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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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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整个下城区还沉浸在钵钵鸡的出现和钵钵鸡的原创者突然将钵钵鸡的做法公开出来的惊人之举之时,从原野又暴出消息:新的小吃出现,而且这次更是现场制做!

    对于缺少文化娱乐的下城区,这个消息无疑又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是以,下城区的人俱都在工作之后,或是晚饭之后,围拢到原野酒馆前,看那个新出现的小吃。

    叫人们有点失望的是,制做新小吃的人不是那个独特的黑发少年,而是一个普通的下城区少年,瘦瘦高高的个头,相貌清秀,皮肤白晰,甚至有些人还认识他,就是那个叫做安格尔的见习小盗贼。

    小盗贼身前摆着一张桌子,普普通通,和他身边卖钵钵鸡的桌子一般无二。不同的是,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装钵钵鸡的盆子,而是摆放了两块铁板。

    两块铁板挨着摆放,大小都一样,呈长方形,长半米,宽是长的三分之二左右。两块铁板一块上面挖得有姆指大小的圆形凹槽,全都整齐的排列,每列五个凹槽,一共十列。另一块则平平整整,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在四周的边上,铁皮向上卷起,形成一个四周略微高,中间平整的类似于盘子的结构。

    正在大家都对这两样东西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个黑发的少年出现了,笑呵呵的捧了个炉子出来,然后扭身进了原野,不再出来。见习小盗贼则从黑发少年手里接过炉子放到桌上,再把那个有凹槽的铁板放到了上面。

    很快的,铁板就在炉火的火焰下被加热。小盗贼掏出大家经过这些天熟得不能再熟的道具——给钵钵鸡串刷油的毛刷,在一个油盘里蘸了些油,逐一刷在铁板上的凹槽里。只用了片刻的工夫,油便被加热,散发出香味来。

    小盗贼这才不慌不忙的从桌子底下端出一盆事物来。

    竟是一盆鸟蛋!

    看到这里,围观的人无不啧啧称奇。用鸟蛋做小吃,就和钵钵鸡一样,是帝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新鲜事物。不知道这次原野的这帮少年又要整出什么花样来,心里的期待更堪,隐隐有些兴奋起来。而不少熟悉这些鸟蛋的少年和小孩子更是兴奋的大嚷:“是鸟蛋呐!都是我们掏的,用它来和徐铮哥哥换钵钵鸡吃,原来徐铮哥哥拿它来也是做小吃的。”

    麦卡从人群里挤出来,一直冲到桌子边上,用一种期盼的眼光看着安格尔,小声道:“我可不可以站这里看?”

    安格尔当然认得他,便笑道:“你么?当然可以,你可以说是这个小吃的最大功臣。如果不是你召集那么多朋友去掏鸟蛋,实在想不出这么多的鸟蛋该从哪里找。”

    麦卡有些得意,兴奋得不停点头,身子一矮,从桌子低下钻过来,挨着安格尔站着,乖巧的不再说话,专心的看安格尔的制做。

    安格尔左手拣起一只鸟蛋,右手掏出小匕首,匕首在五指间灵活的翻飞着,沿着蛋壳转动了一圈的同时,也在蛋壳上划了一圈。紧接着,左手微微一使劲,整枚鸟蛋就从划痕处裂开来,分裂成完整的两部份半个蛋壳,蛋壳里的东西就轻巧的落进铁板上的凹槽里。整套运作,轻巧灵动,圆转如意,看上去竟有种相当华丽的感觉。人群之中不由得暴发一阵叫好的声音。

    安格尔得意的露出白牙一笑。这手动作他可是在徐铮的强烈要求下以砸坏了几十只鸟蛋才练成的。当初还笑徐铮多此一举,小吃是用来吃的,又不是用来看,没事练这个做甚,现在才知道它的好处。心里不禁对徐铮更是佩服,这小子就是鬼门道多。

    鸟蛋去壳以后掉入铁板上工凹槽,很快在滚油的作用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油炸过后的清香顿时飘散出来,围观的人无不吸鼻动容。好东西!真的好香。

    这时,怕火过大而炸焦鸟蛋,安格尔压了些火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于是,一整套去壳放进铁板的流畅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再次出现。围观之人无不屏息静观,都觉得就算是不吃这个东西,就这样看它的制做,也是一种享受。

    在铁板的作用下,鸟蛋很快凝固,滋滋的声间转小,但香味却越发浓郁起来。安格尔取出木签,对着铁板下一穿。众人这才查觉,铁板别有机关,凡是成列的凹槽下都是有细小的直线型小凹槽相连的。看明白这点,不禁对设计这个铁板的人的独具巧心不由得又是一阵称赞。原道是个普通带槽铁板,看了安格尔的动作,才知道里头其实名堂还不少。

    安格尔将每一列凹槽都穿上木签,取出小匕着在每个凹槽上旋了一下,抓住木签一提,便将鸟蛋串在木签上自凹槽中启了出来。

    此时,只见木签上串着五枚鸟蛋,每个都是被炸得洁白中透着金黄,圆圆的被串着,说不出的可爱,又是油香混和着蛋类那种清香,扑鼻而来,诱人之极。

    黑发少年端着一个盘子,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朗声道:“大家晚上好啊!”

    经过这几天,下城区的居民们每天谈论着原野的事,不知道这个黑发少年的还真没几个,便纷纷笑应:“你也好啊。”更有不少小孩和少年更在人群里大嚷:“徐铮哥哥好,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徐铮笑道:“这次的东西叫做铁板串烧。2个银币一串,没有买五送一。不过呢——”眼珠一转,大声嚷道:“凡是送过鸟蛋来的,一律可以免费拿一串去品尝!”

    人群里半大少年和众多拿过鸟蛋来换钵钵鸡的孩子大声欢呼,都从人群里穿出来跑到桌前伸着手向徐铮讨。

    安格尔道:“只做好十串。别急,别急,说话算话,都有。嘿!你!说的就是你,等等,还有一步才算好。”拍开一个小孩的手。安格尔将铁板上启出的串烧鸟蛋放进徐铮拿出来的盘子里。里面都是粉末状的东西,是徐铮和安格尔一起,细心将盐、辣椒和其它一些调味品磨成细粉,用来蘸鸟蛋之用。

    做完最后一步,第一批做出的铁板串烧鸟蛋才分发到急不可待的手里。那些孩子和少年们拿了东西,先是尝了一口,就欢喜的叫起来,冲回人群,或是分给家人,或是给要好的朋友,大家都品尝一下。

    小麦卡由于是鸟蛋采集队伍的号召者,因此一个人分到了三串,乐得笑开了花,连滚带爬的从桌子底下又钻了出去,一溜烟跑没了影,估计是跑回家里和家人分享美食去了。

    拿到铁板串烧的大人小孩都是试着吃了一个,便立即围拢上来,要求安格尔再做。这东西一进嘴,只嚼得一嚼,和钵钵鸡完全不同的口味便显现出来。它外脆里嫩,表皮上被油炸过的那一层清脆可口,里面的却是蛋类食品本身的嫩滑细腻,整枚蛋进到嘴里咀嚼的时候,两种不同的口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越嚼越是感觉次层丰富的口感。再加上烧制过后的清香,又有蛋表层那个粉末装调料的鲜美,在嘴里嚼着时,只觉得欲罢不能,越嚼越是好吃。

    真是试过之后才知道味道好。安格尔那里顿时定购如潮。

    “嘿,我说那少年,2银币一串是不是?麻烦来5串。”

    “小盗贼,给我来10串。一个不许少,不许偷工减料。有没有不辣的口味的?”

    “安格尔,你小子出息了!还做得出来这样的好东西。是那个叫徐铮教的,是不是?兜里没啥钱了,就来三串吧。回家老婆孩子一人一串。她们两个可是对钵钵鸡嘴馋不已,一直没有机会带她们来吃,今天就带新的品种回来。保她们高兴得不得了。”

    安格尔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虽然事先已经估计到这种新型小吃一推出肯定受欢迎,但没有想到欢迎的程度是这样的庞大。这东西现做现卖,不比钵钵鸡,可以事先做好,立马就显出人手缺少的危机来。

    小麦卡怱溜溜又自桌下钻了进来,让安格尔一把抓住充作帮手。这孩子乖巧听话,人又聪明机灵,先还任由安格尔和徐铮使唤,跑进跑出的递东西拿东西,等看安格尔操作了多次以后,便也可以在一旁帮忙。徐铮便被分出来,去收钱找钱。

    人群里的小孩都瞧着麦卡,脸上一副羡慕的表情,都巴不得自己也能跟到前头,亲手试试那种铁板串烧的制做。麦卡得意之余,也学得更加认真,试着操作了几次之后,虽然手法不像盗贼身手的安格尔那么轻灵翔动,倒也学得有模有样,一张小脸上带着一副认真的表情,看上去可爱之极。

    有了这个小帮手,铁板串烧的制做快起来。2个银币的卖价实在便宜,安格尔哗啦啦的往外递,徐铮哗啦啦的往里收钱,一堆银币迅速堆了起来。

    徐铮大乐,用手肘顶顶安格尔,道:“有个小帮手呢。这下你不会说我光顾着大小班,不给赚钱的机会给你了吧。”

    安格尔斜眼看着徐铮,道:“要不是我听说小班说你找铁匠定制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才死皮赖脸的讨这个,你会教我这个?”

    徐铮没好气的笑道:“去你的吧。本来就打算教你这个的。”

    安格尔也笑起来,手忙脚乱的将做好的铁板串烧递出去,道:“只怕露琪会跟你没完没了。大家都有法子赚钱了,她可没有。你还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没有?”

    徐铮挤挤眼,道:“法子多着呢,等以后再说。先卖着这两样。这不是还有一块板子是空的吗?实在不行,把它也用起来就对了。叫露琪来管这一块,你们两个死对头正好一起,估计相当有看头。”

    恶毒!想到露琪那个暴力女孩,安格尔就是一阵恶寒。想了想,又问:“还是铁板串烧?”

    “不。”徐铮笑道:“这次是正宗的铁板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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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钵钵鸡和串烧铁板鸟蛋两种小吃的销卖扔给大班小班和安格尔,徐铮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酿酒的事情上来。

    目前酿造的这几种酒里,整个发酵过程中最麻烦的要数啤酒。这玩意儿不像其它几种酒的发酵,前期麻烦一些,动的手脚比较多,一但送入酵过程后,就只需注意发酵温度就可以了。而啤酒的发酵过程是分前期发酵、主发酵和后期发酵三步完成的。特别是在没有原生啤酒发酵酒母只用老邦加的酒曲发酵的情况下,更是要注意整个发酵过程。

    前发酵要经过半天到一天的时间,这一时间段老邦和巴洛全程守候,已经完成。在徐铮的钵钵鸡和铁板串烧热卖的这段时间里,啤酒进行的是主发酵。露西娜这时候就成了传声筒,隔天向徐铮传递一次啤酒的发酵情况。

    当初得到的麦汁一共是12缸,经过前酵的一天时间后,液面开始出现有白色的泡沫,麦汁的体积有明显的增多的趋势,徐铮便再次将之分缸,得到17缸经初发酵后的麦汁。17个酒缸每一个都没有装满,大约只装到三分之二的容积,为的就是不让因发酵而使得酒汁流失。17缸麦汁经前发酵过渡到主发酵,液面上白色泡沫一天比一天多,到了第3天时泡沫达到最大量,再过3天左右泡沫又逐渐下降,接近于前发酵发成刚进入主发酵的样子,整个主发酵过程就算完成。这时,徐铮请卡洛等众人帮忙,将酒缸拿到院中降温。又过了两天,打开酒缸尝啤酒的味道。

    明显的,品酒这个工作交给老邦加和巴洛最合适不过了。要知道徐铮前世在病床上一睡就是147年,只靠从网络吸收知识,是以对酿酒知道得比较多,对品酒这种事完全不在行,所以也不参进去瞎搅和,而是站在一边看老邦加和巴洛各自取了个杯子倒了些出来喝了口后闭目做神仙状。

    “怎样?”徐铮问道。说不紧张是假的,由理论到实际操作可是一个质的飞跃。从理论转化到酿造出实际的东西,可不是容易做到的。徐铮也担心啤酒能不能成功。

    老邦加品了半天,才道:“已经有酒味了。还有麦芽的香味,清爽可口,是好东西!”

    巴洛道:“有一种蛇麻草的苦味。但又说不上不好喝,反而感觉好喝。这种苦,苦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它,反而不美了似的。实在让人期待它完全发酵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味道。”

    听到这里,徐铮才放了心,似乎还算是成功的。徐铮道:“经过主发酵的麦汁严格来说,不算啤酒,只能叫做发酵液。这时喝它,能感到醇味柔和并有麦芽香味,因此也可以称它为嫩啤酒。而真正的啤酒,是要经过后发酵才算完成,我敢打赌,经过后发酵的嫩啤酒和现在这个嫩啤酒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到时候你们一定大吃一惊。”

    老邦加道:“怎么进行后发酵?”

    徐铮道:“再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嫩啤酒用棉布过滤,去除一切杂质和沉淀,再用浮石精滤,最后装瓶,密封,过上10天到15天的样子,亚里斯大陆的第一批啤酒就粉墨登场!”忽然又挠了挠头皮,道:“麻烦了,瓶子好像都用光了。这下我哪里去找那么多瓶子?邦加爷爷你那里还有没有?”

    巴洛道:“这事交给我。我那里瓶子多。大约要多少?”

    徐铮皱起眉,看着院里的17个酒缸,道:“我估计不出来。巴洛爷爷您算下要多少?”

    巴洛折了根木枝,探进酒缸去试酒液的深浅,半晌后道:“我估计一缸大约得要60个瓶子左右。瓶子里装多少?如果装不满,所需的瓶子会更多。”

    徐铮道:“可以装满,只留一点点空隙就行了。瓶子一定要选结实的。”

    “为什么?”巴洛问道。

    徐铮道:“因为这是一种泡沫酒,我们的做法又是采用的土制做法,最后的发酵是在瓶中完成,这个过程啤酒的体积会胀大,瓶子不够结实,是会爆掉的。”

    泡沫酒?酒中有泡沫不是一向被认为是下品么?不过他也试过嫩啤酒,虽然还是半成品,其独特的风味已经能体现出个大概来,这样的酒出酒后不可能会是下品。那又为什么会说它是泡沫酒呢?转头看徐铮,见后者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巴洛只有强压好奇心,留到以后试过就知,自己匆匆的出去调集瓶子。

    见巴洛出去,徐铮才向老邦加笑道:“邦加爷爷,借您孙子一用。”

    老邦加这段时间在徐铮这里见识到许多新奇技艺,高兴之余,也和徐铮很是亲近,听他这么说,便打趣徐铮道:“要做什么?用我孙子酿酒?前几天还听说你要用到肥猪肉,我那孙子瘦得就是一包骨头,帮不上你什么忙。哈哈哈。”

    徐铮也乐,道:“我哪敢啊。邦加爷爷您的孙子拿来让我这么酿了,我上哪找找个孙子赔您?”

    老邦加笑道:“用你赔我不就得了。有你这样这个孙子,可比我那孙子强过百倍不止。还说把我制酒的工艺传给小邦加,有你这样一个孙子,到时候只怕是孙子传爷爷,哪还用得着我传你。”

    徐铮心里一阵大寒,死老头,占我便宜呢……一口一个孙子。不过老邦加的年龄当他爷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所以徐铮只能干笑,让老邦加大占便宜,口中道:“是是是。邦加爷爷,您说得对。我们不说这个行不行?”

    老邦加见徐铮吃瘪的样子,更乐。这臭小子,平时拽得不得了,占他点便宜,好像也蛮有乐趣。见他瘪着一张嘴,老邦加也不再逗他,道:“说吧,什么事。”

    徐铮道:“我对帝都不熟,上次找铁匠帮忙造铁板烧的铁板是叫安格尔去的。说实话,工匠的手艺实是不怎么地。好在做铁板烧的铁板要求并不高,所以工艺差点也没有什么。但这次这个东西就不能马虎,所以我想叫小邦加带我去找好的铁匠,做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说着,徐铮捡起巴洛先前用过的那根树枝,就在地上画一个草图。这个东西是一个蒸锅,结构比较复杂,因为要严格控制温度,所以是个锅中有锅的构造。底部是直接与火接触加热的部份,中间可以装水,水里再是一个锅,原理就是用水做为加热媒介,不直接由火焰加热,便于控制温度。同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设想,徐铮都用在上面,画给老邦加看。一边画,徐铮一边还在完善自己的构想,所以还在不停的在原形上添加构件。

    老邦加开始时还能明白大致是一口锅,再多看了一会就已经晕了,忙道:“停,停,停。这事小邦加可帮不了。这东西太复杂,我建议由小邦加带着你,你们两个去上城区的利刃铁匠铺,找那里的工人给你造吧。你别画这东西给我看,我看得头晕。对了,这东西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徐铮这才想起,以帝都现在的造酒工艺,能酿造的全是果酒,粮食酿酒完全没有出现过。也就意味酿酒的原料是通过两各方式获得酒液。一是在发酵前就将发酵原汁进行处理,例如柑桔等果汁丰富的酒类,直接将果子榨汁以后得到发酵液就进行酵得到酒。二是将源料在发酵完成后,再进行压榨得到酒液,完成过滤、沉淀等步骤以后得到成品酒。这两种办法殊途同归,最后都能得到压榨以后的酒。这也就说明,以这个异界现在的酿造技术,只有压榨酒,而没有蒸馏酒!

    徐铮想通这一点,心里不禁怦怦乱跳。一方面感叹这里的酿酒技术之落后,连酒类最老的故乡,银河系古中国唐宋时代的酒类加工都不如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深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对于压榨酒的工艺都还十分粗糙的帝都,如果突然出现全新层次的蒸馏酒,这是个什么概念?想到这里,徐铮的心无法不怦怦乱跳!

    只觉得唇舌发干,徐铮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才道:“邦加爷爷,这个东西也是拿来造酒的。等我造出来之后,用它来加工酒,酒会烈到什么程度,将是你想也想不到的。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去上城区,找那个利刃铁铁铺。”

    老邦加看着徐铮的样子,直觉到这个东西肯定十分重要,不禁也认真起来,用怀里摸出一个晶片递给徐铮,道:“要去上城区,必须得有上城区的上等居民证。这个东西我有,小邦加也有,你拿我的去,到时候只有出示给守城门的卫民看,便可以自由出入上城区。”停了停,又道:“利刃铁匠铺的老板人比较讨厌,到时候交给小邦加去对付。”

    徐铮点点,表示记住了,从老邦加手里拿过晶片,然后等待老邦加找人去叫小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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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小邦加带着徐铮往上城区而去。本着钱挣来就是用来花的想法,徐铮雇了一辆马车拉着两人往上城区而去。

    所谓马车,其实就是角马拉的车。帝都锡安城里的马车不少,无论外观怎样,归纳起来无外乎四种,有钱人自用型、货物运输型、客用型和观光型。徐铮看到敞蓬的观光型马车,觉得新奇有趣,前世里可没有这种新鲜东西,兴冲冲的就拉了小邦加跳上去。跳上车后一问价格,不禁好一阵咋舌,足足5枚金币!徐铮当时就后悔了,可又觉得不坐上去试试,好像颇为遗憾似的,只好忍着肉痛交了钱,乘上那辆看上去还不错的马车。

    小邦加指着徐铮的鼻子一阵嘲笑,连观光的马车都都没有见识过。徐铮理直气壮的答,我就是一个从魔兽森林来的野小子,没见识过世面,你要怎么地吧?顿时堵得小邦加没了话,悻悻的瞪着徐铮。

    徐铮坐在马车上,屁股像长了针一样动来动去,沿途伸长脖子张望,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不过,这样的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徐铮就感到无趣了。原因无它,实在是因为屁股底下这辆马车坐起来极不舒服。感觉上就像上坐着个木头架子在街道上行驶一样,车轮和地面硬碰硬相撞的感觉通过硬性的结构一直传递上来,颠得人都快散了架,活像乘坐的不是一辆马车,倒像是拿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由角马牵着走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徐铮实在忍不了了,这种颠法,足可以让人把午饭都从肚子里抖出来,便嘟咙道道:“别告诉我这里的马车都这德性,连个最基本的减震系统都没有。”

    小邦加没听得太清,道:“你说什么?”

    徐铮道:“那些什么贵族老爷们坐的马车也是这么颠?”

    小邦加道:“都一样的啦。好的马车里面铺着毛皮,坐上去要舒服许多。你还没坐过最糟糕的,有一次我和爷爷去采购酿酒原料时所乘的那种货物马车才可怕,我在上面吐得一塌糊涂,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徐铮一阵大寒……这也太差劲了。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改造这种马车,这哪是人坐的嘛?活脱脱就是一台大功率散骨机!这玩意儿不是用来坐的,用来测试身体的结实程度再好也不过了。突然回想起以前战机飞行员的测试,弄辆这种马车去测试他们的抗震指数倒是不错……

    再得一会儿,徐铮忍无可忍,早对观看帝都的风光失去了光趣,便手足并用的从坐位上往前爬,钻到赶车人的身边,涎着脸笑道:“叔叔,我来帮你忙好不好?”

    赶车的大叔早把徐铮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这种黑发黑眼的清俊外形这么独特罕见,眼前的少年不是原野那位还能是哪个?他的大名在下城区里通过居民们交头传诵,早已经声名远播,赶车的大叔也认得徐铮。只见这少年一上车,就没有一刻消停过,不停的动来动去,说的话也是稀奇古怪的,很是有趣。此时见他爬到自己旁边来坐着,赶车的大叔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你会赶车?”

    徐铮挠挠头皮,嘿嘿干笑。前世里短程交通工具要么是单人飞行器,要么就是无人架驶自动磁悬浮车,长程的交通工具则一律都是太空梭,哪见过马车这么高档的交通工具?所以一时之间只能挠着头皮嘿嘿笑。

    见他尴尬的样子,赶车的大叔更乐,吆喝了两声停下马车,直接将缰线交到徐铮手里,道:“要不要试试?”

    徐铮手忙脚乱的接过缰绳,慌道:“我不会啊!我要怎么办?”

    赶车大叔见徐铮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少年可爱,便笑道:“不难,你抖动手里的缰线,吆喝一声就行。这些角马都训练过,感受到这个动作就会自己往前走。而且它们识得路,你不用担心会走错。”

    徐铮哦了一声,拿着缰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赶车的大叔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心里一慌,缰绳就忘了抖,直接张嘴就喊道:“乖马儿,给我往前走!”

    小邦加和赶车的大叔听在耳里,一呆之后都笑得打跌。这是什么话?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