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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猴,爷陪你逆天!_第89章
    风阳野看着眼前格局阔朗的古雅殿阁,眼中露出了迷茫……他觉得很熟悉,这感觉和竹居清索的熟悉不一样,这座殿阁的熟悉,让他很牵挂,好像一回来便一刻都不舍得再离开……
    “我……来过这里吗?”风阳野抱着自己的道侣,目光流连在大殿的一廊一柱间寻找着似有似无的思念,温热的大手捧回了他的脸,漆黑的眸子满怀深情地看着他,又亲吻上来。
    这个吻比往常温柔,细致地啄吻过他的舌头,引导着他进入了另一个口腔,轻轻碎咬允吻,甚至怕他呼吸不过来,小心地留出来呼吸的间歇。
    交缠了一段时间,分开的时候风阳野迷蒙地追了上去想要继续,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的空间变得很小,两个高大的人前后簇拥着他,他衣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开了,衣领散落下去松垮垮地挂在手肘间,露出了前胸后背大片苍白细腻的肌肤……
    明明还没有欢好,他身上却已经有了很多深浅不一的红印子,风阳野迷茫地看着自己胸前和手臂上的痕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魔物低下了头含住他消瘦光滑的肩头允出了一块新的殷红,“喜欢吗?心肝儿……”
    背后的声音有着魔魂嗓音特有的诱惑,风阳野红着脸明白过来,蜷紧脚趾恢复常态了一般傻傻地一笑。水无峰摸了摸他翘起来的嘴角,低下头打量起自己这些日子在道侣身上留下的爱痕,又悄悄再吻上一口那瘦弱的身体。
    嘴唇上的温软触感很真实,敏感的小家伙还轻微地缩了一下,水无峰暗自松了口气,满面都是愉悦的心安……阳野不会再离开,不会再受苦,他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安安稳稳的笑下去……
    ……
    一直被塞在长玄赤戟里的荣宁无聊地在半空中浮着翻来覆去,他一众师兄弟偶尔有一两个清醒过那么一小会儿,不过基本都是很快就疲倦又睡了,留下他一个人睡不着又没事做,实在闲得无聊,开始大着胆子在古魔的这件法器里面溜达起来。
    长玄赤戟之中有不少妖兽魂魄,荣宁东摸一把西拉一下玩闹了好半响,愣是每一个愿意搭理他,倒是有几只妖兽一直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闲得无聊地小仙修凑过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七师弟?你也在这里?”
    被折磨了良久的张丹墨伏在地上没有动听不见他呼喊也感觉不到痛楚似得,任由周围几个兽魂撕咬着他的魂体。
    当年张丹墨对风阳野下杀手的原因并没有公开,同他们师尊换魂的事情也并没有让其余弟子知晓,荣宁看着他如今这副凄惨地模样,没做多想皱紧了眉头挤过去拉了他一把,才拉动几寸,凄惨低迷的魂魄就又被妖兽扯回去继续撕咬。
    荣宁试了几次没办法把人拖出来,直接扑过去护住了张丹墨,把靠近的妖兽用力往外推开,“他是我七师弟……你们咬他做什么?”
    几个妖兽嗅到青年身上他们圣君留下的气息,互相看了一眼,停留在周围不再靠近,荣宁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快被撕咬的不成样子的张丹墨,发现周围有魂息涌过来,慢慢修复着他的魂魄。
    “师弟……原来你没被师尊赶走啊?你怎么也只剩一副魂魄了?还被那些妖兽欺负……唉……你不会是被师尊……不对,你应该是被十二他弄进来受罚的吧?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杀师尊啊……师尊他人是不着调了点,但是他对你那么好……”荣宁把张丹墨的魂体背在身上往魂兽们聚集的地方之外走着,背了好一段路回头却发现有几个魂兽一直跟着他们。
    “还甩不开了……师弟咱们就在这儿待着吧,不用怕,我保护你……”荣宁把张丹墨的魂魄从背上放下来,碎念着聊起天……
    张丹墨低头坐在一边并不答话,魂体上的伤慢慢复原着,当年刻入魂魄的阵法也已经随着反复磨灭三魂而淡化消失了,虽然还有些天生了阴郁,但是他身上已经少了那种暴虐狠毒,眼神也因为这些年的折磨而变得空乏。
    张丹墨不应声,荣年一个人说个没完没了,几个魂兽在旁边等得烦了,纷纷趴伏下来开始睡觉。
    “师尊他命真是不好……回头该找个会看命格的算命先生给师尊看看……”荣宁好一段时间没和人说过话,杂七杂八地聊了一堆,戚戚哀哀地提起了风阳野失踪了很久,回来又被人剜了眼睛的事情,一直没有反应地张丹墨听见他的话忽然颤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师尊的眼睛……”
    “唉……十二好像已经在帮师尊找了,不过不知道现在找没找到,实在不行,我就剜一只给师尊好了,我和师尊一人一个,都是独眼龙,嘿嘿……哎?师弟,你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吓死我了……”荣宁方才还一副担忧风阳野的忧郁模样,这会儿转眼便没心没肺地笑出来,拍了一把张丹墨的肩膀,后者紧握着拳头没再开口,空荡荡的眼眸深处隐隐波动着愧疚忧虑。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荣宁停下话头来这么一小会儿,就听见长玄赤戟的深处隐约有什么动静,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往他探索不进去的那片空间望去。
    “师弟,你知不知道那边怎么了?”荣宁问完,他师弟也没搭理他,他没在意这些继续拿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把脖子伸得老长去打量。
    长玄赤戟内的异响仍在继续传出,重伤的器灵在沉寂之中没有任何动作。
    一抹几乎濒死的幽魂从沉睡中醒来……风半缘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充血的眼睛里带着焦虑,朝着大幡中泛着阵阵异响的地方飘荡而去。
    “大哥……”他飘了好一会儿,遇到了一处屏障无法穿越,他魂魄残缺,灵力不支,没办法捏决行阵取巧穿越屏障,更没办法强攻,可屏障后面隐隐的波动那么的熟悉,风半缘焦心地呼唤着,想要得到一丝回应……
    “哼哼哼……”冰冷地哼笑声穿越屏障传出来,风半缘后心一凉,抵在屏障上愤然地质问:“伏羲?我大哥呢?我大哥在哪里?”
    “你居然还活着?是赤尻把你救回来的?哼……那本皇等等就再杀你一次……”双目空洞的人皇从虚空中慢慢起身浮出了溃烂不堪的身形,气息滚动不定……他是真没想到风半缘还能活着,也没有想到体内惹人厌的魂魄最后竟然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风平帆依附与他魂魄之上纠缠不休,靠的是那逆行大阵,这小儿魂内的阵法被篡改过,才得以这些年维持风平帆数次被灭杀而不死……
    如今他察觉此点,为保性命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他只要自损半数魂魄利用那阵发送入风平帆魂内,连带着就能把天罚挪入此小儿体内。
    这和借助他们的命格不同,会让人皇失了晋位灵主的机缘,但毕竟生死危机立在眼前,伏羲唯有用此法才能脱身,断开天罚干扰再靠剩下半数精魂突破这困住他的屏障,随后斩杀长玄赤戟的器灵,逃出生天还能夺下赤尻这件内有天地的至极神器……也算先出了口气。
    不过此法之碍在于这幡是赤尻本命神器,他有任何异动,恐怕会惊动那魔物,好在天不亡他伏羲……这段时日,水无峰不知进入了什么空间,同长玄赤戟间的联系微不可感,机会绝佳,人皇自然不会放过。
    “赤尻,今日之仇,本皇来日必报……”人皇面目狰狞地笑着,贵气温雅的面目扭曲不堪,他已经把大量魂魄都斩断送入了风平帆魂中,天罚也渐渐挪移过去,只要再有一两个时辰他便能彻底脱离天罚限制……
    而且只要把这小儿带走,来日他还有机会拿回自己这半数残魂,拿回这成为灵主的机缘。
    又一股被斩断的魂魄透过阵法强行冲进了被伏羲压制住的风平帆魂中,伏羲内视看着体内寄生的魂魄痛苦抗拒的神情,笑容愈发如妖如邪。
    “你放了我大哥,”风半缘感应到风平帆魂魄波动传达出的痛苦,焦心地怒吼了一声,神情不似往日那般疯癫,“我来换他……”
    伏羲冷冷地一笑,忍着巨大的痛楚把魂魄涌入的速度加快了一些,使得风平帆更加痛苦难耐,发出了惨哼,他倒宛如无碍一般地说着话:“本皇也想遂你心愿……不过可惜,本皇,做不到。”
    “大哥……”风半缘握紧了拳头,因为伏羲的缘故,他们父母早亡,他同风星阔都是由风平帆一人抚育,于他而言,这个人不光是他亲兄,更有如养父,之前风平帆被带走,他修为低微无力阻止,如今再叫他亲眼看着风平帆受这等苦楚……他宁愿陪着他大哥去死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浅薄的魂力附着上了幡中屏障,形成了复杂的阵法,他紧盯着阵法不停改变着排列,眼白上起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魂魄也淡了下去,仅仅数十息便穿过了这能封困住伏羲的屏障。
    人皇望着他眼中露出惊异,心中赞叹此子的阵法天赋确实旷世难得……
    惊异之间那缕幽魂已经冲向了他,伏羲眼神冷下来,抬手执掌起灵力,“再天赋异禀也是无用,本皇之下不留逆子……”
    风半缘虚弱的魂魄被伏羲一道灵力迅速禁锢住,无法再靠近,他魂魄已经彻底散过一次,此时越过屏障几乎不需要伏羲再动手随时都要再散了似得,这会儿又多出灵力压制,他周身气息都震颤起来。
    “师叔祖?”荣宁已经赶了过来,他拖着身后的师弟,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了茫然惊慌,他认识风半缘的模样,却认不出另一个浑身鲜血几乎模糊了面目的的男人是谁。
    伏羲动用灵力震动了体内被他压制住的那把黑色长刀化成的封印,他一方面压住长刀一面加快了割离魂魄,风平帆的意志被越来越多的魂力碾压着似乎马上就彻底磨灭,风半缘瞪着通红的双目挣扎地愈发厉害却终究无能为力。
    荣宁不明所以地呆站着旁观,知道该帮风半缘却不知道该怎么帮,手忙脚乱之际,一个身着宽松黑袍的高挑身影出现在一旁,声音低沉舒朗,听着便叫人安心:“怪我疏忽了,没想到人皇求生之意如此之强。”
    “赤尻?”伏羲神色一顿,咬紧了牙关,他料到水无峰有可能中途发觉幡中异样入幡阻挠他逃走,所以手中已经有所准备。
    几枚事先凝好的血咒从他袖中飞出,此类血咒内含精血秘阵,就算水无峰修为极强也不过是个次灵主,被缠住个一时三刻帮他留些时间应该可以。
    水无峰看着袭击而来血咒不慌不忙的抬手拍去,伏羲面上露出嗤笑,他既然有所预料又怎么会不尽量万全?那血咒里不光有精血,还有他自己忍着百劫聚顶之痛从身上剥落下来的灭族分罚的逆天阵法,只要水无峰接触到血咒就会被天罚侵染上,到时候不光可以阻挠此魔,他也可以借此少分出些魂魄去方便夺下这长玄赤戟。
    人皇脸上的讥讽还没有散去,就看见水无峰轻轻一扫,血咒消散在了空中,那可怕的身影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让他来不及反应僵住了神情。