指责记者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将新闻放上了网站,要求将新闻删除,以至于这就引起了骂战,有人说这又没有出言侮辱,为什么要删,甚至有人回复是不是这个id就是本人,问他下面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能够自己让自己怀孕……

    总之,各种回复都有。

    苏蕤居然耐心地一条条都看了,发现所有评论中最后还是让删除这个新闻的评论占了上风,但是新闻并没有被删除。

    苏蕤想了想,开始一条条地给有些提出问题的评论做回复。

    因为他没有申请账号,所以上面显示的是他的ip地址。

    例如其中一个问题:

    #得了这种病,是不是做了手术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

    他便对此做了回复,从假两/性畸形到真两/性畸形指什么,到应该极早就医做手术,这样才很可能有生育能力,再到家人应该理解这种人,和患者即使没有生育能力,也该要好好生活,这只是一种出生缺陷而已,就如同有些人生下来一只手有六根指头一样……

    只要是认真询问的,他都在下面认真作答。

    要是有些人故意出言侮辱的,他便对此不予理睬。

    于是没过多久,下面就可以看到他写出的很多做回答的评论。

    李祥儒在旁边看着,发现苏蕤非常平静地认真地回复评论,似乎丝毫不生气也不伤心,但他自己却眼眶湿了。

    苏蕤说,“不用要求删掉这个新闻了,反正我的事情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删掉新闻也于事无补,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新闻,知道世上有这种病,要是病人很早知道世上有这种病,正视这个问题,并及早就医,说不定能够有生育能力。”

    其实苏蕤有仔细想过,他虽然是高三的时候才明确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但其实十三四岁上,身体上就有了征兆了,但他根本没有予以注意,而且他那时候,也不知道世上有这个疾病,要是他那时候就知道,并且就医的话,以他现在一边卵巢完好,且有子宫的情况,说不定是能够有生育能力的。

    而且及早就发现了问题,也有利于他及早确定自己要走的路。

    李祥儒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说,“但是这样,真的对你没有影响吗。”

    苏蕤看了他一眼,说,“事已至此,我又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不活了,那么,还有什么好想呢。”

    李祥儒说,“师姐,是你前男友故意这么对你吗?”

    苏蕤愣了一下,“你乱猜什么。”

    然后就笑了一下,道,“麻烦你给大家说一声,不是我前男友做的。他很好,一直都对我很好,即使我这样,他也愿意接受,是我自己不愿意。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襄海的问题,比起他是一个特定的人,他更是一种恶毒的表现。

    生活中总存在那种人,因为自己很糟糕,所以就希望大家都不要好,要是有一个人特别好,特别是映衬他的不好的好,那么他会从各方各面地厌恶这个人,在背后诋毁这个人,要是这个人还处在比自己弱势的位置上,那么行为就更会肆无忌惮。

    也许这种恶并没有要威胁他人的生命的意思,而且有可能只是短暂的想法,但其作为却让受害人十分痛苦,而且其实作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恶,产生这种恶之后,当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就是襄海的来源了。

    文中刺激襄海的因子,来源于苏蕤是程俊和苏葳心里的女神。但在襄海心里,苏蕤没有哪一点当得起女神这个称号。

    ☆、91第十一章

    苏蕤看起来很不在意自己身体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甚至那些专门从楼上楼下跑到他的实验室门口来打量他的人,他也不在意。

    只是他一向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孤傲而不可接近,故而至今也无人敢在他面前亲自询问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